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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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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在幽州玄菟郡城内一家不打眼的客栈里,一位样貌十分俊俏的公子正给身侧生得千娇百媚的女子夹着菜,两人因容貌过于显眼,使得四周的人频频向他们投来目光。

    然而,看似恩爱有加的两人,却在听隔壁桌的对话。

    “欸,你们听说了没有,那废太子竟离奇失踪了。”

    “不会吧!那么大的一个人,咋可能说失踪便失踪,不会是叫那肃王给暗害了吧!”

    “嘘嘘,别乱说。不过依我之见,那三皇子早就生了想除掉那废太子之心,不然怎会接手那苏家女做正妃,还不是为了得到苏家的支持,顺便气一气那废太子。”

    “哈哈哈,确实,如今废太子失踪,靖王爷生死未卜,肃王可谓时运亨通啊!”

    燕君听着最后那人的话,夹菜的手一顿,他本想出声追问时,那桌上的另一人抢了他的话。

    “靖王爷不是只受了些小伤吗?怎会变成生死未卜?”

    “诶,你有所不知,最初说是些小伤,只是为了安抚民心,前不久我好友从安北回来,说萧王爷正在以重金为靖王寻神医。”

    “怎会这样?诶,废太子失踪,靖王生死未卜,听闻陛下的身子骨也不行了,若是让那肃王继位,这大梁也真的算完了啊!”

    燕君听着那人的感慨,心中早已乱作一团。数日前他就听闻梁琛不慎受伤,不过是些小伤,怎这才几日便生死未卜了呢!

    一旁的春芜见人呆坐不动,轻柔地喊道:“公子,公子。”

    燕君回过神,用异常担忧的眼神看着春芜道:“我……我想去趟安北。”

    春芜愣了愣,随即轻笑一声:“去吧!公子早该去了。”

    她陪了这人两年,见过他的恣意与意气风发,也为此心动过。然而她也见过他的思念至极,抱着酒壶一声声喊着“梁琛”的模样,所以她选择了与之为友。

    这人早已情根深种,奈何他不自知,也不愿知。如今两年了,这人终于选择了去面对他的感情,她为他而高兴。

    做好了决定,燕君也没有太过纠结,他先是去寻好去安北的车队,再回到临时租的院子内整理自己的衣物,把这一切做完,已是月上柳梢头,他只好辗转反侧地浅睡了一晚,等第二天晨时再出发。

    次日一早,春芜把人送到城门前。

    燕君接过春芜手中的包袱,看着她再次询问:“你确定不同我一起走吗?”

    如今乱世当道,他实在不放心让春芜独自一人。但春芜摇摇头答:“不了,我挺喜欢这里的,想在此地多留几日,等我腻了再去寻你吧!”

    听她这样说,燕君也就没有过多勉强,他从怀中掏出林家赠予他的令牌,递给春芜:“这是林家令牌,你若是遇到难处,可去这城中任意一家林家铺子寻求帮助,他们都会助你的。”

    春芜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眼眶微热。这人真的很好,只要与之相处过,很难不动心,可惜这人的心早已属于他人。

    “好了。”春芜整理好情绪,收下令牌道:“时辰也不早了,快去吧!”

    燕君点点头,最后抱了抱春芜,转身往车队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与春芜的结伴完全是一个意外,那时他从靖王府逃出来,刚出城便遇上了正打算去游历大梁的春芜。

    在这种时局下,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生出这种想法,实在让人钦佩。燕君欣赏她,春芜也需一人与之同行,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成为这个世界的第一对“驴友”。

    只是,人与人之间终有一别,两年的相知相伴,也到了说再见的这一刻。

    走到车队边上,一位长相粗犷的中年男子指着春芜问燕君:“兄弟,那是你娘子吗?”

    燕君回头看了眼春芜逐渐远去的身影答:“嗯,不过我们才成婚不久。”

    为了保护春芜的安全,燕君认下了这个身份,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这两年为了避免一些身份上的困扰,他与春芜时而夫妻,时而兄妹的相称过来。

    “看出来了。”那男子拍了拍燕君的肩膀,“你娘子看你时,眼里全是爱慕与不舍,这只有新婚才这样,哪像我与我家那婆娘,简直两看相厌。”

    燕君笑了笑,没有接这人的话。其实他隐隐约约中能感觉到春芜对他的心意,只是春芜未表达,他也不会去点破,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挚友最为适合。

    那人应该是有些话痨,也没等燕君回答,拽着他继续问:“诶,兄弟,你说你才成婚,不在家好好陪美娇娘,去安北那等混乱之地作甚?”

