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心
作者有话要说:</br>咱们从小钱赚起,不能上来就几百几千万的,后面不得顶天啊哈哈哈哈
【本周到9号隔日更,10起日万,求大家别抛弃我qaq!!!鞠躬】
【把小画画的名字改回了原来的,】<hr size=1 /> 画画楼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没再将注意力放那青年身上,对上吕雅君殷殷期盼的目光。
她这一次没有再像上两次被动,而是主动邀请人入殿,“此处偏僻不宜待客,吕居士随贫座回殿罢。”
说完也不去看人,先往两仪殿方向走去。
好歹来过三次了,吕雅君认得路,看了一眼带来的人,无声地跟了上去。
案几前后对坐着一大一小,神情又有了些不同。
与第一次的矜贵傲气不同,这时候的吕雅居已经难掩眼皮底下的焦虑。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来了,不可能还能像先头那般镇定。
相较之下,面前的少孩依然一副平淡如水模样,不冷漠,却没有一丝温情。
这样的气度,这样的神韵,这样的处事风格。这一刻,她终于相信,面前这少孩就是这道观的新一任住持无疑。
叶凌送上了热茶后,没像上次那样逗留在原地,很识趣地退出了侧间,外头的大殿杵着那个眼生的男人。
那男人侧看他一眼后,安静地站在离殿门不远处,没开口。
侧间中,一时安静。
画画楼伸手端起茶杯时,目光看了一眼左侧桌面上的拂尘,她说,“这是掌门师父几十年如一日带在身侧之物,如今,旧物斑驳,事是人非。”
无事可做的吕雅君正伸出手端茶,听闻对面的少孩居然先开了口赶忙抬起下巴,却听了这么一句,怔在那儿不知要如何接话了。
意思是……如今物是人非,即便是明智大师的委托,她也可以拒绝?
如今大师已经圆寂,再没有人能帮得上她的忙,虽然清楚为什么大师让她送个空信封过来,但面前的救命稻草她死也要抓住不放的!
所以,她只得开口,“楼家之事,不知……住持可愿意听?”
这回她学聪明了,也不上来就求人帮忙,好歹先把事由给道清楚了,看看对方是否有方法。
果然,她见对面的少孩放下茶杯,严肃地回视她,“请说。”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往下放了放,至少对方愿意听没有直接拒绝。
楼家,华内府南的一个百年大家族,兴旺多代,如今更是随便咳嗽一声都能让华内府颤栗的一个存在。
这样一个可怕的存在,如今内部却千疮百孔腐烂不堪。吕雅君没敢将这些事说道,只将委托的原委交待。
期间还时不时看一眼对方的神情,可那张小脸蛋仿佛永远凝固住一种淡然神情似的,一点变化都没有,即便说到惊悚处也不见有半分变化。
简直叫她震惊得难以置信。
可真是,奇怪的小孩。
她将事情原委道出后,就坐在那儿颇有些巴巴地看着对座的少孩,也不见对方给点反应,可把她急的。
“不知住持……”
宽袖下握着的小手已经松开好一会,抚着茶杯的手拇指摩擦着杯沿,画画楼的杯一直都是竹子做的竹杯,与待客用的瓷杯很不一样。
在对方殷盼下,画画楼终于做出了反应,她抬起了眼与其对视,和她神情不太搭配的软声音响起,“吕居士的难处,贫座已经晓得。”
“但这事兹事体大,吾观肯定是接不下这个大委托的。”
虽然是拒绝的口吻,可吕雅君也是个明白人,听罢点点头,“实在是穷途末路,寻上了明智大师,没想到他老人家……”
这么巧的就圆寂了。
习惯握着鞭子的手捏了捏,捏了个空后才醒起为了不失礼,这次她并没带在身上。
“这事虽然是楼家事,但却事关吕家,我不得不来。既然连明智大师都认可推荐我来贵观,肯定是有独特的地方。”她已经将这里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别说来三次,再来十次她都不会放弃的!
画画楼知道她的坚持,也懂事不过三,她明白已经拒绝两次,第三次不能再拒绝。
可以答应,但却不能答应得太干脆。
“这事,贫座还需要与其他师兄商讨,会尽快给居士一个明确答复。”这是她给出的一个承诺。
一听这话,吕雅君双眼瞬间就燃起了希望,满是惊喜不自觉睁大了双眼,“真、真是?”
