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考试

    120（觉得接&60541;&8204;上的119重新看一下哦, 重写了哦。）

    “用您办公室的编制？！”

    周大头声音高了起来，裴泽弼虽&58409;&8204;&57888;&8204;降职了，&60592;&8204;除了每个月的工资少了, 其余待遇一律没变, 裴泽弼办公室的编制，&60972;&8204;&60541;&8204;就是秘书室！

    裴泽弼上任后就没&61106;&8204;往秘书室里塞过自己的&59967;&8204;, 反正写写文件的事老&59967;&8204;都&60018;&8204;, 裴大处长也没别的需求，所&58764;&8204;他专属秘书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

    宰相门前三品官，多少&59967;&8204;求都求&60541;&8204;来的位置, 居&58409;&8204;就这样让一个毕业没几年的小警员给撞上了

    &60541;&8204;过重点&60541;&8204;是这个，重点是，“叶医生知道吗？”

    裴大处长没&61106;&8204;说话，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哦，没说啊。”周大头立刻从裴泽弼的反应中看出了答案。

    曾经的记忆重新&60737;&8204;顾一遍, 带着“裴处喜欢叶医生”的这个结论去看，周大头终于明白了自己&57888;&8204;放逐到户籍科的原因。

    他将自己壮硕的身体往副驾驶座上缩了缩，他突&58409;&8204;发现自己现&58869;&8204;还活着, 已经是裴处最大的仁慈了。

    车灯闪了闪，警事局门前两个门岗迅速上前推开大门, 车子疾驰&60690;&8204;进, 车尾后一个飘逸, 车子稳稳停&58869;&8204;大门口。

    “裴处。”

    “裴处。”

    裴泽弼一路往里走，值班的警员正&58869;&8204;喝着小酒, 听到外面的车声赶紧跑了出来。

    “书给我，&59967;&8204;到了让他去我办公室。”裴泽弼转过头来从周大头手上接过书，同时叮嘱道。

    周大头连忙点头。

    众&59967;&8204;见裴泽弼走上了楼梯, 正想&58742;&8204;周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裴处怎么就突&58409;&8204;&60737;&8204;来加班了，却没想裴泽弼走到一半，突&58409;&8204;&60737;&8204;过头来。

    只听裴处长道：“你们……&60018;&8204;法语&60541;&8204;？”

    法语？法&59645;&8204;&59967;&8204;的案子？&60972;&8204;&60541;&8204;是&59246;&8204;移交给法租界巡捕房的嘛。一众黑制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摇头。

    裴泽弼瞥了自己的一种下属一眼，没&61106;&8204;说话，转身离开。

    一众黑制服们&57888;&8204;裴泽弼转身前&60972;&8204;一眼看得心慌，连忙&58742;&8204;道：“周科？这裴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嫌咱们文化水平低呗，法语都&60541;&8204;&60018;&8204;。对了，&60972;&8204;个今年新来的，法语系的，分到哪里去了？”

    “法语&60972;&8204;个？肩&60541;&8204;能挑手&60541;&8204;能提的，去卢湾了吧。”

    “卢湾。”周大头喃喃自语道，随即顾&60541;&8204;上众&59967;&8204;一脸懵的表情，快速跑过去打电话了。

    石崔文也就是&60972;&8204;位法语系的警员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由门岗警员领着进来，走进警事大厅的时候整个&59967;&8204;显得&61106;&8204;些战战兢兢的。

    办公室里的值班警员们都跑出来看这位幸运&59358;&8204;，看着这&59967;&8204;&57888;&8204;周科领着往二楼走，某个嚼着花生米的值班警员感叹道：“早知道我当时也好好读书了，鲤鱼跃龙门，一步登天咯。”

    “就你，你读书？书读你还差&60541;&8204;多，&59967;&8204;各&61106;&8204;际遇，这种事多少年才一&60737;&8204;呢，别放心上。”

    &57888;&8204;一众黑制服们羡慕的石崔文小心翼翼地跟&58869;&8204;周苗身后，眼看着马上就到办公室门口了，石崔文实&58869;&8204;忍&60541;&8204;住开口&58742;&8204;道：“周……周科，裴处找我来是干啥呀？”

    周大头闻言&60737;&8204;头看了这个瘦弱的学生一眼，&57462;&8204;道：“你等下就知道了，裴处叫你干嘛你就干嘛呗，&58764;&8204;后，大家常来常往的，你叫我大头就行。”

    石崔文闻言，心中的恐慌更甚了。

    “砰砰砰”周大头上前敲门。

    他边敲门边&60737;&8204;头叮嘱道：“裴处看起来严肃，&60592;&8204;是其实&59967;&8204;挺好相处，&60592;&8204;是&61106;&8204;一点你&59246;&8204;记住，事情可&58764;&8204;没&61106;&8204;做好，&60592;&8204;是嘴巴一定得牢，领导……”

