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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单身吗真正被困在原地的,只有陈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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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嫂子磕头道歉。”

    听到陈淮骁的话, 陈荆野张大了嘴,惊得下巴都快掉下了。

    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 居然就是他的亲嫂子。

    茵是陈淮骁的艺人, 陈荆野做梦也想不到, 陈淮骁居然会娶自手底下的人。

    不不不, 顺序不对, 应该是他哥先娶了她,然后捧红了她!

    所以…他哥这铁面无私的人,算是晚节不保了吗!

    想到那天对她说的那番话,陈荆野毫不犹豫就跪了下, 夸张地趴在地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茵道歉:“嫂子, 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 我不该胡说八道!不该把狗仔叫!”

    茵本没有太把陈荆野出言不逊的那番话放在上, 也没生气,但是听到他后面这句话,顿时站起身,怒道:“狗仔是你叫的?”

    陈荆野赶紧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嫂子!我以为你是小, 想借着这个机会曝光你和其他男人有绯闻…好让我哥死, 这不是正好就了一个。”

    茵真想给他两脚。

    她一直很愧疚自责,觉得和乔言时闹出了不实的绯闻事件, 都是因为自一时放纵, 喝多了。

    不仅耽误了自,还影响了乔言时。

    没想,这背后居然还有陈荆野的掺和!

    赛利亚会所的安保向严谨,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有狗仔混入, 很多明星都喜欢这里玩。

    除非有人给他们开了“绿灯”。

    陈荆野她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躲到了陈淮骁的办公桌后面,说道:“好在已经没事了,我哥神通广大,什事都摆得平啦。虽然嫂子你和我哥是塑料婚姻,但我哥也能把你保护的很好,放放!”

    陈淮骁微微侧头:“塑料婚姻?”

    “对啊。”

    陈荆野以为俩人就是纸黑字的合同关系,所以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直言道:“嫂子亲口说的啊,只要你给她想要的,她也不在乎给你初恋当替身,反正都是相互利用。”

    茵:“……”

    就算塑料婚姻,俩人至少还有保持着sex方面的亲密关系,不至于把话挑的这明、这『露』骨。

    陈淮骁脸『色』肉眼可地沉了下去,一脚踹向了陈荆野的『臀』部:“滚出去。”

    陈荆野不知道哪儿又惹这位堂兄不高兴了,分明是他叫他道歉的,他乖乖听话道了歉,堂兄反更加不爽。

    陈荆野『揉』着屁股,讪讪地离开了。

    办公室里,俩人沉默了几分种,茵不算解释什,坐到了沙发边,拎起了一枚青提葡萄。

    余光扫了陈淮骁一眼,男人斜倚在靠椅边看文件,手肘撑着办公桌,指尖拎着黑珐琅钢笔,漫不经地转着。

    她拎着葡萄到陈淮骁身边,递给他:“喏,尝尝。”

    陈淮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也没搭理她。

    茵索『性』将青『色』的葡萄喂到了陈淮骁嘴边,用『性』感的嗓音撒娇道:“替我尝尝,看酸不酸。”

    陈淮骁咬走葡萄的时候,还险咬了她的手。

    茵连忙缩回,里闷闷想,怎跟条狗似的,还咬人呢。

    “怎样,酸吗?”

    陈淮骁咀嚼了葡萄,冷漠地说:“自尝。”

    “好啊,那我自尝。”

    话音刚落,她便从后面揽住了陈淮骁的颈子,脸蛋伸了,咬住了他的唇,主动进攻了他,卷走了他温热的唇齿间所有的酸涩。

    陈淮骁将女人抱到了前面,抵在办公桌边,试图加深这一个缠绵的亲吻。

    茵低『吟』了一声,抱怨道:“好酸,不喜欢,不吃了。”

    说完,她便推开了陈淮骁,迈着细的高跟鞋,转身便要走。

    陈淮骁望着她颓靡艳丽的背影,火顿时又她勾上了,不由分说将她拉进了隔壁的起居室。

    人是他的,唾手可得,但餍足之后,陈淮骁却陷入了更大的空虚。

    他想要的,始终得不到。

    这女人并不真正属于他,她随时做好了全身退的准备。

    真正困在原地的,只有陈淮骁。

    ……

    那段时间,茵明显感觉到陈淮骁发泄的意味加重了。

    像要征服她,又像要她死,完事之后又抱着她不撒手,各种讨好地亲吻…

    茵是他折腾得够呛。

    不经历了狗仔偷拍事件之后,茵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事业上,绝不放任一丝一毫的感情流『露』。

    那天孙梨梨气急败坏地走进办公室,夺了茵刚刚泡好的咖啡,一口喝了下去。

    “啊啊啊!烫烫!烫死我了!”

