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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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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大约过了一年有余, 首辅尚任一年之中常因病告假,处于“半退隐”的状态,谢幼卿实则是大雍朝柄国执政之人, 推行的赋税新政和新的吏治考核,卓有成效, 国库银两大增三百多万两,京官的办事效率也有了极大的提高。

    自从谢幼卿成婚后, 朝中的官员都发觉,这位权势滔天的次铺大人, 在私下碰面时候, 稍稍有了点人性的柔和, 但在政事上, 还是凌厉铁腕, 令人不寒而栗。

    沈蕴如则在睿国公府的后院里头帮着谢夫人分管着家事, 同时管着湉园的账务, 把她跟谢幼卿两人的家计治理得井井有条,白日里手头的事情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傍晚谢幼卿下衙后,她便陪在夫君身边红袖添香。

    因为谢幼卿每日皆要入宫给小皇上授课, 故而夫妻二人,住在湉园的日子倒是比住在睿国公府的日子要多一些。

    湉园有了女主人后, 也改动了好些地方, 不再像从前那般没有人气了。

    西边的花园里几棵高高的柏树下, 搭了两个秋千架子, 秋千架子旁边搭了两个兔子窝,养了两窝玉雪可爱的小白//兔。

    南边的花园建了一个蹴鞠场。谢幼卿休沐的时候,两人有时便会踢蹴鞠玩, 倒也颇有乐趣。

    东边的花园则建了一座猫儿房,养着西洋来的长毛猫,和各色纯黑、纯金、纯白及花色的名贵猫。沈蕴如一一给猫儿取了名字,长毛的叫雪松,纯黑的叫檀墨,纯金的叫乌金,纯白的叫银珠,花色的叫绣球。

    北边的花园则建了一个蝴蝶园,里面养着数百只碗大的蝴蝶,五彩斑斓,在园子里蹁跹起舞,迷人又梦幻。

    花园中间的曲池上还搭了一个凉榭,屋顶上置一七轮扇,屋四周围上引入凉水的竹排,屋内放入冰鉴,炎夏时节,着人缓缓拉动屋顶的七轮扇子,则满室凉爽。

    故湉园在谢幼卿看来,是变化了许多的,虽并未增添许多仆从,却是增了许多小动物,倒是热闹了许多。还有沈蕴如的闺中密友,也时常会过来拜访,谢幼卿有时下衙回来得早,便能听到园子里的几声莺歌笑语。

    这个时候,他都是直接去往书房,他不爱跟妻子以外的任何女子打交道,所以这见面也就省了。

    三个月前京畿一带久旱不雨,百姓秋收无望,粮价飞涨,眼看日子十分难过,沈蕴如开仓放粮,又从苏浙两地重金买了几十石粮,低价卖给百姓,被京师百姓广为称颂,称为女菩萨。

    这一个月,谢幼卿都在忙户部整顿积弊的事情,户部共有十四司,其中盐法、漕运、钱法、关税称为四大司。

    单四大司的账册便有数百本,更何况还有各大衙门的钱粮、俸禄,于是账册堆得如山一般,又还要到户部的各大库房查库,因而回来的时候比平日里稍晚了些。

    沈蕴如都在家热好饭菜,等他回来一同吃。

    今晚,谢幼卿先沐浴完后便在书房看户部的账册。

    沈蕴如沐浴后也来了书房,坐在灯下给他打玉佩的络子,夫君的这些贴身的小物,自然不能假手于人,如今她都亲手给他做。

    夏日的夜晚,书房里的两扇大窗皆洞开着,四周静谧无声,只间或几声蝉鸣,晚风徐徐,吹进来几丝清淡的合欢花的香气。银亮的月光洒进来,满室清辉。

    沈蕴如身穿薄荷绿亮纱缀珠挑线的对襟衫,下穿藕色绣折枝花蝶曳地裙子,沐浴之后的肌肤如滑腻如脂,在灯下泛着莹莹光泽,徐徐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沈蕴如听着书房里的西洋自鸣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接着当当地敲了九下,沈蕴如打完络子,不觉身上沁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出来,便手里头拿了一把湘妃竹扇子,轻轻地给谢幼卿扇风。

    谢幼卿依然十分专注地看着账册,拿笔在另一个本子上圈圈点点。

    沈蕴如瞧着天神一般俊美的夫君,月光凝在他的眉宇间,如玉盈华,松松的右衽露出一方流畅有致的肌理,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也许是不想让她过早怀孕,他现在每个月只疏疏地碰她几次,这次因为她小日子来了,且又忙着户部的事情,竟有十数日没碰她了。

    沈蕴如看着他这般专注入神,摒除世事纷杂的模样,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放下扇子,拉过椅子,坐在他的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软着嗓子唤了他一声,“夫君……”

    谢幼卿没应声。

    沈蕴如瞧着他这般不为所动的样子,越发的来了兴味,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青葱细手顺着他的腰带慢慢抚上他的衣襟。

