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抓贼
丈夫飞黄腾达,那做妻子的自然也就脸上有光。可是那萧宁处处习难殿下,在家中不给好脸色,难得出去外面见客也屡屡帮着外人欺压殿下。
说什么他就是个不中用的皇子,若在本国有大用,他也不用被送到大周来做质子,就是个丧家之犬。
更有甚者,还说殿下身子有病,根本行不了夫妻之事。就是如此才惹得萧宁不愿意带他出去见人,省得被其他的公族子弟发现,让自己脸上无光。
这传闻一出,恰好萧宁就更为难殿下,不让他出席任何宴会。流言蜚语正好撞在一起,不知怎的在人群中就成了事实。
一时间,满城的公族子弟都在私下嘲笑殿下不是男人。
对于这一切种种,殿下从来不让自己去为他周旋。既然有流言传出,那只要再以流言遏制便是,无论有没有用,总好过任那些为富不仁,心术不正的公族子弟嘲笑的好。
“萧宁配不上殿下为她这么做!”手下想到过往那些事,心头怒火越来越烈司蕤言见手下面容涨红,显然是忍着怒意。
“你在指责我?”
手下更咽不语,微微别过脸,但神色还是不服。
“查还是不查?”司蕤言冷眸如剑,嗓音沉稳如泰山。
犹豫了半响,手下还是抱拳听命。
在他身后的几个弟兄,脸色也多有不忿。他们辛辛苦苦追击那些刺客是为了保了殿下安危,但没想到这之后居然要替那个女人劳心劳力调查凶手。
“殿下,好心未必有好报。那个女人嚣张跋扈,根本就不是真心为殿下好,她这一阵子性情大变无非就是为了争夺那京都第一才女的常昊罢了。”手下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话。
这个称号对于官家千金来说至关重要,有了这个称号在人前人后都能抬得起头来。
尤其对现在的萧宁而言。
她接手了一间大酒楼,开展了许许多多的生意,还受了皇上的接见。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记恨在心里,如果没个响亮的名头震慑他人,必然会遭来无数暗害。
“那一场围猎诗会,萧宁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等诗词。一定是有人早给她做好了,只让她在皇上面前秀出来便能一展风采。她所讨的赏就是皇上亲笔给宋家酒楼题字,这御笔一下,宋家酒楼便是响当当的御用酒楼,无人再敢寻事!”
想到宋家酒楼的生意日渐红火,手下的语气也越发狂躁。
“属下原以为她就是个被宠坏的闺阁千金,看不起殿下被送来做质子,但现在想来,她步步都是奸计。当初带着殿下上胤王府,就是她的心机!”
“如果不是她到胤王府露脸,让殿下在公族少爷中展了风采,她又怎会收到胤王妃的青睐。如果不是胤王妃,萧宁根本不会知道皇上在担忧城中闲人过多,怕惹来贼患。”
“胤王妃从未将皇上跟胤王的担忧对外人说,唯独就是对她说了。属下相信胤王妃不会看得起萧宁,全是因为殿下的正直凛然,替她出了头,才让胤王妃对她刮目相看!”
手下一口气说了很多,每说一句话那身后的兄弟都在点头。
“殿下!她不是真心为了您好!只是在利用您而已!”
司蕤言就这么静静听他们说完,眸光分毫未动。
他别过身去,只是微微叹息:“你们若这么想,真是白跟松大人学了那么多年的识人术。”
手下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都是迷惑了。
“萧宁身为尚书府的二小姐,位卑身轻,她就算有心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一没有嫡女位,二没有诰命身,三来她跟胤王府之间自那宴会后也再无纠葛。”
有理有据,手下们的面容也是微微疑惑了。
“皇上给宋家酒楼题字,那必然也是皇上亲口答应在先,想要赖账也全靠他一开金口。若他不想题字,只说一句诗会是女儿家的游戏,那萧宁便什么好处也没有。”
司蕤言冷眸轻动,反看了一眼那些手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也只是在想要允诺的时候。若是想赖账,别管是皇上还是太上老君,总能说出千百种推辞。
手下们哑口无言。
他们所说的一切确实站不住脚,不说皇上,胤王妃也是偶遇了萧宁才将那隐患说出。
没人逼着胤王妃说话,萧宁也没有主动询问过胤王妃。
这一切都只是偶然而已。
“再说了,我救萧宁自然还有别的用处。”
人心不定,做事也会有差池。
司蕤言望着那些神色不定的手下,眸光越发冷沉。
“如今的萧宁已今非昔比,当初的她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但现在的她受了帝王青睐,还跟佳和公主走得近,以后必然会走到皇后身边。”
帝王皇后还有公主,这三个皇室极为尊贵的人,如果都被萧宁接近,那她能做的事便不可小觑。
“殿下的意思是?”手下的目中已有了些动容。
夫妻通体,萧宁若能接近皇室宗亲,殿下自会有一条门路。
“你们费劲心力调查的那个东西就在宫中,凭你们,可有能能耐入宫?”司蕤言冰冷一问。
手下们纷纷低头,他们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法子,就差没去做太监了。但即使真做了太监,没有人脉关系,不懂谄媚巴结,他们也只能在外院做个杂事太监。
他们要找的东西必然在深宫内院极为隐秘的地方,不做到一等大太监绝对接近不了那地方一步。
“现在萧宁已然入过两次宫,只要她继续为皇上做事,讨得佳和公主欢心,将来会有很多入宫的机会。”司蕤言抬眸望向皇宫之处,那飞腾而起的金边屋檐在日光下褶褶生光。
“如果萧宁死了,试问你们要去哪里找一个能入宫的女人?并且还能看得上我这个质子?”
两个问号如大山般压在了手下们的肩头上。
这京中确实找不出受过帝王青睐的千金,哪怕是那做了多年京都第一才女的萧绾瑛,那连宫门口都不曾接近过一次。
“那萧宁决定分府别住,与萧家断绝关系也是殿下的意思?”手下小心翼翼问道。
宋家酒楼新品冰激凌,还有开展书院的事,殿下都在背后帮了萧宁不少忙。或许在某些时候,萧宁是听命于殿下的。
“自然是。”司蕤言犹豫了片刻,沉声答道。
“只有跟萧家断绝了所有关系,萧宁才能毫无顾忌地出入皇宫,佳和公主也不用碍于尚书府而再三避嫌。”
公主虽说与朝政无关,可那朝臣的子女她们也都不能随意接近。与她们关系好的皇子不再少数,若是沾染到什么替人结党营私的嫌疑,她们也说不清。
宫中的公主郡主都很清楚如何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