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
野迟暮既然喂给她吃,她怎么能不吃呢,顾知憬微微俯身,等着野迟暮把吃的喂到她嘴里。
她咬了尖尖的蜜红豆,舌儿一卷,就把甜甜的红豆含在嘴里,没有上次吃那么奶味儿十足,比较浅淡。
顾知憬吸了口汁水,她抬头,在野迟暮耳边轻声问:“上次的标记应该都过了吧?”
“还没有呢。”野迟暮身体往后靠,后背贴着墙。
顾知憬看过去,手指戳戳奶皮儿,说:“再给我吃一口。”
浴l室的水哗哗落下,浇在野迟暮的身上,野迟暮捂着不再给她吃了,衣服全部湿透了,她按按肩膀上的细绳往下扯动。湿透的裙子沉重地掉在地上,她抬腿,脚踩在了布料上,很快脚就被打湿了。
她身材好,人瞧着瘦弱,实际该有的料都不少。
泡沫裹在她身上,顾知憬抱着她的腰,给她洗,脖子、后背、腰,贴着她的身体,泡沫涂抹了全身很滑,野迟暮双手撑着隔间的玻璃。
磨砂的,手指贴在上面又攥成了拳头。
“嗯……”野迟暮呼着气,后背被软柔的触碰着,顾知憬捏着她的腰,伸手好好帮她洗,后背用她的身体洗。
顾知憬手落在她的身前,一手从腰线滑,洗出了蓬松的泡沫,她们拥抱着,一手又掐住野迟暮的下颚,野迟暮仰着头,身体支撑不住的打颤。
顾知憬继续给她洗,严丝密合挤出了朵朵泡沫。
隔间没有浴l室,只能顾知憬亲力亲为,野迟暮再翻个面,脸颊处粉粉l嫩l嫩的,呼吸气时下颚往上抬,身体的本能让她想和顾知憬唇舌交融。
顾知憬拿着花洒把她身下的那朵泡沫洗干净,尖对着尖,果对着果,野迟暮没有她高得垫垫脚,挂在顾知憬的脖子上。
水落下来,把两个人冲刷的干干净净。
alpha身上是好闻的茉莉花味道,馥郁的往身体里钻,只是有弊端,她的信息素不能久闻,尤其是在密闭空间里,omega身上极度缺氧,只能挂在她身上由着她吻自己。
“不行了。”野迟暮难受的没有任何力气,身体软软的,她想要alpha抱住她,需要支撑,“我要死了。”
茉莉花的信息素过于馥郁,无孔不入,很要人命,她快支撑不住了,顾知憬明明还没有做什么,就用她的信息素把她弄得失控。
“再撑一撑。”顾知憬很狡猾,利用信息素的强势,对她动手了,她呜呜地眼泪掉了下来。
野迟暮颤颤巍巍,腿发软,“救救我。”
顾知憬不再使坏了,双手抱着她,要把她送到休息室的床上,野迟暮娇气的说,“好冷,我要冷死了。”
“那我们去办公室?”顾知憬询问她的意见。
“你办公室有监控吗?”
“监控只有我一个人看。”
顾知憬想把她放在办公桌上,红木桌子和她的皮肤很配,或者她们就在办公椅上,两个人坐在一起拥挤的恰到好处。
“那也不行。”野迟暮勾着她的脖子,说:“你把我放在门口,门口我也可以很好吃。”
“嗯?”顾知憬就把她放下来。
野迟暮手撑着门,最近她一直在公司跟老师学习跳舞,她扭扭自己的腰,“来。”
她扭头看向顾知憬,勾勾手,不扭捏,灵动的笑容充满了魅惑,“喜欢吗?”
