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包粽子

    “开宇，回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姑姑开门见到钱开宇拎着个行李箱连忙招呼。

    钱开宇点点头，进了门。

    “今天你爸爸在安庆那边，让我们直接带你回老家。那边东西不好买，你看看你还缺点什么赶紧买。”姑姑念叨。

    钱开宇还没应，迎面扑过来一道身影，把钱开宇扑了个趔趄。

    “开宇哥哥。”栾川执笑着抬头。

    钱开宇看着这个笑容，没有办法把它和聊天记录里那个女孩的惊慌联系起来。

    “你又重了。”钱开宇掂了掂栾川执。

    栾川执小脸顿时垮下来了，“哥哥你怎么这么伤人心。”

    钱开宇：……

    不是，妹妹，你能不能别做作？

    ……

    姑父在家休息，姑姑带着栾川执和钱开宇，一行三个人往步行街那边的公交车站走。

    “串串，昨晚那个是……是你发的消息吗？”钱开宇和栾川执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问。

    栾川执脸上洋溢的笑收敛了一点，感觉像假笑。

    “嗯。”栾川执小声道，“哥哥你不觉得同性恋是病啊？”

    钱开宇摇摇头：“当然不觉得。每个人喜欢的一切都由他们自己决定，旁人不应该多加干涉。”

    “喜欢一个人是无可避免的，你并不能控制你对一个人的喜欢或者是讨厌。”

    栾川执身体一僵。

    “哥哥，我……我好像喜欢了一个姐姐。”栾川执嗫嚅着开口，“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觉得同性恋是一种病，是一种……怎么也治不好的精神疾病。”

    “好了，你还太小，情情爱爱这些东西等你长大了再说。”钱开宇揉了揉栾川执的头发。

    “如果你喜欢女孩子，哥哥也支持你。”他柔声道。

    “嗯，好。”栾川执低下头。

    ……

    回去的车程要五十多分钟，钱开宇又补了一觉，只背了个包装着一些生活必需品，还有一些刚刚在步行街买的狗玩具和衣服。

    家里养了一只萨摩耶幼犬，就喜欢咬人的鞋子。狗玩具买的是橡胶鞋，正好给它咬。

    “盼盼！”在奶奶家下了车，栾川执第一件事就是找狗。钱开宇先上楼把背包放下来，然后拎着玩具鞋下来找人。

    萨摩耶一看到鞋子就冲上来，被栾川执死死地按住。

    “你现在掉毛，别乱扑到人家身上。”栾川执一本正经地教育。

    钱开宇看了一眼栾川执。

    也不知道是谁正胖着往人家身上扑。

    “小开宇！”奶奶老远在那里喊，中气十足，一点看不出八十一岁的高寿。

    钱开宇招手：“奶奶好。”

    奶奶笑得眼睛睁不开：“诶，好，好。我早上刚煎了一条鱼，放在桌罩下面了。现在应该还是热的，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钱开宇放下橡胶鞋。

    小狗有煎鱼重要吗？没有！饿了一早上，钱开宇滴水未进，姑父买的甜豆浆都不想喝。

    钱开宇吃完了一整条鱼，过来给奶奶包粽子。

    奶奶一边包一边念叨：“你钱蔚妹妹这两天高考，没时间回来，你就顺便把她的那一份包了吧。”

    钱开宇闻言默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

    六月七日。高考最后一天。

    在心里对钱蔚说了一声对不起，钱开宇老老实实地开始包粽子。

    “你钱蔚妹妹喜欢咸肉的，你多包点。还有，你姐姐今年端午也不回来了吧？那个什么……考研吧？让她多学学，别分了心考不好。就辛苦你多包几个。”奶奶叮嘱。

    钱开宇无奈点头。奶奶的孙子孙女带上外的，一共有九个，这次端午回来的就五个。有三个才上小学，也不指望他们包粽子。大姐要照顾女儿，没时间，最后就他一个在这里包揽了所有。

    “姑姑！”钱开宇喊，“姑姑，你过来包粽子！不然没有你家的份儿了！”

    粽叶裹上糯米，中间夹着一块咸肉，看起来就很赏心悦目。

    姑姑趴在二楼的围栏上往下看：“不干！没我家份儿我就去你家拿。”

    栾川执才从狗窝旁边走过来，听见这句话开始笑。

    钱开宇：……彳亍口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