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已经看到了羊湖的景区提示牌了。
下了车，厉成殷牵着季月走到了观赏的位置。
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观惊叹道了。
“唔好美。”
季月不禁赞叹。
“嗯，很美。”
边说着，厉成殷转头看着季月全神贯注的侧颜，他忽然觉得她跟羊湖一样美。
眼前的羊湖是看不清全貌的，除非你到达很高的位置，比如站在岗巴拉山顶。
来过的人都形容她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但其实她是一条长长的美丽蓝色丝带，是神女散落在人间的绿松石耳坠。
她是山脉流下的雪水汇集成的湖，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层次极其丰富的蓝。
头顶深邃而疏朗的蓝天，与纯净的湖水浑然一体，湖面雾霭茫茫，浩瀚无际的湖面在清风中泛起涟漪
两人默不作声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季月看到围绕着羊湖的小山，有两座相隔的很近。
她突发奇想的问道：“我们可以把经幡挂在两个山头吗？”
厉成殷抬眼望去她所指的那两座山头，看起来隔得很近，但其实是因为距离很远。
他被难住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季月笑了笑，“哈哈，很无聊的问题吧，这怎么可能嘛”
半晌，他才问道：“你带了吗？”
“经幡吗？我带了。”
“这里是景区，应该不被允许，我们待会在路上看哪里可以挂。”
“嗯嗯。”
看了一会，季月拿出手机准备拍下这副美丽的画面，她翻开手机盖对着湖仔细端倪。
她有些遗憾的笑了笑，“我感觉拍不下羊湖十分之一的美貌。”
厉成殷这时递给她自己的手机，“用我的。”
对焦过后，季月明显发现画面真的清晰了许多。
随着咔嚓一声，她拍下了他们后藏之路的第一张照片。
季月又找了几个不同的角度多拍了几张，她开心的冲厉成殷说：“我们也来拍照吧。”
厉成殷下意识的抗拒，“我不是很喜欢拍照。”
季月略带不满的努努嘴，她私心的希望他们能有一张合照。
“那你给我拍吧。”
厉成殷嗯了一声，便拍下了季月站在风中姿态摇曳的样子。
季月随便看了一下他照出来的，毫无疑问的，他很会拍照，季月对这些照片很满意。
两人离开了羊湖，继续往西行。
一路上绿色的事物越来越少，渐渐的世界泛起了白色，车辆也稀少了起来，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泊油路，四周是白雪皑皑的山，连绵不绝。
厉成殷将车停在了路边，他对季月说：“我们就将经幡挂在这里。”
挂的过程十分漫长，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厉成殷在弄。
逐渐的，一条条五彩的经幡排成队飘扬在风中。
在雪域高原里，这是一道黑夜亦亮丽的风景，在湖畔、山口，这是奔跑在孤雁荒漠里的耗牛；是荒野里从天降落的飞雪。
挂好之后，都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都气喘吁吁。
季月心中充盈着满满的成就感，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随风扬起的经幡，
厉成殷没有看到她想象中的反应，耐心的给她拍着后背顺气。
“我们下次挂更多。”
季月显然也心动了，虽然没有那么宏伟壮观，但是眼前的景象她已经十分满足。
“这是小丽姐给我的”
在悄声呼啸而过的风中，厉成殷眼睛眯了眯。
“经幡每吹动一次，就是对世界的一次祝福。”
我心爱的女孩，我向神明许愿，希望你平安顺遂，幸福安康。
他双手合十默念了一遍这段话，最后再深深的看了一眼经幡。
“走吧。”
他扭头对季月说道，这才发现季月正埋着头，也在双手合十的祷告。
她睁开眼后便问厉成殷。
“你在许什么愿？”
季月冲他笑了笑：“我许的是希望我们都能平安顺遂。”
闻言，厉成殷心中突然有些没由头的烦躁。
季月问：“你呢？”
厉成殷神色一愣，敷衍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季月：“”
他并不愿意自己在季月心中能有什么位置。
最好的关系便是各需所求，离开时互不打扰。
两人坐上了车继续上路，此时天空都雾蒙蒙的，夜晚降至。
他们现在必须得找个最近的旅馆住下，不然天黑了找不到住宿很可能会被冻死。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天色暗沉了下来，路上的游客渐渐稀疏。
好在这是在景区范围内，有不少的住宿。
