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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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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辛儿刚骂出三个字, 人就仰头栽倒在地。

    郝娴有心救人,奈何身为电击中心的她实在表情余额有限,现场气氛又太过热烈。

    她木着脸托着对方喊了半天救命, 不但声音尽数被观众的掌声与尖叫淹没, 就连姿势也被当做本日最佳ending poss, 无数次保留在观众们的留影石里。

    直到妙音掌门按奈不住激动的内心,饱含热泪冲上擂台道喜, 才发现自家弟子凌乱飘扬的发丝下藏着一张气若游丝的脸。

    “这是什么回事?!”

    对方高低也是个元婴修者, 又是一副快哭了的模样,郝娴话到嘴边,实在不敢说出真相,只拖着妙辛儿往对方手里一送。

    “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我有经验!”

    郝娴面无表情的脸, 加上毫无起伏的音调,在妙涧月看来不仅莫名充满了说服力,还有一丝丝‘’虽然我不明说, 但你也应该看的出来’的对弱者的不屑。

    妙涧月探了下徒弟的经脉, 发现确有气息不稳消耗过度,与躯体肌肉损伤之状, 而郝娴只在结束时碰过她,还是托扶的姿势,显然非郝娴所为。

    妙涧月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有些羞徒弟跟人比舞, 差点硬生生把自己跳死,又有些气徒弟不知轻重,一场比舞的输赢何至于此,但转念一想, 自己当初收留这个孤女,不就是看上了她这不服输的心性?

    妙辛儿被妙涧月抱在怀里,没了那股张扬劲儿,只显得小小一只甚是可怜,而不明真相的妙涧月却还在夸赞罪魁祸首。

    “这场比舞,是我们妙音输了,小道友果真大才!”

    郝娴感觉自己的脸和头皮在电击之后又麻了一遍,羞愧的无地自容。

    “妙掌门,莫这般说,妙音的舞艺,才真是让小辈见到了艺术与修道的无限可能。”

    妙涧月见郝娴双颊通红,语气和表情却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更觉她可爱正直,兼之其天赋异禀还不骄不躁,简直喜欢的恨不得挖了墙角将她收做自己徒弟。

    正欲多说几句,人家的正经师傅却突然出现做了拦路虎。

    “既然比舞已结束,便赶紧回去修习,莫要做这些旁门左道之事影响正途。”

    若搁以往,郝娴还是挺讨厌这种‘只顾学习,不尊重孩子兴趣爱好’的古板家长,但换做现在,郝娴只想保住邱从云的大腿狂呼救星。

    “是!”

    郝娴一激动,喊着电音就蹿离了舞台,连结果都没敢听便往合欢悠然峰跑。

    “郝娴啊……”

    “啊?!”

    郝娴跑到一半,被忽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得差点一跟头来个蹦极,扭脸一看,正是刚训过自己的邱从云。

    他不紧不慢的飘在自己身边,脸上窥不见愤怒不满,只头发丝被风吹的有几分莫名惆怅。

    “师、师父?”

    “你…以后那舞,还是别跳了。”

    邱从云叹气:“师父知道你压力大,以后有想不开的时候,自己躲起来偷偷跳跳就行了,别人家的孩子也是人,莫为难人家,再劈几次,师父也保不住你。”

    郝娴:“……”

    ………………

    “ ……此舞只当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啪——’

    成乐将手中报纸往桌子上一扣,跟郝娴一起发愁。

    “大师姐,现在沧澜界因你的舞都闹翻了,什么比舞大赛?根本没人在乎三四五六名都是谁,全盯着你和妙辛儿呢!”

    悠然峰弟子们从郝娴筑基第一次遭雷劈,到郝娴被天雷千刀万剐,基本该有的大场面都没错过,又如何不猜不出郝娴的舞艺真相?

    郝娴趴在桌子上装死,闷闷问道。

    “妙辛儿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反正昨晚到现在,归元峰妙辛儿那间客舍的大门就一直没打开过。”

    成乐想到被郝娴劈塌了一次又一次的屋子,心中百感交集。

    “大师姐,您可真厉害,祸害人都祸害到外宗去了。”

    郝娴谢天谢地。

    “还好咱们两宗离得远,平日也没什么交集,否则你大师姐我的后半生,恐怕要过上被妙音峰人人喊打的日子了。”

    她从储物袋里摸了摸,掏出自己连夜做好的毛毡小人递给成乐。

    “你有空帮我把这个寄到妙音宗去,给妙辛儿陪个不是,她……”

    “大师姐!”

    屋门突然被猛的撞开,江白山从满脸大祸临头的倒霉模样直勾勾盯着郝娴。

    “完了,妙音宗同咱们合宗了!”

    “什么?!”

    成乐一把将小人塞回郝娴手里。

    “大师姐,这东西还是你亲自给吧,我们先走了啊。”

    邱从云的日常训练在此刻看出了成果,郝娴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捞人,成乐已经拽着江白山消失在了二门外。

    “有没有义气啊喂!”

    另一边,刚刚清醒的妙辛儿也拉住了妙涧月。

    “师父!郝娴她……”

    “哎呀,你醒了!”

    妙涧月刚同万乐天敲定了合宗一事,此时心情甚好,见徒儿焦急的模样,忙笑道。

    “莫急莫急,歇歇再说话,你是想知道比赛结果吧?那场比试虽然你略输一筹,但却也不算输的冤枉,郝娴确实比你的舞艺更为精妙。”

    妙辛儿到现在才明白郝娴让自己不要靠近她是什么意思,又悔又气,急的一把掀开被子:“不是,什么精妙啊,郝娴她……”

    “辛儿!”

