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堪破
大约一分钟后，她才突兀的开口，面上没有表情，但垂下的手早已捏起了小拳头：“表哥你那么有钱……不会是抓妖怪挣的吧？”
槐序说道：“你给她说很好看！”
“……我没那么爱喝奶茶。”
稍作犹豫，她又问道：“那我现在可不可以跟你们去三下乡了？”
千千也甜甜笑着说：“她应该是想问你们做什么兼职，轻不轻松，还缺不缺人……”
也许是下个学期？下下个学期？
二十分钟后。
她有什么办法呢？表哥喜欢的东西都太贵了。
周离闻言无奈道：“你可真聪明……”
包子抿了抿嘴，小声开口：“表哥你说……那些妖怪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槐序：……
“还是想搏一搏，看看自己水平到底怎么样哈哈哈……”
周离觉得这种感觉蛮奇妙的。
“没……”
“哦。”
走出火锅店，苏觉和小花告辞离去，一行人讨论了下，决定不打车，而是慢悠悠往学校走，正好消化一下。
包子暂时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搁置下来，她紧紧捏着筷子，盯着表哥和楠哥下菜，准备在今天大展拳脚，将这个月的肉都吃了，不然等考试结束后下一次再吃火锅又不知道是多久了。
包子沉默下来。
一只常人看不见的老妖怪出现在了周离身边，对周离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表妹一直在观察你……”
“唔！”
包子也点点头，面色如常。
“嗯。”
小花掩嘴一笑，有点害羞地答道：“我和苏师兄确实是有在做兼职，但兼职是一方面嘛，主要是……谈恋爱嘛，就不想回学校，现在学校又还是一个封校的状态，进出都麻烦得很……”
楠哥正要答应下来，周离抢先开口了：“把我点的午餐肉、虾饺、鱼丸、鱼豆腐和手打牛丸先划掉吧。”
包子目光闪烁着，犹豫好久，才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与表哥肩并肩。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拿着点菜单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八个人，点的菜有点多了。现在上面严打铺张浪费，我先给你们把前面的菜上了，后面这五个等你们吃完了觉得不够再上，可以吗？如果吃不了可以退。”
“……我讨论一下吧。”
从食堂前两个月推出的鲜花饼，到上个月推出的健身餐，楠哥说自己昨天才去尝了健身餐，而苏觉和小花到现在都还没吃过。
周离悄悄瞄了眼老妖怪，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十分喜悦，端起茶杯小口小口抿了起来。
“可以吃开水白菜了喵？”
绵绵说道：“包子是学霸！”
而苏觉看向了小花。
“啊我们也差不多……”绵绵说。
有楠哥在的地方几乎不会冷场，而今天都不用她亲自来带话题，两只抠脚萌妹就能叽叽喳喳的讲个没完。只是苏觉实在内向，有时也需要楠哥引导两句，才能让他不至于被冷落。
就算是他们饭量很大，这个说法也是没毛病的。
“那吃冰激凌吗？”
周离抱着团子，和楠哥、槐序走在一起，包子只能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我……我成绩也很差。”苏觉弱弱说。
只见表哥正拿着勺子，专心的将锅里的牛油按下去，好让它化得更快，似乎没有心思理会他们的对话……
“团子大人真腻害！”团子重复了遍，又脆声问，“团子大人打工赚了多少钱了喵？”
前边的楠哥好似将团子当作了篮球，高高抛起砸向蝴蝶，团子则在空中张开爪子，试图将小蝴蝶捧在手心，但屡屡失败。
过了一会儿，团子大人下了地，开始在几人身边撒欢一样的跑，但她最喜欢的显然还是楠哥，总是停在楠哥身前喵喵的叫，直到楠哥跟着她一起去路边捉起了蝴蝶，而槐序也与他们分开，要回自己的学校了。
“才、才不是！”
锅烧开了，菜也上来了，一桌人纷纷起身去打蘸碟。
小花叹着气说：“我们考了三科了，感觉每一科都没有把握，能不能过完全看运气……”
直到他们回到学校，包子才又拉了拉周离衣角，悄悄问道：“表哥，怎样才可以变成抓妖怪的人呢？”
想了想又补充：“跟系里一起去三下乡好远，而且去支教占用小朋友们的暑假时间，我听师兄说，小朋友们都不愿意的……”
周离摇头答道：“也许尖爪獠牙，一身鲜红，长得很可怕的，也许是个巨大的长着翅膀的会飞的怪物，天天在云里面飞，也可能会变成一只人畜无害的动物模样，要看过才知道。”
团子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高高仰起头看他：“周泥，一签五白……”
包子点点头，又不吭声了，继续盯着前面被不断抛起的团子。
“嗯。”周离小声说，“团子大人真厉害。”
满脸都写着“带带我”几个字。
“应该可以，但具体有多少我也不清楚，因为是在楠哥手上，你去问楠哥吧。”
这时话题已很自然的过渡到了期末考试。
一群人也聊了起来。
那是对小钱钱的渴望。
“很多了吧。”
服务员端上了锅底，打燃了火。
“好的……”
周离露出无奈表情，揉了揉她的头，见她眯起眼睛但没反抗也没躲闪，他叹了口气说：“咸鱼的好奇心是没有这么重的。”
周离：……
棉签都表示懂的。
“团子大人不敢去吗？”
“苏觉呢？”千千好奇问。
服务员道了声好，又下去了。
服务员观察着他们，抿着嘴说：“一共消费一千五百二十，收一千五吧。”
包子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槐序和楠哥大快朵颐。
两只抠脚萌妹走到了最前边。
周离无奈的说：“你不行的。”
“哦。”
这时包子收回了手，空茶杯在桌上转悠两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停了下来，她抬起眼帘悄悄观察两人，第一次开口道：“听说你们平常不常在学校，是在校外有兼职吗？成绩才这么差，而且连食堂推出了健身餐都不知道。”
“篷！”
周离装作看不见听不见。
“……我建议你不要试图用你喜欢的东西来讨好我。”
包子安静听着，纤柔的食指一下一下轻戳着空茶杯，茶杯被她戳得偏偏倒倒、在桌上转着圈，而她的目光便一直落在茶杯上，在常人看来她就像是无聊得随便找了个东西玩耍，可她的目光却时不时泛起些波澜。
周离掏出手机扫码。
再次补充：“也会很勤快的。”
包子瞬间放弃。
“哦。”
“不知道。”
包子又悄悄瞄了眼表哥。
团子犹豫了下，在他身上蹭着，边撒娇边恳求的说：“你去帮团子大人问问蓝哥……”
很多问题她都可以通过猜测来解决。
包子轻轻嗯了一声，毫无负担的承认了，继续仰头望着表哥，认真补充道：“我会很听话的。”
一个半小时后。
“可……”
“好！表哥你喝奶茶吗？”包子期待道，声音中都多了几分雀跃，但还不忘补充，“蜜雪冰城。”
周离抱着团子去结账了。
老妖怪走在他们前面，面朝他们倒退着走，一下看看周离，一下又看看小表妹。
“你们没打点什么小抄之类的？”千千好奇的看向他们俩，“a4纸，打印，6版8版，我们班上就有人这样做。”
“哦……”
都是彩大学生，有很多共同话题可聊。
她吃饱了。
“看来大家都是学渣，这样的话，在今天的饭局中，咱们学渣的力量占据绝大多数嘛！”绵绵舒坦多了，“昨天我们考试，我和绵绵都是靠着包子和周离才做完的，能不能过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他们能过我们就能过……”
小表妹哦了一声，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