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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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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唐李白《拟古十二首》

    1994年的夏天,我身份证马上过期了,必须要回西安更换新的。

    我坐上重庆去西安的绿皮火车,一路向北。

    火车上,我茫然感叹自己的学道修真过程,并没有得到我期望中的结果,而距离"彻底身心解放"了生脱死的大目标,更是遥不可及。修什么?怎么修?具体标准是什么?这样修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之前,我刚收到消息,万县一个70多岁的老师姐去世了。我去万县出差时,她待我如亲儿子一样招待我,让我十分感动。据说去世前几天,她还和几个同修一起打门球,球打的可准了,精神状态很好。他们还说她是在夜晚睡觉中去世的,去世的很安详。但是,这还是凡夫境界呀,没有像书上说的各种祥瑞征兆出现呀!

    不光是这老师姐如此,还有一个与我年纪相仿、关系不错的师兄也出大事了。他是重庆南岸区马鞍山上我们单位保卫处的副处长。据他的一个财务工作的亲戚说,出事前,他因为一点小事心情郁闷,有一天,他突然莫名其妙地用刀在自己肚子上深深划了两刀,呈“入”字形,自残了自己,流了好多血,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缝了好多针。现在,他在家里躺着休养呢。

    求不得苦啊!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到处漂泊寻求身心解脱的大智慧,还是一无所获的话,还真不如在家安心工作、生活,过着每天虽然不断重复、枯燥乏味,却是安稳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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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的生活!?

    我望着火车窗外,心里迷茫着……

    火车车厢里,短途上车的人很多,大多买的站票,花花绿绿的大包、小包行李,车上行李架上堆满了,就堆在行人过道边的地上。

    好在不是春运和节假日,车厢没有坐票站着的人不多。

    据一个在西安工作的师妹说,她有一年春运期间,她从四川回西安,她是在成都到西安的一趟火车中途上的,由于车厢挤满了人根本挤不上去,她硬是从厕所窗户爬进去,和几个人挤着在火车厕所里,每个人身子动都不能动,就这样站了十几个小时到的西安。“川妹子真能吃苦啊!”我当时在心里赞叹道。

    我硬座坐的这一节车厢上抽烟的人很多,基本都是低廉的劣质香烟,车厢里烟气弥漫,并且夹杂着难闻的汗臭味。旅客们一上车就开始吃喝不停,地上随处可见扔的瓜子皮、水果皮、废报纸、装食物的包装塑料袋等垃圾。车厢里到处都有嘈杂的大声说笑声,过道上也都是匆忙来回走动的人。

    下午2点左右,车厢喧闹声逐渐归于了平静,很多旅客昏昏然进入了梦乡。这时,我看到有两个流里流气、五大三粗的小偷,明目张胆在洗劫熟睡着的旅客。

    小偷分工明确,一个偷着车窗旁挂钩上旅客衣服里的钱包,或者熟睡旅客衣裤里的钱包;另一个站在过道,用凶狠狠的目光巡视、威胁着附近发现他们行窃的旅客,警告不要自找麻烦去提醒被偷者。

    夸张的是那个拿到钱包的小偷,现场从容打开钱包,拿出钞票后,又把钱包放回旅客衣服兜里面,再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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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挂到了衣帽勾上。他得手后,和盯梢的同伙一起大摇大摆继续往前走去。

    直到小偷走远了,才有人喊醒被偷者。被偷者只能满脸晦气地自认倒霉,不敢去追,也不想去告诉列车员,因为知道告诉了也没用。

    更夸张的还有一次。那次,我从广州坐火车北上,由于我没买到卧铺票,上车后,我办理了一张餐车的坐票。那时候坐在餐车的座位也是明码收费,夜晚可以坐在那里坐一晚上当作一个坐票。

    在餐车车厢,我无意中看到列车员和一个"失足女"的交易。

    这个自称在"大连机电公司"工作的女孩,二十多岁的年龄,面容姣好,化着比较浓的妆,身材苗条,身高1米7左右,东北口音,说话大胆轻佻,行为放荡不羁,估计是经常南下广东等富庶之地挣快钱的那种女子。

    只见先是一个女列车员,拿着一包烟,和这个自称"大连机电公司"的女人攀谈、套近乎。不久,一个男列车员过来,三人坐在一起说笑,双方以抽出香烟的根数为暗语,谈好了价格。然后拿出扑克牌,叫过来一个男列车员,一起打牌。扑克打着打着,"大连机电女"就和那个男列车员去列车员休息区了……进行完不可描述的事情后,俩人嬉笑着回来,再换另一个男列车员过来,坐下打牌。然后,重复以上过程……

    还有没有更加夸张的事情呢?当然有!

    在一趟京都到西安的列车上,我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已经夸张到不可用文字描述的程度了。

    五浊恶世,火宅之中,众生贪于玩乐,不思出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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