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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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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世豪帮关珩放好行李, 坐回车中,朝宫渝按了下喇叭算作打招呼,然后一路驶出别墅, 消失在宫渝的视线里。

    宫渝朝车屁股挥挥手, 眯着眼睛想看清坐在后排座椅上关珩的后脑勺, 突然被庭院里刮进来的冷风钻进领口,他忙吸吸鼻子, 关上入户门进了屋,后背抵在门板上, 叹了口气。

    怎么还有点儿不习惯了呢。

    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软弱的情绪,宫渝打起精神, 胡撸了两把头发, 抱起近些日子蹿了不少个头的了了,捏捏它的小爪子,“小了了, 吃点儿冻干?”

    了了咪唔一声。

    宫渝双手把它举过头顶, 像是山魈举起狮子王辛巴一样晃了晃, 然后从猫粮柜中拿出小零食,拖着了了走回猫房, 对脚边迅速围过来的猫崽子们笑道:

    “喔,一个个的, 耳朵都这么灵。”

    一只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它总是保持在饥饿状态的大橘灵活地蹿上了猫爬架,然后在和宫渝同等高度的地方, 一下跃上他的肩膀, 眼睛盯着宫渝手中的冻干盒子咪唔个不停。

    被群猫簇拥所带来的满足感让宫渝舒适得眯起了眼睛,蹲下身子打开盒盖,给每一只都分了一小把。

    大橘不高兴了, 它用自己引以为傲的体重来对宫渝的颈椎造成压迫,已达到让宫渝再掏出一捏冻干单独为它奉上的目的。

    宫渝见大橘终于达到了满足,这才伸手想要戳戳它垂出嘴巴的小粉舌头,没想到这橘座技高一筹,在勾引宫渝的这一行为成功后,又在他即将碰到自己的瞬间,“嗖”地一下将舌头缩回嘴里。

    锅底大的脸上写满了睿智。

    宫渝笑骂它一句,“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大橘抬起后腿轻轻蹬了一下宫渝。

    宫渝无奈地握住它的脚掌晃动两下。

    看,也没有很不习惯。

    喂饱了猫主子,宫渝也有点饿了。

    早上关珩做的餐食花样儿很多,他一激动就全都吃了,根本没给现在的自己留条活路。

    回忆起关珩

    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宫渝还真就不是那么太敢动厨房了。

    想到这里,宫渝不禁失笑一声。

    ……一个小屁孩儿而已,他们才认识了两个多月,不至于把他改变成这样子吧。

    正琢磨着应该给自己做点什么不具有危险性的食物来饱腹,只听见入户门那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吱呀”的解锁声,宫渝回身把脑袋探出猫房的门,看到刘阿姨正背着帆布包走进来。

    见到一身睡衣打扮的宫渝,刘阿姨笑着跟他打了招呼,“宫先生,您在家啊,我还以为您出去忙了。”

    “戏刚杀青,这段时间到过年之前都只需要参加春晚排练,相对来讲还不怎么忙。”

    宫渝点点了了吃得鼓鼓的小肚子,扶着猫爬架从地上站起来,慢慢调整着骤然起身所带来的晕眩。

    “宫先生您不舒服啊?”

    刘阿姨见宫渝的脸色有点苍白,紧忙换了拖鞋朝他走过来,“哎哟嘿,这脸上怎么都是虚汗啊,宫先生您是不是生病了?”

    宫渝指指自己的脑袋,摇摇头说道,“不,就是血压低,蹲久了一起来就总这样,没事儿。”

    “总是这样那可不行啊,”刘阿姨不赞同地撇撇嘴,她儿子的年龄比宫渝还要大上几岁,去年刚结婚,自此她便十分热衷于给别人当红娘,“宫先生 ,您这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那娱乐圈里有多少漂亮姑娘,还没有宫先生您喜欢的吗?别一直单着了,您一个人住,总得有个人在身边帮衬着不是?”