顾知憬瞬间就上道了,她靠过去亲她的肩膀,说:“喜欢的都流口水了。”
·
到了上班的点,秘书来敲门,手里拿了几份文件,说:“顾总,上头文件下来了,需要你签字。”
顾知憬现在说不了话,野迟暮的两条长腿绞着她的脖子,快把她搅窒息了,顾知憬嘴唇都是湿的,她抬起身靠过来压野迟暮的唇,让她也尝尝味道。
“顾总,您还在休息吗。”
野迟暮的腿压住顾知憬,她抱着顾知憬的小腿用力咬了口,这种感觉上瘾啊,两个人明明在互相对峙,可这种闹腾的感觉叫人她们没办法停歇。
顾知憬深呼吸,等到结束,她半躺着,身体半垂下床,野迟暮从那头爬过来跟她说话,故意捏她的脸,“你快回你的秘书啊。”
把湿l润的手指落在她唇上点,压进她的嘴里,顾知憬爬过来压着她,野迟暮拨她的舌,轻声说:“快回人家的话呀。”
“都走了。”顾知憬把她的手拿出来,吻她的嘴唇。
工作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下人。
休息室凉被睡着很舒服,野迟暮结束了就在床上轻轻地滚,看顾知憬拿手机看信息,她故意滚到顾知憬腿边,手指变作小人在她腿上轻轻地压,她趴在顾知憬腿上,压下l身体慢慢的往上爬,一直爬到了她的胸口。
顾知憬看她,“怎么了?”
“你先休息,睡醒了再看不行吗?”野迟暮唇翘了翘很不满意她一直看文件。
顾知憬低着头问:“想让我陪着你睡觉是吗?”
“没有的事。”野迟暮不承认,假装自己很大度,“我只是觉得这么累,你还不休息,心疼你。”
“心疼我?”顾知憬听完,当即把手机放下来不看了,抱着她的腰,轻声说:“谢谢你。”
野迟暮不怎么说话,顾知憬就拥着她的腰,这样抱着她,低头嗅到清甜的苹果香,香甜地勾着她神经,她想咬一口。顾知憬低头,就能看到野迟暮美好的身体,野迟暮不老实腿曲着故意往上抬,再展开,让她看看自己身上的牙印。
她并没有把身上的痕l迹藏起来,反而坦荡的显露出来了,手指在她身上痕迹上点,像是在说:你看,你把我搞得乱七八糟的。
顾知憬闭了闭眼睛,把她手攥住,放在唇边轻轻地亲,说:“好了,我睡觉。”
野迟暮嗯,把自己的手指收回来,明明折腾了两个小时,她居然一点也不累,手指在顾知憬身上来回的摸,这里她咬过,那里她也咬过。
这里是她的,那里也是她的。
野迟暮喊了顾知憬一声,没听到顾知憬的回应,她慢慢爬起来,把顾知憬的西装拿起来,去摸她的口袋,把自己写的保证书拿出来。
她刚准备躺下来侧着看,身体往后倒,就看到顾知憬睁着眼睛瞧她,野迟暮被吓一跳,她把保证书往后背藏,不敢拿出来。
顾知憬朝着她伸手,她把保证书还回去。
野迟暮把东西还回去,她轻声说:“我就拿出来看看的,也没有打算撕碎什么的。”
“……哦。”
顾知憬把她压住,那她不管,她看到了就要误会。
顾知憬咬住她的嘴唇,捉住她的手举过头顶,亲着她,野迟暮在她身下颤动。
“以后我不看就是了。”
那不行,顾知憬好不容易逮住她犯错的机会,恨恨地惩罚了她几次,野迟暮闷闷哼哼的,跟她道了几次歉,最后被顾知憬抱在怀里睡觉。
野迟暮终于觉得累了,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起来时昏昏沉沉的,换好衣服,头重脚轻的往外走,她也没注意到办公室有人,过去坐在顾知憬腿上,勾着她的脖子,下颚贴在她的脖颈处温温地睡觉。
野迟暮又晕晕乎乎地睡了十多分钟,再醒的时候,她蹭顾知憬的下颚,说:“你几点下班啊。”
说着,没听到回声,她扭头看过去,看到了好几个人站在旁边,野迟暮瞬间就醒了,不知道要做什么,顾知憬唇紧抿着,一副要憋不住笑的样子,伸手将她按在自己的脖颈处。
等顾知憬开完会到五点了,野迟暮一直在听,说得是国外的事儿,还说了很多对付君家的事儿。
顾知憬要先下手为强,抢君家的生意,挖他的团队,不仅如此,她还要搞商业陷阱踩死君度。
野迟暮听得都不敢动,顾知憬好凶啊,眸光不觉崇拜起来。
顾知憬谈完,签了两个合同准时下班。
她跟顾知憬一块出去,觉得好丢脸戴了口罩,正好顾世昌也下班,顾世昌乐呵地邀请她一块去家里吃饭。
野迟暮刚准备答应,江无霜打了电话过来,也说是要找她一块吃饭,野迟暮拿不定主意,一来是想跟顾世昌一块吃,二来也想去问问江无霜和夏欢颜的情况。
犹豫再三,野迟暮还是选择跟顾知憬一块回去。
管家一连几天都很开心,每天都在门口等着,在家里做着饭菜等她们吃,饭菜弄得丰盛,野迟暮先陪着顾世昌吃了个半饱。
