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又逢生(尾)
陆石山手受伤!
白烜看到这一幕人都要给气的背过去。
而且死到临头的龚欣竟然还只知道抹着泪,白烜深呼吸,强自镇定下来,接着就从背包里掏出干净的医用绷带扔给她。
甚至都没有耐心扮演之前的恩爱黏糊。
“龚欣!我不管你会不会,但是你得抓紧时间给大陆包扎。如果光凭我自己,我很肯定我们四个一个都活不下去,那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说着他张望着寻找能用的武器。
龚欣愣了愣,强忍着泪,低下头说了一句“谢谢”,便忙不迭拆开绷带,一圈一圈缠绕在陆石山手上。
他们没有止血的药,也没有酒精之类的能清洗伤口,只能努力用绷带包裹住有创口的地方,防止等会沾上丧尸的□□,被传染了病毒。
至于事后陆石山会不会因此得上破伤风,这就只能赌他运气如何了。
就目前而言,他们都无力思考更多的。
追在他们身后的丧尸并不多,十几的数量,如果他们四个人都能打,那么对付起来倒也勉勉强强。可是显然只有白扬的异能,以及陆石山能算个战力。
现在陆石山伤了手。
白烜表示他压力山大。
所幸的是,前路虽然被大号铁刺猬堵住,但散落在地上的,长短不一的金属利刃并不少,挑挑拣拣也称得上是现成的武器了。
只不过当白烜颠了颠手里一把长度合适的利刃后,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不够锋利?
接着指腹在刀刃上摩挲,确定了这一事实的白烜深深叹气。
“是把钝刀子对吧。”
陆石山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显然作为他们当中第一个和这些看起来吓人的密集利刃有着亲密接触的人,他早已发现了这一事实。
白烜盯着自己用力划过,也只被那刀刃留下一道浅浅白痕的指腹,自嘲道:“钝刀子。”
“可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陆石山站起来,用力握了握受伤的手。
只要是人身上有创口的地方,接触到丧尸的□□——无拘是口水还是血液,都有极大的可能发生尸变,在几个小时之内,沦为和它们一样的东西。
不过……包成了这副模样的,也是龚欣关心则乱了。
陆石山看着自己滚圆的、看不出原本模样的手,不禁苦笑。不过他也不好去责怪龚欣,只有用上左手来持刀。
刀自然也是地上随便捡的。
“我,”龚欣红着双眼,像是也跟着下定了决心似的,匆匆拾起一段刀来,“我也跟你们一起!”
此前在来的路上,白烜虽是为了辖制陆石山,才牢牢地把自己带在身边,但对她相应的保护也绝不含糊。
而这一次她也想与他们并肩作战。
“别闹……”白烜诧异地望过来,在迎上龚欣双眸含泪的倔强目光后,堪堪改了口,“好……但你更要保护好自己。”
说这话时,他声音既轻且柔,但更多的是对她能做出这一决定的欣赏。
——倒也不愧是我正眼看上的姑娘。
白烜暗自嘀咕。
可另一边的陆石山可不答应。
“欣欣你别闹!”他一把将她拉在身后,一脸的老母鸡护崽的态度,冲着白扬低吼,“白烜你个小白脸,还说你喜欢欣欣,你就是这么喜欢的?”
“还让她打丧尸?她细胳膊细腿连桶纯净水都拎不上楼,你是要她送死去么?”陆石山怒目圆睁,俨然一副越来越近的丧尸群,都没有让白烜把这事交代清楚来的重要,“是不是再过会儿你就要把她推出去,填了丧尸口方便自己撤退,这才叫你的喜欢?!”
白烜被他逼问的一头雾水,嘴角抽了抽,在心里直想说——
你个夯货,戏还真多?
白烜刚想解释他对龚欣那不是喜欢,只是单纯的欣赏时,被陆石山护在身后的正主小心戳了戳他的背。
小声说:“我可以的,我能提着纯净水,跑我们宿舍六楼都不嫌累……”
“欣欣你不用怕他,我答应了叔叔阿姨的,就是拼死也会护你周……”陆石山狠话放到一半,忽地反应过来,“你能提得动一桶水?那你干嘛回回叫我帮忙?害得我总被你们宿管阿姨跟盯贼似的防着……”
“我那是叫你吗?我想叫的明明是……”龚欣嘀咕着,低下声来,而那个名字也只是在她齿间绕过一圈后,不舍离去。
“好了大陆!别闹的人是你,丧尸都快来了你还有心思使性子?”白烜喝道,同时给了龚欣一个车眼神,“你也不用勉强自己杀丧尸,保护好自己不给我俩添麻烦,要不然帮忙搭把手也行!”
龚欣重重点头。
不过在白烜说完这番话后,三人发现他们似乎忽略了什么?
于是纷纷低头,在看到仍抱头撅着屁股趴地上装不存在的耗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陆石山这个暴脾气,登时就朝他屁股上来了一脚,怒道:“你倒是会偷懒,躲在地上?丧尸把我们都啃了你躲地上就能逃得过吗!还是说想等我们三个回过头来把你啃个干净了,好表达表达我们三年室友之情?!”
龚欣:0v0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家发小骂人的时候口才可以这么好?
白扬此刻憋着的愤怒同样不小,抬腿学着陆石山同样给耗子补了一脚,正好全了这胆小鬼裤子上一边一个鞋印。
耗子抱头呜呜哭着说:“别打我别打我……”
而后才冷笑道:“我还是小瞧了你,留你探路你就是这么把所有人往死路上带的?以为没有我的异能一路上开道,就凭你会认路还能四肢俱全走到这里来?!”
比起耗子懦弱的逃避战斗,白扬更恨的是这小子意图报复大家致死。
他眼里闪过一抹凶光,低喝:“我先烧死你这个叛徒——”
拳头上是火光冲起,可见之前一直只亮出一团火球,是他刻意留了力的。
这一次,不论是陆石山还是龚欣,都没有给耗子说情的念头了。
就算是龚欣,也只是略有不忍地扭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