    燕君大抵也是无聊,顺着那人的话答:“是啊,新婚燕尔,谁不想在家好好陪妻子呢,可那安北有对我很重要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去。”

    “重要的事情?”那人继续追问:“何事?”

    燕君看着安北的方向答:“寻一个人。”

    “何人?”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远在数千里外的安北萧家军营内。

    梁琛披着黑色的外衣,半敞着白色里衣正靠在床头看兵书。透过里衣,里面是一层白布缠裹着他矫健的身子,而白布下则是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看了一会儿,梁琛感觉有些乏力,他准备躺下时,兵书却从手中滑落到地上,他想歪出身子去捡,哪知他刚提了口气,这不争气的身子就开始‘造反’。

    “咳咳咳……”

    正当他用力地大咳时,营帐的门帘被人从外面用力掀开,他难受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是萧霖。

    萧霖见他因咳嗽更显苍白的面色,端着药连忙走到床边道:“你还要不要命了?伤得这般严重还敢乱动。”

    梁琛靠在床头无力地朝萧霖笑了笑:“咳咳……书掉了,我想捡。”

    看他这般虚弱的模样,萧霖把本想责怪的话全咽了回去,最后只能深深叹口气后,把药放在床头,替他捡起书。

    “从前怎不见你这般爱读书。”萧霖边吐槽,边把书递给他。

    梁琛接过书,却没有接这个话,而是反问:“太子如何了?”

    萧霖眼神暗了暗,坐在床边答:“怎能好,梁粟一心想将人置于死地,若不是……若不是……”

    回想起前不久见到梁宣的模样,萧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当时的梁宣浑身是伤,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就连呼吸都已经十分薄弱了,若不是六皇子梁翰拼命将人送来军营,这世间大概没有梁宣此人了。

    梁琛叹了口气后道:“梁粟如今行事越发狂妄了,我怀疑可能是因为陛下的身子快不行了。”

    梁琛想起一年前他出征离京那日,明德帝伛偻着身体,站在高耸的城墙上为他送行助威,他就明显感觉明德帝已呈颓败之态。

    萧霖听见他的话,拧起眉头道:“倘若是这样,那这天下要大乱了。”

    梁琛也跟着皱起眉头,明德帝还没死,梁粟行事就这般嚣张,若明德帝不在了,那后果不敢相信。

    “好了好了,”萧霖把床头的药端起递给他,“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身子,而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梁琛含笑着接过药,直接一口气喝完,等口中全部弥散着苦味时,他不禁又想起那个夜,思念起那个人。

    “人,寻得怎么样了?”梁琛把碗递给萧霖问。

    他虽没有点名道姓,但萧霖明白他说的谁,于是没好气道:“你总惦记那般薄情之人作甚?”

    萧霖话刚落,梁琛的眼底尽显失落,萧霖张了张嘴,硬生生缓下语气:“我已经让人把你命不久矣的消息传出去了,他若对你有些情,这两日自然会出现,若……”

    后面的话萧霖没有说出口,但是梁琛明白他想说什么,那人若是对他无情,他们之间,大概是此生不会再见了。

    “你也是个傻子,既然舍不得,当初干嘛放人走?”萧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梁琛。

    梁琛苦笑答:“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心思,我留不住他的。”

    “当初都留不住,如今怎能出现呢?”萧霖反问。

    梁琛仰头看着他,语气十分肯定答:“当时我虽留不住他,但我可以感觉到,他心里有我。”

    “……”

    萧霖无言,听梁琛话里的意思,这两人明明是两情相悦,却偏偏搞成了虐恋情深,简直不可理喻。

    “好了好了,”萧霖拿着碗起身:“你好好歇会吧!人,我会尽最大全力帮你寻的。”

    “有劳兄长了。”梁琛答:“天下如今不太平,就算他对我没意,也把人寻到吧,这样也能护他一二。”

    “知道了。”

    萧霖离去后,梁琛又看了会兵书,等睡意逐渐上头,他才沉沉睡去。睡梦中,他又见到了那人,那人还是和往常的梦里一般,不愿接受他的心意。

    而此时被人挂念在梦中的人,正躺在一块大石上,赏着那满天繁星。

    “燕公子,明日我们就到安北境内了,你有何打算?”那名长得粗犷的男子坐在石头旁问燕君。

    燕君将嘴里的狗尾巴草拿出答:“我打算去于阗。”

    “于阗?”那人惊呼道:“那可是安北最后一座城池,听话那里常年战乱,十分危险。”

    “嗯,我知道,可我要寻的人在那里,而且他会护我安全的。”想起梁琛待自己的好,燕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诶,好吧!”那人叹息一声,“你到底要寻什么人啊?”

    燕君道:“我要寻,这大梁的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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