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鬼戏引魂，锣鼓之声（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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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那显得些许嘈杂的叫卖吵闹之声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则是阵阵莫名的寂静；虫鸣、夜风吹拂。
还有阵阵打更得铜锣之声。
相互交织，散发出一股没由来的独特韵味，这股子韵味，是无法在白天所感受到的；这便是寂静的夜色让人着迷的事情。
自然，没多少人喜欢黑夜。
当然。
那些非人般的阴煞鬼魂之物，自然是个例外。
“师兄，这样行得通吗？”
嗅着以担子之中所传递出来的阵阵豆腐的香味，秋生带着些许的狐疑之色出声询问道。
这鬼怪之物，只能吃那些香火之气；亦或者是那些半生不熟的到头饭之外，能够入得它们口中的，也就只有这些豆腐。
风莫惊抬手将面前的最后一道符咒篆画完毕，隶属于五印的修为自其身上一闪而逝。
取而代之的，则是些许的肃杀之意；尤其是其那双锐利的眸子，就好似撕破了夜色的利刃；让人不敢生出任何的直视意。
“……行得通！”
“让那戏班子开始敲锣打鼓，你们在那边缘叫卖，好将那些鬼魂给吸引出来！”
风莫惊将手中的一道符咒点燃，碾碎成股股黑色的粉末将其撒入至那热气腾腾的豆腐之中，凭借这些豆腐，便能够让那鬼魂失去行动力。
秋生晃了晃肩膀上的担子，继续开腔道。
“师兄，我对你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我说的是这个家伙！”
秋生抬手指向了一旁的旺财。
“这打扮的如同强盗一般的家伙，真的像是一个买豆腐的吗？”
还在露着大板牙怪笑的旺财动作猛地一滞，望向秋生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善了起来；同甘共苦的兄弟，就这样成了表面了？
听着这古怪的回应，风莫惊额头上闪过几股黑线，“还不赶紧去，出了差错你就等着那些瘟神过来接你们吧！”
声音并不大。
但是在秋生连同旺财两人听来，就如同道道炸雷。
两人连忙抗起肩膀上的担子，吆喝着向着那幽深的巷子之中胡乱蹿了过去；不久，便消失在了那沉寂的夜色之中。
处于房间中的风莫惊猛地睁眼。
手臂轻微跳动，那重约数十斤的长剑径直被其抓于手中；迈步跳蹿，向着那锣鼓敲响之地赶赴而去。
“怨气腾腾三千丈，屈死的冤魂怒满腔。”
“可怜我青春把命丧，咬牙切齿恨平章。”
“……”
莫名幽暗的唱腔之声响彻, 夹杂于那冷风之中, 显得分外可怖幽怨, 让人浑身生出一股子没有来的胆寒之意。
就在这般诡异的情况之下，那落于戏台远处的槐树之上，却是诡异地出现了一道身影, 就如同那唯一的观众一般。
听着那般幽怨的唱词！
另一边，沣水镇中的巷子之中。
秋生连同旺财两人挑着两担子豆腐, 没有多少的吆喝声, 但其手边的拨浪鼓却是发出了些许的敲动之声。
“……你还真像是一个卖豆腐的！”
望着一旁面露憨笑之意的旺财, 秋生突然带着些许揶揄的语气开口道。
旺财丝毫不在意。
“等主人什么时候不降妖除魔了，我就去卖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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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秋生突然怪笑一声。
“你这个嘴都被养叼了的家伙, 会舍得离开义庄，离开我们？”
“凭借我们几个，还养不活你一个？”
两人不紧不慢地挑着担子向前走去, 一路闲谈, 就在这时, 一道没由来的灵动之声响彻而起。
“……这么晚了, 你们出来卖豆腐？”
两人并不曾转头，只觉得一股子劲风闪过, 一个身着长裙的女子出现于两人身前。
面容姣好，神情勾人！
伸手之间，已然向着秋生的脸颊处摸了过去；吐气如兰, 颇有一番迷人至极的模样。
如若换做之前的秋生，自然是乐的于此！
只不过现在……
还未曾等那女鬼有多余的动作, 只见一道白色的荧光闪过，面色冷峻的灵鬼董小玉登时自那阴木玉佩中蹿了出来。
锋利的光芒好似长刀, 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惊惧。
“妖艳贱货，你找死！”
专修鬼仙之道的董小玉猛地爆发, 手中流苏频频挥动，直挺挺地将那女鬼轰飞了出去，抬手抓握，径直将其抓于手中。
目光扫出，引得秋生心底一寒。
旺财不动声色，自喉咙中缓缓吐出几个字来，“秋生啊，看起来你的后半生多半要难过了！”
秋生吞了吞口水，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
半晌。
两人将肩膀上的担子放置在了戏台底下，隐匿去了身形；随着那戏曲之声越发变得嘹亮，一个接着一个的鬼魂自远处蹿了出来。
目光先是落于远处的戏台之上，紧随其后便是落在了那两担子的豆腐上；各自摆动身形，向着那些豆腐上抓了过去。
“师兄，你怎么知晓这些鬼魂是从哪几个鬼差手底下所逃出来的？”望着那正闭目听着鬼戏的风莫惊，秋生试探着出声询问道。
风莫惊略微睁眼。
“你看那些鬼魂身上的穿着！”
“只有入了冥府的鬼魂，才会出现如此的装扮；这些都是授了鬼牌的鬼魂，胆敢逃离，那就是罪上加罪！”
“哪怕就是投胎，也要向后延上不少；这如同炼狱一般的地方，真的如此吸引人吗？”
言毕，风莫惊再次闭上了眼睛。
至于秋生，则是在董小玉那幽怨的眼神之下，坐立不安。
随着底下锣鼓之声越发变得浓郁，底下的鬼魂也是越聚越多；各自抓着一把把的豆腐，往口中塞了过去。
有了台上的戏曲之声，它们早就忘乎所以，没有察觉任何的异常。
“该出作用了吧？”
旺财不知从什么掏出两根煮熟的玉米来, 开始大啃特啃。
秋生劈手夺过一根, 含糊不清地回应道, “着什么急，没看到师兄还没有多少的动作？”
一曲唱罢。
那一众的鬼魂将两担豆腐尽数吞入至腹中, 未几, 那数以百计的鬼魂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身形越发变得僵硬起来。
也就是这个间隙，风莫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底中的厉色一闪而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