    她边清理猫砂边低头念叨个不停,但宫渝还挺喜欢她在自己旁边说这些,听上去就像是为自己孩子的婚姻感到心急的父母一样。

    每次听她说完,宫渝都感觉心里头暖呼呼的。

    刘阿姨边说边整理手中装满了猫砂的袋子,回身将杂物放在猫房门口的时候,发现宫渝仍旧抱着了了倚在楼梯扶手上,垂眸听她说话,不禁讶异道:

    “哎哟宫先生您怎么还站在这里啊,快坐到沙发上休息去。”

    宫渝笑笑,“不用,我想跟您学学怎么把活儿干得又快

    又好,我清理猫砂的时候总是会弄脏地面。”

    刘阿姨听见宫渝夸她,就也忘了宫渝状态不好的事儿,说道:

    “哦哟,说到这儿啊,宫先生,黄总这两天可真是能拉,每次铲屎,两只猫都不一定抵得上它一只猫拉的多。”

    黄总就是三番五次朝宫渝索要冻干的橘座。

    听到自己的屎被侮辱,黄总瞬间就不乐意了,从猫爬架上跳下来,迈着高贵的步伐走到刘阿姨脚边,用小肉垫踩在她的拖鞋上,自以为凶狠地“喵”了一声,似是在威胁刘阿姨不许再说。

    “哈哈,宫先生,您这些猫真是都快成精了啊,瞧给它机灵的,”刘阿姨笑着抬起黄总的小肉爪,然后摸摸它薄薄的耳朵尖儿,回头看宫渝,“宫先生您可真幸福,有这么好的条件来养猫,让人羡慕。”

    宫渝推了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笑道,“刘阿姨,我还羡慕您呢,家庭和睦,儿孙满堂的,多好。”

    刘阿姨确实一直都以幸福美满的家庭当做自己的骄傲,闻言笑着瞅瞅宫渝:

    “宫先生您看,您自己不也觉得家庭幸福是好事儿吗?所以啊,赶快找个人陪你过日子,这样生活才有奔头啊。”

    听她说“奔头”,宫渝刚有些笑意的嘴角突然僵住。

    他的生活……还哪有奔头了。

    活一天少一天,再多也争取不来的。

    宫渝情绪低落起来,不过还是回了刘阿姨的话,“好的刘阿姨,我会尽快啦。”

    刘阿姨曾经觉得宫渝这样好看的男人,又是演员又有钱,私生活肯定是像那些新闻里传出来的那样,又花心又不正经,还会经常带人回家,把屋子里搞得乌烟瘴气,一地狼藉。

    一开始听介绍工作的人说要帮娱乐圈里的一个男演员养猫这件事,刘阿姨起初是拒绝的。

    她不想把那些在她印象里的歪风邪气带回到自己家中,从而影响她整个家庭的心情,不过对方开出的薪资实在诱惑,让她忍着不适接受了这份工作。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歪了。

    刚迈进这个家门的第一天,她的思想就被彻

    底地扭转过来。

    这个刚刚获得三金影帝的年轻男人,平日里竟然不喜欢外出社交,而且除了养猫就是种花,要么就是洗一排的衣服晾在阳台上,除了屋里经常弥漫着的烧焦味儿以外,实在是一个居家旅行必备的好男人。

    两人认识的时间长了,能聊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刘阿姨从和宫渝的沟通中洞察到,他似乎并没有家人,甚至连朋友都没几个,除去经纪人和助理之外,几乎只有她和外卖员来过这里。

    暗自感叹人都是有得必有失的同时,对宫渝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宫先生,您吃饭了吗?”

    刘阿姨带着收拾完的猫砂和猫毛,走到门口换鞋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宫渝这人实在,下意识就如实回答道,“还没。”

    “……那我给您做顿饭再走吧。”

    刘阿姨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她见识过宫渝的厨艺。

    如果非要形容出来的话,那就是……

    那天的屋子很黑,她拎着猫砂铲站在其中,竟连黄总的身影都看不清。

    宫渝听她要给自己做饭,不由一愣,忙抬手扶扶眼镜,轻咳一声,受宠若惊地问道,“啊?不好吧,不会麻烦您的吗?”