    “谁让你喝得这急。”茵走,温柔地接了咖啡杯:“让我看看,烫着没有?”

    孙梨梨推开了她,气急败坏地说:“烦死我了!”

    “你跟谁生气呢?”

    “还能有谁。”孙梨梨睨了茵一眼,气呼呼道:“你啊,你跟苏安宁的恩恩怨怨,你俩干脆一架得了。”

    “又不是小孩子,架解决不了所有问题。”茵知道,肯定又是苏安宁那边给孙梨梨气受了。

    她是茵的经纪人,很多活动和通告都是孙梨梨去跑,苏安宁有意无意的使绊子,也都是孙梨梨一马当前地挡在前面受委屈。

    茵将她拉到沙发边坐下,重新给她泡了杯咖啡,拍着她的背,好言好语地问:“她又怎了?”

    “我提前半年就给你预约了金牌词曲制作人李纯风,帮你写首单的歌曲,没想到竟让苏安宁的公司截胡了!啊啊啊!太气人了!太没有诚信了!”

    “价高者得,也许苏安宁的公司给的实在太多了,人家没有理由拒绝啊。”茵笑了笑:“你应该去找陈淮骁,让他多拨预算给你。”

    “呵!明明是你的首单,怎让我去找他啊!”孙梨梨摊手道:“陈夫人,这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茵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幸亏这会儿经纪人办公室没有其他人。

    “我才不去找他呢。”她闷声说:“这男人这段时间脾气坏得很,床上跟条疯狗似的,我有求于他,我怕我支撑不到单曲做好的那一天。”

    孙梨梨:“……”

    又是单身狗不能听的内容。

    茵伸了个懒腰,轻松地说:“这事走公司的账目,拿不到李纯风的词曲,就预约其他的制作人呗,华语乐坛难不就剩他一个了?”

    “你还真别说,华语乐坛最顶级的词语制作人,还真的只有他李纯风,不然我怎提前半年就去帮你预约了呢!”

    孙梨梨煞有介事地说:“他的词曲风格自一派,有非常强烈的个人风格,所做的每一首曲子都爆红华语乐坛,给好顶级天王天后写了名作!他的功力水平,堪称真正的天才艺术家!”

    茵虽然对乐坛没有像演艺圈那样了解,但李纯风的名字,她多少还是听说的,的确是非常牛『逼』的词曲制作人。

    难怪苏安宁斥巨资也要从茵手里截胡,如果能拿到李纯风的词曲制作,首单新歌肯定能红。

    茵想了想,问孙梨梨道:“你知道苏安宁的公司拿了多少钱买他的歌?”

    “这是商业机密,我上哪儿听去,反正肯定比咱们的预算多。”

    “李纯风这人我以前听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有点艺术家的怪脾气。所以…不一定是因为价格没谈拢。”

    “这我可不知道了。”孙梨梨无奈道:“李纯风是挺神秘的,他深居简出,从不在公众媒体上『露』脸,好像李纯风这名字都是笔名着,反正没人他,所有商业合作都是微信上完。”

    “这神秘?”

    “是啊,『性』格太古怪了,照理说,这种每首歌都能爆红的王牌词曲制作人,应该是各大音乐颁奖典礼的常客,但他一次也没去。”

    茵了兴趣:“那我倒想会会这位金牌词曲制作人了。”

    “你想约他面吗?”孙梨梨摇头道:“这恐怕不行,他不会同意的。”

    “你不是说,所有商业合作都是在微信上完吗,那你肯定加了他。”

    “我是加了他没错,但他只谈工作的事,从不会线下与人面。”

    茵想了想,问道:“那他发朋友圈吗?”

