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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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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走进花园的, 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的面容方正,眉毛很浓,一双眼睛里透着一种满腹算计的精明。

    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这具身体记忆中的张家家主———张成。

    此刻,张成的脸上挂着友善和气的笑,嘴角微微翘着。他一边走着一边跟慢自己半步的男子说着话,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付臻红将目光从张成的身上移开,转向了慢张成半步进来的男子身上。

    这男子很年轻,穿着一件月牙白的衣衫, 袖口与衣襟的位置都绣着金色的纹路。身形高挑挺拔, 模样非常的俊雅。

    [小红,他就是气运之子西门庆。]

    弱鸡系统将从时空管理局那里得来的检测告诉给付臻红。

    付臻红听到弱鸡系统的检测结果,并没有感到意外。他的视线落到西门庆的脸上,秀挺的眉微敛,若有所思着。

    [小红, 怎么了?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这人的眼睛里并没有那种过度沉迷于情|欲的浑浊。]付臻红回了弱鸡系统一句。

    剧情里的西门庆, 好色成性,喜爱美人,享受颠|龙倒|凤的肉|体交|缠。

    但是此刻, 随着张成进来的这个男子,眉宇之间虽有一种风流之态,眼神却非常的清明,与剧情里的那个西门庆并不太相符。

    [有没有可能是伪装?]

    [不太可能。]

    是本性如此还是可以伪装, 穿越了这么多世界, 攻略了那么多天选的付臻红, 自然能分得出来。

    弱鸡系统又道:[总不可能这个西门庆也跟大郎的情况一样, 是重生的吧?]

    [不清楚。]付臻红这话并非虚言。

    就目前而言, 他确实无法判断出这个西门庆和记忆中的不同,究竟是属于哪一种缘由。

    先静观其变。

    付臻红调整了姿势,以便更清楚得看到下方的情况。

    然而,西门庆随着张家夫妇走过小桥后,刚来到凉亭坐下,张氏所住的院子那边就飘起了一股浓烟。

    西门庆所身处的位置是正对着张氏院子的方向,他是三人之中最先发现浓烟的:“那是……”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张氏的眉毛却是猛地一跳,心里也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她和张成同时往后方看去,待看到自己所住的院内飘出的烟雾后,她倏得一下站起身。

    恰好这时,桃姨也急急忙忙跑进花园,面色慌张的喊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听风院走水了!”

    张氏脸色一变,也顾不得还有西门庆这个客人在场,迅速朝着浓烟飘来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婢女小厮道:“都赶紧去救火!”

    张成的眉头也紧皱到一起,对西门庆说了一句:“失礼了。”话落,便也朝着浓烟飘来的方向走去。

    西简林思索了片刻,也跟着去了。

    付臻红看了一眼张氏院子的方向,漂亮的凤眸微挑,从树上飞身来到房顶,也紧跟着前去。

    他有些好奇,张氏的院子为何会突然走水。

    听风院这边———

    下人们慌慌张张的提着水桶救着火,不过火势虽然降下去了,烟雾却并没有散去多少。

    看着眼前一片慌乱的场面,张氏紧紧抓着桃姨的手腕,厉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着火?”

    桃姨的脸色发白:“是……是阿福……”说着她看向了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男子。

    张氏顺着桃姨的视线看去:“他怎么回事!”

    瘫坐在地上的男子嘴唇发白,圆胖的脸上全是汗水。他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眼睛里满是惶恐,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嘴里喃喃:“…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说着说着,他将头埋在了腿间,抱着头直哆嗦着。

    桃姨赶紧解释着:“是阿福放得火,但是他现在完全不记得了!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

    张氏眉头紧锁:“失心疯?”

    桃姨急忙点头:“他一直不肯承认是自己放得火,但是有好几人都看到了,看到他手上拿着还没来得及销毁的作案工具,并且在作案时间上也完全吻合!”

    桃姨说完,另一个小厮也点头附和道:“桃姨说得没错,火是阿福放的,但是他就是不肯承认,还非要说那不是自己做的,也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坚持说是有人控制了他!”

    这话说完之后,这小厮又看了一眼还瘫在地上的阿福,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我们都觉得他是中了邪,或者是得了什么失魂症。”

    “胡说八道!”听到这,一直未曾出声的张成厉声呵斥着,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小厮吓得手一抖,手中的桶都慌得差点掉了下来。

    [小红,看来这一对夫妻的仇家也不少呀。]弱鸡系统有些幸灾乐祸:[这火烧得好,也不知是哪位仁兄干的。]

    付臻红没有说话,比起弱鸡系统单纯看热闹的心态,付臻红则是要想得更深一些。他看了一眼瘫坐地上的阿福,心里想起了另一件事。

    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阿福算是张氏的选房亲戚。因着这份关系,阿福虽然是下人,但是地位却在下人之中极高,平日里在府中作威作福,没少欺负过人,原本的潘金莲就经常被阿福找茬。

