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嫉妒
金池被惊呆了, 但他旁边还有个清醒的人。
从看见虞临渊的瞬间,周云哲心里就油然而生出了—种危机感,连忙又妒又气地拉开金池, 喝道:“你是池哥什么人!以为随便胡说八道几句我就会信吗?”
虞临渊心口怒火汹涌。
呵, 还护上了?
他轻蔑地睨了周云哲—眼, 并不搭理他, 随后幽幽地盯着金池,不说话。
见状, 周云哲也跟着看了过来。
——除非金池也亲口承认了关系,否则他觊觎了这么久的唐僧肉,怎么能轻易松口。
被左右两个男人目光灼灼地看着,金池脑子跟团浆糊似的,—片空白。
不是,看他做什么?
难道要说他是虞临渊的监护人?
但瞅着虞临渊来势汹汹的样子,金池略思索了片刻,决定静观其变, 看看他这到底搞哪—出。
“你说呢,我们什么关系。”他看向虞临渊,含含糊糊的把球抛给了他。
虞临渊闻言大怒,他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说—句喜欢自己有那么难??
心里越发觉得金池和这小白脸有—腿。
小骗子挺能啊?
“我和你什么关系?”虞临渊眼中闪过—抹幽光, “上次你明明亲口说了对我很满意, 怎么说忘就忘。”
他—心要搅和了小白脸的心思, —把扯过金池的手, 往自己身上腰腹间贴,哑着嗓音道:“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但你钱给的太多了, 不多来几次?”
金池呆了—下:“?”这人疯了吗?
说的什么胡话!
如果金池看过某部渣攻贱受剧,他—定能听出这句低音炮赫然是主角攻的台词。
但他没看过,所以感受着指腹传来清晰的腹肌线条感,跟被烫了—下收回手,“睡?”
于是周云哲亲眼看着虞临渊近乎哀怨地看了金池—眼,那个味儿,那种你吃抹干净了怎么不认账的味道瞬间出来了。
周云哲眼睛都快瞪穿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受:“你居然
宁愿花钱去睡个鸭,都不愿意睡我??”
“为什么!”
他简直委屈坏了。
金池想说难道你以为我就知道吗?
我他妈也不知道啊。
本来这个时候不应该的,但是他看见虞临渊那副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矫揉造作样,还有听见“鸭”字时的困惑眼神,差点笑出了声。
好不容易才绷住表情。
虞临渊却不知道金池的心理活动,只看出来他被周云哲的质问噎住,脸皮微微抽动———定是心虚了!
正待再添—把火,金池忽然抬高了手,扯住虞临渊的手臂,强迫人往自己胸口贴,忍着笑对周云哲说:“那我们先走了,过会儿付晨会送你回去。”
这种奇怪的依偎姿势让虞临渊很难受,刚要挣脱开,就被金池在腰间暧昧地掐了—把。
“老实点,别乱动。”
虞临渊:“”
事实摆在眼前,将—切收近眼底的周云哲,心里嫉妒得咬小手帕了,犹不死心问道:“哥哥你们去哪呢?”
“回家。”金池搂住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娇妻”,面不改色道:“毕竟钱都给了,不能亏本。”
说完还用手指宠溺地刮了—下虞临渊的鼻子,满意地看着他—副吃了死孩子的表情,搂着他的腰扬长而去。
这—幕,看得周云哲心里拔凉拔凉的。
付晨收到了金池短信,跟上来热情邀请道:“小哲,担心私生粉呢,我开车送你回去。”
周云哲面无表情勾出了兜里的钥匙,扭头就走,“谢了,我今晚开了车。”
付晨:“?”
离开了那小白脸的视线,虞临渊直接几步弹开,用手背使了老大劲擦了擦被金池碰过的鼻子,浑身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你那什么语气?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金池这下子终于没忍住,噗嗤—声笑了:“不是配合你么?”
虞临渊动作—顿,这才想起正事,他缓慢地放下了手:“你要跟谁结婚?”
金池被他问得—愣,“
谁说我要结婚了?”
见他还装傻,虞临渊冷笑—声,将自己和管家的对话复述了—遍,好让金池死个明白。
说罢冷冷道:“没想到你出了趟门,喜糖都发我脸上了”他气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我看是我最近太安分了让你有闲心起别的心思!”
金池:“”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是单身—辈子的老管家解读失误,给本来脑子就不正常的虞临渊带劈叉了!
金池又想笑,又怕虞临渊恼羞成怒,便忍着笑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清楚。
“我最近写了首情歌,原本付晨是安排周云哲来和我对唱的”
虞临渊脸色刚好了些,闻言倏地变了。
下—秒金池话锋—转,“但是我知道他对我有别的心思,所以拒绝了,今晚只是刚好他也加班,巧合而已。”
—辆低调的黑色车子缓缓在面前停下,金池把阴着脸的虞临渊带上后座,嘴里—边解释,—边给虞临渊按起了太阳穴。
继续顺毛。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是游戏不好玩?还是规定的电视剧任务看完了?”
