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 山川异域，不共戴天（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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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小子，如若换作老朽是你师父，绝对会将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给淹死在水盆之中。
那里有什么归墟之地，明明就是一些成了精的鲛人作乱。”
“所谓的归墟之地，就是鲛人所处之处！”听着金刚的声音，一旁的老者再也坐不住了，继而操着沙哑的声音解释道。
其实两人并没有说错。
归墟, 就是神陨之地！
但具体在什么地方，恐怕这个世间还没有人知晓；但归墟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就是鲛人的故乡。
传说鲛人会将在海中淹死的人拖入至归墟中吃掉，继而得到死去之人的记忆，每逢月圆之地，便会以死去之人的面目从而行走于世间。
传说虽然是传说。
但鲛人却是真实的。
就在几人低声攀谈之时，一阵古怪的叫骂之声在远处的江水之上响彻起来，三人转头, 只见一艘吃水极重的小船自远处快速行驶过来。
甲板之上, 正有几个打扮古怪的倭子正指着面前的帆船口中骂着不知名的语言。
更是挥舞着手中的破刀连连挥动，连连做出挑衅之状。
“一群小矮子！”
金刚冷笑一声，并没有做多少的理会。
这些杂碎就是一些反复无常的杂犬，待你转头之时，便会露出獠牙向着你扑过来；等你将其打服之后，他们又是另外的一副谄媚之状。
“……旺财！”
风莫惊身形仿佛鬼魅般，快速落于几人身前；其周身更是携带着恐怖至极的尸山血海之气，让人作呕的甜腥之味弥漫，顷刻间便充斥在整个帆船。
“将那几个小矮子给我丢到水里去喂鱼！”森冷的声音响彻，周遭得气温登时下降了好几度。
“风师弟……”
金刚隐隐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他隐隐有些疑惑，这些小矮子是如何招惹到自己的这个师弟了？
还有其这一身的滔天般的血海之气，又该是杀了多少的人才能够凝练而成？
“是，主人！！”
旺财狞笑道。
跟随风莫惊这么久，他还从来不曾看到其这般失态过；难道这些小矮子天生不讨喜不成？
“师兄！”
“山川异域，不共戴天！”
“我若是有力量, 哪怕是拼的神形具灭也要让这些杂种死绝！”望着一旁的金刚，风莫惊一双眸子隐隐有些泛红，沉声开口道。
“嘶……”
这般杀气腾腾的声音引得金刚连同那老者心底猛地一阵冰凉，似是腊月的寒冰一般，透彻寒骨。
“好大的杀心！”
“这哪里是一个道士，明明就是一个降临凡尘的杀神！”望着风莫惊并不起眼的身影，那老者连连在心底中感叹道。
而金刚并没有出手去阻止。
几个蛮子，杀了就杀了；这东方之地，可不是一些杂种能够踏足的、既然敢于踏足，那就非将自己的命留下。
茅山是有戒律，修道者不能随随便便同普通人出手，更不许以术法杀人。
但这些杂种蛮子，真的算是人吗？
而且
这一艘船吃水本就有异。
多半，船舱之中塞满了大烟，这样的杂碎，留下做什么？
“蹦！”
趁着这个间隙，旺财周身仿佛化作一颗出膛的炮弹般，直挺挺地落于那艘小船之上，恐怖的力量涌现, 登时让那艘小船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小矮子！”
望着同时向着自己劈过来的尖刀, 旺财不躲不避，任凭尖刀落在自己身上。
“叮～”
就在那几个倭子露出狞笑之时，一阵似金戈撞击的声音响彻，那些尖刀登时被旺财一巴掌拍得四分五裂。
“主人让我送你们去水里喂鱼，但没告诉我是死还是是活……”望着面露惊恐之色的倭子，旺财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手掌下意识地挥动，首当其冲的一只倭子径直被其拍塌了胸膛，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
“如此，那就都杀了吧！”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这地方，可不是你们能够踏足的，既然来了，那就都将命留下！”
旺财狞笑，张口吐出数十道翠绿色的血箭。
血箭弥漫之下，那几只倭子被洞穿了胸膛，继而接二连三地砸入到了江水中。
抬脚跺出。
“咔嚓！”
只听得一阵炸裂的声音响彻，那艘小船从中间浮现出数十道狰狞的裂痕，未几，也随着那几只倭子沉入到了江底。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船上的人脸上没有一丝丝变换。
电部，本就作为一把诛邪驱魔的尖刀所用；经他们手所诛杀的妖魔鬼怪，可绝不下少数，而陨落于他们手上的一些番外邪修，数量则是更为庞大。
这一幕，甚至没有在他们心底激荡起一丝丝的波澜。
“……杀得好，这群杂种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望着自江水中弥漫出的丝丝血水，站于几人身旁的老者突然出声大笑道，言语之间颇有几分没由来的畅快之意。
“老爷子，您说错了！”
“真正可恨的，除了这些杂种之外，便是一些甘愿认贼作父的畜生；这群畜生，忘了他们的祖宗，忘了他们的根。
这样的人，会少吗？”
望着远处已然再次恢复平静的水面，风莫惊依旧脸色依旧无比阴沉，张口回应道。
金刚同旺财面面相觑，随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这样的人不仅不少，反而极多。
正如同风莫惊所说的，这些人比之那些番外的杂碎更让人可恨。
“有意思，你这个小娃娃根本不像是一个道士，倒像是一个沉着冷静的屠夫。
屠夫不可怕！
可怕的是心性沉稳的屠夫，这样的人，知晓什么时候该露出自己的杀意，什么时候该挥出屠刀。
更知晓，什么时候退却。”
“小娃娃，你这句话深得我心；今夜，咱们走一条黄泉之路，最多三天，我们必到你所说的区域。”
言毕老者转身离去，那般模样，就如同一个个行侠仗义的绿林好汉。
……
“黄泉路？！”
“看起来这个老家伙也不装了；师兄，吩咐下去，晚上都警惕一些，接下来的路才是最为危险的场所。”
听着老者的声音，风莫惊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张口吩咐道；所谓的黄泉之路，便是一条完全陌生的江水分流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