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交战
“秦大人，看来你还是有一套的嘛。”程怀亮见着酒的功效，如此只管用，以为这样子，自己的城门应该就可以守住了。
“你以为这就是什么灵丹妙药，它只能够暂时增强人的体力罢了。我们几千人的军队，对他们几万人的军队，还是过于悬殊了些。”
秦怀道，知道这酒只能起到暂时增强人体力的作用，而不是长久之计。
“那我们总能够抵得住今晚吧。”
程怀亮也知道，这只是一壶酒，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是至少能撑过今晚。
“撑的过晚都很勉强。”
秦怀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架势下去撑过今晚都是另说。
“连今晚都撑不过去？可是大唐的军队，至少还有两三天才能够到达。”程怀亮十分的焦急。
“我何尝不知道，可是你看东突厥人打架的状态，他们已经是弹尽粮绝之地了，就等着进我安倍都护府抢粮食呢。他们的架势……今晚能不能撑得过，还真的是另说。”
“也是，都这么些天了，我们在府中是有吃有喝的，而他们这些天全靠干粮，那些士兵肯定已经杀红了眼了。”
“好几个士兵已经充上了城墙，我们的城墙马上就要保不住了。”
两人正聊着，一个下人冲上来，告诉秦怀到他们的城墙快要失守了。
“让士兵们分散开，分散在四面城墙上，守住我们的城墙，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是！”
目前秦淮到只能做到这些了，士兵们喝了酒，士气大涨，但是他并不知道这酒能够维持多久。
程怀亮扒在城墙上，看着底下的突厥的士兵就要攻上来，心急如焚，可是却没有好的办法。
“秦大人，我先上战场了，你一个人在上面保护好自己。”
程怀亮又想自己上场，被秦怀道拦了下来。
“你给我下来！这轮的到你吗？你要是死在战场上，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可更是守不住了。”
程怀亮若是走了，秦怀道恐怕会失了阵脚，乱了方寸。
“我……请大人这安北都护府是没了你不能活，不是没了我不能活。我先下去了，你一个人在上面好好的守着城池。”
“你想想，若是你走了，你手底下的士兵，我可使唤不动，你再让我少几千好士兵，这城池我可是越发收不动了。你给我乖乖的，在上面待着，等着大唐的救援。”
秦怀道让程怀亮留下来的理由其实是出于私心，他还是挺害怕一个人留在上面的，下面乌泱泱的军队，让他看着就害怕。
“我待在上面，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你放心我到下面去，一定不会出事儿。”
“万一他们攻上来，他们要是劫持了我，你不在上面，我怎么办？”
“也对……”
程怀亮为了保护秦怀道，乖乖的留在了上面。
虽然酒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是士兵们到底是疲劳作战，很快，酒的效力就失去了效果，突厥的士兵开始冲上城墙。
“不好了，秦大人！你快看西边。”
程怀亮听着西边好像声音不太对劲，往那边一扭头，居然是西边的城墙已经被打破，大军就像潮水般涌入了城墙之内。
“怎么了？”
秦怀道往西边一看，这突厥的士兵差点没把他送走。
“我……的……天……”
秦怀道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士兵，差点没吓晕过去。
“糟糕！他们都冲进来了！整个城池沦陷了！”程怀亮时时注意着西边的动向，突然西边整个城门被大打开，所有的突厥士兵都冲了进来。
秦怀道吞了口口水，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慌，自己慌了一切就都完蛋了。
秦怀道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向底下的士兵发号施令:“大家听着，现在所有人放弃城墙，进入安北都护府内与东突厥交战！”
底下的士兵来不及回应，纷纷离开了城墙，进入安北都护府与东突厥交战。
“秦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程怀亮十分不理解秦怀道的做法，只是失去了一面城墙，若是现在放弃城墙，就代表着放弃了整个安北都护府，十分的不值得。
“程公子，一面城墙失去，就是整个城墙都没有了用处，让士兵们进入安北都护府内交战，仍旧有用，可若是死守着城墙，只会让越来越多的骑兵进入，让百姓遭殃！”
“好，都听你的。”
程怀亮也知道，在这种战争面前，自己是出不上什么计策的，此时只能听秦怀道的话了。
“跟我一起喊！”
秦怀道拉了拉程怀亮，示意他一起下令。
“所有人都放弃城墙！我是程怀亮！听我的！”
程怀亮知道有些人不肯放弃城墙是因为是秦怀道下的命令，有些人不肯听从，只好说明自己的身份，这样子的话，才有用一点。
果然“我是程怀亮”这句话起了很大的作用，士兵们都放弃了城墙，进入安北都护府内与敌人相战。
很快突厥的骑兵为真珠可汗打开一条通道，真珠可汗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安北都护府。
“秦大人！别来无恙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真珠可汗见到站在城墙上的秦怀道，便出言不逊。
“真珠可汗，我就不需要您的问候了。”
秦怀道现在对这个攻入自己城池的家伙十分的不悦，更别说好好跟他说话了。
“所有的突厥骑兵都听好了，我要你们……活捉秦怀道！”
真珠可汗也没打算和秦怀道客气，直接下了命令——活捉秦怀道。
“真珠可汗，你真以为我这城墙说攻就攻下去了？你自己也不好好想想，我既然敢站在这城墙上，就证明这城墙不是一般能攻的下去的！”
秦怀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秦大人，你连西面的城墙都丢了，更何况你这一面，攻下他只是时间问题，而你现在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
“真珠可汗，话别说的太满！等你先攻下我这城墙再说也不迟！”
秦怀道知道东突厥攻下只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只能等待大唐的救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