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虽然五条悟听见了夏油杰答应他的声音，但是行动上明显没有信任的意思，无论他去哪里，都能和他偶遇。
冒牌货在高专引发的事件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这导致了十几个监督的负伤，学生被控制洗脑，精神损伤，乃至于他们都被控制过，这种程度的代价堪比对上特级咒灵，精神控制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毁灭的打击。
一时间咒术界人人自危，家入硝子的医疗室天天爆满，一个个都跟被害妄想症似得，想让反转术式治疗自己，被控制过就治愈精神，没被控制过加固一下精神，治疗个小病痛也很划算。
家入硝子苦不堪言，敬业了几天后就灰溜溜的逃跑了，决定这股热潮不结束她就不会回来。
躺在医务室的新生们发出痛苦的声音。
“硝子小姐怎么还没回来，每天都有人来问好烦啊。”
虎杖悠仁腰间裹着绷带，无趣的抠着床板，他好想出去做任务啊。
与他对邻的伏黑惠冷漠的呛他，“闭嘴虎杖，你腰上的伤还没好，急着出任务是想送死吗？”
虎杖悠仁委屈的撇嘴，“可是在这里就是很无聊嘛，伏黑钉崎你们也这么觉得吧，不如我们回宿舍修养吧。”
钉崎野蔷薇在对面床高举着手：“我赞同！躺着我骨头都脆了，我脚腕这点伤回头养养就没问题了。”
“我也想啊，但是五条老师不允许我们离开医务室啊，说这是我们愚蠢的被控制住的惩罚，天天听人叨叨烦死了。”伏黑惠冷漠的说道。
说到这一点，他们全都沉默下来，虽然那个少女是导致他们现在这样子的罪魁祸首，但是她现在的状态还是不免得让人同情。
“五条老师说她成了植物人，在医院续命，不知道有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虎杖悠仁开口说道。
“这也是她的代价。”伏黑惠叹了口气。
钉崎野蔷薇：“最终我们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灵魂溃散，即使是反转术式也救不回来。
“我讨厌她抢夺夏油老师的东西，讨厌她控制我们伤害同伴，她最后会落到这种地步也是自作自受。”钉崎野蔷薇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只是有点唏嘘而已，明明和他们是同龄人，却做下差点无法挽回的错事最终搭上了自己。
“诶，今天五条老师怎么没来？”
虎杖悠仁想岔开话题，故意说道。
“喂，你转移话题也太僵硬了。”伏黑惠毫不留情的吐槽，“大概是去夏油老师那了吧，夏油老师的女儿们看他不顺眼。”
“就是那两个辣妹jk，夏油老师应该生不出那么大的女儿吧。”钉崎野蔷薇沉思。
“等一下，我觉得男人生不出孩子。”虎杖悠仁举手纠正。
另外两人用无语的眼神看他，“是个人都知道这常识好不好，我们说的是女人生的。”
虎杖悠仁：“喔……”
伏黑惠：“是夏油老师收养的，过几天估计会成为我们的同学。”
“喔……”
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行，我受不了了，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们偷偷去夏油老师那吧。”
钉崎野蔷薇坐起来说道。
“我赞同。”
“我也赞同。”
毫无意义的全票通过，三个伤患你帮我你帮你，艰难的来到夏油老师的住所，结果敲了半天门，只有两个漂亮jk迎接他们。
“夏油老师不在吗？”
虎杖悠仁探头探脑。
“不在，被五条悟拉出去约会了。”菜菜子瞥了一眼他们，老熟人了，在她被控制的时候，还差点和这个粉毛打架，光是想想就想吐。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三人面面相觑。
“医务室我是不可能回去的，反正都无聊，不如去跟踪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约会好了。”
钉崎野蔷薇提出的建议无人拒绝，他们再次敲门询问了菜菜子得知二人行踪后，兴高采烈的冲出去。
很快他们就在商业街遇到了，只不过看上去有点怪怪的。
夏油老师在买面具，五条老师在一旁不冷不淡的样子，面无表情看上去很严肃。
“五条老师这是怎么了？”虎杖悠仁从墙角探头问道，不像平时开玩笑的老师啊。
“闹别扭了吧，据说夏油老师明知道和冒牌货是共生关系，还要杀掉她。”伏黑惠肯定道。
钉崎野蔷薇：“嘶，这不是戳雷点了吗，夏油老师……”
三道炽热的目光黏在他们身上，他们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
夏油杰拿起描画好的狐狸面具挡在脸上给五条悟看，侧头看了一眼躲在不远处挤在墙角的三个新生，浑然不知他们怪异的行为惹得路过行人频频回头，他笑着对五条悟说道。
“有三个不老实养伤的孩子偷偷溜出来了。”
“他们顽皮的后果由他们自己承担。”五条悟不假思索。
“是吗，真冷酷啊。”夏油杰戴着狐狸面具，凑近他，狐狸面具的吻部轻轻戳在五条悟下撇的嘴角。
“还在生气吗，不好意思啦。”
每说一个字，狐狸的吻部就会轻轻戳上他的嘴角，像是一个个轻柔的吻。
五条悟一把抓住狐狸面具的吻部，“我也想戴这个面具试试。”
夏油杰见状脱下面具准备递给他，却被他抓住手腕，转动方向，挡住他的脸，俯身亲吻上去。
躲墙角看戏的新生们：？！！
“接吻了！！大庭广众之下！！”
“话说面具怎么朝我们这边翻转了，这样就看不到重点了啊。”钉崎野蔷薇探头探脑，想找个能看到老师们接吻的角度。
