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六章:头发丝的DNA
南词在南赋这里并没有待多久,等到他缓过来的时候,便回去了。
连同一起到的还有秦司和南诗。
当南家人都坐在一起时,餐桌上的气氛丝毫不亚于耶稣最后的晚餐。
南词没什么胃口,他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
“饭菜不合胃口?”南雅贴心的询问道。
南词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都吃不下东西。”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江南歌凑过来,想要伸手摸一摸南词的额头。
可南词却躲开了。
南词躲开了,其他人全部都愣住。
要知道,老七是最宠爱小九的人,怎么还会躲开呢?
“七哥……”江南歌软软道。
南词胃里一阵犯恶心,他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所以精神有点恍惚。”
说完,南词伸出手摸了摸江南歌的脑袋。
“小九,你可要多吃点,这样才能长高高。”
“谢谢七哥,我会的。”江南歌被南词的温柔惊到,这一刻,她又忘记了南肃对她的警告。
可她并没有注意到,南词的手在离开她的头顶时,手指缠着一根头发丝。
吃过晚饭,南诗和秦司也准备上楼,可南肃却像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非得让两人去书房一趟。
他俩去了,但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到了十二点后,南肃才让他们离开,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再一次的提醒道:“今晚已经很迟了,就不要去打扰小九休息了。”
南诗和秦司面面相觑。
其实早在进书房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自家大哥这分明就是拖延时间,包括他们在云城干了什么,大哥怕是都清清楚楚。
离开书房,南诗实在是有点忍不住。
“秦司,陪我喝两杯。”
“好。”秦司也正有此意。
他俩现在就好像是被遏制住了命脉,被人操纵,如同傀儡。
偏偏,操纵他们的人还是他们最尊敬的大哥。
“你去酒窖里拿酒,我换一身衣服就来。”南诗身上穿着的衣服精致好看,但也在某种程度上束缚住了她。
回到房间,南诗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衣,等到她来到阳台的时候,不但看到了秦司,还看到了南词。
“你叫的?”
“跟我可没关系。”秦司摆了摆手,他拎着酒来的时候,南词就已经在了。
南诗明显不信。
南词淡淡的瞥了一眼,眼神中带着慵懒。
“不关秦司的事,是我自己睡不着。”
“你怎么了?”
南诗走过来坐下,狐疑的目光盯着南词。
南词没说话,他拿起秦司拎过来的红酒,满满的灌了一大口。
“你们去云城是去找小九的dna样本吗?”
大概是没有想到南词能问的这么直接,南诗和秦司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再没有确定南词的立场之前,他们不敢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去。
南诗和秦司的防备几乎是写在了脸上。
南词苦涩笑笑,“不用瞒着我,是庄臣跟我说的。”
一听是庄臣说的,秦司首先就放下了戒备,“你都知道了?”
“嗯。”南词偏过头,目光紧盯着南诗,“四姐,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连秦司都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
南诗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喝了口酒,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和盘托出。
南词愣在了原地。
他以为庄臣说的就已经足够震惊了,结果自家四姐说的,比他想的更吃惊。
他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不过想想也合理,这换谁谁能受得了,自己疼爱了那么久的妹妹,居然不是亲的?
居然不是亲的?
南词低下头,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慌乱。
南词这样,南诗心里也不好受。
“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所以我才会逃离这个地方,是我对不起小九,如果我能理智的处理这件事情,小九就不会……就不会这样。”
南诗的心口像是压着一块沉沉的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
秦司见状,也只能叹口气。
眼下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这一切到最后肯定是瞒不住的,他现在比较担心南修。
如果南修知道南歌不是他的亲妹妹,他会怎样?
三人心里都藏着事,许久都没开口,只是一味地喝闷酒。
过了好一会儿,南词才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起身,“我吃饭的时候,拿到了那个女人的头发丝,你们拿着它去做dna鉴定吧,如果一切真的和我们想的一样,就算是逼,我也会逼着大哥交出小九。”
说完,南词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仿佛听到南歌在的耳边,一声接一声的叫着七哥。
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
小九,他的小九,居然不是他的妹妹。
……
云城,云意庄园。
书房内,薄津川听着冥岳的汇报,微微皱起眉头。
“你说什么?秦司和南诗来过这里?”
“对。”冥岳点点头,“他们想看看少奶奶的房间,我想着也是自家人,就没阻拦。”
“他们带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冥岳摇头,“只是动了动少奶奶的生活用品。”
生活用品?
薄津川皱起眉头,表情凝重。
南诗和秦司不会做出这样没有道理的事情,除非,一定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
可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呢?
薄津川的心里藏着一团雾,只要他拨开这层雾,就能看到真相。
站起身来,薄津川来回在房间踱步。
总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细节,但他就是抓不住这个细节是什么。
“爷,其实说来也挺奇怪的,南诗小姐本来和我们还有拍摄,但是她来庄园看了一圈之后,居然宁愿将拍摄延后,承担违约的代价也要回去。”
“南诗小姐的敬业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我真想不出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南诗什么时候走的?”薄津川追问道。
冥岳懵懂,“就昨天啊。”
昨天?
薄津川心里的藏着的雾忽然被撕开了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