似乎是惊喜来得太过突然,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她猛地站了起来,人本来就高,离得这么近,一站起来,画画楼就得仰视。
“那、那好,我这就先回去不打扰住持,请务必认真考虑!”像是怕人反悔一样,吕雅君高兴又焦急地重新坐下来,转身穿鞋。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少孩声音,“是了,楼、吕两家人才辈出,为何独让居士你前往华临寺?”然后这么巧明智大师却让她来十方观。
画画楼看着转回身来神情怔然的吕雅君,对方怔神茫然,不知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从那茫然中,画画楼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哦,没事,贫座只是随口问问。”说着,她也站了起来,拿起拂尘下了榻,看姿态是要送客。
吕雅君此时是有些懵的,但又担心横生枝节没敢多问,被送出殿时,等在外面的男人凑了上前,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后,脸色也变了变。
将二人送至殿门口,画画楼站在门槛之内,小小身影立得笔直,拂尘就挂在小臂弯,她作揖礼,口念“福生无量天尊”。
门槛外就像尘世之中,人心躁动,世俗凡尘。
两人回礼,然后离去。
画画楼就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两道身影,久久没有出声。
一边的叶凌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小画画答应了吕或者楼家的求助?”
这会儿,她才收回了远眺的视线,转向身边的师兄,看着他真挚又好奇的神情,点了点头,“我答应考虑,很快会给她答复。”
听这话,叶凌点头,“这很社会,先稳住,不管到时答不答应,至少现在不会来烦人了。”
“三师兄也有觉得烦人的时候?”画画楼调侃。
叶凌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追问,“那,吕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求到明智大师那儿不止还来咱们这儿。”
画画楼转头看他,答非所问,“劳烦三师兄通知其他向位师兄过来。”
“做什么?”叶凌看她。
“开会。”说完,她转身回殿内,两仪殿宽敞,而且祖师爷的排位也不在这里,密谋什么大事不怕被祖师爷逮个现形。
……开会?
正好老四今天请假没出门。
说开会,五个青年,一个小孩围着长榻盘腿而坐,中间小案几上摆了盘糖果瓜子。
而摆弄这些的叶凌一脸得意看自家小住持,一全求表扬。
主持开会的画画楼:“……”
这是开茶会吗?
没get到气氛不对的顾听风抓了一把瓜子,“开会啊?主题是什么?我们来道观出家还坐来没开过会……咳,好的,我们只是玄门外弟子,算不上出家。”
刚躺下又被挖起来的老二耷拉着眼皮坐在那儿,双手兜进卫衣前面的那个大口袋中,微驮着腰缩着脖子,仿佛又准备睡过去。
老四的确难得没出去,不过看起来挺忙的,手机一直在刷着,画画楼怀疑他接了刷单任务在赚钱。
只有身为大师兄的白一竺正襟危坐,面容肃然刻板。他眼一瞪,嗑得‘咔咔’响的老三牙一咬,除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漂亮的桃花眼转动,心虚地放慢了速度和放松了力度,努力不发出声音。
主持要开这个会的画画楼拿起摆在一边的茶壶,一边为几位师兄把杯倒满,一边正经严肃地开口,“这几天来了位上门求助的香客,想必大家都听说了。”
何止听说,除了老大,几人都见过当事者。
于是几人不约而同点头,然后伸手端起茶杯。
她跪坐了回去,继续说,“所以,我想与几位师兄商量商量。”
商量?商量什么?商量……“收多少香火费?”老四抬头。
众人:“……”
说到香火费,画画楼从身边拿起个白色的信封,摆到桌面,小脸严肃,“这是李、王两位居士付的香火费。”
小脸蛋儿粉嘟嘟,声音也软糯软糯的,尤其是她严肃着小脸时,那软糯声音更加奶声奶气,只是她自己好像并没有发现似的,总是板关此处小脸。
岂不知这模样更是软萌得粉团子似的招人。
虽然与己无关,一听有钱,老四视线立马从那台款式老旧的手机上挪开,盯住了桌面上信封直接拿起来,两眼全是钱的符号,亮得有些刺眼。
“哟,五千块呢!”他手一抓,就能准确报了个数。
原本还有些兴趣的另外几人一听五千,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全消了,都是兴致阑珊。
白一竺开口,“那次‘做场’是住持师弟接的活儿,这香火费与道观无关。”
意思就是这是画画楼的私人收入。
对于这个说法,几人倒是没有提出异议,画画楼本人也没有去矫情说些什么,至于那次还累着几位师兄前往搭救她那事,她另外都记着。
救命之恩,和这些俗物不必扯上关系。
她拿出另一封,“这是这次委托的预付金。”
因为她没有个人账户,吕雅君非常体贴地送上了支票。
“十万?”老四震惊,“只是预付金?”见钱眼开的老四拿着崭新的支票翻来覆去,两眼都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