找了一家环境看起来相对较好的旅馆，厉成殷想了想还是决定开了一间套房，毕竟在这个地方，民风剽悍，外地游客又杂多。
走在铺满藏红色地毯的走廊，一步一步像踩在棉花上，季月走在厉成殷前面，一蹦一跳的。
“这里。”
厉成殷打开了门，示意季月进来。
季月走进房间才知道这间房有多大。
客厅里有几副风景的油画，墙布上画满了一簇簇鲜艳的格桑花，不过总的来说风格是很现代化的欧式风。
她正想进房间到处看一下，突然发现身后厉成殷没有进来。
她折返了回去，询问道：“厉成殷？”
走到门口，没有见到人，门已经关上了。
犹豫了一会，季月还是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起，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厉成殷”
“怎么了？”
“你在哪里？”
“有点事，很快回来。”
他的声音总是很冷静，像一颗定心丸。
季月原本有些心慌，此刻听到了他的声音也宁静下来。
“嗯，那你快点回来，”她督向窗外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很晚了。”
厉成殷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他看着面前这三个人，脸色算不上好看。
确定厉成殷讲完电话后，三个人才敢发出动静。
林无双立刻便靠在厉成殷身边，双臂柔弱无骨的搭在他肩上环住他的脖子。
她眉目含笑却微微轻皱，颇有点撒娇的意味说道：
“成殷，你刚来这儿就认识了新的？”
厉成殷眉头紧锁，不着痕迹的拿开她的双臂，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老杨这时赶紧出来缓和气氛，毕竟现在也不是危险时期，他不想一见面就让工作开展的困难。
他对林无双说：“行了，你先坐下。”
老扬走到厉成殷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成殷，我向你保证，我们可没有跟着你，虽然我们一直渴望能有你的协助而且我们已经在这里蛰伏很久了，那可比你早到多久了。”
了然，厉成殷不在意的扬起嘴角，“所以需要我做什么？”
老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认真的分析起他们现在所掌握的情报。
“那个人估计要最后再走一票大的，同时把重心放在他那些正经生意上。不过他现在分身乏术，所以身边有个人在帮他处理这些事”
厉成殷看着老扬的眼睛，平静地说：“那可不一定。”
白炽的灯光打在老扬焦黄的脸上，他低沉着道：“成殷，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隐瞒。”
他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厉成殷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大了十来岁的男人。
无论何时，他总是显得十分疲惫，眼皮已经有些松垮。
他淡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如果我是他，我会在最后一票结束后，销声匿迹几年”
半晌，老扬紧闭双唇，没再说话。
这时克里什那友好的朝厉成殷伸出右手，“厉，再见到你真是太开心了。”
厉成殷没有理会，这让克里什那有些尴尬，他故作轻松的放下了手。
他并无生气，笑道：“或许是刚见面，还有些不适应，不如我们明天去那个河玩玩？”
林无双及时纠正道：“那是湖，不是河。”
克里什那干笑两声，“是我无知了，不过英文怎么念”
厉成殷这才向两个男人问道：“她是怎么跟过来的？”
克里什那无奈的摊开手，“是她自己要过来的，毕竟你在这。”
厉成殷看了林无双一眼，林无双注意到后又娇娇的回了他一个笑。
只一秒他便转移了视线，准备离开。
“诶”
老扬叫住他，“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往更远的地方走。”
这话让老扬明显噎住了，自从许多年前的那件事过后，他感觉得到厉成殷的性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纵使再如何，他也得对他态度好一点。
“嗯，我听说你是来旅游的行吧。”
这次见面，他想见一见厉成殷也是一小部分原因。
但是林无双却不乐意了，“成殷哥，不能带我吗？”
厉成殷淡淡的回眸，“你不是跟他们一路的吗？”
“是但现在又没事做，干脆我们一路去玩吧？”
她期颐的看着老扬跟克里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