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检查身份引起的混乱

    一个日军开门一见他，就嚷着说：“这里的茶水怎么是凉的，怎么搞的？我们喝了会闹肚子的，你们就没有热点的吗？哦，这是给我们的吧。”说着就像是抢着端进去了，还对小虎子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先出去吧，我们有任务，不许任何人打扰。”

    小虎子偷偷一笑，走到墙角等着。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日军冲进厕所，不由分说，就把一个还系着裤子的日军士兵拖出来：“快快的，我的要拉在裤子上了。”然后就稀里哗啦。

    紧接着就像走马灯似的，一个个日军士兵从休息室冲出来，抢占厕所里的阵地，稀里哗啦，臭不可闻。

    那个军官更是忍受不了，也跟着冲进来，一看人满为患，就想着到二楼去上厕所。刚要抬脚，就觉得裤子里湿了，不好，这是要拉在裤子上了。他大声命令一个士兵站起来，给他腾位子。那士兵站不起来，他二话不说，揪住他的衣领，就给扔了出去，自己连忙蹲下来，但还是拉在裤子上了。

    这时一支日军的宪兵队闯进来，端着枪吆喝着，要检查每个人的证件。

    可是让他们奇怪的是厕所里的人最多，门外排着长队呢，而且几乎都是上大号。有的为了抢厕所，还打起来了。看这样子，厕所蹲坑还是少了，最好人手一个。他们觉得奇怪，没有办法，只得强忍着恶臭先到厕所里，检查每个人的证件。

    一个龇牙咧嘴的军医对宪兵小队长说：“长官，等我拉完了，你再检查好吗？”“啪——”他的脸上来了一记耳光，“八嘎，难道要我为你揩屁股吗？拿出来！”

    那医生捂着脸说：“检查可以，能不能先给我来点卫生纸啊，我来不及拿了。”气得日军军官暴跳如雷。女厕所有些挠头，他们随行人员中没有女兵，这下怎么办？让医院的护士检查，护士也没有那种权利。日本人好色，在大街上也敢强暴中国妇女，但他们却不敢堂而皇之闯进女厕所胡来，否则不乱套了嘛。

    林菲儿她们没有受到多少阻拦，就回来了，她们是去侦察的，她们将发现的情报告诉了小虎子。小虎子一皱眉头，想出来一个逃生的办法。他悄声告诉了她们。

    一看整栋楼里发生的事情，春妮就忍不住想笑，林菲儿却想喝水。她还想着去水桶里喝点水，春妮赶紧制止，她掏出自己的水壶给林菲儿喝，一边对林菲儿耳语一阵。林菲儿大惊又想大笑，好容易才忍住了。

    小虎子脱掉白大衣，扔掉围裙，露出里面的军官服，走到医治中国飞行员的医疗室门前，随手推门进去。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喂，这里还在动手术，你们怎么能闯进来？”

    “啊，我是来问询一下他的伤势如何，还要多长时间？”

    “很快地，他只是左胳膊受了一些擦伤，有些骨折，休息一阵子应该没有问题。”医生一边说，一边包扎伤口，他还想上夹板，被小虎子制止了。医生疑惑地望着他。

    “八嘎，夹板怎么能给支那人上？我们伤兵还要用呢。这个人我的要带走。我是情报部的中村少尉。”小虎子指着飞行员说着。

    医生愤怒地对小虎子说：“我们是医护人员，救死扶伤是不讲国籍的，也是医生的职责。不给他上夹板，将来这个飞行员就会造成骨裂，这条胳膊就会报废，甚至宣告他的飞行生涯的结束，你的希望这样吗？”

    小虎子不理他，哼了一声，一挥手，假扮日军的春雷就上去推开了医生和护士，将中国飞行员拖起来，推向门外。他不会说日语，只会说：“八嘎雅鹿”。

    本来没事的，这小子说这么简单的日语还不纯正，变成了“八个鸭驴”听得日军医护人员一愣一愣的，听得小虎子都想叫他“爷爷”了，你小子不是没事找事嘛。看着医生护士疑惑的眼神，小虎子喝道：“继续你们的工作，任何人不得离开岗位。”他说的日语倒是挺标准的。

    宪兵队来的人太少，顾不过来检查这么多的人，那些搀扶着伤员和病人的依然在来来往往。宪兵队这时在厕所里都快臭昏过去了，可是进来的人还越来越多，最后将几层楼的厕所都占住了，留在外面的宪兵就很少了，根本管不过来。

    小虎子他们将中国飞行员押进一处没人的屋子，小虎子对他说道：“这位大哥，你受苦了，我们是中国侦察兵，想要救你出去。你还有力气开飞机吗？”

    那飞行员大吃一惊，惊愕地望着他们：“你说什么？你真的是中国军人吗？你有什么证明？”天，这给他上哪儿去找证明，小虎子他们就不是正规的军人。

    小虎子还想解释，春雷在一旁不满意了，“你他奶奶的唠叨个啥啊？这里是小鬼子的王八窝，到处是鬼子，你让老子怎么给你证明？我看你们是吃洋面包吃多了吗？”

    飞行员一愣，呵呵笑了，“好兄弟，我相信你们，能给我一支手枪吗？遇上了敌人，我也可以一战，我可不想再落到他们的手里。被他们俘虏，都快把老子的脸丢光了。”他是在弹尽援绝后，被敌人掷弹筒炸昏了才被俘的。

