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求人不如求已
PS：抱歉，昨天一直忙，今天补个假条。
酒在华夏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甚至衍生出酒文化，无论庙堂之上，还是寻常巷陌，对待喝酒问题都有一套自己的规则。
牟云华作为一介女流，能在金融街风生水起，不会是酒囊饭袋之徒。
韩俊同样不会认为，对方的姿态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喝一两杯酒那么简单。
林军是为了二十亿摆平手下，牟云华也不会无缘无故施以援手，至少要有合理的回报。
“牟姨……”
韩俊刚开口，牟云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人老了，连喝酒都没人陪……”
“牟总……”
“小韩，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生分的。”
韩俊接连被打断两次，依然面不改色地继续：“牟姐，您百忙之中拨冗召见，不会真的来喝酒吧？”
牟云华听他把话说完，嫣然一笑。
“是或不是，那就看你怎么想的，不过，我不是林军。”
这意思是说，钱对她没用。
无论什么时候，不贪钱的人都相当麻烦！
权力？
对方是金融街的隐秘女王，在资本领域具备呼风唤雨的能力，而且她的属性，注定了不可能跳到前台抛头露相。
男色？猎奇？
毕竟是四十如虎的年纪，有需求是正常的。
据韩俊看来，牟云华中上之姿，保养得当，而且一直单身。
韩俊认为，即使对方有此类兴趣，只要不触犯律法，那就应该属于个人隐私，至少他无权说三道四。
但韩俊不认为双方的首次见面，牟云华就会这么轻率肤浅，至少在相对陌生的大男孩面前，绝对不想留下把柄。
因为，她上头可是有人的，这是双刃剑，她有护身符，但不能过于肆无忌惮。
如果这三种最基础的诱惑都不是，韩俊只能赌一把运气。
牟云华大概需要一个盟友！
一个涉足金融系统拥有相当实力的能不被传统势力左右的新人，而韩俊恰好符合这个条件。
如果猜的没错，她这是未雨绸缪，也说明她有危机感！
韩俊回想柳逸轩的说辞，牟云华坐上这个位置是在四年前，而为了这个位置，她花了整整八年。
不过，权力是有保质期的。
牟云华的位置，每时每刻都有觊觎者，而处于世纪之交人心思变，她的前途极有可能因此出现异变。
“牟姐，喜欢听故事吗？”韩俊决定投石问路。
牟云华美目闪过一道光华，看来韩俊比预想中的还要出色，不仅没有慌乱，反而逆势出击。
“好啊，但愿是个有趣的故事。”
“苏轼与佛印同游寺庙，苏见观世音手持念珠，便问道：‘世人皆念观世音，观世音念的又是何人？’佛印坦言：‘亦念观世音’！”
牟云华对佛家典故非常熟悉，韩俊故事中的含义不难理解，只是她没有想到韩俊能一语道破天机。
“‘求人不如求已’……有点意思～”
牟云华坐直身体，眯起眼睛再次打量韩俊，好半天她才叹了口气。
“有时候，我非常痛恨你这……这种聪明人！”
韩俊没有动，等着听下面的话。
“还有老柳也是，当初他能下定决心，现在应该在国外逍遥自在，何至于画地为牢？
算了，就这样吧，钱已经安排，不过你要早做准备，苏鱼银行年后怕是不太平！”
韩俊心下一沉。
果然，苏鱼进驻复兴门，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为今之计，想要震慑同行，似乎只有求助于牟云华。
“苏鱼无意染指企事业单位，相当长一段时间会专注于个人信用小额贷款业务，还请牟姐居中斡旋。”
牟云华微微一笑，双手合什。
韩俊不由得苦笑道：“韩俊不过一介凡夫俗子，牟姐才是真菩萨，若是能庇护周全，自当尽心竭力供奉。”
牟云华这才问道：“哦，是真心的吗？”
“愚人从不会忘记朋友，但有所请，责无旁贷。”
牟云华微微点头，说道：“那先把后院的火灭了吧！”
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韩俊有些发愣，这可是二两五的茅台！
一口闷也太夸张了吧？
牟云华放下酒杯，起身离席。
而此时，苏玛丽正在门口，突然见到牟云华面不改色地出来，赶紧上前打招呼。
“牟姨，您这是……”
牟云华稍稍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说道：“一直仰慕苏氏餐厅，什么时候请令尊在京都开一家？”
嗯？
开餐厅？
苏玛丽不知所措。
牟云华旋即离去。
苏玛丽立即进入包间，韩俊似乎陷入沉思。
“谈的怎么样了？”
韩俊抬起头，想了想问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
“400亿搞定了。”
“呼！”苏玛丽长出一口气。
这可是事关6000亿的项目，最近半年她的核心工作就是为了这笔款项，以至于食不甘味。
现在尘埃落定，她如释重负。
不过她马上追问道：“那坏消息呢？”
“赵子琅他们动静太大，极有可能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麻烦！”
苏玛丽立即皱了起了眉头。
难道牟云华也知道了赵氏内乱？
不过，她怎么会关注苏鱼这种小银行？还让韩俊解决赵家的人，只怕韩赵的裂痕会进一步扩大。
“尽快是多快？”
“我猜她的意思，最多一个月。”
苏玛丽很清楚，一个月想让赵政心甘情愿地守规矩，除了韩俊提早布子的周怀宁，其他的手段短时期难以奏效。
“这次，我就不出面了，你转告赵子瑄，想要搭上大陆这趟车，自己清理门户吧！”
韩俊没办法不生气。
这帮家伙，害得他今天送出去一个天大的人情，原本还顾及赵根生，但现在，谁还有心情徐徐图之？！
苏玛丽理解韩俊的郁闷，肯定是牟云华提条件了，韩俊被迫接受，所以才显得着急上火。
“是，我这就返回香江，敦促小舅和子瑄表态。”
韩俊端起酒杯，特有的酱香味浓郁的仿佛雾气。
苏玛丽很好奇，韩俊滴酒不沾是事实，但他从没说过自己不能喝酒。
难道，被牟云华刺激的借酒浇愁？
可韩俊却将酒杯递给苏玛丽。
“牟姐一口闷掉二两五，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做到？”
苏玛丽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神经病！
韩俊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追了出来。
“玛丽，回来……先把单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