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摆烂第十天
我只感觉到一阵风将我和麦卡卡诺卷起,随即视野内的双圣树愈发透明,我整个人变得飘渺虚幻,逐渐浮空,眼前的世界飞速倒退,时间和空间变得混乱,一切渐渐回归虚无。
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卡出了建模一样——我似乎处于世界外侧。
“双圣树的枝桠?嗯……去那里的话,到也算是物尽其用。”
我眨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个自称“花之大哥哥”的人就欢快地将我和麦卡卡诺一扔——
我俩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伤上加伤,手中双圣树的树枝也被我摔了出去,那混蛋没良心地笑出了声,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杀气,那混蛋随即消失地无影无踪。
“梅林?”我听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有人把我扶起来,那双手皱巴巴的,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不过我知道那个叫苍老……我狼狈地抬起头,眼前是一个古朴的房间,扶起我的是一位穿着怪异的白胡子老爷爷,虽然他动作轻柔,但脸上依旧有疑惑,而然我的注意力却不在他身上,而是……
“二哥!你怎么变成幽灵了!”
我大惊失色。
那疑似梅格洛尔的幽灵弯腰拿起双圣树的树枝,听见我的话后迟疑地指了指自己:“我?你看起来确实是诺多精灵,但我不记得我有妹妹……虽然我不否认你似乎确实有费诺里安血统……”
他没能说下去,因为我宛若遭受了巨大打击一样整个人明度都比麦卡卡诺低了50%,还泫然欲泣地看着二哥。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草二哥变成了幽灵”“二哥不认我了”“救命这是什么米尔寇新型诈骗吗”,反而是麦卡卡诺叹了口气,扭头对二哥说道:“那个,不好意思玛卡劳瑞……能帮我们拿一点伤药吗?你妹妹——米库乐卡,刚刚和米尔寇打了一架。”
梅格洛尔的表情先是从听到自己昆雅名的狐疑,到听到我名字的震惊,然后在听到我和米尔寇干了一架之后彻底变成了空白。
“等等。”他捂着脸,声音震惊,“米尔寇?你们?!米尔寇不是在第一纪元末就被扔进虚空么!?”
我更震惊了:“我睡过头了吗!?啥时候进入第一纪元末了!?”
我和二哥面面相觑,还是二哥打破了沉默:“现在……已经是第七纪元了……难道说是梅林将你们从第一纪元送来的?为什么?”
草!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都不认识他。
我直接蹦起来——结果扯着伤口了,疼得我龇牙咧嘴。
“或许,我们可以先冷静一下?”白胡子老爷爷和蔼地说,“如果我没看错……你们是精灵吧?虽然除了梅格洛尔——噢,在第一纪元他被称之为玛卡劳瑞,除了他之外这里已经没有精灵了,但我们还是有一些精灵药物,不过不太多……嗯……”
然后他拿着一根棍子一挥,一只银白色的动物飞出窗外,旁边火红色的鸟飞到我身上,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眼泪流淌过的地方奇异地好转了许多。
这只鸟很美,浑身上下闪耀着火焰般的光泽——如果一定要比喻,那就是很费诺里安。
我从未在维林诺见过这种生物。
“她是凤凰。”二哥说,“是中土的奇迹,不存于维林诺的生物。”
“不存于维林诺?”我茫然地问,“我不在维林诺了吗?”
闻言,二哥的表情复杂了起来。
“这里是中洲。”他说。
一阵手忙脚乱后,我们终于把话扯清楚了。
我灰暗地蜷缩在墙角。
听二哥含糊地说了一些这几个纪元大致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些现在的基本常识,虽然我还没成年,但还是能感觉到二哥隐瞒了什么——二哥一直没回维林诺,导致他衰微成了幽灵。
都变成幽灵了都没回维林诺,傻子都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现在我在的地方是一所名为霍格沃茨的魔法学校(我都还没学会魔法呢次生子竟然已经会了!),二哥在这里当教师,是来教历史的,竟然莫名其妙的非常适合……而那位送我们过来的轻浮的“花之大哥哥”叫梅林,据说是梦境之主伊尔牟的孩子(离谱啊),是一位伟大的魔法师。
顺带一提,二哥是中土(现在该叫地球了)唯一仅存的精灵了。
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我和麦卡卡诺的存在。
具二哥所说,费诺里安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叫“米库乐卡”的精灵,而芬国昐家也从来没有“麦卡卡诺”。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显然眼前的这个幽灵不是我二哥,虽然他也是梅格洛尔但他不是我的梅格洛尔……
这就是为什么我灰暗地在墙角的原因。
麦卡卡诺显然接受现实的速度比我快得多,在他想要问点关于他家里的事情的时候,一个面色不善的穿着黑衣的中年人闯了进来,语气嘲讽又傲慢。
我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在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邓布利多(就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我们已经交换姓名了)之前一直都是说的昆雅语。
那黑衣人将一个药瓶放在桌子上,随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好像多待一秒都是浪费。
真是我行我素,我好像看见了面对芬国昐的老爹一般……
“好吧,”我抽了下鼻子,算是缓和过来了,“二……玛卡劳瑞,你知道怎么让我们回去么?”
说真的,再不回去我怕我被我爸和大哥混合双打啊!因为逃避而出走然后音讯全无……谢谢,我还没活够呢。
虽然嘴上这么问了,但我也没报多大希望。
果不其然,邓布利多表示无能为力,或许需要研究一下才能把我们送回去,或者等待梅林的解释,在此之前我们只能先在霍格沃茨住下来。
一所学校除了宿舍之外还能有其他地方住吗?
“我都35岁了,还要上学吗!?”我嚷嚷了起来。
“精灵五十岁成年,”梅格洛尔说,“你现在才相当于次生子十二三岁呢。”
“!?这能一样吗?我过的是双树年诶!”
和我不同,麦卡卡诺倒是很感兴趣。
不过在正式开始学习之前,我们得学会次生子的语言才行,噢,还要魔杖。
“魔杖啊,”我说,“就地取材,玛卡劳瑞你手上那双圣树的树枝就可以。”
而然,听了我的话,二哥却瞪大了眼睛,好像陷入了幻境一样,喃喃道:“这是双圣树的树枝?”
“玛卡劳瑞你不是见过双圣树么?”我有点疑惑,“难道说是太久没见忘记双圣树的模样了?不过双圣树的光很有特征吧?”
这时二哥摊开了手掌,我才发现他手心充满了烧伤的疤痕,触目惊心,而双圣树的枝桠在她掌心里,微微地发着光。
我本来想问他掌心的伤是怎么回事,但看见了他的表情之后,却又不敢问了。
我从未在玛卡劳瑞脸上见过如此脆弱的神情。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是二哥忘记了双圣树的样子,而是他……根本不敢相信那是双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