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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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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将最后的小指修干净磨平整,吹了吹:

    “先撩者贱,别怨恨我哟。”

    强龙不压地头蛇,无论是fbi还是cia,在境外的自由度都受限,想要追查以日本为活动中心的类aptx药物流通,他们远不如公安顺手。

    然而,有漂亮爸爸撑腰,fbi与cia手拉手:我们虽然查案受限,但我们会摘桃子鸭~

    简单点,截胡的方式简单点。最好悄悄地摘桃,闹大的不要。

    别问,问就是还有那么一丢丢在意脸面。

    水原负责的任务小组,从最初就锁定了摘桃对象:负责追查类aptx药物流通的零组,能获得类aptx处方和数据第一手资料的人。

    对接零组的情报文员,降谷零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无论哪个身份都相当有利于获取零组收集的资料,这便是水原接近你的初衷。

    可惜你运气还不错,这辈子你和zero读档重来后的各类操作,让赤井秀一欠过你们人情。

    大伙都不傻。

    与水原重逢当晚,就喜提赤井忠告“来者不善”。一番纠结,你决意至少先维持交往,反向监视,伺机上报——

    突然疏远会打草惊蛇,水原小组的目标是零组的工作心血,坐视水原得手,你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坐办公室的被推进无间道片场,没等你开始方,第二天就被头儿叫出去私下见面——到场了发现坐着大阪府的服部警视监。

    类aptx作为“人鱼卵”的营销,从关东流到了关西,能顺利流通这么久,背后政坛大鳄和警界高层的支撑都少不了。

    要干就干票大的,小鱼大鱼一网打尽——京都府和大阪府私下为追查类aptx成立的联合专案组,很快与警备局负责公安自查的内田玛利亚小组搭上了线。

    多重机缘巧合欧气爆棚之下,关西的专案组先于公安注意到了水原一伙,脚跟脚地接你会师大部队。

    你怂怂举手:“我们不和零组通气的缘由是”好歹两边的敌人是同一波对不?

    服部平藏颇为遗憾。

    公安的降谷零他听说过,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可惜处境尴尬。

    降谷负责的零组,说到底隶属于警备局警备企划课,对于零组的任务进度及合作方,警备局的高层有名正言顺的知情权。

    销售流通类aptx的高桥制药,有前通产大臣足立俊政入股——警备局的头儿古峨,正是足立的女婿。

    服部平藏对古峨的印象还行——是个知人善任的聪明人,敢起用有十年空窗期的黑田兵卫,降谷零能年纪轻轻能升到警视正,也离不开上司给的机会和举荐。

    但服部的了解也仅此而已。

    人是很复杂的。

    老丈人眼下摘不干净违禁|药品流通案,服部无法保证,伯乐古峨,不会徇私枉法,动用职权阻碍调查;

    有知遇之恩的领导与涉案人员有裙带关系,服部无法保证,一旦嫡系上司要求掌握任务详情,超人降谷绝对能顶住压力,确保调查的信息安全。

    瓜田李下,不得不防。

    因此,当任务需要吸纳对类aptx的发端——乌丸集团有一定了解的组员,服部能够借来有警视厅和内田双重担保的诸伏景光,却忍痛放弃拉降谷零入伙。

    你瑟瑟发抖:“让我知道这么多真的没问题吗?”

    服部平藏慈祥地看着你。

    参与这类干系庞大,交叉着钱|权干涉的案子,调查人员要面临的压力和诱惑不是一般地多。

    此时,在能力还算及格的基础上,对警员最核心的要求,是绝对的尽忠职守。

    巧得很,几年前从敌方的拷问里,守口如瓶地九死一生,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你够格。

    与降谷零的上司,服部不太熟的黑田理事官不同,你的上司,情报统筹组的头儿小池明江,是服部平藏从警初期的前辈。

    老太太人品和骨气深受服部的认可,有她顶着,你基本不至于受到降谷可能面对的泄密压力。

    你就这样走上了应对水原的第一线。

    一日夫妻百日恩,是哪里的谚语来着?

    你跟水原相处的不差,加上给他递了“不伦”的把柄,接下来,有所倚仗的水原,向你提出拷贝类aptx的处方分析和研究报告交给他,也就顺理成章。

    被妻子这个跳板,彻底耍了——交易对象乌丸莲耶,连同执行任务的fbi水原本尊,被日本当地的警察和公安包了饺子。

    把事情彻底搞砸的水原,被东家捞回去后,八成职场冷板凳预定。

    “身为亚裔也不占优势,负责的任务滑铁卢,最坏的情况下,他十年八载没什么翻身机会了。”

    跟赤井秀一通气的那晚,依稀记得他这么估计过。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被拷着双手的水原起身在你面前蹲下,琥珀似的眸子抬起来,诚恳地与你对视,

    “接近杏子的初衷的确是完成任务——我没得选,为了公事,也是为了阿娜但与你在一起后,我的未来就都有了你。”

    “抱歉,让你承受了把药物处方交给我的压力。但这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这个任务对我很重要——我曾想,一切结束后,就带你回加州,在举行以一次风光的婚礼。我升到d1行政主管,就不必出外勤了,我们可以在加州买做白篱笆屋子,外墙种几株三角梅”

    水原努力收回眼底的憧憬,眼神重新暗淡下来:

    “我有我的难处,你最终还选择了降谷也好你的选择,都是有意义的。”

    你:“???”

    你:!!!

    你:草(一种植物)!

    这傻x不会以为我是因为zero才把他卖了吧?

    你盯着怅然仰视你的先夫(你宣布他死了),笑出了声,抬手一耳光,重重掌掴在他脸上:

    “啪!”

