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年代文里的极品奶奶21
何正华受了他奶奶的点拨,忙往车站跑去,在发车前,他终于上了车。
小串看着正在发动的车,愣愣地看向何正华:“你……你怎么又回来呀?马上就要发车了。”
何正华坐到她身旁,悄悄抓住小串的一只手,“不着急,我送你回大梁镇。”
他俩之前悄悄牵过手,但那是在公园里没有人的树林中,现在车上的人那么多,牵手算怎么回事?
小串先是羞红了脸,随后又是紧张害怕,偷偷张望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往他们这边看,才悄悄松一口气。
她低声道:“你干啥呀?不嫌害臊,快放手。”
何正华不放,也压低了声音道:“小串,你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你那么忙,我等的好辛苦。”
小串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天才又问:“……你是因为我忙,才一直没提结婚的事,不是因为不想娶我?”
何正华一脸受了大冤的表情,“小串,我做梦都想娶你,你这么说让我太伤心了。”
小串:“……”好像是她多想了。
两天后,何正华就喜滋滋回来,说是已经问过小串和小串父母的意思,这边可以去那边商量结婚的日子了。
第二天,老二夫妻俩就把自己拾掇干净去了大梁镇商定婚事。
瞧见老二家正华马上要结婚,赵桂花不免想起仍旧在部队的何正阳,“娘,正华都要娶媳妇了,正阳比正华还要大四岁,他咋就不着急结婚呢?”
追月拍了拍脑门道:“不用着急,这两天太忙我忘记告诉你了,前天正阳打电话回来说指导员给他介绍了个媳妇,是个护士,已经申请结婚,经过审查就会领证,我已经把户口本给他邮寄过去了。”
赵桂花遗憾道:“娘,正阳娶媳妇都不能回来办吗?”
“他在部队太忙没时间回来,估计在那边简单请战友们吃顿饭就算办事了,等不忙了他歇年假的时候回来咱再给他补办一场。”
“对,咱们回村里办,让那些碎嘴的人都知道正阳才不是那种得了富贵就不管爹娘的人。”
追月白了她一眼,“正阳要是不管你俩,会月月往家寄补贴?净爱瞎想。”
赵桂花嘟嘟囔囔:“我就是想堵住村里那群老娘们儿的嘴。”
“嘴长在别人身上,谁能管的住,日子又不是过给她们看的,自己的日子自在才是正理。”
赵桂花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追月知道他没听进去。
人有时候认定了某件事,不是你劝就能劝动的,得等她自己转过这个弯儿来。
已经毕业工作的何小星也劝过她妈,为了让她妈想开点,还把人接过去住了几天。
其实何小星把赵桂花照顾的不错,但她忙活习惯了,猛不丁闲下来还真不习惯,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她就又回来了。
没错,何小星已经毕业,还分配了工作。
何巧珍和张大壮也已经毕业,两口子都在省城当老师。
当初何巧珍的男人张大壮在半年后也考上了何巧珍所在的大学,来看追月时,老大高的汉子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说幸好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老何家变化最大,从一开始的头花小摊子,搞成了这一带的批发户,因为去年搞了个大货车,批发的东西比较杂。
这一带只有省城才有个批发市场,但距离她们这镇子距离太远,进个货光路费就要不少钱。
老何家的货物不比省城的贵哪里去,样式还不赖,有时候甚至能搞到比省城那几家还要便宜的货。
还有一点让商贩们比较满意的是,老何家往外批货的院子距离车站非常近,步行顶多二十来分钟,是以,这附近几个镇子上的商贩都爱来他们家拿货。
时间一晃而过,二十年后,何家有了自己的公司,何家当初那个小院子为中心都被买了下来,扩建成了一个大型批发商场。
周围还建了商场,市政府早几年就迁移了过来,现在已经是新城区,成为省内发展最快的明星市区。
这天八月十五,家里孩子都回来了,追月躺在花园里的摇椅上,感觉到了这具身体大限已到,想了想没啥要交代的,就闭上了眼睛。
脱离身体的一瞬,她又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动了动胳膊腿儿,年轻真好啊!
“奶……”
这一声奶,把追月吓了一跳,以为何正阳看见了她。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小子正颤抖着手往摇椅上躺着的人鼻翼下探。
哦,她在这个世界寿终正寝了。
随着何正阳一声悲怆的哭声,引来家中其他人纷纷凑了过来。
今天是八月十五,一家子都来看她,没想到面对的会是老人的去世。
追月下葬后,何正阳久久不愿意从坟前离开,独自一个坐在坟前哭了很久,也嘟嘟囔囔说了很久。
说以前他的混账,说他被举报去挑粪后对追月的怨恨,一直到被赶鸭子上架去当兵他都是带着怨的,后来经过部队的磨砺,渐渐明白了他的不懂事,等自己当了父母,就更能明白奶奶当初的恨铁不成钢!
这些年他一直忙,很少回家,没怎么陪伴奶奶,没想到中秋抽出时间来陪陪老人,竟然是永别。
追月看着生了白发的老小子,伸手拍了拍他,“傻小子,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
何正阳抬起通红的眼,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失落地喃喃:“原来是幻听啊……”
追月:“……”
看到从远处走来的孙媳妇,她就离开了。
下一瞬,追月又以魂魄状态转移到了高小甜的住处。
狭小的出租屋里,发福的中年妇女叉腰怒瞪着躺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
桌子上是只剩下菜汤的几个盘子,上面还嗡嗡飞着好几只苍蝇,桌子下面是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中年妇女就是高小甜,经过二十年多年的蹉跎,她早已不复当初的娇俏,瞪了一会儿,见中年男人呼噜仍旧打的震天响,她无奈地撸起袖子开始收拾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