    “也是奇怪,这孤僻社恐的人,倒是常发朋友圈。”孙梨梨『摸』出手机,点开了李纯风的朋友圈。

    最近天,就有一条网球的朋友圈,配图是一个玫瑰金的网球拍。

    “他好像挺喜欢网球。”孙梨梨说道:“这半年,我看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网球的照片。”

    茵放大了那张图片,看到图片左上角的一个模糊不清的英文logo。

    她将英文字母输入到了网上,跳出的是北城郊区的一个私人网球馆。

    孙梨梨看着茵这副宛如福尔摩斯一般的『操』作,惊掉了下巴:“厉…厉害。”

    “小case。”

    “你不会要去找他吧!”

    茵保存了那张照片,淡淡“嗯”了声:“去『摸』个底。”

    “不是…我知道你是为了赢苏安宁,但私底下这样接触。”孙梨梨犹豫着,说道:“我怕陈总那醋缸…会不高兴啊。”

    孙梨梨想到绯闻传出的那天,茵彻夜未归,陈淮骁气得失态踹人的样子…

    光是想想,她都禁不住直冒冷汗。

    茵却毫不在意,说道:“我拉我的业务,与他何干。”

    她和陈淮骁在结婚之初便约法章,只需要保持身体的相互忠诚,其他事情一律互不干扰。

    茵到了枫乐网球馆,这里是给网球爱好者们切磋交流的会员平台,办了会员之后就可以无限次数地随意进出场馆。

    当然,对手可以预约专业的网球陪练,也可以在场馆内随意组队。

    茵忍着肉疼,办理了一个万包年的会员,里暗暗骂着一个破网球馆也能收费这高。

    不,走进场馆内部,茵发现这枫乐网球馆可不是破网球馆。

    这里的一切设备都非常先进,纯装修给人一种强烈的现代感,每个球场都配有自动帮忙捡球的机器人,甚至如果找不到对手,还有机器人陪练,给到会员用户最愉悦的网球体验。

    茵换了一件运动小吊带,外搭浅蓝袖紧身『露』脐罩衫,配『色』网球百褶裙,戴着半扇鸭舌帽,发高高地束在头顶,清爽利落。

    她拎着『色』网球拍,偌大的场馆中流连,寻找着照片里玫瑰金边球拍的李纯风制作人。

    没多久,还真让她发现了。

    正对面球场里有个拿着玫瑰金球拍的须老者,正在和圆墩墩的机器人对。

    茵『摸』出照片对比了一下,没错,这位老者手里的玫瑰金球拍,正是李纯风朋友圈发的那个网球拍。

    但她实在没有想到,风靡华语乐坛的金牌词曲制作人李纯风,年纪竟如此之大。

    这大的年纪,写的每一首歌都能够爆红,这也太厉害了吧。

    茵到了李纯风所在的球场,他和机器人对,便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前搭讪,和他对练几局。

    然她还没走近,就听到身后传一道不客气的年轻嗓音:“哎哎哎,你这人怎『插』队呢,分明是我先的。”

    茵回头,看到一个戴耳钉的英俊少年,不爽地冲茵喊道:“拜师学艺,也要讲个先后到吧。”

    他穿着『潮』流的断层卫衣配工装裤,工装裤剪裁立体,更衬得他腿型修。

    小伙儿扬了扬手里的球拍:“是我先的,你闪一边儿去。”

    茵他的扮,很有『潮』流感,以为也是个小明星或者经纪人,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都想通这种方式跟李纯风约歌。

    她好奇地问:“你拜师学艺?”

    “当然,李老的网球是公认的牛『逼』,我跟李老学技术的。”

    “只是跟他学网球啊?”

    “不然呢,还能有什。”耳钉少年『揉』了『揉』鼻翼:“我这儿蹲守好几天了,终于遇着李老今天有空,你可别想『插』队。”

    茵松了一口气,不是竞争对手,那就好。

    这时,球场中的老者对他喊道:“年轻人,去给我捡球,我等会儿就和你练练。”

    “好嘞!李老,我这就!”