    谢幼卿抓起她作乱的手,毫不客气地将她推开,“沈喃喃,我在工作。”

    沈蕴如玉臂勾上他的脖子,“夫君,都三更了,该安置了。”

    谢幼卿淡淡道:“你困了,就先回去安置。”

    沈蕴如目光盈盈如水地望着他道:“夫君不在我枕边,我睡不着。”

    谢幼卿看了她几眼,又低下头看手里的账册。

    “夫君答应过我的,每晚都陪我一同入睡。”

    谢幼卿默了一会,终于合上账册,站起身,“嗯。回吧。”

    沈蕴如将身子贴近他,“夫君抱我。”

    谢幼卿伸臂一揽,托住她的臀将她竖着抱起,怀中的美人娇软得不像话,仿佛可被折成任何姿态。

    他却气息丝毫不乱,面色清冷地抱着她回了内室。

    沈蕴如躺在床上,见他也不睡,手中仍旧捧着账册在看。

    沈蕴如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下,眨了眨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娇柔地道:“夫君,你不睡吗?”

    “我还不困。”

    他越是这般专注于工作中,沈蕴如便越想让他破功。

    沈蕴如将衣襟弄得松散了些,露出一痕雪脯,爬过去,将身子贴在他的身上。

    谢幼卿却是看都没看,一把推开了她,力道还不小,沈蕴如被他推得翻倒在床上。

    沈蕴如有丝丝的挫败,她垂眸,看着他搭在锦被上的手,冷白修长,如玉瓷一般温腻。她一向极爱他的手,她拿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含在了嘴里,从拇指到尾指,轻轻地舔舐吮咂。

    谢幼卿漆眸深了下来,热流仿佛顺着他被吮吸的手指涌到尾椎骨,可他眼睛仍是瞧着账册。

    沈蕴如带着几分疑惑地瞥向他的小/////腹,柔滑的睡袍最是贴身的,分明已经起了泰岳之势。

    沈蕴如尤自含弄着他的手指,耳畔忽地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命令式的不以为然。

    “上来,自己摇。”

    沈蕴如一怔,很快便领略了他的意思,眼波荡漾如春水。

    再怎么专心于工作,不为所动,还不是要败在她的裙下。

    她半咬着唇,伸手解开他的腰带,顺着手探了过去,很快便找到要领。

    其实两人早已经对彼此的身体很熟悉了,但这样的事情,她却还是第一次。

    她刚缓缓坐了下来,谢幼卿却是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漆眸暗沉如深海,早已丢掉了手中的账册,双手紧紧地箍在她的纤腰上。

    沈蕴如只觉得这声音销/////魂至极,不过很快,她便没有功夫去想任何事情了。

    房内的烛火,直到下半夜才熄了下去。

    临睡之前,沈蕴如窝在谢幼卿的怀里,累得再无一丝力气了。

    虽然身上已经洗的很清爽,但肌肤上还是遍布狼藉的痕迹。她实在有些后悔,她就不该去勾一个旷了大半个月的男人,她被折腾惨了,膝盖研得发红发青,玉足从腰胯被折到了肩上,被他抱着去了盥室三次,嗓子都唤哑了。

    //

    日子每一天都那么美满和充实,时光的梭子穿来穿去,不觉便又到了七夕,这一日也是谢幼卿的生辰。

    这个生辰其实才是他真正的生辰,而谢家二公子的生辰要早一些。

    谢幼卿散衙之后回湉园,见园子里到处都挂上了扎了绢纱丝带的玻璃水晶风灯,莹莹闪烁如点星,风一吹来,发出风铃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走廊上飞来一群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他从漏窗看去,见院子里的紫藤花架子下,他的妻子身穿樱粉色流苏缀珠纱的衫裙,身姿纤细轻盈,宛如翩然的蝴蝶,正在桌子前忙碌着。

    长长的花梨木桌上,摆了一盒盒精致的吃食,桌上点了两只长长的玻璃戗金四筒烛台,摆了两盆象牙嵌玉石百合盆景。

    夜幕渐垂,烛光滟滟流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百合的香气,有一种温馨又梦幻的意境。

    仿佛能感应似的,沈蕴如扭头过来,便看见谢幼卿走进月亮门,忙起身迎了上去,露出甜甜地笑容,“谢小满,生辰快乐!”