    槽点太多你得整理下,但要速度,等他被遣返再骂就来不及了!

    甩了甩手,你含情脉脉地望向他肿起来的脸颊:

    “抱歉,让你承受了人被拘了任务砸了事业寄了的压力。但这个任务对我也很重要——非职业组在我这个年纪,想升职加薪很蓝的啦,所以想把你当业绩刷,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们的未来’?那玩意儿打从一开始存在过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想要不干警察,甘做你踏脚石的未来?”

    “把zero他们的调查心血给你白嫖,先不说一旦暴露我轻则失业、重则进去,真让你得手了我良心上还配做警察吗?你有难处,难在踩着我往上爬柔韧度不够卡着蛋了?”

    你顺了顺气,一次输出太长,得缓缓。

    水原脸色灰败,呆看着一杯甘草茶带着杯碟递到你身前。

    你幽幽看了眼不声不响端着茶坐到你身边,手上托着杯碟当茶几的zero,接了茶水:“谢谢哦”

    骂得口干,正好润喉。

    “因为我嫁给了你,所以敢让我渎职以满足你的需求;因为我站在公安一边坑了你,所以认为我与zero复合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以为姑娘们结个婚谈个恋爱就要放弃人格原则工作事业blablabla万事顺你吧?姐姐我签的是结婚届,不是他娘的卖身契!”

    正低头替前女友续茶,方便你接着骂的降谷零眉头一跳——呵呵,他连张结婚届都没混上。

    降谷零恰柠檬地把满杯递给你,眼看你情绪上来输出得脸红脖子粗,顺手抄起审讯用的文件垫板替你扇风。

    “身为公安警察,阻止你们拿到违禁|药的方子霍霍全人类是分内的事。”

    “懂了吗?龙太,我跟zero毫无瓜葛,会反手捅你一刀,纯粹是因为我是公安,我得对得起我的职责!”

    话音落下你卡了两秒——zero些微露出被刺伤的委屈神情,很快垂下眼帘。

    你:“”

    “和zero毫无瓜葛”什么的话说得有点重了再怎么说也做回朋友了,zero对此也很珍惜的样子

    你悲伤地发现,相比降谷零不爽时,那副你看得要绝经的寒冰脸,眼下这副我见犹怜黑水出白莲的苦情脸,你更不擅长应付。

    zero的手里垫板继续呼扇呼扇,小风吹着清爽,还把偏烫的润喉茶呼扇到适宜的温度

    就良心小小地痛了下。

    ————————

    深夜3点,你的公寓。

    你:“”

    降谷零:“”

    你反省,人还是应该适当地将良心按下不表。

    从乌丸的小岛将大鱼小鱼全数收网塞回公安监狱,下班滚蛋时就这个点儿了。

    乌丸被捕,行政上的后续麻烦少不得应对,撑死再睡4、5个小时,你们就得滚回去加班你可能还多一条,接受护卫。

    收网等于跟水原背后的东家撕破了脸,作为重要证人,有的是人不想让你活。

    回家准备简单修整,降谷零压根就不放心你独处,向上头申请护卫了岗,一并跟了回来。

    “证人的护卫,由我来负责比较放心,”

    zero诚恳地望着你,眉眼微微下敛,小心翼翼,

    “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并不是想强迫你接受只是想看着你平安回去,没别的意思”

    你这无处安放的老母亲之心。

    就这副样子的zero,你真的真的不太擅长拒绝。

    这会儿要求换人护卫,就好像真的要做到“和zero毫无瓜葛”的样子,诡异地感觉他会哭哎

    到头来,演变成了,降谷警官守着文职证人过夜的情况。

    随着你走进家门,降谷零抱着脱下的大衣,轻声跟你的短尾猫“饭团”打了个招呼

    你接过他怀里大衣:“先去冲澡,我帮你支张行军床。”

    “我睡沙发就好。”zero伸手,想挠挠饭团的下巴,被不轻不重一爪子拍了回来。

    不到一岁的饭团长得相当壮硕(被兽医怀疑父母有缅因猫的血统),却有些认生。好在还算有分寸,你估计它不至于上爪挠。

    水原的睡衣先给他凑合着替换穿得了你从里屋找出睡袋,连枕头在沙发上铺好的功夫,zero擦着头发,在距你一半手臂的间隔,恰到好处地停下来:

    “能借下厨房吗?都没吃晚饭,我想看看有什么能做的。”

    “有现成的。”你忍不住凑近他嗅了嗅,zero的身躯些微一僵。

    你:“”

    冲完澡的zero身上,有股清甜的桃子香,宠物香波的桃子香

    你估计丫不熟悉你家的浴室,稀里糊涂用了给饭团洗澡的香波emmm戳破了他会尴尬的吧,当没注意到好了。

    像进入了陌生领地,有些拘束的猫,zero亦步亦趋跟着你进了厨房,眼看着你从冰箱冷藏柜里翻出冷冻的食材和高汤块,上锅加热,一直等到锅汤冒泡,默默取出碗盘,等着替两人盛出。

    过去的很多年,类似的场景你经历过很多次。杂煮的热气腾腾里混着似有若无的桃子香,你莫名幻视身侧跟了只巨大化的猫。

    “上岛前,我录了‘光头兄弟’的新一期,要一起看吗?”

    zero眼睛一亮,跑去客厅开电视。

    一声深夜扰民的闷响,你慌慌张张冲出厨房。

    被猫揍了啊,公安先生。

    饭团整个猫几乎包住那一头金发,爪子狂风暴雨般照着目标头面挠抓。

    降谷零趴在地上,乖巧地抱头护脸,防备着随时不知从哪儿砸来的一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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