    “做顿饭而已,有什么可麻烦的?宫先生赶快过去沙发那边休息吧。”

    刘阿姨打开门,将要拿出去的垃圾暂时放在门口,回身走到厨房里,示意宫渝尽管去休息。

    末了又问他一句,“宫先生,您有什么忌口的吗?不能吃的东西之类的?”

    拜托人家帮自己做饭哪还敢有什么要求,宫渝忙摇摇头,说道:

    “没有,没有忌口,实在是麻烦您了,谢谢啦。”

    刘阿姨笑,“什么谢不谢的,宫先生您平日里给我开这么高的薪资呢,我天天过来给您做饭都成,哈哈。”

    宫渝道过谢,端了杯温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疲累地舒了口气。

    刘阿姨戴上折叠整齐的围裙,抬手去开电饭煲的盖子,然后“咦”了一声。

    宫渝刚摘下眼镜,正倚在靠背

    上闭目养神,听见刘阿姨诧异的声音,伸手去拿过眼镜戴上,回头问道:

    “刘阿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别是哪个煤气阀儿没关,应该不会吧,小关最细心了,不会犯这些低级错误的。

    “宫先生,您这锅里是有饭菜的啊。”

    刘阿姨将手伸到电饭煲的上方试了一下温度,“嚯,还热的呢,现在直接就能吃。”

    宫渝皱起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有饭菜?

    早上不是被他俩吃光了吗?

    他记得关珩已经把锅碗瓢盆都刷干净了啊。

    关珩?

    一想到关珩这只暖心小狗狗,宫渝就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他走到刘阿姨身边,低头朝锅中看去。

    果然,容积不小的电饭煲里,两盘被隔起来的炒菜正老老实实地躺在里面,最下面是晶莹剔透的白米饭。

    宫渝有点惊喜地咧开嘴角,转头朝刘阿姨说道,“有,有饭菜,我弟弟给我做的。”

    看见宫渝脸上掩不住的欣喜,刘阿姨下意识地跟着他一起高兴起来的同时,不由有些疑惑:

    “弟弟?”

    她在宫渝这里做了快两年,去年的除夕之前,她也是照旧来做了猫房的清洁和消毒。

    那时候他就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年,唯一陪伴着他的,就是里面的那群小猫,还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有关于自己的家庭,更别提这第一次听说的弟弟。

    宫渝点点头,不顾还有点烫的盘碗,伸手就去将饭菜端了出来,似是要展示给刘阿姨看,证明他也是被关心照料着的人。

    “西兰花,我很喜欢的。”

    刘阿姨笑着点点头,没再追问,脱下围裙,调侃宫渝道,“宫先生怕不是金屋藏娇了吧,才用弟弟打掩护,看这饭菜做得色香味俱全,肯定是个温柔贤惠的大美女。”

    温柔贤惠?这确实是。

    但是大美女……除去性别不算的话,应该是吧?

    送走了刘阿姨,宫渝忙把手洗干净,走回到中岛边,将饭菜端上了餐桌。

    宫渝低头琢磨了一会儿,不知道

    想到了什么,抬手卷起睡衣袖子,又把饭菜折腾到了茶几上。

    “来,老四,”宫渝抬手招呼着离他两步之遥的老四,“过来,看看小关哥哥给爸爸做的饭菜。”

    话刚出口,宫渝就是意识到乱了辈分,又笑,“看看小关哥哥给大哥做的饭菜。”

    老四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宫渝的腿间,仰起头,湛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宫渝的脸。

    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这屋里的哪只猫能愿意搭理他这么话痨的人类。

    宫渝看着面前颜色漂亮的饭菜,一时间还有点舍不得动筷子。

    他打开电视,调了一档综艺节目,借着吵闹的音效,给空荡的别墅营造了热络的气氛。

    最后,宫渝才抄起筷子,闷头吃了起来。

    “哈啾!”

