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一切，皆为虚妄
“我？艺术品1号”
“不对！你说的不对！我就是周文波！我拥有着周文波的记忆！我是一个普通人！”
看着有些陷入癫狂的周文波，苏沐默然。
“那么，你要如何解释关于你序列空间方面的事情呢。”
“其实，我更比较好奇你体内真正属于艺术品1号的意识对于序列空间到底了解多少。”
【玩家苏沐已违规！玩家苏沐已违规！特此警告！特此警告！】
【玩家苏沐黄色警告一次，如有下次，将累计叠加进入地狱副本。】
【空间提示：请不要在副本世界中以任何方式主动提起或者暗示序列空间的存在。】
强烈而令人窒息的感觉笼罩了苏沐的脑海中，刺耳的红色警报音和变为血红色的光屏不断提示着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提示来的可真及时。”
至于地狱副本么？苏沐全当没看见。
苏沐挑了挑眉，感到有些无语。
且不论现在副本中的存在貌似对于序列空间已经恐怕了解了很多了，现在这不是序列空间明示眼前的周文波确实是副本中的存在了吗。
还是说
“卡米尔管家听了有一会了吧，要不出来聊聊？”
带着试探的心情，苏沐似乎已经发现了卡米尔一般，不紧不慢的出声道。
此时的门口处，一阵寂静，周文波此刻大脑也一片空白，听到苏沐的言语抬起头想要看看卡米尔在哪里。
如果可以证明，那个如同死神一般的卡米尔管家此刻仿佛成了他的救星。
淡淡的发霉味充斥在整个空间内，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苏沐脸上有点挂不住，看着屋内没有一丝一毫卡米尔要出现的迹象有些尴尬。
就连周文波也带着一抹怀疑的眼神看向苏沐，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
“不愧是他的后代，果真是敏锐的感知力。”
“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超凡能力，但却能感知到我的存在，老朽佩服。”
一道拉长的黑影在挂着的油盏灯下不断拉长伸缩，逐渐蔓延在周文波的房间内，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带着一抹忌惮从中传出。
“果然这个老毕登在偷听谈话。”
苏沐看着卡米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本身也不在乎序列空间的警告，但是也不能浪费在这家伙手里啊？
“怎么不叫我尊贵的客人了呢，我还是喜欢你陪笑脸的样子，要不，你恢复一下？”
虽是这么说，但苏沐却有些遗憾。
“看来，我之前说的都是对的了。”
卡米尔沉默不语，看着周文波的眼神带着一抹尊敬，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脸色瞬间变换。
“有一点，你说错了，伯爵大人就是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而非什么所谓的艺术品。”
卡米尔苍老的脸庞上褶皱着，带着极为尊敬的情感。
“况且，你作为所谓的“玩家”，在神明派你们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也有自己要完成的任务么？”
“就像那晚一样”
听到这话，苏沐心头一震，第一次露出了极为震惊的目光。
“是的，我和主人早就发现你了。”
“当时你在走廊处偷窥，若非有主人拦住了女仆长，你早就死在了城堡的规则下。”
卡米尔唏嘘一叹，周围的环境瞬间变幻，仿佛一个极为密闭的空间笼罩着他们三人，充满着灼热之意。
“这里谈话的话，大概，你们的序列空间就听不到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利用你的能力再上一层保险。”
卡米尔目光炯炯的看着苏沐，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毕竟，我们这里对于你们来说仅仅算个新手副本罢了，恐怕“神”不会轻易的将目光投在我们身上。”
苏沐哑口无言，默默听着这所谓npc的所言。
【我的声音会直接出现在眼前两人的脑海中。】
【欺诈现实判定中】
【判定成功。】
苏沐面色不变，看着卡米尔二人的神情有些复杂。
“所以，从副本开始降临，到现在，这一切都在你们的测算中，都是装的对吗？”
苏沐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二人的脑海中。
卡米尔默然的点了点头。
周文波此时还处于懵逼中，但很快他的眼神一变，一股沧桑之意在他身上浮现，不复之间颓然的气质。
“伯爵大人，许久未见。”
卡米尔恭敬的单膝跪地，看着眼前的周文波露出一抹欣喜的表情。
“您的灵魂，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么？”
周文波，不，艺术品1号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却复杂的看向苏沐。
“测算方面的事情，我并不懂，但有关你们降临的事情，我曾听我的创造者提起过。”
“当然，你可以称呼他为这座城堡的真正主人。”
“其名：羿”
【恭喜您，主线任务一已完成。】
空间任务的提示在苏沐耳边响起，不过他不为所动，而是仔细的看着艺术品1号。
这个新手副本，现在对于他来说突然变得极为复杂了。
这已经不是魔改了，这已经算是半脱离了序列空间的掌控了吧？
苏沐内心掀起了一抹波澜，却没有为之感到任何的恐惧，反而是探索的兴奋感出现在他的心中。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带着一抹感兴趣的神态，苏沐看着眼前的伯爵轻声说道。
“毕竟，我也是一个玩家。”
“不，你不一样。”
周文波看着苏沐淡淡一笑，“你能改写卡米尔的想法这一点，至少证明了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存在。”
“况且，我们的存在对于你们的序列空间又不会有什么损害，无非是没有按照“神”的命运而走罢了。”
“至于我的目标那个人是谁，并无所谓。”
带着一抹唏嘘的味道，1号自嘲说道。
“如果不是这两个自称玩家的存在利用漏洞降临在我这个世界中，恐怕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倒是让苏沐挑了挑眉。
周文波这具身体竟然也是玩家是他没能想到的，他只是通过日记猜测到周文波这具被1号灵魂附着的身体就是艺术家所赠送的那个。
“而现在我的灵魂已经无法回归正常的状态了，因为那个疯子”
1号的语气一变，显得有些无奈。
苏沐自然知道，那个疯子是指谁，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