    他也不会这么容易相信小虎子，刚才春雷冒出的那句“八个鸭驴”，他就听出有问题。现在要手枪，就是为了试试小虎子。小虎子二话没说，就抽出腰间的一支手枪递给他。

    “老兄，你还能开飞机吗？对不起，我不能让他们给你上夹板，不然走到机场，就会被看出来的。你先忍忍，我们的人会在飞机上给你上夹板的。”小虎子抱歉的说道。

    “我明白，别担心，兄弟，我就是掉了一条胳膊，也能开飞机。”这当然是开玩笑。

    这时一个日军军官闯进了大楼，身后还带着一群荷枪实弹的日军，他是听到医院发生的异常情况，赶来支援的。一看医院里这么混乱，检查无法进行，而里面的人依然是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川流不息。

    他勃然大怒，拔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里面的人都给我站着！统统接受检查！违者就地枪决！”这道命令很厉害，那些医生护士和病患者，全都原地站着不动了。当然还有人提着裤子大吼：“厕所里面的人，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厕所不是你们家的！”

    春雷的巴豆下的太狠了些，或许是恨透了这些日本人吧。足足是平时的三倍，那些上厕所的，刚刚解玩，站起来就觉得屎尿又到了，再慢一点，又要拉在裤子上了，只得又赶紧蹲下，蹲到腿肚子都抽筋，腿都快蹲断了。实在没有办法，现在一些病房都临时改成了厕所，里面的人哼哼直叫，有气无力的。

    “八嘎，这是支那人混进来下的毒药，所有站着的人都不许动，不许吃任何东西，也不许喝水。”那宪兵队的军官还算是有脑子，扬着公鸭嗓子大叫着。

    谁也没想到的是医疗器材室忽然起火了，大火呼呼地烧起来，而且是从最外面烧起来的，浓烟将走廊遮蔽了，烈火冒出了窗户，眼看着房门被烧着了，还将附近的房间也点燃了。站着不动的人们惊恐万状地大叫着，再也不管面前检查身份的日军宪兵，推开他们就往外闯，呆在里面那不是等死吗？

    不仅是他们，就是那些带着厕所里的医护人员和官兵都提着裤子往外闯，人挤人人挨人，人满为患，还挤不出去，将那些检查身份的日宪兵挤到厕所里去了。再在这里慢慢解手，恐怕命都没有了。

    大厅里的日军宪兵大吼着：“退后退后”同时用枪托砸着混乱靠近的人群。

    一个医生被打急眼啦，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大骂着：“混蛋，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与其被火烧死，不如和你们拼了！”他口袋里就装着手术刀，掏出来照着面前的宪兵脖子上轻轻一划。那个宪兵立刻丢下步枪，紧捂着飙血不止的伤口，指着医生，一声不吭，颓然倒下。

    可别小看这些整日里动刀的人，惹火了他们，就有性命之忧，就像顾客不能和杀猪的吵架。那些人玩刀子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到了吹毛断发的程度。他们失去理智就不好玩了。

    “八嘎，你竟敢杀害皇军军人！”又有几个宪兵见状大惊，挺着刺刀就向医生扎过来。旁边的医护人员全都发出了惊叫。那个医生杀了人，清醒了一些，举着带血的手术刀呆若木鸡，眼看着就要毙命当场。

    小虎子动作很快，闪出人群，也跟着“唰唰唰”几刀，将端着刺刀的日军宪兵连连割破了脖子，宪兵们捂着脖子，东倒西歪，倒了一地。紧接着，小虎子又闪进了人群里。

    林菲儿这时套上了白大褂，在人群里大叫一声：“兄弟们，宪兵太欺负人了，和他们干哪！”这种时候最容易失去理智的。面对枪口，那些懦弱的医生护士都扑向了宪兵，照着他们拳打脚踢，一时间，宪兵就陷入了人潮中，淹没在人们狂奔的脚下。

    “反了反了！你们竟敢杀害帝国军人，死有余辜。”带队的宪兵小队长拔出手枪，可是他不知道该打谁。“呯呯”他闭着眼睛，照着扑来的人群开枪了。当即打倒了两个护士，可是没有制止住狂奔的人群，滥杀反而更激起了人们的愤怒。

    林菲儿在人群里大叫着：“姐妹们，这帮畜生连女人都杀，太狠心了，和他们拼了！”

    她忽地扑上去，抓住那小队长握枪的手，一个漂亮的背摔，就将瞠目结舌的宪兵小队长摔个人仰马翻，四脚朝天，摔得结结实实，摔得他五脏六腑都快震碎了。

    日本人从小学习柔道、空手道，女孩子会的也不少，像林菲儿这么精通柔道的也不稀罕。有样学样，几个女护士竟然也跟着在大厅内和宪兵玩起了柔道，一个身材高大的女护士竟然将一个小军官扔到了茶水桶里，还是头下脚上，光剩下两腿在外乱踢腾了。

    “八嘎，你们的敢反抗？”小队长还想挣扎起来，可是几只穿着高跟鞋的小脚踢在他的脸上，踩在他的肚子上，还有两只脚踩在他握枪的手上，将他的手枪踢到角落里去了。

    痛得小队长龇牙咧嘴，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他连“八嘎——”都叫不出来了，变成了有气无力的“救命——”

    日本人真是狂暴，无论男的女的，可能是被杀害的护士的闺蜜吧，居然还有两个护士小姐，穿着高跟鞋，在他的肚子上蹦跳着，谁能受得了，简直是酷刑啊。他觉得肚子都快破了，盆骨和脊椎骨都发出了碎裂的声音。一声微弱的惨叫，脑袋一歪，惨死当场。

    让小虎子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里的男男女女全会打架，就连那些娇小的护士，这时候打起来都让他们大开眼界。好战的民族，男女老少都是全民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