第54章 暴君的情愫变浓
容姝雅惊恐捂住自己的脸,殷红的鲜血从指缝中流淌出来。
尖锐的疼痛感在冲击她的神经,她凄惨痛哭,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平日里温雅大方的模样。
为什么毁容的人是她,明明应该是宋兮兮那个贱人!
她的脸上定是会留下极其丑陋的伤疤,魏世子是如此风光霁月的男子,她还怎么配得上他?
容姝雅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双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玉贵妃心如刀割,她慌乱地走了上前。
她将容姝雅扶起来,待她看见容姝雅脸上狰狞可怖的伤口,差一点也晕了过去。
花纹猫的爪子实在锋利,伤痕极深,隐隐能看到发白的骨头。
玉贵妃心疼得直掉眼泪,语气急切道:“快,快请御医!”
宫人领下命令,疾步地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玉贵妃低下头一直望着容姝雅的伤痕,她的心被刀慢慢地凌迟着,痛不欲生。
姝雅这张脸怕是要毁了,即便是姝雅贵为公主,世间的男人哪个不是好色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一副好颜色。
那姝雅,日后如何能嫁个好郎君,如何为长渊登基寻一助力!
猛地,她抬起头,眼中的怨毒像是利刃一般,刺向了宋兮兮:“有人斗敢算计本宫的姝雅,本宫绝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宋兮兮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圆润的手指甲,香娇玉嫩的脸上勾勒出一丝倨傲的笑意。
恨吗?
恨就对了。
她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玉贵妃想要她毁容,她便略施小计,让恶果落在容姝雅的脸上。
怎生玉贵妃一副输不起的模样?
难道玉贵妃不知道,宫斗本就是异常惨烈,成王败寇。
半个时辰后。
玉翠苑中。
玉贵妃看着宫人将一盆又一盆血水端出来,她心底凉了半截。
姝雅脸上的伤……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手指甲狠狠地陷入了手掌心。
宋兮兮这个贱人,他日落在本宫手中,本宫定要将其千刀万锅,挫骨扬灰。
连春目露着凶光,道:“娘娘,宋兮兮陷害七公主,您可是要到皇上面前告她一状。”
玉贵妃睁开了眼睛,眼神冰冷冷,像是一条毒蛇。
她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花纹猫是从她怀中跳出来,更何况,它受过特训,皇上一查便知。
宋兮兮这个贱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玉贵妃心中恨意在翻腾着,她自认心思缜密,却没有想到
忽然,门打开,太医院的院士走了出来。
玉贵妃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太医,七公主的伤情……”
院士诚惶诚恐地摇了摇头,恭敬道:“回贵妃娘娘的话,七公主脸上的伤势实在太重,微臣亦是无力回天。”
“待伤口痊愈,太医院有淡化疤痕的膏药,可涂抹在七公主的脸上。”
疤痕只能淡化,不能祛除。
哪怕是玉贵妃早有预料,但她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情。
她一个踉跄,差点晕倒在地。
连春赶紧扶着玉贵妃,慌乱道:“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
玉贵妃紧咬着牙根,血腥味在口腔里面蔓延。
她不能倒,绝不能让后宫的一群贱人看她的笑话。
姝雅的仇,还等着她去报。
宋兮兮,本宫还有千百种折磨人的手段。这一次你逃了过去,下一次绝对不会如此走运!
……
不过是一个时辰过后。
七公主容姝雅被猫抓伤毁容这一消息在后宫中不胫而走。
听闻,七公主脸上的伤痕极深,这辈子,怕是都要与脸上的疤痕共度。
耐人寻味的是,安乐郡主当时也在场,玉贵妃平日里一副温婉模样,今日她却指着安乐郡主的脸,控诉对方是凶手。
后宫妃嫔在心底暗暗心惊。
原本以为安乐郡主不过是依附在宋国公府与皇后庇护下的娇娇女,还想到她的手段如此狠戾。
一出手,便让皇上最宠爱的七公主毁容,还能全身而退。
玉贵妃长袖善舞,竟也败在安乐郡主的手下。如此看来,安乐郡主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梅故居内。
宋兮兮嘴里哼着小曲儿,含着秋水的眼眸泛起潋滟的水光。
打脸玉贵妃,让其自食恶果,有苦不能说。这种感觉真真是让人心情舒爽。
容璟望着宋兮兮眼中狡黠的微光,心底像是被猫的爪子抓过一般,痒痒的,麻麻的。
他知道,她在使坏。
明明心思不正,她却一副纯欲无邪的模样,轻易勾起他藏匿在内心深处的诡谲念想。
想,狠狠欺负她,看着她哭。想,将她的心侵占,任他亵玩,甘之如饴。
“何事如此开心?”容璟的喉咙渐渐发痒,浸染了重重的欲感,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宋兮兮抬起眸,声音染上了一丝幸灾乐祸:“殿下,果然被您猜中了。玉贵妃确实是驯服了猫,想要加害臣女。”
“今日,臣女与玉贵妃在御花园中相遇,她怀中的花纹猫对臣女虎视眈眈。臣女故意背对着她,好当诱饵。”
“实则臣女与姑母早就有所防备,收买了容姝雅宫中的婢女,让容姝雅前来看戏。如此一来,受伤的人反倒成了容姝雅。”
容璟眉骨一沉,眼眸一寸,又一寸地侵蚀宋兮兮,从肌肤滑腻的脸庞,滑落在脆弱的脖颈,最终停留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上。
像她这般自持美貌,娇气跋扈的女子,若是留下一道伤痕,她怕是哭上许久。
她竟这般不爱惜自己,把自己当成诱饵。
他心底的野兽在啃咬着,只有将她融入骨血当中,才没有敢欺负她。
宋兮兮望着容璟阴沉了几个度的脸色,眉头一蹙。
糟糕。一不小心暴露了她害人的手段。
她咬了咬嘴唇,难道是暴君觉得她太过心狠手辣?
“殿下……”宋兮兮正欲补救。
蓦然,容璟朝着她走近,高大的身影紧绷束缚,散布出来的荷尔蒙,将她重重包围。
发烫的指腹在摩挲着她的脸颊,携裹着微不可查的溺宠与缱绻。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强势入骨道:“下次,勿要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