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离你近一点
“好了，梦姐，你快收拾！请你吃饭！”刘可涛笑着对常梦说着。
常梦回复他“好！”她便有些害羞地躲开刘可涛的目光，“行了行了，你别看我了……”
“怎么，你素颜更好看，好看不让人看啊。”
“哥屋恩。”常梦受不了他突然这么油腻的话，眼睛瞪大，无奈地看着刘可涛，面对刘可涛的调侃，自然也是毫不犹豫地回怼过去。
“好好好，不闹了，不闹了，我在这等你，你去收拾吧。”
“嗯。”
刘可涛坐在了沙发上，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时不时会拿起手机也会玩一会儿。
没过多久，常梦穿着一身白色上衣，下面配一个牛仔短裙，常梦本来就不胖，修饰着常梦的身材，腿又细又长。常梦的头发很顺，很长，很直，显得常梦皮肤很嫩，更显白皙透亮。
“我靠！”刘可涛看见常梦，没忍住就暴了粗口，刘可涛眼睛都是直的，“梦姐，你真的！！！不考虑去当明星吗？”
“什么？”常梦觉得刘可涛属实是有点荒谬，白了他一眼。
“真的，梦姐，你在这当摄影师真的可惜了，你啊！你可以考虑转行当女团，主唱不行咱可以是舞蹈担当啊。”
……
刘可涛竟然真的帮常梦分析了起来，“你喜欢跳舞吗？”
常梦被刘可涛这个问题问住了，她想到了小的时候，眼神忽闪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说说：“小时候喜欢跳。”
“现在呢？不喜欢了吗？”
“没有，只是没时间了而已。”常梦说着。
………其实是喜欢的。
只不过。
自从奶奶去世后，常梦再也没有进过舞蹈室，当时答应给奶奶跳的那支舞，至今常梦都没有给任何人跳过。
但是听刘可涛今天突然说到女团，常梦沉思了一会儿，她小时候，也不是没想过。
人生无常啊，谁能想到自己现在变成了海边平平无奇的一个摄影师呢？
“嘿嘿，反正，梦姐，你真的可有气质。”刘可涛就这样一直盯着常梦，边笑边夸，从脸看到脚。
“………”
“梦姐不考虑找男朋友吗？我可以毛遂自荐一下吗？”
“少臭屁了！”常梦笑了，给了刘可涛一巴掌，“好了好了，赶紧吧快出门吧……”然后就推搡着刘可涛出门了。
………
而李成。
他跟常梦见了一面之后，心情也是很低落。
李成一口饭都没有吃，从餐厅出来，就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接了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喂，李总，张梦又开始闹了，非要吵着闹着找李泽……”电话那头除了医生的报备声，还有张梦的吵闹声，还有一些其他人的安慰声音。
乱极了！
“好，我马上回去。”李成听了之后，语气变得有一些焦急起来，低沉冷漠。
李成到张梦的调养屋，是李成专门为张梦回国之后买的一栋小别墅，不大，但是很安静，是用来给张梦调养身体的。李成赶来的时候，很远就可以听到：“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找李泽……别拉着我，我再不去，李泽就被常梦那个坏女人给骗走了……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哥呢？李成呢？你知道李成是谁吗？惹得起吗你们？”
………
李成进去之后，几个私人医生，还有几个护士在努力招架着张梦，想要尽力控制着张梦，本来还在继续劝着张梦，看见李成走了进来，瞬间也就安静了。
“李总。”几个人喊着李成。屋子里只剩下张梦吵吵闹闹的声音。
“梦梦。”李成一把抱住了张梦，“我来了，我是李成。”
张梦听到了李成的声音，身子一震，又突然激动起来，很开心地问：“哥，你回来了？怎么样，你见到常梦了吗？那个坏女人！绝对把我的李泽藏起来了，你找到了吗？哥？”
“……”
“哥，我要出去，他们不让我出去…”张梦边说边哭，“哥，他们欺负我，他们不让我出去！”
“梦梦，你冷静点，你要听话。李泽才会来。”李成抱紧张梦，抚摸着张梦的头发，声音温柔而又缓慢地对张梦说，“梦梦，我们安静点，要听话，要听医生的话，要听护士姐姐的话……”
说着说着，张梦听到了李泽的名字，居然真的安静下来了，这时候李成递给旁边的医生一个眼色儿，示意她赶紧来，医生跟护士很快就会意了，然后就慢慢走过来朝着张梦的胳膊打了一针镇定剂。
没过多久，张梦就睡着了，李成抱着张梦睡了一会儿，之后把张梦安抚到床上，把她放到床上继续睡了。
之后李成就走出了房间，拿起手机，给公司里的人打着电话。
“公司这个项目竞争压力很大，不要掉以轻心。”李成警告着电话对面的人。
“知道了，李总。不过……”电话那头有一些停顿。
李成就知道肯定会有一些麻烦，也就开口直截了当地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遮遮掩掩的。”
“嗯……就是竞标对象，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多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公司，听说来头还不小……”李成的助理唯唯诺诺地说着，生怕李成突然发了脾气。
然后，就，李成真的发了脾气。
………
“什么来头都没搞清楚？”李成又问一遍。
“嗯。”
“没听说过的公司？”李成轻哼了一声，转而严肃而又不耐烦地对那个人说，“什么公司？这个都没有找到资料？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对面没有回应。
“给我查，我倒想看看什么公司，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进了这个竞标项目。”李成压着声音，愤怒地低吼着，生怕吵醒了屋内的张梦。
“是！”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的李成，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上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转过身进了张梦的房间，张梦还在睡着，很安静……
里面的私人医生看见了李成在门口。就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生怕再制造出什么噪声，吵醒了张梦。
等到医生出来后，李成问他们，“梦梦现在精神状态还是那样吗？”
“嗯……”医生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没关系，就直接给我说就可以了。”李成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
