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8章 梅昌宗眼中的尤蓉
尤蓉出手了,身形快如闪电,虽然梅昌宗先出手的但是仍然落后一步。
姚广孝亲手调教出来的锦衣暗卫大档头,杀人手法自不必多说,人体哪个部位最薄弱自然是清楚的很。
尤蓉一肘顶在那人的软肋之下,但听闻闷哼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浑身抽搐面露痛苦之色。
咸宁公主傻眼了、如画也傻眼了、梅昌宗更是傻眼了,而柳天赐则闭眼了,疼的。
剧烈的疼痛感就如同一团烈火灼烧着身体,全身上下每一处神经都绷紧了,大汗淋漓把内衣都湿透了。
谁能想到一个粗使丫头,竟然有这样诡异的身手?
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居然顶不住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一击。哦不,能瞬间撂倒一个壮汉的女子又怎能用弱字来形容?
如画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那个跟自己同吃同住的春泥姐姐吗?
这还是那个平时被公主府女官欺负都不敢作声,一直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春泥吗?
咸宁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被自己呼来喝去的下人婢女,居然是个隐藏的功夫高手,这谁能想的到?
俗话说懂的看门道,不懂的看热闹。
梅昌宗作为锦衣卫同知,自然晓得锦衣卫的手法。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女子身形奇快,出手稳准狠,已经远非普通锦衣卫所能及。
这一切发生的很是突然,从那杀手突然暴起发难到倒在地上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柳天赐忍痛拔出短刀,还好入肉不深,不过刀口周围的皮肉外翻流了不少血。
看着血呼刺啦的,其实也就是皮肉伤。
柳天赐到现在手还在颤抖,大脑都是懵的。
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竟然死死的顶住了对方的短刀前进。
想来真是后怕的厉害,如果但凡他少一丝力气短刀真捅进胸膛他的小命也就交代了。
梅昌宗大吼一声:“来人!”
十几个锦衣卫番役闻声而动,呼啦一下冲了进来。
“迅速封闭锦衣卫衙门,不许
。出不许进,驸马、公主遇刺,本官要严查到底。”
“是!”
随着锦衣卫番役们四散行动,咸宁此时方清醒过来。
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何时遇到过这般凶险一幕?吓都吓的差点晕过去。
“夫君,你没事吧?”咸宁大着肚子上前帮着包扎伤口。
不过她根本插不上手,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倒是尤蓉动作麻利,撕开柳天赐的棉袍探查了一下伤口,发现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尤蓉像是变戏法似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红一白两个小瓷瓶。
从红色的瓷瓶中倒出一粒丸药让柳天赐口服,白色的小瓷瓶是粉末状药物,洒在伤口上,然后找来干净的布撕成条状包裹伤口。
这一切做的行云流水,让人看的瞠目结舌。
尤其是梅昌宗,他刚把那杀手捆绑结实,一回头正看到这一幕。
锦衣卫特制的金疮药?而且是高效金疮药。
这种药药效奇特,对于外伤治疗有着意想不到的奇效,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可以说用了之后很快伤口就会愈合。
这种药由于极其珍贵,所以只有锦衣卫为数不多的一些高层人物才有配备。
可是,这种锦衣卫高层独享的特效金疮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是如何得来的?
难不成她也是锦衣卫?而且是高层?
这不应该啊,锦衣卫高层就那么点人,他全都认识。
突然,梅昌宗倒吸一口冷气。
联想到刚才这婢女的身手干净利索,还有处理伤口的手法高效快捷,以及那只有锦衣卫高层才有的特效金疮药。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他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锦衣暗卫。
据说这些人身份极其隐秘,没想到今天他有幸见到了一个。
梅昌宗可不敢道破尤蓉的身份,破坏锦衣暗卫暗桩,那可是杀头之罪。
不过梅昌宗却也是实在惊奇,柳天赐身边怎么会有级别如此之高的暗卫?
一个没有实权、不能在朝为官的驸马,至于在他身上下这么大的本钱
。吗?图什么呢?
柳天赐笑了笑,替咸宁擦干眼泪说道:“不碍事的,只是皮肉之伤。”
咸宁担嗯心的说道:“可是夫君流了很多血,伤口那么深,总是要传御医看过才行的。”
“驸马伤口无碍,奴婢的药是祖传金疮药,对于治疗外伤有奇效。”
“哦,那就好。
对了,春泥你刚才怎么那么厉害?就这么一下子就把那刺客打趴下了。”咸宁上下打量着尤蓉,言语中充满了崇敬之意。
的确,咸宁对尤蓉是怀着一颗感恩之心的。
要不是她及时出手,夫君说不定真的危险了。救命之恩,等同重生父母,就算是她只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也要表示出足够的尊重。
“回公主殿下,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驸马遇刺,情急之下就冲上去了,谁知道
误打误撞居然就把此刻打趴下了。
真是老天开眼呢!”
尤蓉的这个理由哄一哄咸宁和如画还行,不过却哄不住柳天赐,当然更哄不了梅昌宗。
柳天赐并不打算揭穿,不过却也在心里暗暗的留意上了尤蓉。
梅昌宗这个时候一脚踢在那刺客的腰眼上怒道:“说,谁派你来行刺驸马的。”
梅昌宗的这一脚很够劲儿,疼的那人面目扭曲浑身都抽抽了,可是仍旧是紧咬牙关一语不发。
“不说?很好!
落在我锦衣卫的手里,还没有敲不开的牙关。待会儿本官会让你尝一下我锦衣卫的手段,看你说不说。”
术业有专攻,梅昌宗对于审讯自然是拿手的,柳天赐也就没有过问。
审案子他不懂,既然不懂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外行插手反而会添乱。
柳天赐搀扶着咸宁坐了下来:“没吓到你吧?”
咸宁的脸色有些苍白,摇摇头尽量的让自己脸上有些笑模样:“我无碍的,夫君不用担心。”
话音未落,咸宁眉头紧皱,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如画一声惊呼:“驸马,公主出血了!”
咸宁紧紧的抓住柳天赐的手:“夫君,我肚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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