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陷入泥潭(二)
“年昔,你去哪?”大师兄话音刚落,我就赶紧把人拽走,想着离开,着急下,手上的力气大了些,换成之前,我是绝对不敢这样拉着大师兄的,大师兄应该远观着好。
觉得离后院远了,我这才松开大师兄的手,有些羞愧的说:“刚才一时情急”
大师兄语气微妙,但是我此时心乱如麻没能听出来,他说:“没事的,对了,昔昔,方才班主找你,找不到你,以为你又跑了,我这才出来寻你,你怎么会在那?”
我不敢说刚才的事,潜意识想忘记,于是说:“我我不是要跑的,只是这里有些没见过的,才四处看了看。”
大师兄点点头,摸了摸我的头,说:“是这样吗?你先不要着急回,现在班主正发着火,看到你,指不定要怎么打你了,先跟在我后面吧,我要去见下李老板。”
“大师兄最好了,要不是大师兄,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大师兄人美心还善”跟在大师兄后面的我,变身夸夸怪,忽略刚才一瞬的寒冷。
大师兄好笑的点了点我的额头,道:“好了,瞧把你嘴甜的,要不是知道你是个满嘴跑火车的,我还真被你哄着团团转呢,放心,到时候,班主定能听我几句劝的。”
“那大师兄说话要算话啊!”我轻巧的往前一跳,越过大师兄,向前跑去。
大师兄脚步慢了一步,走在后面,脸上挂着看不透的笑,那时,我并不懂,他看我的眼神是什么,直到后来,又在一个男人眼中看到这样的眼神,这才知道,有些人不管伪装的多么和善,他审视你的眼神不存丝毫善意。
能逃过班主的惩罚让我已然忘记,自己方才知晓的东西有多么危险,这大院中的秘密哪是一个外人可以知道的。
邵年最先听到声音的,也最先注意到声音传来的方向,但也只是看到了衣角,见材质,不似府中人所穿。
邵绛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同样第一时间停下了,并问邵年:“哥,是谁?”
“这不是应该问问李家大少?李兴业,这是在李家,你也不希望这么不光彩的事被人曝光吧?”邵年冷静的说。
李兴业和李兴风对视一眼,李兴风知道大哥想做什么,随即点头,说:“之前吩咐过只在规定的时间让下人来打扫,现在不是打扫的时间,应该不是下人,今天有戏班来,这个偷听的大概率就在戏班中,我这就去查,。”说完,在要离去的时候,邵年说:“我虽然不才,但这人找到,可以交给我,毕竟,这也是有我的疏忽,自当尽一份力的。”
不待李兴业拒绝,邵绛像是知道他们会拒绝一样,先附和了邵年,说:“对,这种事应该让我们来做,听的人想必不认识我们,处理起来就很容易。”
邵年见他们迟疑,说:“怎么,既然我们是合作,这就是我们的诚意,怎么,觉得我们还不配处理这种事吗?”
“自然不是,合作我们也是有诚意,只是,知道邵家的手段,自然知道,绝对没有后患之忧,但,李某不想牵连太多人。”李兴业言语间用词谨慎,但邵年还是听懂了,笑着说:“分寸我们还是懂得,我们怎么会做自毁形象的事,各位可以放心。”
李兴业不知信没信,但也松口给邵年他们帮助,“那,这事就麻烦你们了,这几天,戏班会一直在客房,我倒是会让下人配合你们的。”
邵年微微点头,说:“正合我意,谢谢了,邵绛,我们走。”
“大哥,就这么让他们查”李兴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站在大哥旁边。
“他们既然想查,就查,省了我们的时间。至于他们查的时候,我们也不能闲着啊,三弟,你把今天的事和你二哥说下,我这几天还要出趟远门,今天这事不是偶然,防着他们总是没错的,邵家的狼,我们可不能看成羊了。”
李兴风对于大哥的话表示赞同,说:“好,我这就去,二哥今天迟迟不归,定是被事绊住了,这应该和邵家脱不了关系。”
“到底是不是,一查便知。”李兴业说。
日落时分,后院重归一片寂静,那个沉睡在其中的女人本得以见天日,但天暗之时,她再次回归于黑暗之中。
我跟着大师兄去见了李老板,在一旁老实的当个木桩,还记得班主说不可让外人见脸的规矩,将头低着很低。
李老板让人奉茶,顿时茶香四溢,他说着这茶的来历,语气颇有自得之意,见大师兄没有反应,便有些小心询问:“覃老板,这茶如何?”
大师兄听闻,浅浅一抿,平常片刻,道:“李老板是个风雅之人,这茶自然是不差的,古意深邃。”
就在李老板笑起来时,大师兄再道:“只是,流光因少时家中变故,从此再没人同流光谈茶,李老板有心了。”
李老板抚摸手中的茶杯,笑:“哪里,覃老板如此风姿卓越,外人都道,您那一曲席上一票难求,我也是偶得此茶,又碰巧有人擅此道。”
“哦,不知流光有这个荣幸认识这位精通茶道的先生。”大师兄来了兴趣。
李老板满面笑容,“哈哈哈,覃老板,这位是个先生,还是个女先生,她曾听过你的戏,如今你要来,便说想认识你,我便厚着脸皮当哥说客,现在看来,我倒是没做错。”
“倒是巧了。”大师兄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回事。
我在一旁听的昏昏欲睡,下意识心里附和,可不是巧了吗,知道你爱喝茶,就有个擅长茶道的人出现。
大师兄见我困得不行,很是体贴,说:“昔昔,你就先下去吧,天晚了,和我一起还要很长时间。”
“好。”我果断答应,这风雅之事我等俗人只能望而却步了。在走的时候,同一个穿着青袍的女人错过。
在短短一个时辰,邵年他们在客房旁观察片刻,就确定了当时不在场的几人,一个个暗自调查一番后,那个昔昔应该就是一个叫年昔的丫头。他们速度也很快,锁定人之后,确定没有威胁,就决定一人行动,邵绛对于女孩还做不到彻底的冷血,于是这事就交给了邵年。邵年倒是没想折磨女孩,他本来就是来给个痛快的。
在回去的那个晚上,我度过了一个回想也不敢的夜晚,我听到了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声音:他静静的站在那,说:“站住,你是年昔?”来人是邵年。
我想都没想,转头就跑。
邵年没什么意外,很轻松追上,说:“见过我?看来就是你了,跑什么?”
我呵呵一笑,心想不跑要看你吗?但是嘴上却说:“你是谁?”
邵年对小姑娘没那么多耐心,直接一手卡住我,道:“有什么遗言说说看,我能办到就给你办到了。”
我沉默下来,想了想,问:“打个商量,我想活着,你看你可以高抬贵手吗?”
“你觉得呢?”邵年笑。
我有些难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邵年反应过来,说:“我和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不好意思,小姑娘,我不是什么善人,我会给你痛快的。”说完正要往我脖子上给一刀的时候,我把刚才挣扎时从衣袖拿出来的辣椒面狠狠抹他眼睛上,当然,我的脖子也划伤了。
他威胁着我,让我带他去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