“张梦小姐自从回了国，情绪变得越来越浮躁。嘴里一直说要找什么梦跟李泽，还说你知道他们在哪……”
李成眉头紧锁，给了医生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他通过房间门口往里面看了看张梦，张梦闭着眼睛，正熟睡着，后面那些医生跟着李成进去，李成挥了挥手，“你们现在外面等着吧吧，我在这陪她一会儿。”
“好的，李总。”这时屋内的那些私人医生还有护士很自觉地停住了脚步，便在外面等着。
李成进去，坐在床边，他温柔而又缓慢地摸着张梦的头发，脸颊，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知不觉中，李成的眼泪早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梦梦，等我们把病治好，我们就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李成只有在张梦面前，才会这么温柔，甚至有一些卑微。
李成自从进了张梦爸爸的公司，遇见张梦的那一刻起，心中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少年时代的心动或许是玩笑，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李成对张梦的感觉，还是依旧不变。
只是……
张梦从来把他当成哥哥看待而已，自己也觉得没有必要过多地去追求一个名分，就这样，一直陪在张梦身边就好了，等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了………李成并不敢继续往下想。
他对未来，毫无把握。
又或者说，他对如果找到李泽，与李泽竞争张梦的优势毫无把握………
李成在张梦床边说了一会儿话，谈了一会儿心，尽管张梦听不到，可是李成总是这样，他不开心了就来看看张梦，在张梦睡着的时候，给她说一些自己最近的烦心事。
之后便站起来，摸着张梦的脸，吻上了张梦的唇。
张梦的嘴巴很软，不难看出这几天她闹腾得很多，她眼圈红红的，一眼可以看出这几天有一些疲劳过度。李成看了很是心疼，吻了张梦之后，“梦梦，不要再那么累了……”
李成就这么一直盯着张梦，眼眶也有一些红红的。“我心疼你。”
张梦仍然继续睡着。
……然后李成就离开了，离开张梦的调养屋之前，李成又再三叮嘱那些医生跟护士，一定一定要照顾好张梦。
如果张梦想干什么，想去哪，一定要给李成报备。这是李成每次来看张梦，走之前都要叮咛嘱咐的事情。
那些私人医生跟护士点头答应，应和着李成。
李成走了以后，旁边的医生跟护士便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在感叹李成的深情与不离不弃，还是对张梦病情恶化的无奈。
“李总好深情……”
“谁说不是呢……”
“可是，小姐好像不喜欢李总吧……”
“去去去，别聊了，一会儿李总再听见了，我们就遭殃了！”
………
那些医生护士悄悄讨论着，然后都散了。
李成开车回了公司，又给助理打电话，“查清楚了吗？”李成声音低沉地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发泄，把所有的一切都毁灭掉。
“额，李总，暂时还没有。这个公司一直都在海外市场活跃，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在国内接这么大一个项目……而且，完全调查不到这个公司的任何信息……这个公司保密工作做的太完美了，甚至比国内所有的公司都要好……”电话那头的助理，声音很紧张，有一些结巴，越说声音越低，直至没有声音。
“………”
对面一片沉默。
“喂，李总，您还在吗？”助理又试探性地问了问。
“我马上到公司。”
“好。”助理挂了电话，就急忙下楼去接刚从张梦调养屋回来的李成。
李成进了公司之后，看了看表，“你们加班到现在？”
“嗯……全公司都在为竞标这个项目而努力。”助理低着头回答着李成的问题。
“行了，告诉他们，包括你，今天先下班吧。”李成开口说了这句话。
“什么？！”助理睁大了眼睛，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李成没说话。
助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好的，李总，我这就去通知。”助理离开之后，恨不得蹦起来，一路小跑，到了员工区。
助理故意起了一个高调，“咳咳！”
“……”无人应答。
“咳咳咳咳。”助理又故意大声地多咳嗽了几声。
“………”还是没有人理他，只不过几个人看到了，“小川，你在干嘛？”
助理架子摆不住了，有一些激动地说：“李总刚下通知，今天不让加班！全部！下班休息！”
……
全场都安静了———
过了两三秒，整个楼层都沸腾起来了！
“真的假的？！”
“李总威武！”
“终于可以下班了……”
“啊啊啊啊，我要去泡温泉。”
“去吃饭！！！”
………
李成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一句话都没有说，李成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李成去看张梦，是从来不带身边人去的，即使再亲近，也没有。
李成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值得我们完全信任的。
就像当年的李泽，在常梦离开之后，性情大变，不进公司，不上学校，独自离开了，一句话都没留………
然而这时候的刘可涛跟常梦，正在愉快地吃着饭，突然刘可涛就忽然感慨起来了，“梦姐，我挺开心的。”
“切，找到工作了能不开心吗。”常梦笑了笑。
“不仅仅是这样……”刘可涛继续说。
“那是什么？”
“我可以离你近一点啊，我们两个可以相互照应。”刘可涛委婉地说出来了这句话。
常梦听出来了刘可涛的意思，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这个话，假装没有听懂，就开玩笑地说：“怎么，相依为命吗？”
“也不是不可以。”刘可涛也是顺应着常梦的话继续往下，嬉皮笑脸地回答着。
常梦有一些不好意思，她目前还没有准备好要去接受一份新的恋爱感情，换句话说，她没有这个勇气，常梦不敢，也不愿意，就这样跟刘可涛展开一份恋爱。
自己的“初恋”对自己留下的阴影与伤害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常梦这几年并没有打算找个男朋友这样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