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献祭
b市，至高空中会所。
顶层的超大包厢内，一览无余的落地窗外是cbd的繁华夜景。
房间内，氛围暧昧的灯光，罗曼蒂克的音乐。
几个年轻的男子都各自拥着女伴，围在一张桌前，对着两个正在扳手腕的壮男大声喝彩。
眼见双方还在僵持不下，薛晟邪肆一笑，直接将手中的雪茄按灭到身旁壮男的胳膊上。
那男人低声嘶了一声，反射性地松了手，让对面的人赢了这场比赛。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比赛是薛晟提出的，他挑了两个保镖扳手腕，让各人来投注，结果他自己又公然作弊。
在场的没人对他的出格行为发表意见。
薛晟是b市薛家的长子，既富，且贵，是个正儿八经的太子党。
这个人喜怒无常，也只有对着谢涟才会给个好脸，没有人敢去触怒他。
薛晟见自己投注的一方赢了，立刻大笑，冲被烫的那人调侃：“你也太不争气了，烫到一下就松手。”
男人捂着被烫伤的地方，喏喏称是。
薛晟将手里的冰毛巾扔给他，撇下身边的妖娆佳人，挤到谢涟坐的沙发旁边，搂着好友的肩膀，冲他挑了挑眉。
“阿涟，你说是不是！”
谢涟一脸冷漠地拂开他的手，轻讽道：
“你还真是恶趣味。”
“来玩嘛，大家就要开心，你看看你天天就知道念书，都成书呆子了，今天哥让你开开眼。”
他冲一旁的会所经理随手摆了摆，周经理立刻会意，飞快出去安排了。
不到三分钟，包厢里已经站了一排美女，环肥燕瘦各有风姿，年纪都不到二十，皮肤个个嫩的能掐出水。
周经理一脸和煦的笑容，道：“薛少，谢少，这些都是我们会所最好的，也都是新人，您看看满不满意？”
薛晟还没说话，另外几个公子哥却开始不满了：
“老周你这可不厚道，我记着上次的质量可没这么好，怎么，是见我们谢公子第一次来，想把人家套牢啊，下血本了！”
周经理一边擦汗一边好声好气地解释：“几位公子，你们都是贵客，鄙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们以次充好，这不最近正好选秀来了一批新人嘛，真的是巧合，巧合！”
薛晟得意地挑了挑眉，对着谢涟开心笑道：
“怎么样？选几个？”
谢涟清秀至极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你自己挑吧，我没兴趣。”
那一排的美人中却有个胆子大的，看到谢涟那种雌雄莫辩的清秀，心下十分动心。
她上前娇娇怯怯地介绍自己：“谢公子，我叫灵灵，我可以伺候您吗？”
灵灵才刚满十八，身段玲珑，人漂亮又丰满，还带着一股子少女的娇俏，这排女生里属她最出挑，一管子声音娇滴滴的，在场的绝大部分男人都听得心底发酥。
谢涟听到她说自己叫灵灵，再看对方那双清纯娇媚的眼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蹙着眉，心下若有所思，对于女孩的自荐一时忘了拒绝。
灵灵见他不出声以为他默许了，心里窃喜，端着一杯酒娇羞地依偎在谢涟身旁，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
“谢公子，灵灵敬您一杯。”
她身上的香水味有些浓，柔软的肌肤贴着他，让谢涟产生了生理性的不适。
他猛地站起了身，对上女孩那双泫然欲泣似曾相识的眼眸，愣是没说出冷硬的拒绝。
他转而对薛晟道：“我先走了，你们玩。”
说完快步地离开了包间。
薛晟见他走了，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里的红酒。
他冷冷地盯着灵灵，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神从头到脚地扫视她，命令道：“过来。”
灵灵吓得一哆嗦，弓着背战战兢兢地站到他面前，声线低弱地叫了一声：“薛少。”
灵灵刚才大胆自荐是见谢涟清弱文雅，是个初出茅庐的学生，想借机套牢钓个长期的大鱼。
一旦对上圈内以喜怒无常闻名的薛晟则两股战战，吓得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怎么，刚才会自荐，胆子不挺大的吗？现在成哑巴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玩味似地问道。
