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命运已做出它的选择
本已经打算按下按钮，牺牲自己的瑞秋，被哈维的电话打乱了思绪。
从那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哀鸣，她明显能察觉到，爱人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她一遍又一遍呼唤爱人的名字，迫切地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早已将手中的控制器与按钮抛之脑后。
而就在这时，电话被强行挂断，房间另一边的闸门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缓缓被打开。
一个长有绿色头发的疯子，探头探脑的出现在门口。
瑞秋见状立刻开始拼命的挣扎，却和之前一样，毫无用处。
她惊恐的看着恶棍离自己越来越近，含泪的眼眶中，已经满是绝望。
“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小美人。”小丑惊喜的看着床上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不由的舔了舔嘴唇。
但很快，他就被别的东西吸引，暂时放弃了病床上的瑞秋。
在靠近墙角的衣架上，陆吾贴心的为小丑准备了一件崭新的手术服。
小丑就是冲着它去的。
兴奋地将蓝色手术服套在身上，带上医用口罩，他不断的扭动身体，摆出各种姿势，欢喜的神情溢于言表。
因为瑞秋被固定在床上，看不到视野外的东西，所以只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不知道小丑在干什么。
这使得她内心愈发慌乱，手心开始不住的分泌汗液。
湿漉漉的汗液，却让瑞秋想起了控制器的存在，也许这就是它的作用，帮助自己解脱。
省得被这个恶棍折磨。
就在她下定决心，要按下控制器的按钮时，头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本就紧张的她，吓得浑身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控制器扔出去。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却致使小丑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她身上。
恶棍不再整理手上，有些别扭的塑胶手套，笑眯眯的来到被困女人床边。
“女士你好，我是小丑医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他脸上，连口罩的遮不住的两条疤痕，向上弯曲，勾勒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瑞秋用满是仇恨的眼神看着他，嘴巴紧闭一言不发，同时将手里的控制器藏在身下。
“看来，我们今天的患者不是很健谈。”小丑像个真正的医生那样举着双手，继续说道：“不过没关系，手术马上就开始了。”
说完，便开始在装满手术器具的托盘里，翻找着什么。
金属器具不停碰撞的声音，让瑞秋越来越害怕，她尽量蜷缩起身体，竭力远离这个可怕的疯子。
手指紧紧抵住按钮。
很快，小丑从托盘里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然后不满意的摇摇头。
紧接着，又拿起一把止血钳，自言自语道：“这个也不行。”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恶棍略显诡异的声音，和瑞秋扑通扑通的心跳。
小丑手上动作不停，寻找着自己满意的工具，并若无其事地对女人说：
“这位美丽的病人，你似乎看起来有些紧张。”
“不过别担心，手术很快就能结束。”
此时，紧张的人不止瑞秋一个，还有蝙蝠侠。
他握紧双拳，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眼紧盯着屏幕不放，宛如一只无头的苍蝇。
从一开始，他就想尽办法，试图逃出房间。
可敌人早已谋划好了一切，根本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重达几吨重的合金闸门，半米多厚的混凝土墙。
通风口也被钢筋水泥堵了个严严实实。
并且还在房间里装了信号屏蔽器，防止他呼叫支援，或是遥控蝙蝠战车。
这导致布鲁斯，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无处施展。
陷入无能狂怒的他，冲到监控摄像头前，疯狂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用毕生所学，来问候格雷福斯以及他的亲朋好友。
但那个挂在摄像头旁的喇叭，始终没有丝毫回应，布鲁斯甚至能感觉到藏在暗处的两个恶棍，正在看着自己窃笑。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密闭房间内的两道闸门，缓缓开启。
喇叭里也传来陆吾，那令人厌恶的声音。
“布鲁斯·韦恩，似乎有人为了守护你，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不知道，现在你的心里有何感想。”
“现在该你做出选择了，布鲁斯！”
“从左边的门出去，你可以获得自由，重新回到你爱的哥谭，扮演一个让人敬佩的骑士。”
“放心，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狂妄低沉的声音顿了一下。
“或者说你要选右边？”
“但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确定，也许你会遇到自己最想见的人，也许什么都没有。”
“做好准备了吗，蝙蝠侠？”
“希望你的选择，不会让我失望。”
当陆吾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蝙蝠侠就意识到了什么，忙把头转向代表瑞秋的那块屏幕。
画面里，小丑手拿着一根已经空了的注射器，手足无措的站在病床前。
而瑞秋此时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上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
双眼无声，嘴巴微张，因为痛苦微微扭曲的脸上，却露出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瑞秋死了，就死在他面前。
布鲁斯的脑袋突然嗡的一下，像是炸开了一样。
整个人的思想化为混沌，好几次想张嘴，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下一秒，他瞬间冲向右边大开的闸门。
喇叭里，陆吾的声音再次响起，善意地提醒道：“跑慢些，别被路上的荆棘绊倒。”
可并没有得到回复，如今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常人可能需要花费几十秒才能跑完的甬道，蝙蝠侠用了不到十秒钟就穿了过去。
情绪逐渐陷入癫狂的他，并没有察觉到，甬道中，一直弥漫着某种奇怪的雾气。
那是一种纯白色的，能勾起人们内心恐惧的毒雾。
到达甬道尽头的蝙蝠侠，大口呼吸着，以弥补刚才损失的体力。
此时，出现在他面前是一道门，门对面连接着另一个房间。
毫不犹豫的迈步进去，他最想见的两个人，就在里面。
“小丑！”
布鲁斯怒吼一声，便立刻朝着那个杀死他心爱之人的恶棍，冲了过去。
毒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顺着血管传遍全身，他眼前的景象，逐渐开始变的有些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