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悬赏令
就在这时,凯恩斯说话了:“我敢保证,马太师说的是真的。我看过一本书,叫《中国札记》,这本书的作者是西班牙人,而且是奥斯定会修道士,他的名字叫马丁·德·拉达,他在1565年来到了马尼拉,他生活的年代,就是你们说的明朝年间了。其中有一段是这么记载的,明朝的总督在他自己的府里一连两天宴请我们的人,在这第二次宴会上,他们有很多音乐,以及演出很多喜剧,还有很多有趣可笑的滑稽表演。我们的军人因他们不得带物入内,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因此回到他们的寓所,把情况告诉神父,神父也因此不悦。但我们的人仍然决定忍耐一点。第二天,我们去观看城门,不过,当总督知道我们的人去观看城门和庙宇时候,他马上命令,如果没有他的许可,禁止我们的人离开住所,还禁止任何人拿东西卖给我们的人。作者在书中写到,提供他消息的人怀疑我们这样做有险恶的用心。”
“干的漂亮,就应该这么干,这些人不安好心的。”高峰义说道。
听到这里,凯恩斯和詹姆斯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郑海军也注意到了这里。凯恩斯和詹姆斯,千里迢迢来到中国的这个小岛来寻宝,难道他们真的安了好心?郑海军是绝对不相信的。
马太师说道:“嗯,这本书,非常有名的,我听说过,但是我没有看过。非常感谢凯恩斯。”
凯恩斯说道:“马太师,你不用这么客气的。”
马太师继续说道:“我继续往下说了。宣战书一式几份,分别送到了郑芝龙的手里,福建巡抚邹维琏的手里,还有福建好几个军官的手里。郑芝龙的反应是,笑了笑,红毛鬼太高看自己了,这宣战书,要打就打呗,还宣战书。郑芝龙看过宣战书之后,郑芝龙就把这封宣战书传给部下看了,让他们随时做好准备。福建巡抚邹维琏看过之后,他则是皱起了眉头,他非常冷静地意识到,中国和荷兰人即将有一场大战了。于是,邹维琏把福建的军官都召集了起来,开会,商讨如何对付荷兰人。”
郑海军说道:“有这样的巡抚,我觉得这次打仗,明朝稳了。”
马太师说道:“邹维琏开的这个会,大家都在议论如何对付荷兰人。经过商讨,有了得到大家一致同意的方案,一个是调兵,一个是征调民船,还有就是准备战争的物资,以及制造火船。另外,在这次会议上,有些将领提出了互市,他们希望通过与荷兰人互市,从而结束这场战争。不过,邹维琏不同意互市,他仍然要跟荷兰人大干一场。在统帅方面,讨论来讨论去,还是郑芝龙最合适做统帅。于是,对付荷兰人的大体方案出来了,郑芝龙做统帅,各地调兵遣将,集中在厦门,福建各地立即准备战争的物资,粮草,军火,全部都调往厦门。就在这时,郑芝龙提出了一个鬼点子。”
“咦,郑芝龙的鬼点子,是什么啊?”高峰义问道。
马太师说道:“这个鬼点子呢,只要是中国人,都可能想得到。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郑海军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充分发动人民群众,让每一个人都去打荷兰人,凡是能打死荷兰人,就给重金奖赏?”
马太师点了点头,说道:“嗯,就是这样了。当时在郑芝龙提出,凡是烧掉荷兰人的船,赏,凡是杀死荷兰人取得人头回来,也赏。在会议上,大家一听,这个点子好啊,于是大家又讨论了起来,在讨论赏多少钱的时候,最终,定出了一个最终的方案。烧掉荷兰船赏银200两,取得一个荷兰人头颅赏银50两。”
“这点子不错啊。200两?50两?这究竟又是多少钱?”高峰义问道。
郑海军说道:“之前我们都说几遍了,瑞典人,你又忘了。”
“大郑,我这不是记性不好吗。我如果还记得的话,我肯定不会问你了。”高峰义说道。
郑海军说道:“按照之前我们换算好的一两白银等于今天的一千块人民币,50两,就是五万人民币了。200两,就是二十万人民币。”
“我去,郑芝龙够大方的啊,居然五万块一个人头,二十万一艘船。”高峰义说道。
马太师说道:“郑海军,你说的换算,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这个悬赏令一下来,民间的老百姓可就乐了,村里有一些闲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海上去打荷兰人,还有一些混混,更有一些不要命的,看到寻赏令,就两三个人开着渔船出海了,专门找长着红色头发的外国人,在他们眼里,这些人可值钱了。”
郑海军说道:“郑芝龙的这一个鬼点子,够毒辣的啊。”
马太师点了点头,说道:“嗯,当时,荷兰人就有好多商船被烧毁,好多荷兰商人被砍。当时,普特曼斯在写信回雅加达总部的时候,请求总部继续派援军过来,他在信中是这样的写的:自攻打厦门已有22天,我已感受到郑军军事压力及悬赏令的恐怖威力。普特曼斯写这样的信,而且特别强调了悬赏令的恐怖威力,说明了当时有非常多不怕死的中国人主动找荷兰人,去抢他们的人头。”
“主动找荷兰人抢他们的人头,这话把我逗乐了。”高峰义说道。
郑海军说道:“马太师,不得不说,你说的抢人头,非常贴切。”
马太师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你们可以不信。我继续往下说了。这一下,荷兰人就尴尬了,进攻,占不到便宜,撤退嘛,又非常不甘心。普特曼斯当时给他的盟友刘香写过一封信,信的内容非常多,我也不记得那么多了,就说说其中的一两句。其中一段是这么写的,郑一官屡屡用放火船及兵船企图于漳州河压倒我们,我们不时受到损害及耻辱而不得不逃走。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