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3．没有搏杀过的温柔，终究是天真。
chapter3．没有搏杀过的温柔，终究是天真。
越水去见了服部平藏和服部静华。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令公子果然不负众望，”越水跪坐在和室内，规矩地喝着服部静华端上来的茶水，“我们警备局的几位长官都对他很感兴趣。”
“有劳了，”服部平藏点点头，“作为父亲，我本不希望他参与到这个组织的案件里，但在他深陷其中后我才后知后觉，是我的疏忽。”
“我理解您，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令公子的危险降到最低，”越水抬眼观察着两位的神色，“毕竟我们都不希望，远山和叶小姐的悲剧发生第二次。”
“是，”服部平藏脸色一沉，“我也了解，平次不是服软的主，有时候好冲动了些；但我想，他已经在这上吃过亏，日后定会长记性的。”
“如果二位信得过我的话，”越水从包里拿出一份委托书，“在围剿组织的任务结束前，由我代为保护令公子。”
服部静华拿起委托书，仔细看过后又细细打量了一遍面前这个气定神闲的女子----或许，连女子都称不上，只是个比平次大不了几岁的女孩，一脸的英气，眉宇间的沉稳却让人忽视不得。
“敢问，越水小姐今年多大了？”静华开口。
“虚岁23，比令公子大三岁。”越水不疾不徐地回答。
“越水小姐要我们将平次托付给你，可有什么让我们足够放心地条件？”
“我没有，”越水不介意她试探的口气，“整个警察厅，都没有人能拿出让令公子百分之百安全的条件。这件事从开始便是一赌，我们的命也都提在裤腰带上；我能给二位的承诺，就只限尽我所能保护好他。”
“好了，”服部平藏打断她们两人的对话，“平次不是小孩子了，既然这次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我们绝不能干涉。越水小姐，你应该清楚，我会允许平次加入公安调查厅，不单单是为了现在给他一个庇护的地方，也希望他将来能在这里有一番作为。”
“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越水微微一笑，“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服部平藏拿出笔在协议上签了字，又按上手印，再将协议递还给越水收好。
“我也相信你，越水小姐，”平藏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越水握上他粗糙有力的手掌，又微微欠身与服部静华告别，坐上那张扬的银灰色的奔驰c200，消失在路口。
“这样做真的好吗？”静华看着越水的车消失在拐弯处，“这个叫越水七槻的女孩，虽是见过几次，我却很难探出她的底细。”
“现在也只能姑且试一试了，”平藏拍拍妻子的肩膀，试图宽慰她，“我们护不了他一世安全。”
射击场内，越水站在看台上，手里拎着红茶，耳朵上挂着耳机，若有所思地观察着服部平次的训练。他的确很能吃苦，她承认；所以即使他这一整天都消磨在这里，在450码到600码之间来回不停反复地练着，她也没多说一句话。
服部擦了擦顺着鬓角留下的汗水，身上的汗衫已经被溻透、蒸干、再浸湿，在这闷热的天里，整个人像是洗了个酣畅淋漓的桑拿浴。
短短三个月，服部的进步被所有人看在眼中，越水虽说不能经常来看望他，但每到约定的日期，她还是会准时带他出去，远离所有训练，甚至有时只是单纯的吃顿饭；织田每每望着越水的车都忍不住感慨，要不是知道她不喜欢男人，连他都觉得越水对服部有意思了。
“好了，够了，小平！”越水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从看台上走下来，“关掉机器，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
“再来一次就好！”
“我说到此为止！”越水也对操作机器的工作人员喊着，“关掉，都回家去！”
织田看着执拗着的两人，拍拍脑门叹口气：
“我说，这好歹是我的地盘，能别随便下命令吗？”
“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越水一把抢过服部手中的枪，“从早上6点就在这口闷锅里练习，织田，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喂喂，我不是也一样吗？”织田不满地反驳着，“你六年前在我手里的时候，不也是这么拼过来的吗？”
“我呸，”越水扔给服部一条沾过水的毛巾，示意他擦下脸，“你要是希望厅里再多几个变态，我不拦你。”
“得得，我说不过你，你随意，你随意，”织田觉得头好痛，“真不知道你图个什么。”
“还有，明天的射击训练也取消吧。”
“为什么？”服部和织田异口同声地问。
“还为什么？你试试看，你明天还能不能起得来床？”
越水白了服部一眼，毫不保留地一拳捶向他的胸口。服部冷不丁地被她给了一下，只觉得胸口的肌肉酸痛得厉害，微驼着背揉着。
“你看吧，”越水冷冷地看着他的反应，嘴里轻哼一声，“还没练多少，肌肉就紧绷成这样，要是哪一天真的需要你上前去，不知道还要出什么岔子。”
