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久之后,王子的书房今年刚满十七岁的王子,浅蓝色的发丝配上秀气脸庞,这脸上却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沉重,这时敲门声响起他放下手中的笔回“进来。”
门缓缓的开启,进来的女生一身民族服饰,年约十三岁一头紫发及肩短发,她知道眼前的人是爱娃国的王子拉法尔罗敏恩却一脸无所畏惧,彷佛戴了面具。
拉法尔抬起头审视少女良久回“‘青衣’的人是吧。”
少女半跪“见过王子,在下是提娜哈尼尔,奉里欧大人的命令前来,守护神人。”
哈尼尔这个姓氏是五百年前夏克蓉娜中低阶的姓氏,如果希特斯是一阶堂那哈尼尔便是第六阶,在夏克蓉娜无法担任要职,但比半兽人何没有姓氏的人活得有尊严,在五百年前夏克蓉娜王国时,大多数的哈尼尔都站在半兽人阵营,达王死了之后八成的哈尼尔移居去了遥远的北荒,建立国家於当地原住名结合,眼前的少女则是留下来的两成哈尼尔,定居於爱娃与夏克蓉娜第二的交界点‘雪塔山’一带,统称‘青衣’
据说,雪塔山的哈尼尔祖先,与三大‘太古之物’的太古之链有难解的因果,因此青衣的人较於信仰爱娃,当地的人擅长使用‘青丝线’这材质做为衣服武器等……拥有一定的功夫底子。
“该来的还是来了。”拉法尔起身自语着心更加沉重“穿这样太引人注目,必须给你个隐人耳目的身分。”他站了起来背对着提娜回“从今以后你就是静鬾公主贴身侍女,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明白吗?”
提娜点头“是的,在下从今以后就是静鬾公主的侍女提娜。”
确定换装之后,王子就起身带路将提娜带领到静鬾公主身边,走在廊上他一一交代事项“公主她人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她有时候会喃喃自念说她要去找个人,你听到这个千万要安抚阻止她,再来就是尽量不要让她见到父王,你懂得。”
提娜点头,之后他们便在一个房门前停下来,拉法尔伸手轻敲门扉“静鬾是我要进来了。”
他开启门,发现静鬾坐在摇椅上看着书,专注的没发现有人进来,拉法尔提高音量唤着“静鬾!”
她这才回神快速的站起来“哥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
拉法尔示意静鬾停止开口“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就是你以后的贴身侍女,她叫提娜。”
“日安,见过公主。”提娜礼貌性的回着。
静鬾望着一脸面无表情的提娜将双手不安的放在胸前回“为什么又换人呢?之前的歌雅明明就好好的。”
果然是因为自己,这次换歌雅也不见,她身边的人总是换了又换,果然是因为她的怪异行为所至吧。
“反正这次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乾脆不要有什么侍女算了,我可以自理好我自己的。”在她说出这话时,拉法尔也斥责的回。
“静鬾,说了多少次你的身分是爱娃国的公主,怎么可以说出这种不合宜的话。”
听到兄长的斥责静鬾放弃般的垂下双手“我明白了……”
又是这句话,这句话她不知道听了几次,你是公主不可以这样,你是公主不能说出任性的话,你是公主……公主,这的职位让她心烦,她从来没出过罗臻一步,城堡的人都说外头有多恐怖,还是城堡内好这话也是听了不知道几遍,她都能倒背如流,也没个人可以说说心事,最后只能封闭自我,果然只有书中的世界好,因此她藉由书认识外头的世界,书才是她最好的朋友。
拉法尔交代完就将提娜留下,他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他没时间理会他妹妹的心情。
不久,静鬾开口问“你是从哪来的?今年几岁?”
“公主这问题很重要吗?”
“咦?”没想到这侍女会样反问自己,以往的侍女总是为了讨好自己,将自己的身世说的很可怜,但反查之后大多都是子虚乌有的事,眼前的侍女却对这问题呈现反抗感。
“这是不该问的事吗?”她感觉眼前的这个叫提娜比较像公主,立场感觉反过来。
“不,在下是提娜哈尼尔住在边界雪塔山,家里没有钱就把在下卖过来伺候公主是我等荣幸。”
这对话的语气感觉,像极了念课文一点感情也没有,静鬾都要怀疑她身上有没有小抄这类的物品。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不到半刻她便放弃的,回到摇椅上看着手中的书,这次的书是在说,五百年前爱娃国刚创立的事,那时英勇的公主无法接受不平等婚约,举起剑反抗当时的权利象徵‘宗主’静流的故事,她很佩服里面的公主打败恶势力最后当上女王的事蹟,她很清楚她无法成为这位公主,因为她实在太怪。
从八岁开始她总是梦见,她被关在漆黑的牢房中,她好冷但是总是没有人回应她,她吃的也不好老鼠还常常刚自己抢食物,还有浓浓的酒臭味,她经常惊醒常常跟身边的人说这件事,但是她们总是异样的眼神看自己,久了,便传闻她是个有精神疾病的公主,女仆总是换了又换她早已经孤单习惯,这次乾脆换了一个木头人给她对吧。
她长大之后难道会跟母后一样吗?
