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声闷响,送来了一个流氓
弄好毛发的玳回头一看,眼睛就是一亮,忙去换了兽皮衣服变了人形,也团吧团吧雪球,对着沈漱流扔过去。
沈漱流对玳没有一点点防备,被砸了个透心凉还懵了一下,抬眼就见自家两米高的老婆挑眉一笑。
好、好撩。
沈漱流喉咙一紧,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发现没有红色液体,才悄悄松了口气,看阿玳笑得那么嚣张,那该死的胜负欲又上来了,团了一个雪球就追着玳扔。
玳“东躲西藏”,也捏了雪球扔他。
祈一看,好家伙,你老婆都扔你了,那我肯定也不能闲着啊!
于是三方会谈就这么开始了,祈被砸了两个雪球后回头看见穆,掏起一把雪就扔他。
被迫与子偕老的穆:???
那箱的吃瓜群众里不知道是谁,也悄摸摸地扔了个雪球,顿时惊起蛙声一片:“嘿!那个小崽子扔的我?”
“靠!不是我扔的,你个阿罗!”
“也不是我啊!”
三方会谈转眼就变成了百团大战,不止成年兽人,被波及的老兽人也叉着腰加入了进来:“那个小狼崽子敢扔的我?!”
“今天就让你知道你老父的厉害!”
“哈哈哈哈……”混战其中打游击战的小崽子们一通乱闹,跟半大小子一起突袭叔父阿哥们,有时被友军误伤,又突变成了敌营。
冰湖上热热闹闹,沈漱流却和玳偷偷隐遁了,避开众人钻进了林间雪色里。
此时万物萧条,青苍巨木也挂着霜雪,暖阳晖晖,落在雪上,反衬出一片莹莹雪光。
俩人手牵着手,谁也没说话,就这样慢慢地走着,刚刚一场雪战,一番干戈下来都有些热意,可心里却异常平静。
好像此刻所有的声音都远去,天地之大却惟有他们存在,万籁俱寂,只听得到心上人的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再深入的肌肤之亲都做过了,这样牵小手慢慢走的平常小事,却让玳莫名觉得有点羞赧,好像有什么类似于粉色泡泡的特效弥漫在周围一样。
沈漱流陪着玳慢慢地走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里,偏头看玳也是深深浅浅的脚印,时不时一个不稳两人还摔一下,像极了偶像剧里编剧刻意的小暧昧。
沈漱流觉得好笑,余光看着玳,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坏心思。
雪层很厚,圣洁的雪地底下是怎样的崎岖坎坷都无人知道。
果然不久,玳就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突然重心不稳,身子瞬间歪斜。
机会来了!
沈漱流眼睛一亮,一个重心倾斜,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顾虑的玳:“!”
“嘭——”
一声闷响,一个流氓。
“怎么?投怀送抱?”沈漱流眉眼带笑,音色低哑,语气却戏谑极了,好像真是玳刻意为之一样。
“笑什么笑!”玳羞恼极了,红着脸恶狠狠地锤了人肉垫子一拳,“还不是你故意弄我!要不然我才不会摔呢!”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哈哈哈……”沈漱流被打得极度舒适,也没有再造次,顺着玳的心意扶着他起来,自己却瘫在了地上,桃花眼笑意融融地看着玳,张嘴无赖,“要阿玳一个亲亲才能起来。”
“你有病?”玳张嘴笑骂,却怕他被寒气凉到,抿了抿唇还是道,“你先起来……”
沈漱流眉头一挑,笑着问:“嗯?那给不给亲?”
玳红着脸点头,却没见他起来,而是抬手让自己拉他,瞬间被气笑了,直接踹了他一脚:“起不起?”
看着狠,力道却挺轻的,沈漱流觉得这一脚跟撒娇一样,还没有昨晚有劲儿。
但还是老老实实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却没劲一样挂在玳身上乱蹭:“雪里好冷,还是阿玳身上暖。”
“瞎闹……”玳被他的脸冷了一下,又很快被蹭笑,摸了摸他的手确实挺冷的,用自己的手握住,微微皱眉道,“下次还是别闹,万一冻伤了……”
沈漱流闻言一乐,捏捏他的脸道:“哪有这么娇弱,冻一下就坏了……”忽又挑眉坏笑,“确实,可不能冻到了,万一坏了不能用了怎么办?”
“?”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在沈漱流揶揄下移的目光下,顿了顿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立时就红了脸,推开他的时候还顺便踩了他一脚。
沈漱流:嗯,这脚倒挺有劲儿的……
见人真气到了,沈漱流忙上去哄,余光看着树下的大雪堆,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外公外婆堆过的雪人,嘴角不禁翘了翘:“阿玳,要不要堆雪人?”
玳:?
眨了眨眼,偏头看他:“堆雪人?”
“嗯,很容易的。”沈漱流松开他的手,弯下身子团了一大一小两个雪球,把它们叠在一起,随手捡了两根小树枝左右一插,一个潦草的小雪人就做好了。
玳看得惊奇,没想到雪还能这么玩儿,捧过小雪人儿看了又看,觉得还挺可爱的。
沈漱流笑道:“你要是喜欢,我们就堆一个大的,嗯……就堆一个阿玳好了。”
玳想了想那个场面,觉得好笑,抿唇压了压嘴角的笑,嘴硬道:“胡说,哪里会像?我才没有那么胖……”
说是那么说,眼里却亮晶晶的,明显跃跃欲试的亚子。
沈漱流笑了笑也没拆穿他,让他把小雪人放下,找了处雪多的,两个人齐心协力,滚了一个大雪球,又滚了两个稍小的,叠上去,这雪人才基本有了人的模样。
玳觉得简单又好玩,像小孩子一样抢着去捡合适做胳膊的树枝,小心翼翼地插上去后,仔细地看了又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里,是不是还要加个眼睛鼻子和嘴巴?”玳指了指最小的雪球,见沈漱流点头,又一脸兴致勃勃地给雪人画上五官。
眼睛,鼻子,嘴。
好了。
玳站远了点看,自我感觉良好半天,又皱了皱眉:“好像不是很看得见……”
沈漱流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我觉得挺好的了,要实在不满意……”放眼一看一片白茫,除了树枝就是树干,确实没什么可以整容的东西,干脆扯了衣服上的扣子。
玳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