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贵族游戏（1）
来医院看望赛特丝的人很多，包括爱丽丝。她不仅人来了，还带来一个说不上好坏的消息。
“之前你们不是说没让赛特丝去上学嘛，我就顺便帮你们办好了这件事。就是那个威尔达公校，不需要学费，手续什么的我都托人帮你们办好了，到时候赛特丝出院了，直接去报道就行。”
“虽然遭遇了海难，我也知道你们想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不容易，但是孩子总要上学的嘛。”
话是这样说，但是真没必要。虽然塞卡和伯特都有打算在某个地方停下，等赛特丝长大再离开，但是经历了泽洛的事情之后，他们只想离这个国家远一点。
面对爱丽丝的好意，他们只好把决定权交到赛特丝手上。
“丝丝，你觉得呢？”
赛特丝微微皱眉：“我想回家。”
“可是你们不是还没有想起来自己家在哪里吗？”爱丽丝对着赛特丝的语气格外温柔，“你现在年纪还小，还总是遇到危险，不如等你长大了，周游世界去找自己的故乡？而且周游世界需要钱，如果没有工作支持的话也会很困难的。”
赛特丝垂头想了想，那个女巫给出的结论并不鲜明，日后如果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生活一段时间，确实不能没有钱。
爸爸妈妈虽然也有在赚钱，但是赚的不多。他们还要避人耳目吃吃喝喝，这样子的话在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就会被不断拉长，在这个通讯发达的世界，迟早会有人发现他们不老也不死——如果去上学，她就能认识更多同学，帮更多人写作业，就能更快地赚钱！
赛特丝握紧拳头：“好！”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被定下来了，除了泽洛不同意。
“我刚刚帮你拒绝了他们，你就决定要去上学了？！”
“拒绝什么？”赛特丝疑惑地看着他。
泽洛没好气道：“人类都一个样，嘴上说信我，其实只是想利用我。之前有一个私立学校出过事，但是你也知道学校的事，不大容易传出来，就想让我去打探一下，说什么合作，呵，还不是不信任我，想试探我？”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伯特一脸不满。
泽洛道：“……你们能不能有点我做了你们挡箭牌的表示？更何况，我怎么可能混进去，肯定需要别人带我进去啊！”
“你说的别人，是我吗？”赛特丝问道。
泽洛以为小心翼翼掩饰着自己身份的自家人一定会强烈抗议，不料塞卡和伯特都毫无反应。塞卡甚至耸了耸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丝丝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这种事情很普遍吗？”赛特丝察觉到塞卡话里的意思。
塞卡点点头：“当年很多人遇到问题会来找我们，我们都习惯帮忙了。现在这种身份叫什么来着，顾问？”
“哪里普遍了？”泽洛声音中透着不满，“你们可别忘了他们人类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然后呢？”赛特丝看向他，“其心必异，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背后捅刀子之类的。”反正他对人类是满满的不信任。
“就没了？”赛特丝问道，“你说的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你辛辛苦苦帮忙，他们却要害死你，这还不严重？”
伯特突然出声：“泽洛这么说，我好像也有印象以前有人要讨伐我们。”
“可能是信了普拉多、伯莱之类的神吧，反正他们回去后就把神像砸了。”塞卡毫不在意，“我们又不会死，更何况，也不是没人站我们这边啊。”
泽洛语塞，如果不会死的话，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塞卡又撇了眼泽洛：“这跟你回来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抓你吗？”
泽洛：“？？？”
赛特丝不满道：“为什么要抓泽洛？他们都没给钱，泽洛是我买下来的！”
泽洛：“？？？”
塞卡叹气：“说的也是，我们都那么穷了。如果我重操旧业当一个什么顾问会不会好一点？我看他们好像挺苦恼这些事的，上次那个信仰伯莱人的什么教，他们都对付不了……”
病房门口响起敲门声，亚当和柯尔特站在门口。柯尔特率先开口：“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偷听的意思，就是刚刚听到塞卡女士说到绿野教，似乎有一些见解？”
塞卡滴水不漏道：“是有一些想法，我听说人失忆后，有些学会了的知识是忘不掉的，说不定我本来就是这个专业的。”
如果说柯尔特至前还有怀疑，那么他现在是彻底没有了。各个国家都会有一些学者探险家，他们尤其喜欢探索北洲，如果是因为这个而从北洲流落到东洲，可能性非常大，也说明了为什么没有查出从其他洲前往北洲的船只——个体行动很可能没有备案。
“那……”他看了眼亚当，“或许我们可以探讨一下？另外我们是为了尤比莫贵族学校的事而来的，这件事就由亚当你来说吧。”
亚当点点头，他手里抱着一叠资料，走向泽洛和伯特。塞卡则起身和柯尔特走了出去。
亚当开口：“是这样子的，经过我们全体成员讨论，我们希望泽洛可以加入我们。”
泽洛故意往赛特丝的方向靠了靠，却不料不用他动，赛特丝就开口：“不行，泽洛是买下来的。”
亚当愣了一下，随即道：“是，泽洛说过你帮他解脱禁锢，他想征求你们的意见，所以我们过来就是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同意。”
伯特瞪了泽洛一眼。
亚当接着说：“我们也不是要把泽洛带走，只是希望他可以加入我们，另外这也是有工资的，如果你们……”
“那我可以吗？”赛特丝的声音立即软了下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亚当，“泽洛不愿意，我愿意的！”
泽洛：“？？？”
亚当也呆滞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正好！之前我们总队长就提出来让你去尤比莫贵族学校，因为担心是其他人的话泽洛不会帮忙……”他说漏嘴了。
泽洛哼了一声：“看吧，就是不信任我。”
“你又不是人，他们不信任很正常啊。”赛特丝才不听他的话，认真地看着亚当，“工资怎么算？每天多少钱，够我去中洲吗？”
她的问题有些跳跃，亚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泽洛连忙泼冷水：“钱少还危险，不要去……”
“虽然危险但是我们工资很高！”亚当坚决维护自己的职业。
“我去！亚当哥哥我可以的！”如果不是泽洛说普通人的脚好不了那么快，赛特丝一定会一下子跳下床来证明自己可以参加任何工作。
“那……”亚当的笑容还没扬起来，就僵硬地转头看向伯特——他忘了问赛特丝监护人的意见了！
伯特一直都是温和的模样，此刻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亚当身上，而是在泽洛身上。他凤眼微眯：“怎么不可以，我相信泽洛。”
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