服部咬咬牙怒瞪着她，半天没吭声，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脸，扔下一句“去换衣服”就离开了射击场。
“你最近是怎么了？”织田走上升降台，“对服部的关注度未免太高了点，当初的白马也没让你这么上心。”
“他和白马不同，”越水擦拭着枪支，“在很多方面。”
“他的性格倒是和白马截然不同，”织田点点头，“厅里也许会需要这样的人。”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等下我带他回东京，”越水不理会织田八卦的眼神，“明晚就给你完完整整地送回来，ok？”
“喂，小平，还在不爽呢？”越水开着车走在市区，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服部从上车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她瞥了他一眼，又忽的轻笑出声，“胸口还疼吗？”
“不疼了，”服部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你还真敢下手。”
“这有什么的？”越水哈哈大笑，“白马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也会射击？”服部觉得难以置信，“我还以为他只会写写材料顺便油嘴滑舌呢。”
“嘛，那么说也没错，”想到天天坐在办公室的白马，越水也理解服部为什么会那么想，“你练了三个月，他只坚持了三周，考核低空飞过后就彻底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比起这些，他貌似更擅长谈判。”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到600码，”服部还有些耿耿于怀，“你当初练了多久？”
“容我想想，”遇上红灯，越水将车停下，拄着车框仔细想着，“大概从十六七开始？我记不太清。”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服部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你还没说带我出来干什么。”
“去见工藤新一，还有fbi那群人，”越水的眼神变得格外锋利，“我们等不到半年后的选拔了。即使破坏了公安的规矩，我们也只能选择相信你。”
“是出了什么事吗？”服部思忖半晌，“在日本公安这边的话，就只有降谷先生了。”
“嗯，zero可能已经暴露了，但组织现在派不出人手调查他，他暂时还算安全，”越水谨慎地瞥了一眼后视镜，“认识世良真纯吧？那个fbi王牌的妹妹，相对于zero，我更担心已经被组织摸清底细的她。”
“你是指她跟踪降谷先生的事？”服部挑了挑眉，叹口气说，“我当初就和工藤说，时机成熟就告诉那个女侦探有关组织的事，让她和降谷先生保持距离……”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打算联手合作，端了这个乌鸦组织，”越水眯了眯眼，“也…算给牺牲的人一点慰藉。”
整个会议从头到尾都是在工藤宅的地下室进行的，而这些人中唯一一位女性，也就是与降谷一同代表着日本公安的越水，拥有丝毫不输其他几位男性代表的气概，又用不同于另外两人的谈判风格，生生在会议上将了一军。
降谷虽然和赤井言语不和，甚至到了想掏出枪抵住对方脑袋的地步，但fbi和日本公安的洽谈倒是异常的顺利；反倒是cia派出的代表眼生的很，固执地坚持自己的主意，废了一番口舌，又答应给他们配上最佳的武器，这才松了口。
会议好不容易结束，候在一旁的服部还来不及和还是柯南的工藤多说上几句，就被越水强行拽走塞进那辆银灰色的奔驰，抢在所有人之前离开。
“我真不明白，明明是没有确切时间点的事情，为什么这么急着商议？”服部无聊地看着周围的夜景，又揉揉眼睛，才想起现在已经快2:00，“没确定下来方案，也没达成什么共识，本来就是你来我往的利益，到最后谁都不愿吃了亏。”
“fbi或是cia的那群人里，谁知道混没混进了沙子？”越水将车停靠在路旁，打着手电四下查看着车内，“公安这边只有你我和降谷先生，但fbi和cia的人我是头一次见，要是这么快交底，保不准会出什么岔子。”
“fbi那边，詹姆斯、朱蒂、卡迈尔和赤井先生，我和工藤都比较熟悉，只是cia那边……”服部回想着cia那四人的举动，“现下说不出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记住，每月的15号，我都会来接你出席这个会议，”越水搜索无果，重新上车，“我的要求是，会议过程前后你都不可以和工藤新一讲话，你们的联络，仅限于交付于公安厅的来往信件。”
服部不解地眨了眨眼，忽然想起越水帮他递交信件时也曾嘱咐他不要用信封，不知道是她要审阅一遍，还是怕有人讲信封调换将他与工藤的信公之于众。
“你下次在给工藤新一的信里，帮我带句话，”车子重新启动，空荡的十字路口也仅有他们这一辆车，“我会拼尽全力帮他拿回aptx4869的全部资料，为了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和艾琳艾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