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早有预兆
“小姐,你听说了吗?十三公主落水了,据他们说,十三公主落水的时候伤到了脑袋。”
金若棠听到这个消息并不觉得意外,前世的时候十三公主也是这个下场,不过颜河这一回还会求娶十三公主吗?不过这件事情跟她也没有多少关系。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每天都在练武当中度过,直到清影将最新的消息递了进来,“小姐,小姐,您知道吗?十三公主要被许配给左小将军了。”
金若棠手中的海棠花枝落在地上,满眼尽是惊讶,“怎么会呢?”
清影将自己听来的消息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小姐,听说是左小将军心悦十三公主,所以才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现在十三公主变成了这个样子,左小将军必定是要负责的。”
金若棠身子一晃,跌坐在椅子上,她知道左时越最重这种礼仪,如果叫他真的娶了十三公主的话,那么,那么她与他今生真是无缘无分了。
想到这里,金若棠提起裙子跑到白彦房间的门口,“师傅,徒儿有事请师傅帮忙。”
“说。”白彦推开门,看着金若棠发髻松乱的模样,心下了然,“你是为了左时越的事情来的?”
金若棠也不说含糊话,“师傅,徒儿不是来请假的,而是徒儿想要将练武的时间往后延长一下,今日的练武的任务,徒儿一定会完成的,还请师傅给徒儿点时间。”
“若棠,你可想好了。”
金若棠紧紧抿住嘴唇,“师傅,徒儿想好了。”
“去吧。”
金若棠因为心急,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白彦叫了她的名字,白彦看着金若棠远去的背影,神色淡然。忽然他身后走出来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正是金若棠的父亲金台,只见他眉头紧锁,看着白彦的脸色也是不虞居多,“你竟然让她去?”
“你不也默许了?”
金台心下懊恼,他这才跟白彦说了,他和金夫人的意思,希望他能跟若若培养一下感情,现在倒是好,若若直接来了这么一出,打的他是措不及防。
“我倒是不知道若若何时对左时越上了心。”
白彦说道,“女孩子的心事,如何能叫你一个粗汉子知晓。”
“那你可知道,左家不是若若能去的地方,我若是护不住若若,那么金家该如何?若若该如何?我只有若若一个宝贝女儿,我绝对不会将若若放在左家那龙潭虎穴之中的。”
白彦依旧是淡然的模样,“若棠是你的女儿,你该是明白她的性子。若是连你都护不住她的话,你如何能指望我护住她?”
金台听完之后气急而笑,“好你一个白彦,如今是来跟我打哈哈了?若不是若若今日之事,你便也答应了吧,我家若若是个顶个好的姑娘,放眼京都,也不会有若若这般精灵的女孩了。”
久久没有表情的白彦此刻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是啊,这般女孩,配我,可惜了。”
金若棠不知道白彦住所上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没有带着丫鬟出门,而是偷偷地来到了九公子的住所,一见果然左时越和九公子都在这里。
不过这一次二人都没有嬉皮笑脸,而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金若棠喘着粗气,衣摆处沾染了泥土也浑然不知,左时越回头看着她,就那么一眼,足以叫金若棠委屈连天。
左时越见小丫头又要哭,哪里还能顾及跟九公子谈事的氛围,上前去半蹲下来,逗弄着金若棠,“怎么地又要哭了?”
“你,你要大婚了?”
左时越闻言一笑,“你怎地知道?舍不得我?”
金若棠毫不客气地给了左时越一拳,她最近连日学武,拳头上也有了几分力气,打得叫左时越也是没有想到,他捂着胸口,笑意也多了几分狰狞。
“你这小丫头,下手未免太狠了些。”
金若棠抹去眼角的泪珠,“谁让你胡乱说话的,为什么是你呢?你跟十三公主又有什么事情呢?”
左时越摸了摸金若棠的脑袋,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谁知道呢,传言都在这么说,我又怎么能知道呢?再说了,我混不吝的性子全京都的人都知道,若是有心人说这话,我怕是注定这么一个结果了。”
金若棠眼眶红红的,看着九公子,“九公子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谁能跟皇家斗呢?”
金若棠委屈了一会儿,很快也安静了下来,左时越不会是任人折磨的主儿,他现在还这样安分地在这儿坐着,必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只是这想法的好坏,那就无从知晓了。
她自以为足够了解左时越,可是就在左时越和九公子这个关系上面就栽了一个大跟头,她以为有仇的人,原来是好朋友。
那么现在呢?
他又在谋划什么呢?
左时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金若棠的脑袋,手掌心下的触感无比的奇妙,他摸过上好的狐皮,也摸过塞外孤傲的狼的背脊,却从未知晓原来是世上还有如此奇妙的感觉。
每摸一下,都叫全身舒畅。
忽地,金若棠移开了脑袋,眼神控诉地看着他,“我的发髻都乱了。”
九公子在一旁看的饶有兴趣,“好了,好了,你莫要再欺负人家小孩子了,多大的人了,也不知羞。”
金若棠附和道,“就是的,多大的人了也不知羞。”
左时越见两人沆瀣一气地对付自己,心里起了一股滋味,不要让他做什么,他偏偏要做什么,他坏心眼地动了动金若棠脑袋上的小包包,“之前是谁说的,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梳的小孩子才梳的头发?”
金若棠挥舞着小手,左时越乐此不疲地逗着金若棠,“诶,你不是小孩子,那谁是小孩子?”
九公子在一旁看的连连摇头,这左时越的恶劣性子,也不知道以后谁才能降得住他了。
“好了,你们是来玩闹的,还是来商量事情的?”
左时越收了心思,却遭到了金若棠的打击报复,脚面被金若棠踩的不成样子。
他睁着一双多情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金若棠,“糯糯,这一次,你又是为何而来呢?”
他在明知故问。
而金若棠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放松心情对上左时越那双多情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