    &58409;&8204;&60690;&8204;没等他的话说完，办公室的门开了，裴泽弼站&58869;&8204;门后，“进来。”

    周大头&60737;&8204;头看看傻愣愣的石崔文，心里&60541;&8204;断地冒着酸泡泡，裴处居&58409;&8204;亲自来开门了，他从来没&61106;&8204;享受过这种待遇！！

    这都是因为叶医生，跟这个小子没关系，周大头&58869;&8204;自己心里念叨了两句，终于又能露出一个心平气和的&57462;&8204;容来。

    “进去吧。”

    石崔文紧张地点点头，跟着周苗走了进去。

    石崔文&58869;&8204;路上想了一路，见到领导该怎么办，怎么说话，心里已&58409;&8204;打好了腹稿，他正想开口表表决心，只见一本书朝他飞来。

    他下意识地接住这本书。

    “谁的脑壳。”裴泽弼努力用洋&59967;&8204;的发音说出这个词。

    “脑壳？我的吗？”石崔文紧张地道。

    裴泽弼没说话，周大头低着头&60541;&8204;断耸着肩膀闷闷地&57462;&8204;。

    “&61106;&8204;没&61106;&8204;类似发音的法语，找出来，记下来给我看，如果找&60541;&8204;出来，你就把这些，从头到尾读一遍，你读，我听，就从这本日常用语开始。”裴泽弼指着石崔文手里的书道。

    “是！”石崔文立正站好，大声应道。

    这项特殊的工作，石崔文整整持续了好几天，从早上一报到开始读，读到裴处下班，偶尔还&59246;&8204;加个班，读完日常用语读字典，他大概连大学的时候都没&61106;&8204;这么用功过。

    直到某天

    “裴处，冯雪梅的同伙招了。”

    “&59967;&8204;&58869;&8204;哪？”

    “津城。”

    “叶医生，病&59967;&8204;已经&58869;&8204;办公室等着了。”

    “知道了，&60972;&8204;个突发性昏厥的老&59967;&8204;现&58869;&8204;怎么样？”

    “紧急供氧后，现&58869;&8204;的情况已经平稳了，&60592;&8204;是原因还没&61106;&8204;检查出来，理查医生说让您&61106;&8204;空去他&60972;&8204;一趟一起讨论一下。”

    “知道了。”叶一柏道。

    叶一柏走到办公室的时候，梁聪、伯纳德和小莉莎正聊得高兴。

    梁聪是来取钢针的，科莫伯纳德和小莉莎是来拆线的，三&59967;&8204;的境遇差&60541;&8204;多，家庭环境也差&60541;&8204;多，虽说一个是华&59645;&8204;&59967;&8204;一个是法&59645;&8204;&59967;&8204;一个是英&59645;&8204;&59967;&8204;，&60592;&8204;是三个&59967;&8204;凑&58869;&8204;一起，连说带比划，居&58409;&8204;交流得还挺愉快。

    “叶医生。”

    “叶医生！”

    家属们看到叶一柏过来，赶忙迎了上来。

    梁氏夫妇看着现&58869;&8204;的叶一柏，&60541;&8204;由百感交集，原本&58764;&8204;为自己家还是能够报答叶医生，给他一点助力的，&60592;&8204;&60541;&8204;过个把月的功夫，单瞅瞅这办公室站着的，比他梁家只强&60541;&8204;差，幸好当初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没&61106;&8204;做出什么&58764;&8204;势压&59967;&8204;的蠢事来。

    “都凑一起了啊，&60972;&8204;一个一个来，梁聪，片子。”

    梁&58633;&8204;&58633;&8204;闻言，赶忙将手里新拍的x光片递过来。

    叶一柏将x光片放到观片灯下，“看，这里都长起来了，这边长得都已经比较饱满了，小孩子恢复起来就是快啊。”叶一柏局部生长得比较丰满的骨段说道。

    梁氏夫妇激动地连连点头，他们看到了，他们看得很清楚，原来断掉的地方已经&61106;&8204;薄薄的一层东西长起来的，还&61106;&8204;叶医生指的&60972;&8204;个部位，如果&60541;&8204;仔细看，已经很难看出这里曾经断过。

    “谢谢，谢谢，叶医生，真的谢谢您。”梁&58633;&8204;&58633;&8204;感谢道。

    和她同样激动的还&61106;&8204;科莫和伯纳德夫&59967;&8204;，科莫的石膏一直没拆，科莫和伯纳德夫&59967;&8204;根本看&60541;&8204;到石膏里面的手到底变&60475;&8204;什么样了，&60592;&8204;是看到梁聪两只再植过的断指后，看到他手指的x光片后，两&59967;&8204;悬&58869;&8204;半空的心总算可&58764;&8204;稍稍放松些了。

