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爹爹发现
九公子瞧着这二人逗宝,笑得忍俊不禁,虽然左时越的眼刀频频袭来,可是还是耐不住这颗想要发笑的心。
金若棠自觉得扳回一城,脸上红晕也渐渐地消了,无辜地看着左时越,“你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吗?我回去还要练武的。”
九公子兴味更深,“小孩还会练武?”
金若棠骄傲地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我爹爹说了,我梳起马尾比拟巾帼女英雄呢。”
“呦呵呵,可以可以,倒是跟某人的志愿不谋而合啊。”九公子瞥向左时越,笑得欢快。
左时越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吩咐车夫往金家走去,不过这段路程还是有些遥远的,他偶然低头看去发现金若棠的鞋子湿了好大一片。
仔细想来,这路上也没有什么地方叫她会湿了鞋子啊。
“小丫头,你从何而来?”
金若棠一头雾水,“什么我从何而来?”
左时越低头看向她的鞋子,金若棠也随之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最喜欢的一双鞋现在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不好意思地往裙摆里面缩去。
“我。”
“去买双鞋子去,小孩穿多大的?”
九公子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左时越是在指使他,“我?去买鞋子?左时越,你真把我当你家佣人了?”
金若棠想起来九公子的身份,连忙摆手说道,“没事,我回家换双鞋子就好了,不用麻烦九公子的。”
“麻烦吗?”左时越斜靠在软塌上,一双眼睛充满了意味不明的情绪。
九公子顿时败下阵来,按住金若棠要起身的肩膀,认命地说道,“罢了罢了,怕了你这小子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没有下次。”
马车里面顿时只剩下了金若棠和左时越两个人,左时越往金若棠的方向靠了靠,二人近到金若棠似乎都能听到左时越的心跳声。
或许是她混乱了,这也可能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你别离我那么近。”
“糯糯,你便如此担忧我?”
金若棠一抬眼便对上了左时越那双含情的眼眸,只是这眼眸中多了几分探究,她狼狈地别过眼去,“你在说什么?”
左时越眉头一皱,恍惚间他似是叹出一口气便离金若棠远远的了。
金若棠送了一口气,九公子很快就将鞋子买了回来,买的还是跟金若棠脚上这个差不多款式的,不过他没有递给金若棠,而是放在了马车上的地面上。
左时越出声,“换上。”
“啊?”金若棠看着他们两个人,她虽然是胆子大了点,可是到底还是知道女孩子哪里能做哪里不能做的。
左时越看了一眼九公子,二人心有灵犀地别过眼去,不去金若棠的方向,她瞧着这两人都已经做到了这份上,她一个小孩子再矫情似乎也不太好了。
她飞快地将鞋子换好,就在她困恼这脏掉的鞋子该如何处理的时候,左时越复而开口,“我帮你处理,不必忧心。”
“谢谢。”
“嗯。”
九公子看向两人,这两人在他离开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这礼貌又疏离的左时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瞧着金若棠如今畏畏缩缩的小样子,他也不好多问些什么。
将金若棠送回家之后,九公子没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开口询问道,“怎么了这是,你们两个简直就是一团谜,叫我看不清楚,解不开。”
“你要解开我们两个如何?”
九公子挑了挑眉毛,“可别,我可没有说要解开你们两个,就是觉得日子无聊,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而已。”
左时越慢吞吞地说道,“打发时间可以,但是别把主意打到小丫头的身上,你可以无聊,无聊可以找我。”
“护犊子?不像你。”
左时越嘴角噙着一抹笑,“不像我?我左家人最护犊子。”
九公子眉头一皱,“你当真对这小孩上了心思?你可知道她是金家人,除非是金家破产,要不然这小孩轮不到你头上。”
“我也未曾想过她能轮到我头上,不过女子能生出巾帼的心思,这丫头值得我费费心思,无论往后她嫁给谁,多一份倚靠不好吗?”
九公子眉头一松,笑了笑,“我倒是不曾知道,你还有如此好心的模样。”
“君子不夺人所好,小丫头冲我来,必定是有所图谋的,上次烧香之时,她去庙中祈愿,提及一人,想必是那丫头的心上人,若是那心上人指使小丫头做这些事情,也能清楚了。”
“小小年纪?心有所属,你怎么不想想小孩是真的为你的美貌折了腰呢?”九公子这话打趣的成分颇多,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左小将军却是入了心。
他敛下眼眸,不再言语,若是他没有听见那在佛前的低语,或许他还能凭借这幅好样貌叫小丫头刮目相看,如今便是没有这份勇气了。
左时越回到家后,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他也不顾什么外衣内衣,直接倒在床上,看着上面的纱幔胡思乱想起来,小小丫头,便落情爱,也不知道那人是何目的,自己不来接近他,倒是叫一个小丫头处处出头,当真不是大丈夫所为。
若是将来丫头嫁给了这样的人,岂不是要被欺负死吗?
金若棠回到家之后,直奔白彦的住所,刚要敲门进入,却见门内出现一人,正是自家爹爹,她吓得就要往回跑,结果被一向慈爱的爹爹拎住了衣领。
“你给我进来。”
金若棠面色一苦,进门之后发现师傅白彦就坐在一旁,难道是师傅告的状吗?可是师傅看起来也不像是在背后告状的人啊。
“你不必看我,我不是打小报告的人,你来找我请假的时候,你父亲就在我房中。”
金若棠一听,面色更苦了起来,跪在冰冷的地上说道,“爹爹,我知错了。”
金台看着自己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女孩,气不打一处来,“你何时对那左家小将军上了心?我和你娘为何都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你在宴会上撒谎也是为了他?”
“爹爹,我,我是崇敬左家,崇拜左时越,左家人都是顶天立地的好人,皇帝故意刁难这样的好人,女儿,女儿只是看不下去。”
金台紧皱眉头,“崇敬左家?你今日若不是跑出去,我还真的就信了你这话,左时越娶妻,娶谁跟你有何关系,值得你不要脸面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