“薛薛少，我我错了”灵灵吓得眼泪直掉，话也支支吾吾的说不连贯。
“我说你也怜香惜玉些，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被你吓哭了。”一旁的周进与薛晟自幼熟稔，有些看不过去了，委婉劝道。
薛晟不在意地瞥了周进一眼，继续冲女孩说道：“喜欢喝酒是吧，桌上这几瓶酒，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喝完它，现在开始计时，一、二、三”
灵灵看向桌上的六瓶路易十三，咽了咽口水，颤着手去开瓶，因为喝的太凶，她一边忍着胃部的烧灼咕咕地往下灌一边被呛得眼泪直流。
眼见女孩一边喝一边吐，薛晟乐得哈哈大笑，旁边的周进却看不过眼，再次劝道：“她也喝了，你就放了她吧。”
“放了她？”
薛晟勾起女孩的下巴，发现那张满是红晕的小脸倒是他一向喜欢的纯媚类型。
他顿时来了点兴致，冲屋内的人敷衍道：“你们先去莱曼续摊，我办完事就来。”
周进见他置之不理，率先搂着女伴出了屋，余下的人纷纷心照不宣，迅速离去，转瞬就清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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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薛晟满意地拍了拍女孩柔嫩的脸，将一张卡扔到她的胸脯上。
女孩醉的不省人事，只是嘤咛了一声。
他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包房。
门口却有一个不速之客。
看到许星凯，薛晟皱了皱眉，口吻冷淡，“你怎么找来了,有什么事。”
“薛哥，您不是吩咐我多注意薛霆，我有情况跟您汇报。”
“说。”
薛晟脚步没停，被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簇拥着走向专属电梯。
“薛霆最近喜欢上我们学校的一个转校生，她叫孟清宁，根据我的调查，她是父母双亡后被顾家收养到b市的。”许星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
“顾家的养女？有照片吗。”电梯里有点闷，薛霆解开了衬衫的第二个领扣，慵懒又不上心地问。
“有有有，薛哥您看！”许星凯就等他这句话，赶紧将手机呈上。
薛晟拿起手机，将女孩的照片放大。
照片是偷拍的，像素有些模糊。那张小脸蛋虽然还没完全长开，却已露出国色。
他那个便宜弟弟的审美倒不赖。
薛晟哼了一声，问：“他追到手了？”
“那倒还没有，他们私下没什么接触。”
“哦？你对这事这么上心，是不是也看上她了。”薛晟将手机扔给他，走出了电梯。
“薛哥，我可不敢老虎嘴里去夺食，您吃肉给我喝点汤就行。”
“你小子胃口还不小，敢情是拿我当枪使了。”薛晟一脸讽笑，轻蔑地睨了他一眼。
“薛哥，我哪有这个熊心豹子胆啊，对您我可一直是忠心耿耿的，以往哪次没有让您满意。”许星凯跟在他身后唯唯诺诺地奉承道。
“行了，别在那表忠心了。找个机会带她过来。”
说话间薛晟坐进了一辆宾利慕尚，他靠坐在那，眉宇低垂，英俊秾丽的五官透出一股欲望满足后的疏懒。
“那，顾家那边？”许星凯打探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个养女而已，能多上心。再说了，焉知她不是自愿的。”他挑起嘴角，笑了笑。
车窗缓缓升起，薛晟闭上了眼休憩，对前座的司机低声道：“去莱曼。”
黑色宾利平稳开动，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
得了他一句准话，许星凯彻底放心，秀雅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又邪气的笑。
他低头看向手机上的女孩，表情沉迷。
光是看着她的照片，他就有无数的灵感喷薄涌出，恨不得将她摆弄成各种姿势，天天画她。
他是个天生的坏种，即便得到她的代价是献祭，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