江无霜八点半下班,到时间野迟暮就拉着顾知憬一块急匆匆出去,恰好让顾世昌看到了。
管家疑惑地站在楼上问:“她俩这是……”
顾世昌站在旁边,他一眼就明白了,很懂地说:“应该有事,又想着陪我吃饭,所以现在才出门,还挺孝顺的。”
管家点头,“的确是。”
野迟暮记得和江无霜的约定,她去找江无霜,江无霜早早的到了,她正在路边吃烧烤,脱下了白大衣,身上沾了烟火气,看到她们热情地问她们要吃什么,可以随便点。
江无霜把菜单给她们。
野迟暮坐下来,她点了平时爱吃的烧烤,道:“你一个人来的,没有叫夏医生啊。”
顾知憬跟着一块坐下来,现在天儿没那么热,只是附近吃东西的人多,烟熏缭绕的,野迟暮拿纸巾把椅子擦了擦,方便顾知憬坐下来。
顾知憬穿着西装坐在这里实在不像,顾知憬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让助理拿到车上去。
江无霜工作比较特殊也不能喝太多酒,她们就点了可乐。江无霜问:“你们能吃这个吗?小顾总可以吗?”
“吃的,可以的。”她们两个只点了一人份,分着吃,野迟暮啃着鸡腿肉,外皮烤得香酥,她想着回去可以给顾世昌带一点当做宵夜。
“你跟夏医生还没和好吗?如果她知道错了,可以和好了吧。”野迟暮拿纸巾擦擦嘴。
江无霜先没说话,她剥了一只龙虾,“怎么算她知道错了?”
这个定义很难,江无霜说:“其实我这么生气,这么较劲,还有个原因。”
“什么原因?”野迟暮也想清楚些。
江无霜把龙虾剥了两个,说:“我们两个当了好久好久的青梅,快成永远的好朋友了。”
她说的时候喝了可乐,除了呛鼻子感觉挺没劲的,看向顾知憬,顾知憬应该能懂她的意思吧。
顾知憬也在剥虾,抬手就往野迟暮前面的盘子里放,说:“还是喝点酒吧,啤酒,能喝吗。”
“来三瓶吧,咱们一人一瓶,不多喝。”江无霜说。
有些东西,的确要借酒精。
老板看他们点的多,直接送了三瓶,江无霜扣开拉环喝了一口,说:“以前很好,窗户纸一戳就破,那时候也快破了,偏就出了事儿,分开了四年,再后面,其实也暗示的差不多了,但是她永远愧疚,永远没胆量。”
一两口酒还不至于到醉的地步,江无霜叹气,“我们前二十二年,不对,二十四年都特别好,后面成了各种亏欠,她愧疚我,这种感觉挺不好受的。”
江无霜说了很多,最多的就是上次她带夏欢颜去见她妈,也是因为房子的事,大家都不能释怀,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夏欢颜去了也是跟她妈保证会把房子拿回来,语气听着很卑微。
野迟暮跟着喝酒,成了听书的人,“她也不想的……”
“嗯,不能怪她,她真的很好,一根筋,什么都想着我最好。”江无霜喝了半瓶,可能有点醉了,说:“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折磨她,她是个很好的人,就是看着神经质,其实特别好,我最了解她了。”
“好了。”顾知憬和她碰碰杯子,她太能理解江无霜的感觉了,可以说,江无霜的话全说到她心里了。
看书她觉得野迟暮这样性格的人就应该当反派,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反天反地,后来她也想,为什么要把她定位反派啊,让所有人都来欺负她。
顾知憬说:“逼一逼她也好,不好她永远跨不出那一步。”
江无霜叹气,“就是舍不得。”
三个人碰了碰杯子,又叫老板送了一趟酒,三个人慢慢的喝,喝到醉了,顾知憬说打电话让夏欢颜来接,江无霜摇头,用力摇头,说:“那不行,看到她我就心软,更别说见到她了,今天她送我回去,明天就和好了,就没意义了。”
顾知憬把她弄到自己车上,让司机送,送野迟暮上去时,野迟暮以为她要送自己回去,一直扒着她的肩膀,说:“不行,不行,我要去你家。”
“好。”顾知憬安抚她。
野迟暮酒量差劲,她扒拉着顾知憬,让顾知憬转过来,她要趴在顾知憬的背上。
“顾知憬,你看到月亮了吗?”她闷闷地说。
顾知憬抬头,“看到了。”
“那星星呢。”
“也看到了。”顾知憬看到了满目的繁星,在深夜里闪烁着,她问野迟暮,“怎么了?”野迟暮说:“像你。”
“嗯?”顾知憬听着,心先作出了反应,温暖了,野迟暮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像我?”
