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香膏
玉京台。
看着地上整整一箱的极品夜泊石，旅行者们心情复杂。
就在刚刚，一毛不拔的商人在听闻货品用途是岩王帝君的「送仙典仪」之后，竟决定以半价出售。
这就是情怀！
“果然没带摩拉，又疏忽了，真是抱歉！”
旅者方才产生的心灵震荡，马上被钟离习惯性不带摩拉的操作抚平了些许。
无语，怎么会有人出门买东西不带钱？太离谱了！
好在有「公子」的预付款，正好拿来应急，勉强够付。
“下次一定要记得哦！”派蒙提醒道。
“尽量……”钟离扶额，看来他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毛病，略感无奈。
“……”
回到玉京台，几人聊了聊「先祖法蜕」的事，随后为了准备仪式用的香膏，他们前往万有铺子收购材料。
“最好的……怎么说？”派蒙不懂。
“「金屋藏娇」、「山阴锦簇」、「缥缈仙缘」，这三种霓裳花，麻烦老板各拿一株来看。”钟离目标明确。
讲究！
博来一听，是行家啊，立马对其客客气气，反而对旅者冷眼相向。
他把旅行者们当成了钟离的仆人，自然有些看不起，开口斥责他们做仆人的竟然敢在主人之前说话，不懂规矩。
‘风水轮流转，这难道就是喊派蒙应急食物的报应吗？’
荧尴尬道：“你不觉得我们有点眼熟吗？”明明请仙典仪那天才见过。
博来仔细一看，回忆了一阵才想起来。
“嗯？我们好像是见过……哦，是旅者！不好意思，刚刚态度不太好。都是误会，误会！”
他连忙拿出霓裳花供客人挑选。
钟离讲了一大堆专业名词，有理有据，简直是行走的百科全书。程七虽然能听懂，依旧是左耳进右耳出，无可奈何。
最后，只记得两点：一，钟离说比起他的科普，旅行者们更是重量级，认为他们终将踏遍大陆各处；二，三种花他都要，让旅行者记得付钱，事后找「公子」报销。
“你又没带钱！钟离——”派蒙气得大叫。
这人怎么这样？不理解。
没想到博来听说这花是献给岩王爷的，立马答应不收钱，只为尽自己的一份心意。连奸商都有对岩王帝君坚定的信仰，其人格魅力可见是多么无可比拟。
旅者一路走来，听过的一系列璃月风土人情，往往都与帝君关怀有关，实干派与弃权者的差距一目了然。
温迪：勿cue！
霓裳花到手，下一步是制作香膏。程七不想走弯路，直接带他们去找莺儿姐。
“璃月车王”就在眼前，程七突然有些胆怯。
“你怎么不进去？”派蒙不解，“钟离也是。”
钟离的回答：女孩子家的工坊，我进去不合适。
程七：啊对对对！我也一样。
谁知他们磨蹭一会儿，人家莺儿自己出来了。
“几位客官，怎么不进来坐呢？不用那么羞涩，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她似笑非笑道。
派蒙虽然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劲，可依旧头铁地问她：“你怎么知道……”
“是来看我的吧？真开心！又有生意了……”莺儿调笑道。
她双手相握，笑容满面中带着一丝妩媚。
嘶！荧倒吸一口凉气，她这个样子，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一些不大正经的事，这是什么情况？
“制作香膏是吧，需要什么样的呢？”莺儿忽然说起正事，但语气依然轻松。
程七不敢放松警惕，刚想说话，哪知荧已经开口。
“就想要你用的那种。”好香啊！
他一拍额头。
果不其然，莺儿笑着说：“呵呵，我根本没用什么香膏哦。莫非，你迷上了我的体香？那可真难办了！”
荧这下蒙了。
“呃欸……你们在说什么奇怪的话？”派蒙迷迷糊糊的。
不过她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让程七拿出那三株霓裳花。
“哦？要同时做三份？”莺儿意外道，“想不到看起来年纪轻轻，胃口却这么大……”
“还是说，是那位先生要的？”她看向不远处的钟离。
钟离避之不及，只当没看见、听不到、不是一伙的。他已经后悔跟过来了。
屑荧还在对线：“有什么不好呢？”