想到这她脸上更加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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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变更悲伤了,这是为什么?”夜翎坐在黄昏的池边,看着水气经由光折射出的影像喃喃自语。
他被关在这里已经一个月,他从非常着急到现在情绪渐渐安定下来,他感觉得出来要变的快到将赛迪亚的眼罩拿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只好乾脆来个长期抗争,不过才一个月他总感觉成长不少。
“吃吧。”爱莉将手中的烤鱼串交给夜翎,他飞快的拿过来啃着。
就算经过一个月,他对於眼前这个神似自己的人还是无法习惯,她穿上红色长袍,感觉想似赛迪亚缩小版的衣物,她总是披头散发,可能是没有什么记忆话能说东西少的可以,不过问题到是很多。
例如外面是什么样子?亚克隆是什么地方?夏克蓉娜是谁?
甚至,连男女有别都不知道,热了就大喇喇脱衣服,冷了就直截凑过来靠着自己,鼠兔也只说它从来没看这样子,无法解释。
罪魁祸首的赛迪亚突然就离开好几天,他闷得发慌只好常常望着直着水气凝结的影像,他这才发现那个湖之少女常常叹气,好好的脸蛋不应该是这种忧愁的表情,不知道她在哪但希望她能快乐一些。
才想到这赛迪亚就出现,她从瀑布后头出现,伸个懒腰“哈——好无聊喔。”
好无聊?既然觉得无聊为何不就乾脆放他出去,想着,她便朝自己走来。
“喂,为什么要留长发?”
“赛迪亚大人,我还没有十五岁,头发是不能剪的。”他站起来慎重的回答。
“爱莉过来。”她转头唤了一旁的她听话的向前让爱莉一把抓过来,於自己并肩站着审视着。
“呜——”她用力挤着眉,看了两人良久回“太像了,互换衣服就不知道谁是谁了。”
关於这点他才困扰,如果是男的才不会这么不自在,偏偏是个女孩这里就这么宽,眼神都不知道要摆哪里。
“决定了。”伴随这声音响起,夜翎余光便查觉到一道光闪过,在毫无预警下他的头发便落下。
“啊……”他明显感觉到后头一凉,直觉告诉自己他的头发被剪了。
不自觉被剪下的头发已经在赛迪亚手中“哇——”他陷入慌张,没有满十五岁便落发可是会遭天谴的。
见他慌张的模样,赛迪亚反而感觉有趣,不停的笑着“哈哈……”
夜翎不满的瞪向她,这个女人是怎么会事?‘太古之戒’一点也没有大人物的架势,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的酒臭味又胡来的女人“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在也忍不住低吼起来,赛迪亚瞬间停止笑声不削的看着他“唉呀,生气罗。”
他把最近的不满都冲出口“起先是把人莫名关在这里,再来没有经过任何仪式就把我的头发剪掉,我怎么可能不会生气!”
“是吗?夏克蓉娜有这种烦人仪式吗?”她似乎很不能理解。
“最起码也要念祈文烧掉头发,这才行!”她需要人从头来教吗?
赛迪亚一听她手中的头发便自动烧起,她突然大喊“天灵灵地灵灵!”单手向天空用力一举“大功告成。”
“这又算什么?”她是认真的吗?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头疼。
“麻烦死了,不然这样!”她举起着酒瓶的另一只手,二话不说就朝夜翎头上淋下去。
“哇——你又想做什么?”他发现,现在的他真的快被气疯了。
“消毒,酒精消毒。”她轻快的回答他。
夜翎难以至性的望着她,天啊!他不知道是气的脑充血还是酒精影响天空怎么一直在转……
碰!看着夜翎在自己面前倒下,她伸脚踢踢他确认他真的失去意识才开口“出来吧。”
她说完赛迪亚的影子开始往上延伸到石壁上形成门,门瞬间打开从里面出来的是个面无血色身穿黑袍的男人,‘太古之链’里欧。
“他晕了吗?”他冷冽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夜翎。
“当然,我怎么可能让你们见面,万一他想起来,我们的计画就直接宣告失败。”
里欧的影子渐渐缩小取而代之是右肩出险一个小小的黑色人,只有一只眼睛张开嘴发出尖锐沙哑声音“那个女孩也不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语毕,爱莉的影子突然站起,挥手朝她后脑敲下,爱莉也在同时昏厥。
“喂!轻点她是女孩子。”赛迪亚不满的抗议。
里欧无视赛迪亚抗议,继续接“那个男人还是不让位,明明下位王已经被选上,却无可奈何。”
赛迪亚用力的跺脚,地下马上陷入一个洞“可恶!要是我能直接动手就好了。”
太古之物虽然有这怪物般的能力,但他们不能直接杀人,这是违反慈爱女神的原则,因为这原则他们只能借由选人来帮助自己当成目的。
“进行的如何?”里欧反问。
“能如何,庆幸的是这孩子很快融入人群。”
“他有在看水池吗?”库拉叫着。
“这里什么都没有,他当然会看,过些日子我就带他去‘迷往森林’训练,这可是他期待的变强呢。”
“你的下仆呢?”它再度问着。
“鼠兔吗?它前几天被夜翎预藏的石头砸中,倒了好几天,真的是越来越神速了。”她下意识摸了眼罩。
“咯……咯……所以才配得上‘超速’的称号。”库拉一点也不怜惜鼠兔的叫着。
没错,这一切都是为了计画,为了让他能彻底忘了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