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顾健在大巴车上指着主队选手：“都是一个队的，你们喊一下江秋上来会怎样？是会死吗？”
“今天要是没了江秋，你们还是输，好意思吗？”
主队有些人为自己开脱：“我们叫了，但是warn他没有理我们。”
“顾总，你也太偏爱warn了吧，今天其他人都做了不小的贡献，能赢下来并不是光靠warn一个人。”
顾健懒得搭理这群人，准备给江秋打电话，季北琛的电话先进来了。顾健只能接起。
季北琛打电话一贯开门见山：“江秋在我这儿，我带他回去。”
顾健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季北琛就把电话给挂了。
“之前还漠不关心，现在就把人给接回去了？”顾健嘀咕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老季来这儿了？！！他今天不是有会要开？？？”
有会要开的季北琛很淡定，即使他手机有很多个找不到他试图打他电话的人，被他置之不理。带着江秋坐上自己的车，转着方向盘问：“饿？”
江秋摇头，他目前唯一的感知是累。
季北琛偶尔侧头观察江秋，发觉江秋一只胳膊撑着窗户，另外一只刷着手机。他只能看到江秋细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上下刷着。
季北琛问：“看网上评论？”
江秋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网上什么评论他没见过，他只是想看看下一场对战的队伍，但手机莫名的卡顿使他点进了评论区。
离开kpl一年多，观众对于“warn”一半熟悉一半陌生。kpl一直是快节奏职业比赛，无论当初多么的如日中天，也能在一年里销声匿迹。
江秋算是幸运也算是不幸，还有一部分人记得他。这恐怕归结于江秋之前的每日直播。
——这名新选手挺牛的，一个人带领全队让二追三！
——拜托，w神不是新选手！他曾经是kpl顶尖射手！
——顶尖射手？笑死！顶尖射手拿到过冠军吗？
——我们秋秋能够打kpl我很满意了，黑子请绕到走，谢谢！
江秋翻了翻，口水战挺没劲，打开今天比赛准备复盘。
季北琛抽走他的手机：“既然困，就睡。”
江秋是不情愿，一直盯着季北琛看。
季北琛视线望向前方没动，单手扶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拍着江秋的头，“不想累生病耽误训练，那你就看。”
江秋动动嘴唇，终究是放弃，他觉得季北琛像个老妈子，最近看管他非常严厉。
闭眼培养睡眠，季北琛又来扰他：“最近睡得可好？”
“我一向睡得很好。”
“是吗？”季北琛似乎低笑一声，“又生气了？”
“没。”
季北琛：“和俱乐部选手关系如何？”
“你擅自离开队伍没和相熟的队友说？”
“没必要。”
季北琛不赞同，“江秋，要适应集体生活。”
江秋没理会他，觉得季北琛说得是废话。从前他没遇见季北琛的时候，在俱乐部与队友关系融洽，怎么就说他不适应集体生活了？
季北琛还在问，而江秋逐渐没了声音，他睡着了。季北琛把车停在路边，从后车座拿过薄毯盖在江秋身上，又把空调温度调高，放了一首催眠曲。
睡着后的江秋脸颊微红，嘴巴浅浅地张着，两双眼闭着，称得睫毛越发黑细。
季北琛看了好一会儿，轻搓他眼角下的美人痣，把挡光板拉下，继续开车上路。
回本市的路需要走三个小时，季北琛听了一路催眠曲，到底把江秋安全送回公寓。
被送回公寓的江秋彻底醒了，又被季北琛催促着去洗澡，头刚挨到枕头边，季北琛压向了他。
江秋眨巴眨巴眼，望着季北琛，假装看不出季北琛眼里的情绪，“不睡觉？”
季北琛气息全喷在他脸上，好笑地问：“你觉得我睡得着？”
江秋点点头：“我相信你可以的。”
他俩有两周没有进行睡前活动，想来季北琛是憋得难受，江秋装作不知道。
季北琛懒得理会江秋的装聋作哑，在他身上四处走火，轻轻骂道：“小坏蛋。”
…………
……
隔日，江秋回到fng俱乐部训练时，见周围人用异样目光看着他。江秋没打算理会，走去训练室。
训练室内，主队与二队的人凑在一团说话，瞧见江秋迅速散开也都禁声。
饶是再傻的人也知道，此番景象是在针对他。
江秋回忆自己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想来想去也没想清楚原因，索性不管了。他心里只有比赛，除比赛外，一切无所谓。