    宫渝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已经去摸床头柜上的抽纸,却又不慎碰掉了放在桌上的水杯,掉在地毯上滚了一圈,杯中的水洒出来,濡湿了白色的长绒毛。

    他顾不上去捡掉地上的杯子,便紧忙抓着张纸擤起鼻涕来,一张张纸被丢进垃圾桶,很快就堆出了个小尖儿来。

    宫渝生的这场病完全是自作自受。

    关珩走后的第二天,宫渝只觉得闲着无聊。

    吃完了外卖送来的早午饭,便学着关珩平日里去晨跑的样子,只穿着一身轻薄的运动服,在庭院和花园中来回跑了四五圈儿,想要以此来达到让自己在春晚的舞台上,有着更加强健的体魄和状态。

    可没想到不但没变得更健康,反倒病了起来。

    春晚表演在即,他却突如其来地病倒,而且还是以这么愚蠢的理由。

    这让宫渝实在是很难以启齿。

    手机震动了一下,宫渝吸着鼻子,懒洋洋地用两根手指翻过倒扣着的屏幕。

    【49:哥哥,起床了吗?吃早饭了吗?如果没吃的话,我现在可以给哥哥点餐吗?】

    宫渝咳得泛红的眼尾挂上笑意,强打着精神回道:

    【城北徐公:吃了,睡回笼觉呢。】

    关珩离开之后,他俩的

    联系和沟通竟比平日里生活在一起时还要频繁。

    无论是看到街边长相奇特的老树,还是蹲在街角抬头望天的小猫儿,关珩都会事无巨细地向他报备。

    宫渝也不嫌烦,一遍又一遍地看完他发的图片后,总是会连着给关珩回复几个大拇指。

    关珩被宫渝的表扬激励到,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起来,什么都往宫渝这儿发。

    见宫渝说要睡回笼觉,关珩瞬间兴奋不已。

    这一兴奋,手上的动作也哆嗦了起来,连着两下按在了屏幕里的加号和视频通话上——

    “嗡——嗡——嗡——”

    刚被塞到枕头下面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宫渝低咳着扯出手机,食指弯折在屏幕下面,不小心就点到了接通。

    “哥哥?你人呢?”

    宫渝脑袋昏沉,听到声音的时候还懵了一下,旋即才意识到是自己手中的手机发出的声音。

    “嗯……嗯?”

    重感冒的状态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让关珩瞬间就抓捕到了关键信息。

    刚刚还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声音严肃起来,“哥,你生病了?”

    宫渝猛地惊醒,反扣着手机不敢将摄像头朝向自己,敷衍地反驳道,“没,我睡觉呢。”

    “那你让我看看你。”

    关珩生怕他挂断,急得不行。

    宫渝没忍住咳嗽两声,发现瞒不住了,便翻转过来,打着哈哈,“就有点着凉了,没事,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前两天都不接我电话,说有事在忙,就是在骗我对不对?”

    关珩的声音里已经融进了伤心的情绪,这让宫渝有点慌。

    他们签订的合约里,本就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除此之外,并无其他需要履行的义务和责任。

    然而关珩却始终都在真情实感地关心着他,这让宫渝觉得内疚极了。

    他不该辜负关珩的这份体贴。

    “我,我也是怕你担心,所以才……”

    宫渝解释道。

    “可是你不接电话,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这让我更担心嘛。”

    关珩心思活络,听得出宫

    渝已经开始哄他了,便也软了语气给他个台阶儿。

    “好,是我错了,以后我也想你一样,什么事都跟你说一遍,好吧?不过我现在真的没什么事儿了,你不用担心。”

    宫渝伸手去捡掉在地毯上的杯子,想要出去再倒杯水喝,无奈手上没劲儿,杯子又啪嗒一下掉在地毯上。

    地毯下面是地板,声音再轻也难免会发出“咚”地一声,顺着话筒传到了关珩那边。

    “连拿个杯子的力气都没了,还说你没事,”关珩那边传来衣料摩擦声,似乎是从床上或沙发上坐了起来,“快让我看看你的状态。”