“哎呀！出人意料的坦荡呢。不过你长得这么漂亮，确实也有那个资格。
总之……「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谁又能说你做的不对呢？”
“咦？……”莺儿的话，派蒙表示一个字都听不懂。
“好了，熬香膏是吧？我帮你们，不过你要做我的助手，”莺儿指了指荧，“而且这期间……你可要全心全意地对我呦！”
“嗯……”荧已经分不清她哪句话该听，哪句话不该听，只是似懂非懂。
因为有求于人，她只能不断称是。程七看着心疼，恨不得替她做，可每次一对上莺儿玩味的眼神，又马上败下阵来。
唔……被玩坏了！
……
万民堂，香菱家的厨房。
跟卯师傅打过招呼，换上一口干净的锅之后，莺儿笑着问荧：“准备好对我负责了吗？”
“呃……啊？”
程七不忍直视，扭头一看，见钟离更甚，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茶摊听书了。
“哈？”派蒙满头问号。
莺儿这才说清楚：“准备好对我负起「助手」的责任。呵呵呵！”真好玩！
她在准备制作工序的时候，让荧去侧门取一些水来。程七一听，反手掏出清泉之水。
“嗯，这水品质不错。清凉，还有甘甜。”莺儿称赞一声。
接下来，她又让他们去合成台，提炼霓裳花精油。但是，在教导他们提炼手法时，明明很正经的事情，他们却面红耳赤。
下面是经典原句：
“要像这样，轻轻地……温柔地握住臼杵。
手掌也要注意紧贴，这样才不容易滑落……
然后用你最顺手的节奏搅动……直到霓裳花的汁水……”
……建议全文背诵（bushi）。
“好了好了，我们明白了！”程七蚌埠住了，连忙喊停。
莺儿满意地说：“嗯～果然有这方面的天赋，一说就懂。”
懂你个嘚儿啊！程七瞥见身旁的荧，正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他强装淡定，拿过那三朵被莺儿简单处理过的霓裳花，向不远处锚点旁的合成台走去。
程七没发现的是，派蒙跟上了，但荧没来。如果他回头，会发现，荧居然正红着脸向莺儿请教。
“我再教你一遍。手，轻轻地……温柔地握住臼杵，然后紧紧贴合，搅动……”
车车，好快的车车！
程七深呼吸，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这才开始提炼精油。
派蒙很不解：“为什么你们好像都能理解莺儿小姐的意思？就我不明白。”
“太纯洁也是一种好事。这种情况，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程七随口回应一声。
派蒙懵懵懂懂地点头。
很快，三支精油做出来了，他们马不停蹄赶回万民堂。
接下来，在莺儿的指导下，他们将精油放入水中熬煮，最后需要认真控制火候，而且……
“……那些霓裳花的汁水，要好好地做到一滴不剩哦。”
哎呀！程七听得都想给自己两巴掌，为什么要听懂？
他没有发现，此时低着头的荧更是脸红中带着一丝笑意。
……
工作完成得不错，莺儿赞赏道：“很好！看得出来，你是个为了感情愿意付出的人，真是难得。”
‘都说了不是这样……’程七很无奈。
荧却说：“我刚才只想着你哦。”
莺儿好像被哄得很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
她还介绍了不同香膏的使用对象，总体分为三种：幼女，少女，熟女。
最后，莺儿还告诫了一声：“若想脚踏三条船，要想好先抬哪只脚……”
程七：传下去，帝君想脚踏三条船。
七天神像前，钟离发了会儿呆，才回头接过荧手中的香膏，派蒙还在一边说明类型。她很好奇岩王帝君会喜欢什么样的香膏。
三种都供奉上去了，派蒙还没说完。这时神像一闪，光芒大盛。
“这是……第三种，也就是说岩王帝君喜欢成熟大姐姐……或者帝君就是一位成熟大姐姐？”派蒙猜测道。
钟离呵呵一笑：“哈哈，说不定呢。「岩王帝君」的化身千千万，或许真有这么一个形象存在。”
程七忍不住笑了，竟脱口而出：“那你倒是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