虎杖悠仁也跟着探头探脑，老师的八卦他们格外有兴趣。
“别想了，五条老师那是故意的，他们发现我们了。”
伏黑惠叹了口气，站起身道，“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们约会了。”
“要回去你回去，我要留下来。”钉崎野蔷薇第一个不同意。
虎杖悠仁则天真道，“真的被发现了吗，我以为我们藏的挺隐蔽的。”
伏黑惠见两个同伴都没有退缩的意思，叹了口气，也留了下来。
因为在街上，五条悟没有太过分，夏油杰低喘着气，用眼角余光看了眼，发现学生们不仅没走，反而还准备正大光明的跟踪了。
“他们打算继续跟了，还继续吗？”夏油杰问道。
五条悟有些不爽：“我们的约会为什么要因为小屁孩而改变。”
“我问的是这个，还继续吗？”夏油杰拿起面具示意。
“杰帮我选一个！”五条悟觉得哪个都行，毫不客气的让夏油杰帮忙。
夏油杰看了几眼，选中一只猫咪面具，在他脸上比划，“我觉得这个挺像悟的。”
五条悟看到猫咪面具，脸拉的老长，“哪里像了，我哪有这么弱小娇贵。”
夏油杰：“脸，我觉得悟就像猫咪一样可爱啊。”
五条悟像反驳又不像反驳杰对他的赞美，最终别别扭扭的也从摊位中选了一个面具给他。
夏油杰瞥了一眼，是一个不认识的神明的面具。
“给我选的？”
“是啊，我觉得这个和杰有一个地方很像。”五条悟振振有词。
夏油杰观察了一会，心头逐渐有股不好的预感，“哪里像？”
五条悟：“眼睛，你看你们眼睛都这么小咪咪缝隙似得哈哈哈哈。”
“悟，想打架吗？”夏油杰怒极反笑，额头冒出青筋，顾忌大庭广众之下，行人太多恐怕会误伤无辜而强行克制。
“去个偏僻的地方我随时奉陪。”夏油杰一把将面具戴在脸上移到脑后，然后用嘴撸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杰寂寞吗，寂寞就和我说嘛，我总会陪着你的。”五条悟笑嘻嘻的揽住他，用脸在他脖颈蹭着。
“一米九的男人在撒娇，呵，真恶心。”夏油杰垂眸发出嘲讽。
五条悟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抬头，“杰你刚才还说我像猫咪一样可爱！”
“这你都信吗？”夏油杰冷笑。
“杰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记账一次。”五条悟记起账来头头是道。
夏油杰心头怒火也消散了，抬头看到对面那条街上有个专卖学生制服的店铺，就对他说，“我去给菜菜子美美子买两件衣服，你在这里等我。”
五条悟：“为什么，我也要去。”
夏油杰：“两个大男人进jk店也太奇怪了吧。”
“杰都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觉得。”
夏油杰：“她们是我女儿啊。”
五条悟正色：“那也是我的女儿了。”
“你看她们认不认你。”夏油杰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走过去，五条悟一声不吭的跟上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
眼看着两个老师进入了jk制服店，新生们目瞪口呆，都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跟过去了。
“jk诶，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有这种癖好吗？”虎杖悠仁原地踏步。
钉崎野蔷薇：“故意进去给我们看的吧，他们怎么可能有这种癖好，估计是想恶心我们。”
“夏油老师还任由五条老师胡闹！”
“醒醒，这一看就是夏油老师在为菜菜子和美美子买衣服啊。”伏黑惠无奈的出口。
“看完了吧，我打算回去了，跟着一路吃狗粮的滋味真让人不爽。”
伏黑惠说完就转身往回走，虎杖和钉崎跟上去，一个个哀嚎去看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约会不划算，伤口都裂开了。
“他们回去了。估计伤口也裂开了，硝子不在，他们难熬了。”从jk店出来，夏油杰感觉不到学生们的视线，对五条悟说道。
五条悟不以为然：“这就是跟踪老师约会的代价嘛。”
“是吗。”夏油杰买完准备回去，却见五条悟拽住了他。
五条悟正色：“我有个东西要买。”
夏油杰狐疑：“什么东西？”
五条悟没有回答，而是拽着他来到一处私人订制的店铺，从外观到空间就知道这家店服务的客人非富即贵。
“喂，你要买什么？”夏油杰看着一堆奇怪的东西，项圈，锁链，手铐等。
“定制一条锁链，现在来看项圈要更贴合脖子吧。”五条悟用手指虚空捏着他的脖颈，然后转头和服务员报尺码。
夏油杰感到头疼：“你想玩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五条悟：“这不是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是将杰绑在我身边的道具。”
夏油杰一愣。
“昨天看到杰头也不回的出去的时候我就这么打算了，想将杰绑在我身边我一个人还不够，能用的东西都要用上，杰不能从我视线离开，这样杰就不会有机会消失了。”
五条悟走过来，拉住他空荡荡的袖子，在自己手腕缠绕，打了个死结，然后开心的朝他炫耀，“看，就像这样，杰有任何想离开的想法都会被我发现。”
夏油杰沉默，他害悟没有安全感了，他拥抱上去，紧密贴合，“对不起，悟。”
五条悟将脸贴近他的颈窝，“不要道歉，因为我现在超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