    谢幼卿目光熠熠,牵过她的手,走到紫藤花架子下,抱着她坐于膝上,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条光芒璀璨的钻石项链和一支宝色辉煌的金累丝红宝石簪子。

    沈蕴如看了一眼便移不开目光了,项链的坠子有拇指那么大,呈水珠一般的形状,链条上镶着小碎钻,璀璨夺目,绚亮得将她的眼睛都闪花了。

    红宝石簪子则以数层如意流云纹的金累丝中间嵌了一只硕大的红宝石,四周嵌满了形态各异的红宝石,如层层堆叠的彩云,流光溢彩,美的摄人心魄。

    谢幼卿嗓音低醇,“沧海水珠和巫山彩云,送你的七夕礼物。”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是他的沧海水珠和巫山彩云。

    此生的唯一。

    沈蕴如杏眸婉转,眼中的盈盈水波好似要泻下来一般,“真好看,我好喜欢,夫君给我戴上。”

    “嗯。”

    谢幼卿将沧海水珠的项链戴在她白腻修长的脖颈上,将巫山彩云簪子别在她如云的鬓发间。

    珍宝配美人,他的妻子恍若天人,美的不像话。

    沈蕴如偎在他怀里,娇柔地道:“夫君真好。”

    谢幼卿低头,擭住她湿软的唇瓣,深吻了进去,樱桃一般的清甜化入齿间,仿佛怎么尝都不够。

    夜幕深了下来,琉璃风灯在夜风中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馨暖的烛光和天上皎亮的银月,天地间仿佛都是流动的光影。

    一个温柔而又浪漫的夜晚。

    沈蕴如面晕潮红,从他怀中起身,两人方开始用餐。

    原本这样的夜晚,饮些酒会更有情致的,但谢幼卿不能饮酒,故而他的杯中是茉莉花茶,沈蕴如的杯中是梨花酿。

    沈蕴如喝了半杯,便有了微醺之意。

    她站起身,深情款款地看着他道:“谢小满,给你跳一曲《鹊桥仙》吧。”

    谢幼卿深邃的眼眸中映满了她的身影,兴味浓厚之极。

    沈蕴如在练舞房练了一个月,便是为了在他生日时给他跳这支舞蹈。

    对面紫藤花架子上扎着亮纱流苏飘带的风灯一盏盏的点亮,呈现出鹊桥的光带。有琴师在墙外弹奏《鹊桥仙》的曲子。

    沈蕴如身子如水波一般酥软无骨,与身上的轻纱融为了一体,变幻多姿,仿佛飞天的仙女,腰肢扭动旋转,手臂颤动款摆,舞步轻移勾翘,裙摆和水袖如水花飘扬,激起一圈圈的涟漪荡漾,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朝他送着秋波……

    跳到最后,谢幼卿情不自禁地走上去,牵起她的手,与她“鹊桥相会”。

    世间最浪漫的景象,不过如此。

    沈蕴如脑中还有些醺,将脑袋挨在他肩上,说道:“谢小满,你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谢幼卿漆眸漾着柔情,在她耳边轻声道:“沈喃喃,明年这个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沈蕴如怔了一怔,眼中迸出喜色,这是她听到的,他对她说过的最浪漫的话,沈喃喃,给我生个孩子。

    成婚两年了,他终于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了。她知道,他小时候受过伤害,可能对于孩子不像常人那般喜欢。但他现在开口想要孩子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很确定,倘若她生下了他们的孩子,会让他幸福快乐地成长。

    她说,“夫君是觉得,你能做一个好爹爹,我也能做一个好娘亲了是么?”

    谢幼卿道:“从前,我是没有想过成家之事的,遇见你之后,我方有了结婚的想法,和你成婚后,我脑中会出现孩子的景象,却无法把他顺理成章地纳入自己的人生里,但现在,我忽然觉得,与你有关的事情都是极美好的,自然也包括你生下的孩子,他应该会快乐的,喜欢来到这个世间的。你想要,那么我们便可以生一个。。”

    沈蕴如心中生出无限情意,仿佛把世间最美好的情感都收拢在心头,她甜甜一笑,“我想要的,我想生一个长得像夫君的孩子。”

    谢幼卿垂眸深凝着她,燎人的嗓音漫进她耳里,“那今晚,一起完成我们的小计划?”

    沈蕴如垂眸一笑。

    谢幼卿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屋里。

    夜晚重重的帷帐内,烛光朦胧,将帐内的景象烘托得魅惑不已。

    沈蕴如胸前的沧海水珠的坠子光芒璀璨,从波涛荡漾的雪山沟壑间滚落又抛起。

    融融的香汗滑落下来,将钻石坠子浸得湿了,每一个棱角的光折射得愈加绚丽夺目。

    若再仔细瞧一瞧,会看见树林里,有一只小鹿在低头饮着流淌在山洞里的清泉。

    流水淙淙,沈蕴如的玉趾像雨伞一般,伞骨张开,又收紧,又张开,仿佛顺着某种节拍一般。

    直到天地间注入一缕温凉的雨丝,不管阴晴却掌管感官的的雨伞才歇了。

    …………

    从这以后,谢幼卿便不再克制了,也不再临门时刻撤回,除开她的小日子,他们每晚都会在一起,每一回都十分地尽兴销///魂。

    在谢幼卿的辛勤耕耘下,大约三个月之后,沈蕴如发现一向准时的月事竟然没来。

    沈蕴如怀着几分紧张地告诉了谢幼卿。

    谢幼卿倒是十分淡然地给她搭脉看诊,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滚珠,他的漆眸熠熠发亮,从来都平静的嗓音有了一丝波动,“沈喃喃,你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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