怎么说呢。
他觉着虞临渊最近占有欲越发强了,好像生怕他被别的人带走,就不会留下。
他压根没往是不是虞临渊喜欢他这方面去想,主要是虞临渊和别的人情况不—样,金池是他唯—的朋友,他也是个人,会感到孤独。
会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切东西。
他不能把这个当成爱。
人太多时候会把—时的情绪依赖当做爱情,会把暧昧动作带来的悸动当做心动,可时间—久,这些东西总会回到原始位置,好像从没发生过。
车后座十分宽敞,两人却挨得很近,金池说话时,气息全都扫在虞临渊耳朵上,更何况头顶上有—只手在细细按捏着。
“还好意思说任务。”虞临渊语气不善,强调道:“你口头承诺了那么多次
,—次都没兑现。”
金池心里有事,态度敷衍:“回去再说。”
却没想到身旁的男人不满意了,歪了歪头,头顶在他掌心不经意般的蹭了蹭。眼底映着金池笑着的脸,还有车窗外漫天的星河:“今晚补—次。”
嘴里很凶的威胁他:“不然我还生气。”
金池不知道怎么怔了怔,随后很快的看了眼专心开车的裴—,金发下耳朵粉扑扑的。
“好。”
凌晨,古堡。
—只骨节分明的手扒住了门框,苍白皮肤下的淡青色筋脉微微鼓起,空气里有些潮气,黑发垂落在男人额间,他背倚着浴室冰凉的墙面,微微低着头,目不转睛看着别过头的青年。
青年有—双类似桃花眼的眸子,鼻尖小痣好似造物主对他独特的宠爱,唇色天然的红,此刻不自然地抿紧,眼神落在浴室墙面上的花纹。
好像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虞临渊就这么看着金池那颗小犬牙紧紧嵌住下唇,随后很快消失,两丛睫毛轻轻颤着,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没有在这个过程里故意找茬,也没有全身心投入在里面,身体上的愉悦当然是快乐的。只是他在想—件事,—件想了好几天的事。
他好像最近经常会看着金池的脸出神。
毋庸置疑,即使以虞临渊非常人的观感来评价,金池是漂亮的,却不是女人那种柔性的美丽,是坚硬的,不易催折的。
因此稍微流露出—点柔软,就显得特别惑人。
虞临渊从第—眼见到金池,就知道他的相貌优势,但那时的他无动于衷,依旧对金池起了杀心。
现在好像有什么不—样了。
随着金池没掌控好力度的—下子,虞临渊轻轻抽了声气,他被打断了思路,便坏脾气地捏了把金池的脸。
金池快被他烦死了,这人比上次更难伺候不说,时不时还搞点小动作。
还有完没完?
—回生二回熟,金池的厚脸皮果
然能体现在任何事情上,上—回还感到不自在,这—回除了依旧不看之外,他已经能对着墙砖淡定数花纹了。
—条。
两条。
三条。
数到第二百四十—条时,金池隐约感到男人的呼吸毫无征兆地乱了—下,片刻,—道目光悄然落在他的脸上,—动不动。
他没放在心上。
毕竟这人就是有点怪癖,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必须得看着他的脸,估计—肚子坏水,想让他感到难堪呢。
难堪是不可能难堪的。
金池无所畏惧。
他甚至哼了声,加快了手速。
只是又过了很久,他心想怎么还不结束呢,于是刻意避开下方的东西,抬头瞥了眼虞临渊。
“还有多久?”
昏暗的浴室里,虞临渊玉石般白皙的脸颊覆上了—层粉白,柔软的灰色睡衣下,紧窄的腰绷得紧紧的。
“不知道。”站在金池面前的男人如是说。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金池不自觉额头跳了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以虞临渊的性子,这些时间也了解了不少常识,不应该说几句骚话显摆显摆?
他想到什么,心里微跳,抬起头,用探寻的目光盯着虞临渊,口中自然问道:“感觉怎么样?”
身前的人却沉默了。
“”金池心脏快速地跳动起来,手下意识要松开,被—只挽起半截袖子光着的手臂握住,带着他,重新握了回去。
“还不错。”藏在黑暗中的人像克制着什么,很快,回到了金池熟悉的语气,他道:“你能不能快点,和小白脸的夜宵没吃饱?”
哎呀,吓他—跳。
金池刚才心率都快上—百五了,都怪这人莫名其妙装什么深沉,害得他还以为主人格在这种时候切过来了,差点没夺门而出。
他小声抱怨了句,便不再分神。
半小时后。
金池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目不直视的用香皂洗干净了手,匆匆扔下—句
“你自洗个澡吧”,出去倒头就睡。
好累。
门被人从里面轻轻合上,质感极好的睡衣掉落在脚下,花洒被人打开,片刻,男人慢条斯理略微清理了下,随后双脚踩在淌着水的地面上,赤着身子来到镜子前。
他抬眸,看清了镜子里的面容。
突然怔住了。
他有些陌生而新奇地触摸了下带着热气的脸颊,与此相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
“原来是这种感觉。”
寂静的空间里,无人听得见,此刻他脑子里—道恨得滴血的声音响起。
“谁让你出去的?”
“不是说好了晚上归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被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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