这两天被江秋打压，被圈里耻笑的one很看不爽江秋。现在职业选手圈见他便一同嘲讽，问他下场比赛还上不上，首发位置变成江秋了吧。
one扯着笑，说不可能，他会调整状态，下次他还是稳定首发位。嘴是如此说，心里却隐隐担心。心下想，一定要搞出点事情，让江秋难堪，最好让江秋自己滚出俱乐部。他听说替补中一叫林一的和江秋关系极其差，两人窝在一处，出谋划策。
林一想整江秋很久了，奈何找不到恰当时机，反而让江秋赢下俱乐部首场胜利，嫉妒心爆棚，拉拢主队的人时，与one一拍即合。
于是今天，林一把江秋与季北琛的事情，公然的说给大众听，比先前说词更加难听。
林一：“你们知道季北琛是谁吗？本市很有名的集团总裁，人家家里头是富甲一方的房地产大户！经常逛财经频道就能够看见季北琛这个人的名字1
“那和warn有什么关系？他们不就是正常情侣？”
“这年头，性向是男的我都不稀奇了，性向是动物，我比较感冒。”
林一：“江秋那人不要脸！他先前欠了很多钱，然后他去整容，整成季北琛初恋情人的模样，勾引季北瑁”
“卧槽，好拼……”
林一：“你以为他被退役了为什么俱乐部没人要？肯定是有原因的1
“正因为这样，靠上了季北琛的大腿，当上了fng的替补。”
“当替补也就罢了，你见过fng的替补还能够打训练赛的？还能顶下one战队主核心的位置上场？”
林一稍微一加工，江秋变成了为上首发位不择手段的人。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过分。说江秋从前进kpl也是被有人包养进来的。
当江秋出现在训练室，one说着难听的话刺他：“真想不到，现在有人为了打比赛，什么手段都能够使出来。”
主队的人没人附和，也没人为江秋说话，各行其事，也知one出于嫉妒才说。江秋的实力有多少，主队人心知肚明。但也由于江秋与主队关系并不好，唯一好一些的只有艾丝丝，可艾丝丝并不知情真实情况，也掺和。
二队的人也没人附和，顾健和江秋的关系，他们都知道，谁晓得江秋与顾健是不是那种关系。季北琛他们得罪不起，顾健就能够得罪？
于是训练室里，只有one还在忿忿不平说话。
对于江秋，把one的发难当做日常看不惯他，心无旁骛专心训练。
即使江秋不在乎，这事儿对江秋还是产生影响。
去食堂吃饭，江秋周围一圈人都像猴一样盯着他看，偶尔没有礼貌的人，会直接当面问江秋：“你是不是为了打比赛不择手段？”
艾丝丝是真看不下去了，把餐具放在江秋面前，道：“他们说的那些事儿，我不管是不是真的，但你不说句话好吗？”
江秋手机上还放着下场比赛要对战队伍的比赛视频，嘴里嚼着不怎么好吃的饭菜，迷茫地问：“什么？”
艾丝丝吐血，合着外头传了大半天，主角啥都不知道？他把所有他知晓的通通告诉江秋。
“江秋，这事儿，是真的吗？”
江秋垂眸沉默一会儿，再次抬头发现周围人都看着他。他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冷漠，嘴角露出讥笑，开口道：“是。”
食堂内沉寂。
“我和季北琛确实是情人关系。他帮我还债，我做他的替身。至于小三什么的，是假的。我进fng是通过顾健的关系，但决定权在教练，我上场打比赛也是因为教练。除此之外，通通不认。”
大概林一与one都没料到，江秋会承认得理所当然，会如此大方。
江秋说完，继续道：“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无人回答。
江秋起身，收拾好碗筷，对面前发愣的艾丝丝道：“谢谢。”离开。
顾健是最后一个知道传闻的，他气急了，在办公室对属下发脾气：“都吃饱没事干了？赢了一场比赛就无所顾忌以为自己夺冠了？”
“江秋是干什么，关他们屁事！要嫉妒自己上场打比赛拿下胜利去1
“江秋也是，承认个屁！他们以为当老季的情人那么好当的？以为谁都能够当个替身？”
从前顾健不喜欢江秋，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他越是发觉江秋是个不错的人。话不多，实在，对比赛认真诚恳，难怪能够在季北琛身边呆那么久。要知道，季北琛身边并不缺好看的皮囊。
思前想后，终是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季北瑁
顾健没料到，季北琛当天傍晚就来了fng，排场非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