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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飞鸟之景,未尝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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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钦之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才华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这个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必须要强调。

    这个时代,对于一个人的划分以及身份的认同,大致有两点:

    第一、通过出身,即顶级士族一个圈子,共同鄙视低级士族,低级士族共同鄙视寒门,寒门共同鄙视黔首、流民。

    比如陆俶、顾恺之、朱槑、张玄之四人号称“吴郡四大才子”,难道吴人泱泱青年才俊中,就没有才华堪比他们的吗?

    肯定有啊!

    开局一个碗,一个淮西帮,更别说三吴这么大的地方了。

    可惜,吴郡四姓,天生高人一等,你的才华即使能达到,可你的家世达不到,依旧不够格,虽然达不到排号的资格,但你已经有了与他们相交的资格了。

    萧钦之之所以能与他们相交,便是才华得到了他们认可,不然,怎不见他们与赵芸菲、徐邈这般相交过呢?八壹中文網

    第二、自身才华,虽然萧钦之依旧因为出身会遭受到鄙视,但与最初大不一样了,才华得到认同,意味着半只脚踏进入了这个圈子,可以了解这个圈子。

    当有心想要打破一个圈子,却暂时又没有能力打破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他们,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适应他们的规则,然后事情就好办多了。

    让我们把视线再次放到想要找回场子的世家大族青年才俊们的身上,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很不利,庾苒的前车之鉴,近在眼前,但出身高贵的他们,自尊使然,这个场子又不能不找,所以很纠结。

    蓦的,有了,既然大路不能走,那就走小路,“辩谈”就在于一个“辩”字,只要是“辩”就行,管他“辩”什么内容?

    袁棐,出自陈郡袁氏,新兴顶级士族,与京口刁氏差不多,南渡之前,名声不显,南渡后,逐渐兴起,标志性人物袁耽。

    袁耽,字彦道,与常人不同,其不以文见长,而是擅“赌”,桓温年轻时好赌,经常输得精光,找袁耽帮忙赢钱,而袁耽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赌术,总能翻本,以至于人赠外号“赌神”是也。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举这个例子就是想说明袁耽与桓温关系好,虽然桓温以后对陈郡袁氏有许多帮衬,但真正兴起的原因,还是因为陈郡袁氏在灭苏峻之乱中,出了大力。

    袁棐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主,与他爷爷袁耽颇有相似之意,别人擅长“清谈”,他擅“诡辩”,眼看“清谈”拿萧钦之是没办法了,于是袁棐的诡辩就有了用处。

    第一个辩题是耳熟能详的“白马非马”,是著名的“二十一事”其一,提出它的人叫公孙龙,是“名家”离坚白派的代表人物,“诡辩学”的祖师,“名家”是活跃于战国中后期,提倡“正名实”学说的流派,即要“正彼此之是非,使名实相符”,他们善于辩论,以进行逻辑分析和探寻思维规律见长,故又称“辩者”。

    这个辩题的背景发生在赵国,当时的马匹流行烈性传染病,秦国严防瘟疫传入国内,就在函谷关口贴出告示,禁止赵国马匹入关。

    这天,正巧公孙龙骑着白马来到函谷关。

    关吏说道:“你人可入关,但马不能”。

    公孙龙辩道:"白马非马,怎么不可以过关?"

    关吏说道:“白马是马”。

    公孙龙说道:“我公孙龙是龙吗?”

    关吏一愣,但仍坚持说道:“按照规定只要是赵国的马就不能入关,管你是白马还是黑马。”

    公孙龙微微一笑,开始了忽悠,道:“马是指名称而说,白’是指颜色而说,名称和颜色不是一个概念。‘白马’这个概念,分开来就是‘白’和‘马’或‘马’和‘白,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比如说你要马,给黄马、黑马可以,但是如果要白马,给黒马、给黄马就不可以,由此证明白马和马不是一回事!所以说白马非马。”

    关吏越听越迷糊,被公孙龙这套高谈阔论搞得晕头转向,不知该如何对答,无奈只好让公孙龙骑白马过关。

    于是,公孙龙的《白马论》名噪一时。

    这个辩题割裂了事物共性和个性之间的联系,存在逻辑硬伤,可以说“白马是马”,但不可以说“白马非马”,因马是白马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要条件;相反,有色的马(包含白马)是马的充要条件。

    故有颜色的马必然是马,而不可能不是马。

    数学中的充分必要条件,关于这一块有详细的解释,萧钦之以前就听过,如今再一想,十分轻松就能破了这个论题,笑问道:“无马,则无白马,有马,则有白马,若白马非马,则无马亦可有白马,反之亦然,故白马是马。”

    这个有点绕脑子,不容易让人理解,萧钦之想了想又说道:“既白马非马,则白莲非莲、人妻非妻、人子非子、男人非人、女人非人。”

    “嚯!”全场一阵惊呼,许多人恍然大悟,虽然这个辩题早就被破解了,但萧钦之在极短的时间内,用非常简洁的语言,说明白了,属实可以。

    袁棐顿时傻眼了,没想到第一个辩题被萧钦之轻而易举的破了,随即发动第二招,既“飞鸟之景,未尝动也!”

    古希腊学者芝诺曾提出一个类似的辩题叫“飞矢不动”,其认为一支射出的箭在飞,在一定时间内经过许多点,每一瞬间都停留在某一点上;许多静止的点集合起来,仍然是静止的,所以说飞箭是不动的。

    “飞矢不动”与“飞鸟之景,未尝动也!”有类似的地方,即是名家探讨动与静关系的观点。飞鸟是动的,但“飞鸟之景(影)”是鸟一刹那间的投影,不动的。

    那是由于把许多个别投影衔接起来的缘故。

    战国时名家惠子的这个辩题,初步看到了动(运动)和静(静止)的辩证关系,看到了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没有静也就没有动。

    但这个辩题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不正确的,其割裂了物资与运动的联系,否定了物体的客观运动,试问如何能让飞鸟停在空中不动呢?

    当然,萧钦之要是径直说道:“飞鸟不停,则影动。”固然能避重就轻的解了这个辩题,但同时也显得很没水平,因为其本质是一个哲学上的问题。

    那么萧钦之是如何解决的呢?

    萧钦之用纸和笔给大家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课,首先介绍了点与线的关系,一张纸上,无数个点连在一起,构成了一条线,如果把每个点都当成一幅投影,刚好形成了“飞鸟之景,未尝动也”的整个运动。

    所以,从数学角度来看,点有无数个,既飞鸟与景的投影有无数幅,要是一幅一幅的看完,实则是不成立的,到这里,有没有觉得很熟悉,对了,这就是微积分,从零无限趋向于一。

    但客观事实是,飞鸟与影是一个完整的时空连续运动,不存在中途停止的可能,更不可能静止不动,成为一幅投影,由此悖论产生了。

    这下子,大家渐渐能理解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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