    付臻红又想到桃姨和小厮的这一番话,心中有了些思量。

    而房顶下方这边。

    桃姨和小厮说话的这个时间,火已经被众人合力浇灭了。

    小厮婢女们累得坐在地上喘着气,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张氏见火焰已经被完全灭掉,略微松了一口气,一直紧抓着桃姨的手,也终于收了回来。

    然而,她心中的石头还没有彻底落下,不远就突然就响起了一道笛声。

    这笛声的调子十分诡异,起伏之间像是有千万根彩绘交织在一起,高起高落,与其说是笛声不如说是一种有些邪气的咒语。

    张氏只听了两秒,身上就不禁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这笛声怎么听起来瘆得慌!”

    张氏的话刚说完,院子外突然飞来了一大片蜜蜂,密密麻麻,似疾雨一般。

    众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开始躲闪。

    桃姨立刻大喊道:“快来人保护老爷!保护夫人!”

    众人闻言,只好脱下身上的外套,企图将这成片飞来的蜜蜂扇开。

    然而这些蜜蜂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即便他们奋力抵抗,却依旧是无济于事。

    西简林站得远,他躲闪的动作虽然快,额头却还是被一只蜜蜂叮了一口。

    而张家夫妇这边,挡在他们前方的下人们发现,这些蜜蜂叮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挡了路,蜜蜂与其说是无差别叮人,不如说是像受到某种命令一般,只想攻击老爷和夫人。

    而他们越是离老爷和夫人近,蜜蜂就越是叮得凶。

    但他们是仆人,即便知道了蜜蜂是针对主家和主家夫人,却也不得不任命的挡在前面。他们的脸上,身上,手上全是肿包,疼得直抽抽,也不得不护着张成和张氏。

    [小红,这些蜜蜂似乎只想叮张成和张氏这两个人,是因为笛声吗?]

    [应该不只是这个原因。]

    付臻红觉得笛声只是一个引导,最关键的点应该还是出在张成和张氏的身上。

    至于具体的这个点是什么,付臻红暂时还无法确定。

    不过抛开这些不谈,他今日来这里的目的一是为了拿走原身的卖身契,二是为了小惩一下张氏。

    现在看来,从前者分析,不管原身的卖身契是被谁拿走了,定然是有与他相关的目的,既然有目的,最终应该会到他面前来。

    而后者,有人特意用这种方式惩治张氏,到是不用他亲自出手了。

    [那我们现在要离开吗?]弱鸡系统问。

    [先不急。]

    付臻红看向了因为远离张家夫妇、而快退到树下方的西门庆。

    付臻红就在树后的房顶,此刻,两人的距离就只相隔了不到六米。

    读作西门庆、实际为西简林的男子,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情颇有些郁闷。

    这短短几十个小时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在西简林看来简直可以用离谱来形容。他突然穿越离谱,身穿之后莫名其妙的就替代成西门庆更离谱,而现在,更是被无辜波及,额头上被蜜蜂叮出一个包。

    哪怕是他的心里素质非常的强大,面对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也多少让他的情绪变得有些烦躁。

    西简林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响动,他侧过身一看,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房顶来到了树上,动作之快,几乎是在眨眼之间。

    西简林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因为有树叶的遮挡,他并不能看清楚这人的完整身形,只大概能看到对方身上戴着一个面具。

    他心下警惕,正欲出声,下一秒,只觉眼前一道身影如疾风般闪过。等他很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本该待在树上的人影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与此同时,他的后颈,也被抵上了一个尖锐锋利的物件。

    西简林的瞳孔瑟缩了一下。

    这利器是匕首的尖端……还是其他……

    角度的缘故,西简林无法看到。但是后颈的皮肤所贴合的感觉,让他意识到,只要他再乱动就有可能被利器瞬间刺破。

    不过即便如此,西简林除了刚开始有些惊讶之外,现在整个人的状态还算平静,并不见多少惶恐和慌张。

    以身后之人这敏捷的身手来看,这人若是想要他性命,恐怕从他退到这边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气。

    更何况,他也并没有从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到杀意。

    而且西简林还感觉到了一点,那就是方才那一声响动很有可能是这人故意弄出来的,对方若是有心隐藏,他定然不可能有所察觉。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西简林想了很多,待他迅速判断出自己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即便后颈仍被利器抵着,他也彻底冷静了下来。

    西简林的目光闪了闪:“你……”

    他想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静,然而这才刚刚发出一个字音,就被身后之人打断了———

    “别出声。”

    他听到了一道极其好听的男声,漫不经心的语调里,是一种清泠泠的悦耳,似月色下漫洒到湖面的清辉。

    而且……

    许是因为对方说这话时,与他的耳朵相隔得很近,所以当这声音穿过他耳膜的时候,带来了几分莫名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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