“无处不在,又,只能在黑夜里出现,就好奇怪,就是像你。”野迟暮说:“我总想把你比作万物,你什么都像,很飘渺,我总会想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会不会是我做的梦啊。”
“是真的……那总有不像的,比如说,小猪小牛小羊。”顾知憬说。
“像,小猪可爱,猪八戒还背媳妇呢。”
“这……”顾知憬把野迟暮往上颠了颠,“那我是猪八戒,现在我背的是什么?”
野迟暮一套就上钩,“媳妇啊。”
顾知憬嘴里泛出水,她咽着气,背着野迟暮继续走,鞋子踩在了石板上,野迟暮趴在她后背,顾知憬轻声问:“那,你……”
话说出来有点卡词,害怕时机不够成熟,又害怕自己问多了,顾知憬忐忑不安,她再次惊慌失措。
顾知憬再看一眼星星与月,她把她比作星星和月,那她就是特别的吧。
她沉沉地走着,她也在害怕,她问系统:【野迟暮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觉得她也是我的一个梦呢?】
系统听到她喊自己,连忙跑出来回应:【我最近根本没办法接触到外界,真不是你干的?】
顾知憬说:【我要是说是我干的,你信吗?】
系统要哭了:【不信。】
顾知憬说:【我没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个境地,这次任务完成的条件这么苛刻。】
她说的太有理了,系统都信了:【截止在15号晚上12点,凌晨就不行了,你抓紧啊,一定要强迫式接吻。】
又补了一句:【放心吧,是真实的。】
提交任务还有两天,顾知憬背着她上车,在车上野迟暮靠着她肩膀睡觉,到了家院子,顾知憬继续背着她往里走,顾知憬以为她睡着了,可进了屋里,她就提了提手中的袋子,“叔叔,给你带的宵夜。”
顾世昌就是出来看看她们,看到她手中的东西,心中好温热,他应了声好,过来接野迟暮手中的东西。
“哎,谢谢小野啊。”
野迟暮没说话,顾知憬把她背到房间,放在床上,给她脱鞋子,可能有些难过,她唇动了动,开始流眼泪,“好讨厌啊。”
顾知憬没问为什么,给她擦擦眼泪。她去换衣服,把衬衫脱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肩膀下面的地方湿透了,难怪要背着,原来是偷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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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野迟暮开开心心的去公司,在办公室看了一会梁导发过来的试镜,当初答应好了,野迟暮也得过过目。
坐了会儿,她准备出门去一趟医院,她下楼就被拦住了去路,野迟暮往后退了一步,她刚低着头拿口罩,下车的是秦光晖。
秦光晖说:“野迟暮小姐,这个是我们小姐给你挑的车,让你先开着玩,之后再给你送别的。”
野迟暮愣住,她有驾照,只是一直没车。
秦光晖说:“我们顾总说了,您要是不熟练,给她回个话,她晚点找个空地儿,亲自来教你开车。”
野迟暮点头,白青薇听到信儿出来看,评价道:“她可真是大手笔,这台车估计千把万,我就纳闷了,她就靠奖金天天这么花钱,真的够花吗?”
野迟暮轻声回:“先前就跟你说了啊,她很厉害的,她很会挣钱的。”
“车子你要了?”
