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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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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燕君踩着最后的暮色回到王府,在门房得知梁琛还未回府后,他连主院都没去,直奔梁琛的书房。

    今日的书房很静,大概是因为主人不在的缘故。燕君推开门,恰好一道晚风吹入屋内,拂动书案上的纸张,将纸张吹得哗哗作响。

    燕君关上门,走到书案前,发现上面放着一张白纸,纸上是他的名字。

    梁琛的字真的很漂亮,一笔一画均匀有力,笔锋也干脆利落,明明是简单的“燕君”二字,燕君却觉得这两个字今天格外好看。

    他忍不住提起笔,在梁琛的字的下方临摹了一遍,他的字虽在永安那段时间进步了不少,可和梁琛的字落在同一张纸上时,还是有很多区别。

    例如梁琛的字刚劲有力,他的字绵而无力。

    燕君掩耳盗铃似的拿起一张纸挡住自己的字,又在一旁的书架上挑挑选选半天,梁琛还是未归,他觉得无趣,便朝门外喊道:“帮我寻魏延过来一趟。”

    “是。”

    门外把守的侍卫答完后,其中一人的脚步远去。燕君重新回到书案前,拿起笔蘸上墨汁,在一张信纸上落笔。

    不一会儿,魏延从外面推门而入,燕君也刚好把要写的东西写完。

    他放下笔,将纸折好装入信封递给魏延:“你把这封信送去我今日白天去的酒楼,亲手交给掌柜,让他送去扬州。”

    魏延接过信,正打算退出书房时,燕君突生出逗他的兴趣,问道:“魏延啊,你同挽心近来如何了?”

    魏延的脚步一顿,面上略带几分羞涩答:“我,我们挺好的。”

    “那便好。”燕君坐在身后的椅子中看着魏延,“你们俩个如今虽如胶似漆,但是也注意一下分寸。挽心是个女儿家,你若是引导她,或者趁着她傻,对她做一些越界的事情,可就别说我对你过分啊!”

    魏延听见这番话先是微怔,随即又意识到这个越界的事情是什么,他脸一红,语气闷闷地承诺:“我,我不会了,我是真心爱慕挽心姑娘,不会对她做这种事情。我去给你送信了,先走了。”

    看着魏延落荒而逃的背影,燕君忍不住大笑出来。

    自从知道魏延与挽心的事情后,燕君很认真地观察了魏延一段时间,发现这人虽不如成昭稳重,但是一个十分正经之人,正经到燕君总想出言逗逗他,看他面红耳赤。

    笑完过后,燕君又开始无聊。他坐着发了会呆,最后还是从书架中随手抽出一本书,开始翻阅。

    只是一翻,他从戌时翻到了子时。

    当城中打更人的第一道打更声响起时,梁琛才带着疲倦走进屋内。

    燕君听见声响,立即放下手中的书,从椅子里站起身喊道:“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梁琛见人后愣了愣,随后又瞧见他熬得有些泛红的双眼,有些不悦道:“以后莫要在等到这么晚了,早些去睡吧,有什么事让魏延和成昭传达也可以。”

    “没事,反正我每日也无事,就让我等等你,亲口对你说吧!”

    这话被这人说得十分随意,可落入梁琛耳中,多了几分缠绵之意。

    “王爷今日怎这般晚回来?”燕君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往茶盏里倒茶。

    梁琛走到他对面坐下:“肃王被罚,太子无心朝政,内阁这几日堆压的事情太多,全落在我头上,便回来晚了些。”

    “太子真的完全不管朝政了吗?”燕君将倒好的茶水递给梁琛,攒起眉头追问。

    梁琛接过他递来的茶水,小啜着茶道:“不知,但从我得知的情况,他的确是不想管了。”

    “那陛下呢?陛下也不说他吗?”

    梁琛看了他一眼,见他急不可耐的模样,在心中笑了笑答:“陛下身子越发不行了,对朝事也是有心无力了。”

    “哦!”

    燕君若有所思点点头,如果是这样,他就明白为什么陛下直接让梁琛进内阁了。如今太子无心朝政,三皇子越发嚣张,其他的皇子能力又不行,选来选去,只有一个梁琛能勉强与三皇子抗衡。

    但这也间接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明德帝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不然也想不出这种剑走偏锋的办法。梁琛背后是安北,用得好,自然能平衡朝中三皇子的势力,倘若用得不好,这个大梁的江山恐怕要易主了。

    不愧是九五至尊,即使在身体残败的情况下,也要紧紧握住自己的权利,不肯让位。

    梁琛见人半天不出声,面上的神情时而恍然,时而愁眉,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没。”燕君回过神,“王爷,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梁琛不解地看着他。

    燕君道:“王爷对一个国家,用公主和亲来换取和平之事如何看?”

