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狐妖凶猛,陆判过问(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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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就好似那老猫再逗弄小鼠似的;别说眼前的家乐一人,就是十个家乐,也不够其一爪拍的。
况且。
眼前那修炼至两印修为的家乐,其周身的浓郁血气不禁让其垂涎三尺。
修道之人的血肉,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大补之物,比起吞噬那些山精野怪,要珍贵的多,妖为什么要化身成为人形?
不正是为了以那万灵之首的更加契合那些天地灵气的收敛吗?!
殊不知,就是因为他的轻视;让家乐这只“蝼蚁”,硬生生给打的受伤;妖体受损。
……
不知沉闷了多久。
外界的那些鬼卒阴兵可谓是冷汗涔涔,如若不是得益于那尊存在的命令,他们早就已经两股战战,向着远处奔逃而去。
望着那已然重新被封禁于穹顶之中的生死簿,那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继而开始沉吟了起来,任凭那生死簿腾空而起。
按道理来说,藏匿那生死簿的地方应当是那冥府的重中之重才对;但是安置那生死簿的地方,可谓是分外“宽松”。
普普通通的一个穹顶,甚至没有任何的鬼卒连同阴兵驻守。
有人敢于打生死簿的主意?!
自然!
别说是谋划生死簿,就是想要颠覆冥府之人,也不是没有;但是别忘了,冥府可不单单只有六尊阴帅那么简单。
那穹顶之上,存在着两个乌色的玉台。
而那玉台之上,却真真切切地是隐匿着两道身影;那便是除了那六大阴帅之外的两尊,日游神,以及夜游神。
更何况。
这阁楼所处之处,则真真切切地在那十万阴兵驻地中央;如若不是疯了,才不会有人选择去冲击阁楼。
“彭!”
那道身影缓缓抬手停滞于那公案之上,一双泛着金光的眸子仿佛透过冥府似的,冲破鬼门关,落入到了阳间。
沉吟片刻,其朗声吩咐道。
“来了,召唤黑白无常、金枷银锁四位阴帅前来!”
“是,大人!”
外界的鬼卒连忙领命而去,未几,四道身影皆是破空而出,落入到了那阁楼中央。
黑无常同银锁两人倒是并没有多大反应。
但是白无常连同金枷两人,脸上平白出现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们宁可成天面对罚恶司钟馗,也不愿意面对眼前的察查司陆判。
几人拱手,立于空地中央。
陆判也不犹豫,直来直去;伸手点触而出,其桌前的纸张越发放大,落于白无常等人身前,金光缭绕。
两人的脸色却是越发僵硬。
这些事情,在他们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放任一些婴灵去投胎,这在某些灵官来说,只是一些用以收敛引得的手段罢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眼前这尊存在居然盯上了风莫惊。
这也是两人隐隐有些疑惑的原因。
但切切实实的,是他们几人的“失误”,如若在之前便做出提醒,也不会被眼前刚正不阿的察查司给盯上。
还未曾等两人出声回应,陆判那沉闷的声音登时在阁楼中响彻而出。
“你们做的好事,如若让其肆意调动婴灵去投胎,这六道轮回,立下又是何故?”
听着那好似炸雷一般的呵斥之声,四人神情也是隐隐一僵;扰乱六道轮回,真的是好大的罪名。
一旦坐实,他们这几个阴帅的身份也无法保住自己。
就在白无常本欲开口之时,陆判却是略微摆了摆手,“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去理会了;本判亲自过问!”
“退下吧!”
本来陆判想要调动黑白无常等人将风莫惊这个似妖非魔的之物给拘入冥府之中,但是转念一想,生死簿上无名,又是何等重要之事。
念及此处,其才会选择亲自出手。
如若风莫惊真的是那似妖非魔、扰乱轮回之物,自己便将其打杀,以绝了这个后患;如若是“其他”原因,其也能出手去处置。
随着这番话的落下,白无常同金枷两人面面相觑,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搐了起来。
风莫惊一个灵官。
何德何能才能被这些大爷给你盯上?!
哪怕其天生金瞳,似是那一部的神灵降临凡尘,也当不得如此的关注;难道,眼前的陆判已然探查到了风莫惊的“底细”不成?!
两人面面相觑,皆在脸上看到了没由来的苦笑之意。
尤其是白无常其脸上僵硬的神情变得更盛,其心中喃喃道。
“小子啊小子,别怪七爷这次不给你通风报信,实在是七爷不能出手。”
“等你下来,七爷绝对会给你寻觅一个好位置;在七爷这里来说,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手。”
“几位,退下吧!”
望着两人那僵硬的神色,那身着皂角官服的陆判略微摆了摆手,随即开口嘱咐道。
几人只得拱了拱手,重新向着那阁楼外界退却而去,待远离那阁楼之后,黑无常突然晃了晃手中的锁链,冷冷吐出几个字来。
“都得死!”
“嘿嘿,老八,你难道想要去往十八层地狱之中走上一遭不成?”
白无常含糊不清地出声回应道。
他们自然可以将这条讯息透露出去,但是判官的位置,可不是他们能够进行比拟的;如若引得其动怒。
那么他们这些阴帅,会直接被其丢入地狱之中;十八层地狱之中走上一遭,不死也得褪一层皮。
“如若真的只是因为送那婴灵投胎之事,那小子自当无碍;哪怕是他灵官身份为那朱笔划去,我们也能为其弥补一番。”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能够引得冥府判官而注意?!”
“难道真的是那上面的什么人降下凡尘,棘手啊,真是棘手;茅山弟子的身份,可无法护住你啊!”
白无常罕见地变换了肃然的神色,继而转身迈步踏入那浓雾之中;浓雾环绕,登时便便将其身形遮盖。
剩下的三人动作也不慢。
在相视一眼之后,也各自迈步蹿入那浓郁之中,隐去了身影;只留下那些被“撕裂”的浓雾,逐步向着周遭蔓延。
直至于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