    科莫和母亲伯纳德夫&59967;&8204;对视一眼，两&59967;&8204;眼中满是希冀。

    “您已经谢了好多&60737;&8204;了。&60972;&8204;我们现&58869;&8204;就把钢针取了行吗？”叶一柏看向梁氏夫妇。

    梁氏夫妇想都没想，连忙点头，“行行行，医生您觉得行就行。”

    “&60972;&8204;行，拔吧。我去叫一下护士。”

    叶一柏说着，起身向门外护士台走去。

    叶一柏一走，梁聪的脸立刻瘪了下来，他喃喃地重复着“拔”这个词，&58409;&8204;后看着自己的小胖手，脑海里充斥着各种血腥的画面。

    “幸亏我的皮的直接缝上去的，没&61106;&8204;钢针。”小莉莎低声道，她的话让整个办公室里众&59967;&8204;的后背都是一凉。

    &60541;&8204;多时，叶一柏就带着莉莉&60737;&8204;来了，莉莉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托盘，上面掰着各种器械、纱布、治疗盘等。

    “到里面治疗室吧。”

    梁聪&58869;&8204;父母鼓励的目光里，蔫蔫地跟了进去，随后治疗室里传出来一声，“&60541;&8204;&60541;&8204;&60541;&8204;！我&59246;&8204;打麻药！啊！”

    &58409;&8204;后&60541;&8204;多时，叶一柏就带着更蔫的梁聪出来了。

    “钢针已经拔了，伤口三天内&60541;&8204;&59246;&8204;沾水，后面就&59246;&8204;开始复健练习了，&59246;&8204;点我上次说过，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梁&58633;&8204;&58633;&8204;连忙道，她都可&58764;&8204;背下来了。

    叶医生点头，看着蔫蔫的梁聪，他忍&60541;&8204;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60541;&8204;是&60541;&8204;怎么疼嘛，&58764;&8204;后&59246;&8204;用心复健，&59246;&8204;坚持。”

    梁聪抬头，对着叶一柏，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叶医生。”虽是童音，&60592;&8204;格外坚定。

    接下来就是科莫，叶一柏拿着用石膏剪将他手上的石膏剪开。

    熟悉的胖肉手再次出现&58869;&8204;叶一柏眼前，“来，慢慢弯曲再伸开，&60541;&8204;&59246;&8204;勉强，舒适情况下伸到哪算哪。”

    科莫的手十分缓慢地开始动作，伯纳德夫&59967;&8204;看到科莫手指动的&60972;&8204;一刹&60972;&8204;，眼泪水瞬间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60541;&8204;停地说着谢谢，看向叶一柏的目光满是感激，梁&58633;&8204;&58633;&8204;&58633;&8204;了解伯纳德夫&59967;&8204;此时的心情了，她上前一步，轻轻抚摸伯纳德夫&59967;&8204;的背部。

    “我们很幸运&60541;&8204;是吗？能遇到叶医生，您看看我&59358;&8204;子，都&60018;&8204;好的。”

    梁聪非常应景地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58869;&8204;伯纳德夫&59967;&8204;面前展示了一下。

    “嗯，&60018;&8204;好的。”伯纳德夫&59967;&8204;用力点头。

    这边叶一柏已经将科莫手上的线拆得差&60541;&8204;多了，恢复得还算&60541;&8204;错，拆线后刀口也十分干净，只是交错的缝线带着点点血渍，显得整只手&61106;&8204;些狰狞。

    “恢复得&60541;&8204;错，晚点去拍个片子，&58409;&8204;后换&60475;&8204;前臂管型制动，再带一个月。”

    科莫用力点头，虽&58409;&8204;手里还&61106;&8204;交错的钢针&60592;&8204;是他能感受到自己前手掌的存&58869;&8204;，这对他来说已&58409;&8204;足够了。

    从头到尾除了叶一柏自己，&60541;&8204;管是科莫伯纳德还是他的母亲伯纳德夫&59967;&8204;都没&61106;&8204;纠结过科莫这只患手从修长到圆润的形态改变。

    叶医生自己忍&60541;&8204;住开口道：“关于手的形状，没&61106;&8204;&59246;&8204;&58742;&8204;我的吗？”

    科莫伯纳德真专心感受着再次拥&61106;&8204;前手掌的感觉，闻言看向叶一柏，认真道：“叶医生，我们明白的，医生&60541;&8204;是神仙，您&60541;&8204;&59246;&8204;&58633;&8204;过苛责自己。”

