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我感受到了我无法承受的喜欢。
赵子恒一脸乖巧的低着头,脸上心里都甜滋滋的。
任由力道控制的并不是怎么好的丁丁,给他擦拭脸上的脏污。
哪怕是脸上被擦的红一道,白一道的,也甘之如饴。
刘全和钱嬷嬷站在一起,远远的看着这两个小儿女,满脸的欣慰。
纷纷拿出手帕擦眼角。
刘全一脸怅然的道:“这年最大了,泪窝子就浅了。
陛下和皇后娘娘仙去以后,我就盼着两位小殿下能活的开心快乐。
说句大不敬的话,什么国不国的,家不家的,我都不在意。
只要两位小殿下能幸福,我比什么都开心。
大殿下偏偏看上了那罪臣的女儿,且为了那罪臣的女儿守身如玉。
即便那罪臣的女儿不能生育,他也不曾碰过别人。
我当时那心都死了。
看到眼下这场景,我总算能欣慰一些。
小殿下算是找到一个好归宿了。”
钱嬷嬷也一脸惆怅,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眼角。
“是啊。
大殿下想不开,找了那么一个不把心思往正地方用的。
总算小殿下傻人有傻福,碰到了一个同样心思单纯的孩子。
不但救了他的命,这段时间还一路为他,为大卫保驾护航。
真是天佑我大卫!先皇和太后娘娘保佑啊!”
刘全想起晚贵妃就有些糟心,他拉着钱嬷嬷小声道:“你说大殿下是怎么想的?
那晚贵妃根本就不能生孩子,他这不碰别人,太子殿下从哪儿来呀?”
之前,钱嬷嬷出宫之前,他并不知道陛下除了那个晚贵妃,其他女人都不碰。
可明明晚贵妃都不能生育,他还不去碰别人,那不是胡闹吗?
钱嬷嬷也叹了口气,猜测道:“我瞅着大殿下的意思,是想死后把位置传给小殿下,或者是小殿下的孩子。
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愁,干脆破罐子破摔。”
没看着一直往小殿下身边塞能人,还给主子手里塞兵权吗?
估计是不想自己要了。
刘全砸了砸嘴,“先不说咱家小殿下这性格,当皇帝行不行。
就说晚贵妃那霸道的性子,会允许小殿下当下一任皇帝?
那若是大殿下先去了,把她位置往哪儿放啊?
明明自己的男人是皇帝,男人死了,她却只能当皇嫂,不能当太后。
晚贵妃那么毒的性子,她能干?
再说小殿下和那晚贵妃的脾气向来不和。她就不怕小殿下继承皇位,直接光明正大的让她去陪葬?”
按他们家小殿下的性子,没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若是大殿下真的仙去了,大殿下要是喜欢金銮殿,小殿下都能一把火把金銮殿点了,给大殿下烧过去。
他可不觉得晚贵妃能跑的了。
说到这里,一直伺候晚贵妃的钱嬷嬷,就撇了撇嘴。
有些不屑的道:“那位现在盘算着从宗亲里边儿领养孩子呢。
说是什么从小培养到大的感情深,而且也听话,总不会忤逆大殿下。
话里话外的都是给咱们家小殿下穿小鞋。
还好大殿下脑子没糊涂,什么都听她的。
估计现在是想着,什么时候小店下家里有孩子,要抱去公立养呢!”
刘全没好气的“嗤”了一声。
“她想太多!
若是之前小殿下真和陈家那闺女成亲,这事儿还有可能。
就咱们家那王妃娘娘的霸道,又护短的劲儿,那晚贵妃若是想把咱们家的小小殿下,接到公里去养。
咱们家王妃娘娘都能进宫,直接把那晚贵妃给弄死!
真以为这天下,谁都听她的呢?”
钱嬷嬷也偷笑了几声,“这样挺好。”
刘全看着远处互相擦脸的小儿女,也笑着道:“是啊,挺好。”
可刘全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称着脖子瞅赵子恒和丁丁那边。
语气有些迟疑地问钱嬷嬷,“我怎么瞅着……那俩孩子好像掐起来了呢?”
钱嬷嬷听了这话一愣,也沉脖子往前瞅。
结果就看到丁丁和赵子恒,从互相擦脸,变成了互相掐脸。
你掐我一下,我掐你一下,来来回回的交替,好不热闹。
糟心的说了句:“可不就是掐起来了吗?!”
钱嬷嬷一拍大腿,焦急的撒腿就往前跑,口中大喊道:“小殿下、主子有事好好说……”
可她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刘全给拽了回来。
钱嬷嬷有些恼怒的看向刘全,“你拉我做什么?一会儿两个小主子又打起来,怎么办?”
刘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老姐姐,你没看见两个小殿下,虽然是互相掐脸。
其实一直笑的很开心嘛?
这根本就不是吵架,明显是在一起玩。
就叫他们小两口,好好相处相处吧!”
两个小殿下性子都活泼,他们总不能天天跟在屁股后面儿看着,还是得让他们试探出来一个,适合他们的相处方式。
这样才能在一起长长久久。
不是所有恩爱夫妻都是举案齐眉,欢喜冤家也未尝不是一种和谐的相处方式。
钱嬷嬷仔细一瞅二人,果然虽然手欠互相掐脸,但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很乐呵。
一脸无奈的道:“这俩孩子!”
丁丁和赵子恒现在掐脸掐的确实很乐呵。
这还要从赵子恒觉得自家媳妇儿长得可爱,明明是在给自家媳妇儿擦脸,却手欠,直接掐了一把,导致丁丁直接炸毛开始说起。
赵子恒直面炸毛的丁丁,心里有点发怵。
结果脱口而出:“这是人类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
你记不记得咱们上回去宫宴,刘英侯家里的小世子长得可爱,好多贵妇都上他脸上掐一掐。
我掐你,是因为喜欢你。”
赵子恒自认为,女魔王如此深爱着他,他这么解释,女魔王肯定会就此作罢。
说不定还会很开心。
可丁丁压根儿就只是看上了赵子恒的血,没看上赵子恒这个人。
听他这么说,怎么听怎么别扭。
人类表达喜欢的方式怎么会这么奇怪?
任由别人的爪子,在自己脸上胡乱的呼噜,难道他们就不会觉得僭越?
丁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自己被掐了,要是不掐回来,是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