    妙涧月冷下了脸:“无论输赢,切不得输了本心,人家郝娴可从未说过你半句不是,反还夸你舞艺精湛,你便如此输不起吗!”

    杀人诛心,妙辛儿被妙涧月一训,险些气的再晕过去一回。

    而妙涧月见自家爱徒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心疼,知她看重舞艺,又软声劝慰。

    “虽你输了比赛,但如今沧澜界可遍地都是你当日跳舞的影像,大家都说,假以时日,你定会赢了郝娴,更有那眼光独到之人,称郝娴不过是野路子,你却能将传统舞艺与新道融汇贯通,更是大才。”

    妙涧月说着,又将《百日报·舞赢天下特别版》只给她看。

    “你要谢谢郝娴,若不是她,你也跳不出这样的舞蹈。”

    妙辛儿跳到差点没命,却临了也不知道自己跳出了个什么东西。

    当下难免好奇,强忍羞恼凑过去脑袋。

    “ ……偶然与必然的碰撞,带来惊艳世间之绝美舞蹈,如果说郝娴只是碰巧的天赋,那妙辛儿便是通过必然的努力,在刹那间便将舞蹈升华……”

    妙涧月为妙辛儿读着报纸上的内容,妙涧月的眼睛却牢牢黏在自己跳出的那支舞蹈之上。

    她有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灵魂跳脱出身体,从旁观者的角度去观赏另一个人的舞艺。

    妙辛儿从未见过这样的舞蹈,也未听说过,但她必须得承认,那支舞很美,充满了活力与创造性,如此的欢快愉悦,如此生机盎然。

    跳脱出舞者的身份,她觉得自己哪怕只是普通人,都想跟着报纸中的人影一起扭动身躯,无关技巧,只关于舞蹈本身。

    妙辛儿将报纸中的舞蹈看了三遍,直到师父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她方惊醒抬眼。

    “师父,郝娴她……”

    少女眼中迷茫之色褪去,换做坚定的渴望:“我刚才是想问,郝娴她人在哪里,我想去找她,学舞!”

    ………………

    “终于打上门了?合宗不会就是为了跟大师姐算账吧?”

    “放心,那姑娘柔柔弱弱的,肯定打不过咱们大师姐。”

    一群没义气的家伙躲在二门外探头探脑,都被周林赶去了一边。

    “掌座叫你们都去小校场。”

    众人哀叹:“早上不是刚去过吗,现在又要干嘛。”

    周林止不住笑:“去习武呗,打架那个习武,说免得你们以后离大师姐太近,本事又太差,受她牵连直接被雷劈死。”

    幸灾乐祸的周林很快也加入了比武大家庭,跟众内门弟子顶着下午的烈日咬牙挥洒汗水。

    而屋里的妙辛儿,也咬牙瞪着郝娴。

    “不会!你说不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不想教我!”

    郝娴觉得这比打一架还让人头疼。

    “外人不知道跟着瞎胡闹就算了,你还不知道真相?我不会跳舞,只会挨雷劈。”

    妙辛儿抿唇。

    “那、那你挨雷劈那个,你再给我表演一遍?我不怕!放心,我也不会去告状!”

    郝娴惊了,这还有自己找死的?

    等等!

    “什么叫我再表演一遍?!”这是逼她去死啊!

    妙辛儿屁股往椅子上一沉。

    “反正你不演,我就不走了!”

    她嘴上说的硬气,肚子却不争气咕咕叫了起来。

    从昨天到现在,妙辛儿还一口东西都没有吃,她也不过是个金丹,还修炼不到喝西北风就能活命的高深境界,没辟谷丹作弊,该饿还得饿。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造的孽。

    郝娴摸摸头:“走吧,我先带你去吃饭,我那跳法,你没个好身体可扛不住。”

    田叔被郝娴投机取巧的招数气够呛,但还是信守诺言,给了郝娴百枚上品灵石。

    如今的郝娴又成了有钱人一位,请小姑娘吃饭,肯定不能在宗内大食堂凑合。

    “能喝酒不?我带你去醉仙楼?”

    她还欠人家装修费呢,正好一边还钱,一边把上回没吃到招牌菜补上。

    两人都是金丹,但郝娴懒得御空飞行,厚着脸皮蹭人家飞行法器踩。

    妙辛儿想赶人,郝娴却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玩偶娃娃。

    “喏,给你做的,赔礼。”

    妙辛儿伸手接过,见娃娃脚上坠着两颗银铃,腰间系着彩绸,手上挥舞的缎带被夜风徐徐吹动,恰似昨晚跳舞时的自己,只五官更为稚嫩可爱。

    “只是你做的?”

    “嗯。”郝娴点头。

    “这个你要是想学,我倒是可以教你。”

    “切,一个丑娃娃,谁稀罕。”

    妙辛儿虽这么说,却飞快反转手腕将毛毡娃娃塞进了自己的乾坤袋。

    “我听说,你还做出过能生灵的毛毡鸟呢,怎么没见到?不会也是像跳舞一样,骗人的吧?”

    “我除了跳舞和天赋,其他都是真的,尤其是努力这点,努力到我自己都想哭!”

    郝娴深呼吸,继而咬牙切齿:“等我还完钱,就去找那杀千刀的偷鸟贼!”

    ………………

    合欢镇外。

    一位元婴期的修者怀中抱着只白毛肥鸡,缓缓降落在城墙数尺之外。

    那肥鸡不知是什么品种,羽毛十分细密,恍若连成一片,而当它摆动身躯时,却又被光折射出片片如丝绸般顺滑的羽翼光彩,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璇玑真人腾出手,看了眼《百日报》,又问怀中的肥鸡。

    “这个跳舞的郝娴,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郝娴?怎么跟你描述的好像不大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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