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靠墙坐的李四10

    【星元4040年5月2日09：12：33】

    警察到了，询问事情经过，一个女警安慰着李四的女儿。

    斗殴是违法的。

    夫妇大声嚷着，他们的儿子死了。

    李四没有说话，回头看着怯怯看向自己的女儿，笑了笑。

    嘴角的伤口扯到了，他终究是不称职。

    过了许久，那边依旧没有安静下来，小区开始越来越热闹。

    “谁的电话。”女警捡起手机。

    “谢谢。”李四接过手机，有很多陌生的未接电话，是同一个号码，还有一条信息，是妻子发的，说今天会提前回来。

    嘟嘟嘟

    他回拨了过去，但没有人接。犹豫片刻，打了这么多，应该是重要的事情，李四再次拨通了号码。

    为了交通和不影响市民，警察决定先带他们一起回去。

    “是李四先生吗？”电话通了。

    那对夫妇被送上了车，警察朝李四走过来。

    “对，是我。”

    [医院]

    [妻子]

    手机掉在地上，警察叫李四上车。

    阳光太刺眼了，周围都是嗡嗡声。

    李四只看到警察的嘴一张一合，看到他们眉头渐渐竖起。

    场景开始旋转，早上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遍遍重播。

    他记得江上有雾，记得自己扯了衣领，记得司机说了句晦气。

    原本是否看清都不知道的车祸，如今也似乎是电影里高清摄像头拍摄的。

    [xx大桥]

    [6：00车祸]

    警察摇了摇李四的肩，也发现了汗珠从额头滚落的男人有些不对劲。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李四想起来一次次被他无视的求救的手。

    公交车上的老人

    大厦顶的女人

    被家暴的女人

    不管事是他的生存信条，给他减少了很多麻烦

    但，被压在车底的时候，妻子是不是也伸着手，粘着血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求救。

    [错过最佳时间，抢救无效。]

    李四踉跄了一下，他环顾着周围，想说句话，可耳朵里是尖锐的鸣叫，是栏杆折断，是咕嘟嘟的水泡，是救援人员痛苦的嘶吼

    是妻子说，我一直都在。

    他说不出话，喉咙被堵住了，缚住他的是水草，李四挣脱开警察搀扶他的手，往前跑去。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