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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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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除了折纸声,只剩外面北风的呼呼声。萧霖和梁琛在这种无声的对峙里僵持许久,萧霖忍不住轻笑一声,打破两人间的势态。

    “你小子……”萧霖从书案里走出来,到梁琛身侧道:“三年不见还学会与兄长叫板了,没大没小。”

    梁琛后退一步,双手微拱起行礼:“是景衍唐突了,还望兄长见谅。”

    “嘿,你还给我谦礼上了。”

    萧霖勾起他的脖子,将他带到圆桌前坐下,如在安北时一般,两人不拘小节。

    “什么时候,把他带出来我见见吧!”萧霖边倒茶,边念叨:“到底是怎样之人,不仅占了我弟弟的王妃之位,还诱导我弟弟去夺嫡。”

    “没有。”梁琛随即解释:“他没有诱导,是我自己的主意。所有人都在争,我为何不能争?”

    “好了好了,”萧霖把倒好的热茶放在他面前:“你就护着他吧!”

    看见萧霖不再计较,梁琛也放下心来,端起面前的热茶与之闲聊:“王爷可还好?”

    “前些日子还带兵赢了胜仗,能有什么不好的。”萧霖抿了口茶,“不过,若真的要说起不好,就是那时知道你要娶商家女时,日日气愤不已,甚至打算抗旨来建安给你鸣不平,我拦都拦不住。”

    听着萧霖的讲述,梁琛眼笑眉舒。安北王萧修远铁骨铮铮,一生要强,唯一的软肋就是发妻、萧霖,以及他梁琛。

    有时梁琛会感慨,自己又是何其幸运,能成长于安北,得萧府庇护。

    “后来啊,等你真的迎娶了林家女,他就开始想看看这人,看她对你好不好,是不是贴心的人。”

    “你说,爹要是知道你娶了男……”

    “兄长,”梁琛打断他:“你与太子是何关系?”

    萧霖侧目看着他,静默须臾后,哑笑答:“你真的是……”

    “诶,我与景恒,”萧霖低头看着手中的茶,语气微涩道:“我与他是儿时的情谊,那时萧府还在建安,母亲与长孙皇后是闺中密友,我与太子年纪相仿,时常一起玩闹。”

    “后来长孙皇后与母亲相继离世,父亲带兵驻扎安北,我与太子在那段互相依靠的岁月里,互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情愫。”

    “再后来,我去安北,他进入朝堂,这份情谊在岁月里被磨灭,如今你要夺嫡,我与他已是对立面,再无可能。”

    “景衍,”萧霖抬头看着他:“不管你如何做,安北永远都会是你最坚固的后盾。”

    “兄长。”

    梁琛看着萧霖眼中的锐志,不禁轻唤他一声。

    他的兄长,永远都会这般无条件支持信任他。

    “对了,”萧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推到他面前,“我来建安,一是为了你,二是为了这封信,你看看。”

    梁琛狐疑地拿起信展开,待他看完全部内容,面色一寒,还夹杂几分厌恶,语气冷冽问:“这信从何而来?”

    “有次我逛街,一个小孩强塞给我,等我看完寻人时,小孩也不知所踪。”萧霖道:“里面的内容,是真是假?”

    “兄长觉得呢?”梁琛反问。

    萧霖没有回答,只是从他手中接过信,走到烛台边将其燃烧。

    等白纸变成灰烬,他拭去手上的灰烬,走回重新落座:“本是不信的,如今见你这模样,不信也得信。只是我很好奇,你是从何得知?”

    梁琛眼皮微垂,看着桌角,想起那些前尘往事,整个人也散发出一种自我憎恨。

    突然,肩膀上传来重力,他抬头看着萧霖。萧霖拍了下他的肩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弟弟,永远不变。”

    梁琛的手握住搭在他肩上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心中的那份困扰了他两世膈应也淡去不少。

    “你可不是五岁了,再哭我就要揍你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萧霖起身拂去他的泪珠:“好了,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我回去了。”

    燕君也跟着起身:“这么晚了,外面还落着雪,兄长留宿吧!”

    “不了。”萧霖起身走到门口:“如今盯你我的人太多,以免入了他人口舌。”

    萧霖说完推开门,冒着风雪消失于黑夜里。梁琛看着洒落的雪花,北风吹散屋内的暖意,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热意。

    风雪故人归,游子终有了归处。

    相对于靖王府的温馨,萧府更显几分冷寂。由于多年无人居住,萧府处处都显得荒凉,只有住所是萧霖抵达的前几日,梁琛派人过来收拾了一番。

    萧霖推开屋门,一阵冷意扑面而来。他关上门,顺手解下身上的斗篷,搭在一旁的衣架上。

    做完这一切,他准备去点灯时,一人迎面朝他冲过来,将他撞到身后的墙上。

    “谁……唔。”

    一阵温暖的湿热附上嘴唇,熟悉的龙涎香让萧霖微怔,直到那人用舌头轻舔了下他的唇,萧霖惊醒般地回神,开始挣扎这个强吻。

    可那人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萧霖挣不开,只好用力地转过头,那个吻落在他的颈间。

