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们的参拜你受不起
顿时气势汹汹地走来。
“你们两个,就是私放病人的人你们可知,这样会害了多少人?!”
高个官差以为自己训的很大声,却不想两人直接无视了他往村里走去。
瞪了瞪眼,官差生气地骂道:“你们都是饭桶吗?把那两个人给我拿下!”
一众小衙吏抖了抖身体,赶忙掏出刀冲向两人。
刚要抡刀刺去,他们忽然肚子一痛,手中的刀“砰”一声掉在地上,个个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高个官差见状,暗骂声废物,抽出锁链跟长刀就朝砍过去。
白子画侧眸看去,像看死人般看他,眼中的寒意吓得他拿刀的手一抖,险些自己把自己绊倒。刚抬起眼,一柄折扇狠狠飞来,明明只是把没打开的竹扇,却痛得他惨叫一声捂脸哀嚎。
花千骨走到那些官差面前,挥手就是一竹条,直打得他们满脸红痕地跑开。
村民们向两人投去感激的目光,纷纷站到他们身后,早就慌乱欲逃的村长则被许苓带着人绑了起来,狠狠丢到了人群中央。
看着不住后退的村长,花千骨笑了,“村长本事不小啊,要喊官差过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大家也好准备准备啊。”
村长磕磕巴巴,梗着脖子还想再争取一下。
“老夫,老夫那是想带官老爷给大家伙帮忙,谁知道你们都不配合检查,不然哪还会有刚刚的事?说到底,还是你这个妖女蛊惑人心!要不是你,大家伙会跟我离心吗?!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啪”一声响,村长脑袋歪了歪,一侧脸上好大一条红杠杠。
看着淡定收起折扇的某人,花千骨一时默了默,直觉白子画是不是被人掉包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随意就动手,这跟记忆中的人不像啊。
周围的村民反应过来,小心地退后几步,生怕村长再大放厥词然后殃及无辜。
抿了抿唇,花千骨转身看后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众官差。
“我说了,这里没有得恶疾的魔鬼,如果不信,你们大可后日再来,看看两日过后究竟有没有人死。”
话说到这份上了,刚刚恢复过来的官差头子想了想,忽然大声道:“好,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告县太爷,若后日再来他们还病着,本差就将你跟你相好全都关进大牢!”
话落,带着一众小弟赶紧离开。
赶走官差,花千骨吩咐众人把生病的人扶回屋,而后跟着许苓到他家去熬药。
中午的时候,张婶子过来了,她先是在门口看了会儿花千骨,之后走到身边,边给炉子煽火边小声问道:
“那个白公子,真是夕姑娘你的相好?”
花千骨听见,刚喝的一口水猛的喷了出来,“噗,咳咳咳。”
张婶子以为是她喝的太急了,忙过去给她拍背。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被水给呛到,下次喝慢点,姑娘家的,手头再忙也要仔细着身体不是?”
花千骨好些之后推开她的手,脸上有些尴尬。
“白公子他顶多算是我的朋友,都是官差胡说的,婶子你就别多想了。”要是被那人听见,以后他们干脆别见面了,敢用“相好”来称呼那人,那官差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把煽火的事交给张婶子,她转身去里屋拿药。
刚进门,白子画就出现在面前,他手里端着簸箕,里面的药材正是她要去取的。
看着对方眼中藏不住的笑意,花千骨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把接过簸箕,转身便跑。
嗯,小徒弟害羞了,这说明这些日的陪伴还是有用的,白子画如是想着。
两日很快过去,一大早花千骨就叫来了村民,病好了的人被他们集体叫到一个扩建了的棚子下安置,一个时辰后官差来了,一道跟来的还有穿着官服的县令。
县令四十多岁,身形微胖,不算大的眼睛仔细盯着棚子里站的人,看见带来的老大夫肯定地点点头后才舒了口气,而后放心的走进棚子,身边的官差识趣地搬来一条长凳,在他身侧站着。
捋了捋胡子,县令打量着白子画与花千骨二人。
“便是你二人给他们治好了病?见到本官为何还不摘下面具?!”村长说的不错,这两个年轻人属实狂妄,见到他不跪也就罢了,居然还不以真面目示人,当官这么久,还没人敢给他这种脸色。
眼看着县令的脸色越来越沉,许苓担心他们被罚,忙走近几步小声道:“夕姑娘,你和白公子就先把面具摘了吧,万一县令动怒,你和白大哥到底应付不了这么多人啊。”
足足四五十个官差,她和白子画再能打也有力竭的时候不是?
闻言,花千骨不语。她看着一身官威的县令,半开玩笑道:“倒不是我们不想拜,只是担心您受不起,万一出了好歹,朝廷岂不是又得派人来。”
“我看县令您一脸福相,再活个三年五载的不成问题,又何必要这般想不开呢?”
听清她话的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这是变着法说县令生得丑胖,不仅骂他短命存心找死,还暗示他官运到头,乌纱帽不保呢。
花千骨身旁,白子画以扇掩面地笑着,他这小徒弟重活一遭,倒不知从哪学的毒舌,看那县令被气得牙齿咯咯响的模样,活像是得了他那师弟的真传。
远在长留的笙萧默猛的打了个喷嚏,手下力度没控制好,瞬间把煦麟的毛剪秃噜了一块,而后受到某兽激烈的狂焰攻击。
“哎哎哎!你别喷火啊!本尊这衣服可是万年冰蚕丝做的,价值千金啊!”
“都说了不准喷火了!你存心找打是吧?!”
“啊啊啊啊!本尊的典藏古籍啊!”
“你个喷火怪,给本尊站住!”
销魂殿发生的事二人自是不知的,他们正看着因县令一声令下而不断聚拢的官差,前面几个手握长棍,摆明了想强迫他们下跪。
白子画看着这些人,衣袖下的手刚想动作,一双柔荑忽的按过来,温暖的触感直直熨烫入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