“要啊。”野迟暮点头接受了。
白青薇出来是找她说事,她把野迟暮叫到一边,道:“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李元雯想找你吃饭。”
“找我吃什么饭?”野迟暮不理解,“鸿门宴吗。”
李元雯经纪人找到白青薇说的,白青薇也在犹豫,想着要不要见一面谈,可这事儿,谈也是对方要高高在上,她不太乐意让野迟暮去。
白青薇重新审视过局面,虽然野迟暮没李元雯红,但是野迟暮背后有顾家,李元雯年老色衰,她还真不一定能把野迟暮干下去。
白青薇没把李元雯看在眼里,她回了对方一句,吃饭暂时不考虑,看完时间表再说。
李元雯是想跟野迟暮谈一谈的,压一压野迟暮的火气,但是她心里也清楚,事儿是自己儿子干的,现在还没解决,先前她们不往前凑,野迟暮那边并没有要把她们怎么样,网上也没有主动招惹她,想扒她的人多半被她丈夫给压下去了。
这次是闹大了。
就算她们放料说野迟暮坐l台,当过小姐,现在也不会有人信,野迟暮也的确没干过这种事,她们一告一个准,要是扒出来是她干的,几十年的清白都没了。
这事儿恶心就恶心在这点,野迟暮一部戏拍完没了,她们能挖出来的料不多,哪怕说她最早被经纪人带着陪酒,可陪得也是顾知憬,再深入想挖东西,她第一个经纪人也失踪了。
这人运气怎么这么好。
她丈夫是想针对野迟暮,可顾知憬现在吸收了不少公司,融资、投资、搞金融,挣得盆满钵满,有这么大一个资本撑腰,完全不用担心没戏接。
李元雯恨得牙痒痒,想问问丈夫怎么办,丈夫能想到也就是什么买l凶l杀l人,威胁她找人打她,搞来搞去也就是儿子进局子那一套。
野迟暮打君度这件事,明显是有预谋的,知道君家理亏不能把她怎么办。
李元雯曾经对儿子挺宠溺的,以他为骄傲,年纪轻轻就是影帝,现在免得会恨,他什么时候学坏的,还这么坏。
李元雯天天跟丈夫哭诉,又心疼丈夫,“怎么才能赶走野迟暮呢,再这么下去,我的事业毁了,到时候也会波及到公司。顾家已经把赵家吞的差不多了。”
君度道:“你再等等,我已经再找人办了,很快能把野迟暮和顾知憬搞散,到时候逐个击破。”
李元雯听完放心了一点,她约野迟暮吃饭,其实也是想把视频拿回来,现在野迟暮不交出视频,以后随便找个时间点,不说君度被人打了,说君度有特殊癖好,她们就彻底瞎了。
她们算是遇到了最歹毒的女人了。
君度摸摸妻子的头,意思是辛苦她了,“如果,这两个人都弄不了,就拿她身边的人动刀。”
李元雯点头,野迟暮先动手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还是打算先去见一见野迟暮,能好好谈就好好谈,别整的难堪,她比较注重自己的形象,每天看到网友要推她下神坛,说什么童年滤镜破碎,她就难受,本来她没觉得自己老,现在网友总来骂她是老女人,说她是恋爱脑,为了老公儿子已经疯魔了。
同期好几个艺人被称为年代女神,现在就她被叫做女神经,弄得她像是晚年名声不保。
她暗地里已经联系了好几个活动,之后有什么活动,有野迟暮没她,希望活动方想清楚一些。
野迟暮新车看了一圈,还是先送到顾家停着,让秦光晖送她去医院,她准备去顶楼研究室时,方向一转,她直接去了江无霜的诊室。
果然,云弄溪就在外面的等候室坐着,她最近一直来找江无霜。
云弄溪一开始还想挡住自己的脸,被她认出来后,说:“我是来检查腺体的。”
“那你就是不喜欢江无霜了对吧。”野迟暮往前走,“不喜欢就别一直打扰别人,你不知道江无霜有喜欢的人了吗?”
云弄溪咬了下嘴唇,她不喜欢跟野迟暮说话,她动过和野迟暮和平相处的念头,可是野迟暮总是很敌对她。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就因为我抢了你一次综艺吗,可是我也付出代价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一个“抢”字足够野迟暮记恨很久了,她凭什么要原谅云弄溪,那时她什么都没有,出头的机会都被人摁进水里,让她窒息而亡,她凭什么要原谅她。
世界千千万万的人,她也会遇到千千万万的人,她为什么要去和一个伤害她的人好。
逼人释然是最恶心的事。
云弄溪又说:“顾知憬不也伤害你了吗,你怎么就能原谅她。”
“你要是像她那样听我的话,我指东你去东,我指西你去西,那……我就原谅你。”
云弄溪肯定做不到,她站起来说:“我没你……没你想象中过的那么好,你想过没有,是君华耀找到我的,他一直在逼迫我,pua我,我也是受害者,你就……”她的声音哽咽,“你就不能放过我?”