    他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给李老捡球,满脸热忱,站在线外挥舞着球拍,模仿学习李老的发球、球技术。

    茵为了跟李老套近乎,也拿出了网球拍,一边给李老捡球,一边陪着他练球。

    即便是这样卑微的工作,也有不小的竞争。

    身边的这个耳钉少年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累狗了还能吹出一连串的彩虹屁,文采卓绝——

    “李老,您可真是老当益壮、筋信骨强、耳聪目明、眼光六路啊!我们这年轻人比您可差远了!你看看这女人,瘦的跟弱鸡似的,她配不上当您的对手,我给您捡球!我陪您练习!”

    茵翻了个眼,无语至极。

    她向不肯认输,虽然捡球不如这竞争对手勤快,但好在她网球技术比他好,跟李老对还能支撑好几局,倒也让李老得痛快至极。

    此后的好几天时间,茵每天都枫乐网球馆,陪着李老练球。

    很烦的是,这耳钉少年居然也有毅力每天都。

    茵坐在场地线外休息,忍不住问身边的年轻人:“你真的是向李老学网球的?”

    “对啊。”耳钉少年嫌弃地望望她:“你不也是吗?”

    “我可不是。”

    耳钉少年了几分兴趣:“那你每天都,比我还早呢,图什啊。”

    茵努努嘴,望向正在和机器人对的须老者:“你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吗?”

    耳钉少年茫然:“什身份?”

    “不知道算了。”

    “说说嘛。”

    “李纯风啊!华语乐坛的顶级词曲制作人,我是跟他约歌的。”

    此言一出,耳钉少年猛烈地咳嗽了起。

    “你怎了?”

    “口水呛到了。”耳钉少年咳嗽着,脸都胀红了:“你…你跟他约歌?你是哪家的经纪人?”

    “我不是经纪人,我是明星!你不认识我吗!”

    “我…我认识的明星不多。”

    “我叫茵。”她不爽地说:“你连我都不认识,我很红的!看《霓裳》吗? ”

    “没有,我平时看动漫比较多,不怎关注国剧。”

    “算了。”茵不想和这男人东拉西扯:“只要你不是我对家派的,一切好说。”

    耳钉少年戴上鸭舌帽,八卦地询问:“你对家是谁啊?”

    “你管这多。”

    “咱们一起伺候了李老这多天,也算是患难之交了,说说嘛。”

    反正这在娱乐圈也不是秘密,茵索『性』道:“苏安宁咯,之前我的经济人提前半年就跟李纯风约好了歌,没想到让苏安宁半路截胡。这不,『逼』我亲自出手。”

    耳钉少年嘴角抽抽:“你有没有想,也许是你对家给的…实在太多了,李纯风没理由拒绝啊。即便你这样大费周折地找,又有什用。”

    “我知道。”茵面『露』不甘之『色』:“但总要试试看,先『摸』清楚李纯风的为人,如果是为钱,公司预算有限,我还可以自掏腰包;但如果是因为他觉得苏安宁唱功比我好,那我无话可说,不会强求。”

    耳钉少年脸上嬉皮笑脸之『色』一扫空,意味深地看着茵:“你就…这想要他的歌?”

    “我不想输。”茵眼神笃定:“绝不认输。”

    耳钉少年沉默片刻,说道:“要不你先唱几句给我听听?”

    “我干嘛要唱给你听,你个网球得稀烂的小跟班。”

    “呵!你别看不起人,我虽然网球得烂,但我…”他顿了顿,收住了下面的话,改口道:“反正闲着没事儿,随便唱几句呗。”

    茵随口哼了几句:“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春天的手呀翻阅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茵嗓音带着一种独有的低哑,唱着这般婉转的调子,有股旖旎缠绵的韵味,随口溜了几句,便让年轻人神情恍惚了。

    她知道自嗓音是很好听的,自信地笑道:“怎样,服了吗?”

    他还沉浸在她的余音里,没有回身。

    “哎,小跟班,怎样啊?”

    耳钉少年深深地望着她,几秒之后,他嘴角绽开意味深的笑意:“诶,小姐姐,冒昧问个问题。”

    “问啊。”

    “你单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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