    这么半天,宫渝一直将摄像头朝上,给关珩满屏的天花板,听到少年又有些不悦的声音,宫渝也不忍让关心他的人心寒,便调正了摄像头的方向,对着自己的脸。

    “你的脸都是红的,家……”关珩心疼地皱紧眉头,他想问问宫渝的家人为什么没在照顾他,又担心宫渝会因为自己问他的隐私而感到生气,迅速转了话头,“家里还有热水吗?多喝点热水,然后吃点药,你现在都是什么症状,跟我简单描述一下,我在‘病了么’上面买点药,让跑腿儿小哥给你送去。”

    “不用,不用,我有药,”宫渝披着被子坐起身来,适应了一会儿新姿势后,才伸出裹着棉袜的脚踩到地毯上,弯腰捡起杯子,慢慢朝门口挪去,“其实相比昨天已经好了不少了,你真不用担心。”

    关珩眼中的担忧并未因宫渝的开解而减少半分,反而越发焦灼。

    “慢点走,慢点,倒水的时候别被烫到。”

    宫渝哑声笑着答应,“知道,知道。”

    关珩那头突然传来老人家的声音,“珩珩,快过来,外婆她……”

    “哥哥,等我一下!”

    通话瞬间被挂断,宫渝看着闪烁了几下又变黑的屏幕,心头涌上一股失落。

    关珩挂电话的时候,他听到有一道女声在很焦急地喊他和外婆,不禁担心起来。

    忙压制着微微发颤的手指打字问关珩:

    【城北徐公:小关,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

    要用钱?】

    宫渝问完,用手肘撑在沙发椅背上一会儿,却没有等到关珩的回复。

    看了眼下午排练的时间,宫渝只能给关珩转了笔账,然后便匆匆地吃了药,开车赶往春晚的排练现场。

    他们已经排练了有一段日子,每次来需要走一遍台上的位置,便会回到后台练歌,站在舞台上更多的是拿着鲜花和小灯跳舞的小朋友们。

    宫渝脑子昏沉,跟副导演请了个短暂的假,在台下的观众席上倚着睡了一会儿,却被源源不断的干冰侵袭得发冷,咳嗽着醒了过来。

    他的鼻子痒得不得了,忙起身走到朝向墙角的方向打了个喷嚏,本以为只是一个,没想到却接二连三地打个不停。

    他自己难受得厉害,可红着眼眶一直耸动肩膀的囧样儿,却逗得候场的小演员们忍不住直笑。

    宫渝伸手去摸口袋里准备好的纸,然而发现早已经被他用个精光,没有纸了。

    一个拿着向日葵道具的小男孩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儿纸,伸长了手臂要递给宫渝,“哥哥,给你。”

    “谢谢小朋友。”

    宫渝嗓子哑了起来,脑袋晕得厉害,抿着嘴努力去够他手中的纸。

    他和小演员们虽然看起来离得还算近,但是中间隔着一排铁栏杆,用它们当作隔开现场的工具,此时宫渝晕得说句话都有点困难,更别提走过去拿小男孩儿给他的纸。

    眼尾又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宫渝难受得又转身打起了喷嚏,然后弯腰咳嗽起来。

    “咳唔咳咳……”

    身边传来一阵寒凉的气息,估计是刚从室外走进来。

    宫渝忍不住被来人身上的凉意冻得哆嗦了一下。

    一张折叠着的洁白纸巾递到眼前。

    “宫先生,给。”

    宫渝手指抠着墙面抬头望去,“您是?”

    来人声音温和,“我叫关羿。”

    作者有话要说:  关总裁闪亮登场:要不是关珩这臭小子,我才懒得来现场,我可最讨厌抛头露面了。

    方特助面上恭敬:总裁,那您喷的这十几毫升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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