“你觉得委屈你就去找君华耀,不要找我这个受害者来原谅你好吗,你既然和君华耀勾勾搭搭,那么就不要来打扰江无霜了,你不配。”
野迟暮不喜欢她勾搭江无霜,因为江无霜是夏欢颜的,夏欢颜一心扑在研究上,帮她拯救顾知憬,她有义务帮着她护着江无霜。
就像梦境里那样,她答应夏欢颜,看着夏欢颜遗憾、被泪水湿透的脸,说:“好,我会看着她,护着她。”
她不说承诺,讨厌承诺,害怕承诺,旁人说承诺无所谓,反正时效过了兑不兑现都无所谓。
可野迟暮把承诺看得重,别人承诺了她就得做到,同样她承诺了,她也会看的很重,会努力完成。
无论梦境中,还是梦境外,她都会帮忙。
云弄溪无言,她其实很想跟野迟暮好好谈,说明白,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帮助野迟暮。
可野迟暮根本不信任她。
云弄溪问:“那你要我怎么做。”
“跟君华耀划清界限,现在去网上指责他,再指责他爸妈,把他全家上下辱骂一遍,你能做到吗?”
说着,野迟暮开始数数,“三、二、一……”
云弄溪没作声,在野迟暮转身时,扬了扬声音,“你总得让我好好想想是不是,我也得权衡利弊,不那么冲动啊。”
野迟暮抬头,炽热的阳光落下来,进了秋天后,天气没那么热,风吹过来时无比的凉爽。
“好啊,我等你消息。”
说完,野迟暮给夏欢颜打了个电话,想确定她在研究室里,不然会扑个空。
但是夏欢颜平时哪都不去,根本不会到处跑,现在更是一天到晚宅在里面不出来,她不知道在吃什么,咬得嘎吱嘎吱响,野迟暮没说话,她自己开口的,说:“我刚刚在吃胡萝卜,有什么事?”
野迟暮说:“我发现最近有个人喜欢江无霜。”
“什么东西?”夏欢颜似没听明白。
野迟暮就把话说的很严重,“有个人喜欢上了江无霜,想跟她结婚,想跟她一辈子。”
夏欢颜许久没说话,在野迟暮要挂断电话时,听到她说了一句,“谁?她想抢走小霜?”
等电梯的人多,野迟暮五分钟才坐上电梯,她敲门进去。
沙发上就一个空调被,连枕头都没有,能看出来睡过的痕迹,夏欢颜很努力的把桌子收拾干净了,但是还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很快就要倒成稀巴烂的模样。
夏欢颜在办公桌后面擦眼镜,又把眼镜举起来,看上面有没有脏东西。最后戴在眼睛上,她仰着头看天花板,没说话,那种姿态好像是谁在俯身拥抱她。
乱糟糟的房间有一处是干净整洁的,就是墙角的衣架上面挂着的白衣大褂,窗外的光照落进来,正好落在白衣大褂的胸口上,把那一处的“江”字照亮了。
温温柔柔的,干干净净的。
江无霜一个beta身上似有阳光的味道。
听到动静,夏欢颜坐直了身体。
野迟暮把事儿给她讲了,云弄溪怎么认识江无霜的,她最近一直来找江无霜的。
除了这些事儿,夏欢颜想到了其他的,她说:“那云弄溪和君华耀什么关系?她应该很了解君华耀,她有没有被君华耀蛊惑,她对研究可能有用。”
“她应该比我们清楚。”野迟暮记得云弄溪有多么犯蠢,暴雨那次最最最最有代表性。
“那我得见她一面。”夏欢颜说。
野迟暮点头。
夏欢颜整理好资料,又补充了一句,“那个野迟暮……到时你跟我一起去挑两件衣服穿。明星艺人都穿的很好看,我不能丢了面子。”
野迟暮觉得她没必要弄得这么麻烦,野迟暮找地方坐着,看到旁边的水缸有几根胡萝卜,夏欢颜自己弄得水培,野迟暮起来准备碰。
夏欢颜让她别动,说不太好吃。
野迟暮说:“你完全可以去江无霜的诊室,就当着云弄溪的的面儿亲她一口,这事儿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夏欢颜扭扭捏捏,憋了好一会儿,说:“可是……可是我不敢啊,她还在生我的气。”
“那你就跟她撒娇啊。”
“没有用的,她现在特别生我的气。”
夏欢颜提到这个事儿就难受。
野迟暮想了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江医生。”
“啊?”平时疯了疯气,带点神经质的人,顿时结巴了,嘴唇上下翕动,“你、你说什么,我,我没听明白。”
“你是不是喜欢江医生?”