    “殿……殿下。”萧霖喘息着唤了声。

    梁宣身体颤了下,带着哭腔说了句“以往你都是唤我阿宣”后,将头埋于萧霖肩上。

    寂静的屋内,充满着若有若无的抽泣声,萧霖推搡的手顿了下,最后落于萧霖腰间,轻轻抱住他。

    “阿宣,别哭了。”

    或许是因为屋内黑暗的原因,萧霖心中的理智逐渐被冲动给压制,他抱着梁琛的手越来越紧,好似想把人揉进自己骨血中一般。

    梁宣在萧霖这种无声的安抚下渐渐止息,他把头搁在萧霖肩上,带着鼻音嘟哝:“萧霖哥哥,不要再扔下我了,好不好?”

    如儿时般的耳语扯断萧霖最后的那丝理智,他从喉间吐出一个“好”字后,翻身将梁宣抵在墙上,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似梁宣的慌乱,里面更多是萧霖的霸道与占有,这偏偏是梁宣最沉迷萧霖的部分。

    宛如他们的过往,这人十分霸道的护了他多年。

    年关将至,建安城内年味十足,处处挂起了象征喜庆的红色灯笼,与白雪交相辉映,形成热闹祥和的气氛。

    这日隅中时分,久违的阳光悬挂于半空之中,燕君穿着月白袄裙,披着红色斗篷走出王府,爬上门前的马车。

    马车内,梁琛也是一袭月牙色的长袍,乍眼一看,两人像是约好一般。

    只不过,燕君未注意此事,他没好气地在梁琛身边坐下:“王爷,就不能不去吗?这天怪冷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燕君还故意缩了下脖子,表示真的很冷。

    梁琛却扫了他一眼答:“你认为呢?”

    “好吧!”燕君气败。

    前不久城郊的皇家马场修缮完成,明德帝也不知抽哪门子疯,一道旨意让他们这些皇子们携家眷,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时节去赛马,打马球。

    后来明德帝又觉得去的人太少,又一道旨意把这些个世家的公子小姐们一起送去皇家马场吹冷风。

    燕君抱着手炉,兴致缺缺地靠着车壁上,正等马车驶动时,车外传来香岚的声音:“王爷,王妃可在马车中?”

    梁琛看了燕君一眼,推开车窗,燕君从他面前探出头去:“怎么了?”

    香岚答:“王妃,昨日夜里,肃王侧妃诞下一子,各府于今早都备了贺礼送去,我们备些什么送过去呢?”

    话落,燕君下意识看了眼梁琛,梁琛却用“你自己做主”的眼神回应他。

    燕君低下头,沉思片刻抬起头问:“前不久林家是不是给我送了几盏品燕?”

    香岚点点头,却面露难色:“王妃,这是三皇子第一个孩子,也是大梁第一位皇孙,燕窝会不会……”

    太过糊弄。

    后面的话香岚没有说出口,但燕君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不会,这孩子虽是大梁第一位皇孙,但终究为三皇子侧妃所出,而且这侧妃的身份又有些……”

    “……尴尬。”燕君思索一番后,才吐出这个比较合适的词,“这林家给我送来的品燕是上等品燕,虽不如人参那些贵重,送与她也不失体面,补身子也好,你差人就送过去便可。”

    “是。”

    主子既已发话,另一位也无异议,香岚行过福礼,起身吩咐人去准备。

    马车在梁琛关窗后开始行驶,燕君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梁琛邀功:“王爷,你觉得我这个安排怎么样?”

    梁琛看着他眼中的洋洋得意,心中生出愉悦,面上依旧平淡道:“你是靖王府王妃,这些分内之事本就应该做好。”

    “……”

    燕君瞬间不想理这人了,自从那晚过后,他就觉得梁琛待他的态度有些奇怪,而他的好奇心促使着他去试探原因,但理智总在试探刚刚开始,就压制住他的好奇。

    就像他看中了一样珍贵而有趣的物件,想去触摸,又担心碰坏,承受不了那种后果。

    马车往城南而去,出城门后跑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最后在一处场地极大,视野极为开阔的草场停下。

    冬日的草地只剩枯黄,不远处的山脉上还覆盖着白雪,燕君刚下马车,恰好一阵风吹过,即使有着暖阳,依旧让他瑟瑟发抖。

    下人去停马车,两人往马场内走出。途中梁琛始终先他半步走在燕君前面,替他挡住了寒风,只是某人冷得毫无察觉。

    刚进入马车,燕君便看见三皇子和某位世家公子聊天。

    梁粟:“昨日百花阁新来了位美人,那滋味,真让人流连忘返。”

    世家公子:“真的吗?那我今晚也去看看。”

    梁粟:“甚好,我们一同去。”

    世家公子:“这不合适吧,王爷你刚刚添丁。”

    燕君看着梁粟眉间透出几分嫌恶道:“胡人所生之子,也配称作本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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