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圣皇城
天寒山中。
苏思已退下。
“江寒，你觉得苏思说的都是真的吗？”界木传音道：“她的境界实力提升这么快，纵然没有觉醒全部记忆，也会觉醒相当一部分.....只觉醒修行印记可能吗？”
“她隐瞒了一些讯息。”江寒轻声道。
觉醒记忆，岂有只觉醒修炼印记的？
不过，苏思不愿说，江寒亦不愿强求。
界木嘿嘿笑道：“她修炼琴音术，又言说自己诞生于太古纪元，我都有一丝怀疑，她是否就是当年永月仙皇提起过的那位逆天存在。”
“就是你在天帝秘术提起的那位？”江寒问道。
“对。”界木点头：“一曲琴音，动殇九天，是距离帝境仅一步之遥的可怕大能，甚至某些方面她比帝境还要强。”
“她，是太古天庭诸多皇境中极强大的一位。”
“叫什么？”江寒传音。
“额....”界木颇为尴尬道：“当年永月仙皇仅随口提过一次，我也只随便听着，记得不太清楚，似乎是叫什么曲仙皇。”
“曲仙皇？”江寒将这名字记下。
界木忽然道：“你就不担心她将来会成为人族的敌人？”
“敌人？”江寒不由一笑：“对，是我人族取代了太古天庭成为天地间的霸主，但我人族亦是太古天庭一部分，论关系，妖族联盟并不比我们近多少，且她今生为人族，有什么理由站在我人族对立面？”
“更何况。”
江寒眸子中有着一丝决绝：“我能将她带出天帝秘境，助她成长，但将来有朝一日她真的要叛我人族，我亦能毁灭她。”
是，因林夕缘故，江寒对苏思有几分亲近。
但，浩劫当前，若面临抉择，江寒会毫不犹豫选择族群。
没有人族，便不会有江氏，更不会有江寒自己。
只有守住族群，才能守住他所珍视的这一切。
“苏思的事，留后观察。”江寒走出大殿：“论根基，我已达圣境极致，再无可进，往前唯有一条路，便是凝聚道果。”
“先去人族宝地换宝，然后就该前往刀冢了。”
做出计划。
江寒将封地大陆上的一切杂事安排好。
尔后，江寒独自一人，便悄悄离开了封地大陆，乘坐着虚云舟，进入火云洞天五大域中的永恒域。
五大域，圣境域最小，是用来培养圣境天才的，商贸域、领事域都是公开区域是人族联盟统治诸天万界的核心。
仙神域，是亿万仙神汇聚之所。
永恒域，带有永恒二字，便是那群寿元慢慢近乎永恒的大能者居所，至少要王境大能才能在此开辟封地大陆。
永恒域，又大致分为永恒外域、永恒内域以及最核心的圣皇城。
永恒外域，是王境大能封地。
永恒内域，是皇境大能封地。
圣皇城，是人族最高议会所在地，为上古时三大共主所创，时至今日，已成为人族联盟最高权力所在地。
以江寒之地位，无论是进入永恒外域还是内域，幅散整个火云洞天的警戒阵法稍一探查便会自动放行。
但入圣皇城，并不容易。
需要经过专门的内域廊道，接受阵法探查后方可进入圣皇城内部。
“那就是圣皇城？”
“我人族第一城？”
“真壮阔。”廊道阵法外的不少修行者相隔遥远区域，指着远处屹立于无尽虚空的巍峨城池惊叹道。
这些人，可以称之为‘旅客’。
永恒域，并非全是大能者，其中也生活着大量跟随大能者的仙神、圣境甚至凡俗，就如江寒封地大陆上生活的江氏族人。
这些仙神圣境没资格进入圣皇城，但并不妨碍他们闲暇时来到圣皇城外瞻仰这人族至高圣城。
江寒走出虚云舟，一眼便俯瞰到了下方来往的众多仙神圣境，不由一笑，瞻仰先辈遗迹，这是人族联盟所倡导的。
诸界域会后，他们那一届的天才前往晗域大陆，就曾瞻仰过天帝雕像。
这是要一代代后辈铭记先人的历史。