“什么,什么,你喜欢顾知憬?”
“……”
这也太耳背了。
野迟暮气气地看着她。
夏欢颜低着头,恨不得一脑袋扎进凌乱的资料和文件里,这人真的是有够呆,估计也是故意的在逃避。
“你在想什么啊?”野迟暮问。
夏欢颜也不说话,表现的越来越呆,握着手中的文件很不知所措,“没想什么,就是好奇你喜不喜欢顾知憬,你觉得喜欢是什么样儿的呢。”
“……”
野迟暮表情有一点点失控,“我怎么知道。”
“你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夏欢颜轻轻呼着气,一副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差不多的表情。
野迟暮不服输的说:“喜、喜欢就,就是那种,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偶尔,就抱在一起互相标记。”
夏欢颜张了张嘴,嘴巴成了一个“o”形。
“你也太笨了。”野迟暮说着,起身道:“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等等。”夏欢颜喊住她。
野迟暮脚步停下,没回头,背对着她。
“你的意思,那个叫云弄溪她想跟小霜亲亲嘴,拉拉手,她还要睡小霜?”夏欢颜说着说着,好气,要炸了,问:“凭什么啊?”
野迟暮没回她,提着自己包出去了。
她刚刚说的那些是喜欢吗?
夏欢颜很有探索精神,她这样说完又补了一句,“那她还要跟小霜结婚吗?怎么可以呢?”
夏欢颜不能接受,她和江无霜从小到大在一起,不管谁插进来都不可以。夏欢颜一直以研究为伴,没想过这些事,也没有人来催婚,她觉得她和江无霜能这样一辈子在一起的。
危机感快把她灼烧了,她站了起来,要出门了,往门口一看,野迟暮跑得飞快。
野迟暮感觉自己要完了,那她三条全占了,完了完了,太可怕了,她没有给自己留余地啊!
野迟暮想哭,脸颊发热,不知所措,她去按电梯,手指发抖把“下”按成了“上”,她用力甩甩头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
摔着,想到了夏欢颜那句结婚。
结婚。
野迟暮晕晕乎乎的,她现在根本不能去想顾知憬这个名字,一想就觉得犯了禁忌,心跳会很不规律。
顾知憬的信息发过来了,问她在哪里,她不太想回。顾知憬发:【野迟暮小姐,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给我发个定位,我看看你在哪儿。】
野迟暮还在医院里,她坐在楼梯的台阶上。
手掌贴在胸口,接着她坐起来,想是许愿那样把手掌合拢放在胸口,快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吧。
当然她的祷告向来没有什么用,因为神明不宠爱她,她必定要掉进爱情的漩涡里。
这种感觉不舒服,像到她就心里烦烦燥燥,特别想哭,可又不知道从哪里哭起,这个人在心脏里塞得满满的,毫不夸张地说,她心脏现在快炸裂了。
中间她拿手机刷乱七八糟的信息。
刷到了粉丝剪辑她和顾知憬的视频。
野迟暮就在恋综里看曾经的自己,那时候她很明确自己的状态,对顾知憬是占有欲,把顾知憬归位自己的物品。
对,顾知憬曾经只是工具。
她不会对顾知憬有多的感情流露,冷冷淡淡,偶尔眉眼间会有不经意的厌倦,只要顾知憬表现的不好,她就判定这个人适不适合做自己的狗。
顾知憬是永恒不变的,笔直的西装,看她时安静,眼睛里不觉露出笑意,温柔和煦,和烈日骄阳一般。
她快速的滑动,很快她就发现节目中的自己变了,她也会看顾知憬,看很多次,频率比余枝枝看苏墨烟还高。节目组给她零食,她也会拿两个,没有两个,不管顾知憬吃不吃她都会给顾知憬一半。
她何时会把东西分别人一半?
野迟暮已经忘记了那时的想法了,可现在看下来,觉得自己太明显了,太奔放了。
她本来是生锈的船锚,丢进了深海里,被酸水被海水里的盐腐蚀着,顾知憬就用一张张把她网住了,用温柔的双手把她洗的程亮,还夸她漂亮。
要疯了。
我那时就动了心。
现在变得好喜欢她啊。