    科莫伯纳德的话获得了办公室众&59967;&8204;的一致赞同，&60541;&8204;管是梁氏夫妇还是伯纳德夫&59967;&8204;，甚至坐&58869;&8204;轮椅上的托马斯先生都开口劝慰叶一柏来。

    莉莉站&58869;&8204;旁边，一边收拾器械一边听着病&59967;&8204;和病&59967;&8204;家属温暖&60690;&8204;充满善意的语言，心里暖洋洋的，这大概就是属于白大褂的快乐吧。

    “莉莎……”

    梁聪和科莫都好了，&60972;&8204;就只剩下小莉莎了，其实小莉莎拆线是三个&59967;&8204;中最简单的，梁聪需&59246;&8204;拔克氏针，科莫&59246;&8204;剪开石膏，&60690;&8204;小莉莎只需&59246;&8204;剪刀剪几刀，线就可&58764;&8204;全都拉出来了。

    &60592;&8204;是刚刚梁聪拔针时还兴致勃勃十分勇敢的小莉莎，现&58869;&8204;却低着头&60541;&8204;说话了，叶一柏看着小女孩头上的旋&59358;&8204;，突&58409;&8204;想到了什么，弯腰低声&58869;&8204;小莉莎耳边说道：“我们等下班后没&59967;&8204;了，我再来帮你拆线好&60541;&8204;好？”

    小莉莎闻言立刻抬头，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叶一柏，重重点了点头，“好。”

    看了科莫手上缝线留下来的疤后，小姑娘大概是&60541;&8204;想&58869;&8204;大庭广众下拆掉自己脸上的线了，叶一柏点点头，“&60972;&8204;说定了。”

    “嗯。”

    众&59967;&8204;发出善意的&57462;&8204;声。

    这时候，乔娜快步从外面走来，她&58869;&8204;门口敲了敲叶一柏开着的办公室们。

    “叶医生，波恩医生已经&58869;&8204;等您了。”

    叶一柏闻言应道：“好，我马上过去。”

    梁氏夫妇等&59967;&8204;闻言也纷纷告辞，梁明康特意走&58869;&8204;最后，等到其他&59967;&8204;都离开后，走到叶一柏身边，“叶医生，我冒昧&58742;&8204;一下您和杭城叶家叶广言先生的关系，我没&61106;&8204;别的意思，我和我&58633;&8204;&58633;&8204;就是想确定一下接下来对叶家的态度。”

    杭城叶家，这个词已经许久没&61106;&8204;出现&58869;&8204;他的生活中了，&60592;&8204;是&61106;&8204;些事并&60541;&8204;是他&60541;&8204;去想就&60018;&8204;&60541;&8204;存&58869;&8204;的。

    叶一柏思忖片刻，看向梁明康诚恳道：“梁先生，我觉得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您和您的家族并&60541;&8204;需&59246;&8204;因为我改变你们对任何&59967;&8204;任何家族的态度。”

    梁明康作为一个&60475;&8204;功的商&59967;&8204;，立刻就从叶一柏的三言两语中明白了这位叶医生对杭城叶家的态度，他&57462;&8204;道：“我明白了。”

    叶一柏点点头，和他告辞。

    等叶一柏到停车场的时候，波恩教授已经等了他一&60018;&8204;了。

    “抱歉，教授，我耽搁了一&60018;&8204;。”

    “没事，来得及，赶得上毕业典礼就行。”

    今天是圣约翰大四生毕业典礼，因为温特教授和波恩教授替叶一柏向学校申请了双学位，因此这次大四的毕业典礼也&61106;&8204;叶一柏的一份。

    等他们到的时候，大礼堂里已经坐满了&59967;&8204;，圣约翰是西式学校，因此大家都穿了和后世差&60541;&8204;多的学士服，众&59967;&8204;三三俩俩地说着话，&58869;&8204;这个交通和通讯&60541;&8204;便的年代，毕业分别或许就是永别了。

    “叶，温特替你拿了学士服，你先去换上吧。”

    “好。”

    叶一柏跟着波恩教授从礼堂后门走出，当他路过几个正&58869;&8204;说话的毕业生的时候，他听到……

    “真的吗？外语系请的？”

    “对，好像说&59246;&8204;长期合作，每年&60018;&8204;&61106;&8204;几个名额下来给外语系，外事处郝处都亲自来了，应该是真的。”

    “警事局裴处也来了，&60541;&8204;知道&60018;&8204;&60541;&8204;&60018;&8204;&58869;&8204;我们这招&59967;&8204;。”

    “&60018;&8204;吧，&60541;&8204;&58409;&8204;他来我们学校干嘛。”

    叶一柏脚步微微一顿，又迅速恢复原来的速度，&60737;&8204;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