族群，本就是基于历史、文化、血统等等认同方才汇聚在一起的，如太古妖庭，互不相同的种族认同一个文化铸就了那一个时代最伟大的文明。
人族，在这一点上比太古妖庭做的更好，即使繁衍至诸天万界，依旧认同人族。
“圣皇城，像黑衍风、武绛他们，应该都集体来遥望过。”江寒一笑：“我却是第一次来。”
江寒作为紫衣圣境时，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圣境域，后来更是以极快速度成为了紫衣圣境，错过了许多圣境域天才该经历的事。
江寒一步迈出便来到了廊道。
“千余年了，若是换算成我真正的修炼岁月，都快两万年了。”
诸界域会崛起、晗域大陆初绽光芒，雪旋渊闯荡、蛮荒神府蜕变、晗剑峰上惊艳天下、天帝秘境得传承、界域纵横搏杀扬名、神渊一梦万年、界域战场纵横无敌！
“年少，父亲教导我时，只希望我能名震周国。”
“入乾元宗，真一师尊希望我能踏入圣境。”
“如今，脸圣皇城都不需要瞻仰了，我都能直接进去。”江寒一笑。
曾经，那些高高在上的龙渝仙君、明佛神将等等绝顶仙神，如今再见自己都要行礼。
就算是王境大能者，统领万神战体他都斩杀不少，元王、厌魔王等顶尖王境，双方真搏杀起来他们都要望风而逃。
江寒遥望着远处的圣皇城，喃喃自语：“下一次，圣皇城会议，我将会是其中一员，真正站在人族最高层，站在这万界星河的巅峰。”
步入廊道。
阵法自动检验，江寒沿着廊道朝着圣皇城内飞去。
这一幕，顿时被廊道阵法外的众多仙神圣境看到了，顿时议论纷纷：“那是谁？能沿着那廊道进入圣皇城？”
“我刚才试了，根本进不去廊道。”
“我知道，是天寒神主江寒，我曾见过他的战斗影像，凶猛的一塌糊涂。”
“是他？我人族第一天才？”
“天寒神主？”
“我的天，竟然有幸能看到他。”
“听说，在琼华界域上，有不止一位大能者陨落在他的手上，纵然战场无敌，他修炼都才一千多年，太妖孽了，比我家老祖宗都要厉害。”
廊道阵法外的仙神圣境们议论开，许多人中都露出崇拜之色。
数百年来，两大阵营接连爆发数十场界域战争，许多战场上也有不亚于江寒的耀眼存在，可那些大能者修炼的岁月都太漫长，当年他们崛起时或许也无比耀眼。
但这个时代，是江寒的时代。
作为这个时代崛起的传奇天才，在人族最高层刻意推动下，江寒，已成为人族这一个时代的象征。
百年来，伴随琼华界域战场的消息传播开，更是从天才转变成族群最新崛起的超级强者，为无数人族传唱。
......
进入圣皇城。
作为人族至高圣地，城池内部非常雄伟巍峨，但除了三三两两的大能者外，江寒未曾见过多少人，和江寒原想的有些差别。
江寒路过，也令沿途大能者侧目有资格进入圣皇城的仙神，整个人族联盟都没几个。
“直接去人族宝地。”江寒沿着一条道路。
圣皇城布局，江寒早已知晓，人族宝地就在城池南边，有六十四道门，最多可同时供六十四位大能者换宝。
很快，江寒便抵达了。
说是宝地，实则是一看似很普通的神殿，但江寒站在神殿前，却能感受到密布在神殿上的禁制阵法，一旦爆发恐怕连皇境大能都能直接斩杀。
六十四道青色金属铸就的大门，其中六道门上有两柄黑色虚幻神剑交叉，显示正有大能者在其中换宝。
未多想，江寒随意选了一道门。
“轰隆~”宽约十余丈的厚重殿门缓缓开启。
江寒进入。
伴随着“轰隆~”之声，黑色的殿门再度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