    这个问题让梁琛想起了那位香消玉殒于他国的大公主,其实他对这位大公主的印象也不深,只是在他儿时还未去安北之前,这位大公主是他印象里为数不多对他好过的人,所以得知她殒身的消息时,梁琛还生出过几分怅然。

    “深感耻辱。”梁琛道:“将士们之所以愿在边关浴血奋战,为的就是守护这个国家的安宁与和平。可我们的将士在付出生命后,依旧还需要一位女子用终身幸福来换取这个国家的安宁,我们只觉得这是耻辱。”

    “一个国家的和平,本应是战士们在战场上厮杀而来,而不是用女子的一生换取而来。”

    “王爷。”燕君感受到梁琛的情绪里的痛恨,抬手轻轻搭在他紧握茶盏的手上,想以此让他的情绪平复些。

    他知道,安北的将领有着一颗赤诚之心,奈何抵不过当权者的猜忌,他们一边看着兄弟战死沙场,一边看着自己守护的国家用公主们来换取和平。

    这样的国家,如何不让人心寒。

    “我无事。”梁琛伸出另一只手在燕君手背上轻拍了拍,“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可是与你今日约见之人有关?”

    他深知燕君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些事情,所以只能联想到今日他所见之人。

    “嗯。”燕君收回手,继续为他添了一盏茶道:“王爷你可知今日约我的人是谁?”

    “谁?”梁琛顺着他的话问。

    “揭绨公主。”

    梁琛不自觉微皱起眉头:“她约你作甚?”

    燕君把今日与揭绨见面之事全讲与了梁琛,梁琛的眉头越拧越深,直到燕君讲完,他的眉眼之间是藏都藏不住的厌恶。

    “揭绨身为一国公主,却遭受这种罪,实在是位可怜人。”

    燕君感叹着揭绨的命运,本以为梁琛会应和自己时,哪知下一秒他听见梁琛道:“她为何将此事告知你?可是对你有何企图?”

    “???”燕君一时没理解梁琛的脑回路,面上全是错愕。

    梁琛解释道:“她虽为宕绥公主,可她如今也是大梁三皇子侧妃,只要她一日在大梁,她就与肃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她为何对你这般好?”

    燕君叹口气,正准备解释时,又听见梁琛道:“除非……”

    “?”燕君疑惑地看着他。

    “她心悦于你。”

    “……”

    燕君彻底无言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燕君出声制止住梁琛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解释道:“她对我好,只是因为我长得像她阿弟。”

    “是吗?”梁琛一脸不信地反问。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两人在永安时,多位姑娘向燕君释放着她们的爱意。

    这人长得,实在太招人了。

    “是的,就是这样。”燕君见他不相信,没好气地解释:“揭绨有位胞弟叫洛桑,与我生得有几分相像,她说每次看见我如同看见洛桑一样,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对我好,我猜她应该是想从我这里来弥补她心中的内疚感吧!”

    听着他的解释,梁琛盯着燕君看了半晌,确实发现他和揭绨有几分像,心中的醋意也随之散去不少。

    但是,有人被他揣测得不开心了。

    梁琛看着燕君满脸写着不开心,自知自己误会了他,坦然认错道:“是我误会了你,抱歉。”

    “哼。”燕君冷哼一声,不肯理人。

    梁琛好笑道:“别气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世间的绝色之人,竟都会生得有几分相似。”

    绝色之人?

    是在说他吗?燕君觉得应该是,毕竟这里也没有别人。

    听见梁琛夸自己,他觉得大人不记小人过,道:“好吧!那我暂时原谅你,你以后不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好,以后都不会了。”

    梁琛还是忍不住轻笑一声,燕君也意识到他们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过于亲昵,耳尖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选择闭嘴。

    梁琛深知点到为止,将话题转回主题:“那此事你打算怎么办呢?”

    “嗯……”燕君想了想,接着向梁琛神秘一笑。

    才道:“那就请王爷在数日之后,陪我去接一个人。”

    “何人?”

    “一个本该露面,却迟迟未露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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